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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贼-第5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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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仆虽如此想,却不愿分析给阮大铖听,事实上他也清楚就算自己不说,以自家老爷的才智也定然想得透其中关节。到了现在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阮大铖的处境,“无力回天”!

    却听阮大铖仰面长长叹息一声,“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明明事情一派大好光景与兆头,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自己就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呢?直到此时,他才有些回过味来,此事背后定然有黑手操纵,也许,也许……

    这个也许后面的答案阮大铖却无论如何都愿意承认,他一直忽视了李信的存在,他从心底里瞧不起这种粗鄙武夫,或许他们打仗有几笔刷子,但是这种斗智的活计却是拍马也及不上自己的。而今看来,自己似乎有些错的离谱!

    阮大铖才不相信,那些一直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复社蠢猪们会将时机把握的如此恰到好处……

    陡然间,阮大铖的身子突然一震,继而脸上竟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然后又放纵的笑出了声来。这可将他身边的老仆吓了一跳,自家老爷莫不是受了刺激,得了失心疯?

    孰料阮大铖骤然又收了笑声,低声道:“速与沈兄送信,让他悉数兑换了左梦庚拿去的米劵,不得为难。其间若有利差损失,由我阮某人承担!”

    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干练,可是落在老仆的耳朵里,却实在不敢相信,于是又几分结巴的确认着:“难道,放,放左梦庚走?”

    “没错!”

    两个字从阮大铖的口中斩钉截铁的突出!

    老仆对自家主人的朝令夕改大为不解,这也是他跟随阮大铖数十年从未有过的怪事,便想再次确认,究竟是什么使得自家老爷有了如此之大的改变。阮大铖却没等老仆开口,已经主动说了出来。

    “你一直跟在我身边几十年了,甚事也不瞒你。你说说,自崇祯朝以来,我折腾了真么多年,所为何事啊?”

    老仆不假思索道:“自是重新入仕!”

    “不错!只为了这四个字,但今日起,这些希望全被那些复社蠢猪们给毁了,毁的彻彻底底!今上自登基以来打击阉党余孽不遗余力,试问我岂能再有出头之日?”

    老仆的心脏突然猛跳了一阵,他从阮大铖的话里似乎闻到了一种异乎寻常的味道,这一番话表面上是在说自己已经入仕无望,可从另一方面似乎还可以理解为,崇祯不死入仕无望,可如果崇祯死了呢?

    这些都是老仆的揣测,他可不敢真的就问了出来,徒然为自己和家主惹祸!

    ……

    应天府尹何可刚已经焦头烂额,今日对他来说绝对是为官南京以来最为晦暗的一天。先是复社纠集了大批士子在国子监请愿闹事,紧接着南城筋子巷又遭了大火,整条巷子超过半数的宅院被付之一炬,这其中就包括闻名留都士林名流的《公报》报社!

    何可刚不傻,已经隐隐猜出了筋子巷失火一事当与复社发《留都防乱公揭》请愿一事有关,《公报》对此旗帜鲜明的予以声援支持,而其主笔黄宗羲更是复社骨干。由此种种,筋子巷走水,更显不是偶然发生。

    得知筋子巷大火的时候,何可刚正在南京工部尚书熊明遇家中。他本想与熊明遇讨个主意,谁知这位熊尚书却借着内急,尿遁了。何可刚十分清楚,自己身为应天府尹,似失火这等大灾,他难辞其咎。且朝廷对于处置城中失火的责任官员向来从重,当他气急败坏的抵达筋子巷口时便已经能感受到灼人的热浪。再看整条巷子已经陷入一片浓烟火海之中,不只有多少房舍淹没在其中。

    何可刚心下一片冰凉,火势如果真控制不住,不但他乌纱不保,只怕乌纱下面的脑袋也随时可能搬家了。念及此处,他只觉自己的胸腔里抑制不住的腾起了阵阵怨气。

    说到底,这些幺蛾子都是阮大铖闹将起来了,自己怎么能陪着他吃挂落?他的反应也是极快,脸上浮现丝丝寒意,口中喃喃,“既然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直到此时此刻,何可刚想到的第一件事并非如何救火,只简单的交代了皂隶们,不惜任何代价,拆房拆屋,制造防火隔离带,控制火势……然后这位应天府尹便骑马绝尘而去。

    留下一脑门子官司的皂隶在哪苦笑不已。这南城到处都是富绅权贵,自己区区一个皂隶哪有这等担当和魄力去拆他们家的屋子啊?

    孙鉁一早起来,便觉左眼皮扑扑乱跳,跳的他有些心慌意乱。卯时未过,果然有家丁来报,南京士林名流在国子监发《留都防乱公揭》请愿。孙鉁立即便明白这是针对阮大铖的行动,只怕背后还有李信的影子吧。他连连为这行为拍案叫绝。谁知这还不算晚,过了午时又有家丁来报,南城筋子巷失火,且火势没被控制住,有越烧越大的趋势!

    筋子巷失火?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公报》,《公报》的报社就在筋子巷,失火难道与《公报》有关?他又忽的想到了今日在国子监请愿的复社士子们。

    不过此刻的孙鉁已经没有功夫探究失火原因,仅从他于家中便已经可以望见远处腾起的浓烟,便知火势不小,若不及时扑救,整座城被烧毁的先例也不是没有啊。他身为南直隶巡抚,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就在这个当口,应天府尹何可刚递名帖求见。

    而何可刚见了孙鉁第一句话就是,“城中有歹人放火作乱,下官不敢擅专,恳请部堂主持大局!”

第刘百六十四章 乘胜追击

    面对言辞恳切的何可刚,孙鉁先是一阵惊愕,自己在这些留都官员的眼睛里一向就是聋子耳朵的摆设,今日如何又似模似样的来请他主持大局?迷惑之下,孙鉁看着何可刚那一双惊魂未定的眸子,试图从中找出答案来。

    孙鉁很快就猜了个七七八八,他从何可刚的眼神中几乎可以确定,此人要自己出面主持大局绝对是出于真心,但却未必是存了好心。只怕今次搅进纵火案的各方人物都是不好贸然得罪的,此人自觉无力扳回局面,又不想因为南京大火而丢了乌纱和姓名,这才来找自己的吧。

    想到这些,孙鉁真想大笑三声,又想指着应天府尹何可刚的鼻子骂醒他。朝廷对于处置城中失火的责任官员向来从重,从速。如果筋子巷的火势控制不住,而蔓延到整个南城,就算他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别忘了,这可是留都南京,绝不是普通的城池。也许,何可刚想就自己的身份揪出纵火的幕后人物,但他又如何能拖得了失火之罪的惩处呢?

    不过孙鉁并没有指说这些,而是让何可刚稍安勿躁,慢慢道来。因为,他从中嗅到了一丝机会的味道。自己在南京近半年一直做这个空架子巡抚,就是因为这些官员互相勾连似铁板一块。如今好了,他正可以借着这可机会,将铁板一块的南京官场撕开一个大口子,届时江南织造局勾结浙江市舶司侵吞数百万公帑的案子也将迎刃而解。

    在来巡抚衙门的路上,何可刚还心有忐忑,生怕这位空架子巡抚不肯接下这差事。直到孙鉁让他坐下来慢慢说,心头一颗巨石才稍稍安稳落地,知道事情有门了。他不敢将阮大铖的事说出来,只一位强调此事也许涉及乱党,趁国子监闹事的当口起事作乱,而他仅仅是应天府的府尹,手底下能用的人手只有一干衙役皂隶,而这些人都是写不堪大用的家伙。

    何可刚翻来覆去的说着车轱辘话,虽然不肯直接言明,却句句都在向孙鉁透着一个信息。此事非调动军队不可,而孙鉁身份为南直隶巡抚,统管一省军事民政,自然有对君度的提调之权。

    孙鉁却是忽然大摇其头,“你也知道,我这个巡抚不过是空架子,若说调兵只怕是找错了人。”孙鉁的话只说了一半,后半句不说,何可刚也心知肚明,这是在暗示南京兵权俱在后军都督府手中。孙鉁身为巡抚,虽然名义上可以提调南直隶军队,可又怎能调得动魏国公?

    知悉了孙鉁的暗示,何可刚心里头一阵暗骂:若是魏国公肯出面,自己又何至于来求你这个宿敌?还不是魏国公不肯出面收拾阮大铖?说到根子上,那是不想开罪了阮大铖身后的几位阁臣。

    既然已经箭在弦上,说不得只好豁出去了。何可刚陡然正色道:“孙部堂如何忘了龙潭大营的三卫军?”他也学着孙鉁只说了一半,那意思是,后军都督府的兵你调不动,三卫军总能调得动吧!

    其实,孙鉁如何又想不到三卫军,他亦不过是在等何可刚这一句话而已。但孙鉁并没有因此而松口,仍旧一副为难的样子摇着头:“三卫军我的确可以调得动,但边军未经旨意,岂能轻易入两京?此事休要再提!”

    听孙鉁如此装模作势,何可刚气的在肚子里暗暗骂娘,一面也在唏嘘,此前还是小看了此人,直以为他是个不通世事的书呆子呢。但祸事迫在眉睫,自己又不能出面动手,否则可真是猪八戒照镜子了,到时连京中的阁老都得得罪的狠了。事情已经容不得何可刚再做他想,便只好硬着头皮道:“事急从权,部堂也不必以调三卫军的名义,按制可以另组一营抚标,只调三卫军现成的人马即可!”

    听何可刚如此“尽心”出谋划策,孙鉁不禁唏嘘,当初他要组一营抚标,这个何可刚可是南京百官一力反对的急先锋,最后不得已才不了了之。时至今日,旧事重提,此人竟是主动声言让自己组一营抚标。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孙鉁也不再装腔作势,直接令家丁拿来纸笔,很快便写就一封公文,盖了自己的公私印鉴后,又冲何可刚道:“何府尊也请用印吧!”眼见孙鉁让自己也用印,他先是一愣,然后由硬着头皮掏出自己的公私印鉴也盖了上去,心理面却是把孙鉁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孙鉁亲自将公文以火漆封口,又急令家丁以快马奔赴龙潭。一切就绪之后,孙鉁的脸上才露出了忧虑,“事不宜迟,同去筋子巷,不论如何,这火也不能再烧到别出去,否则别说是你,就连本部堂的项上人头也未必保得住!”

    何可刚闻言,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的颤栗了一下,是啊,这可是大明朝的留都南京,若被大火烧毁了,谁有能负起这个责任呢?

    孙、何二人抵达筋子巷外,但见火浪已经明显的溢出浓烟,如毒蛇吐信一般向外扩散。孙鉁惊骇无比,心知火势已成,向扑灭那是妄想了。

    “你的人都干什么吃的?到了这般境地,如何还不去拆房拆屋,挖出一跳防火带来?”到最后,孙鉁已经疾言厉色。何可刚则大叫冤枉,他走之前可是交代了属下皂隶们构置隔离带的,谁曾想这帮兔崽子敢抗命不从啊!

    直到几个隶目跪在地上哭诉,被附近权贵富户打将出来的经历之后,何可刚这才恍然,同时有如堕冰窟。

    ……

    距离留都南京十里外的龙潭大营,李信手持刚刚拆开火漆的公文,陡然断喝一声:“牛金松、李双财何在?”

    孙鉁这封公文里虽然字字句句都是公事,但李信已经从中嗅出了机会的味道,他知道机会有可能稍纵即逝,事不宜迟必须尽快行动。

    牛金松是亲兵营的营官,自然不能派了去给孙鉁,反而牛金松属下的队官李双财是个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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