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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报大将军,恭顺王孔有德求见!”
说曹操曹操就到,越多目光转寒,吩咐那军卒。
“传令下去,恭顺王不必来见本帅,带所部兵马直插南人侧翼,迂回到其后路,配合大部人马追杀便可。”
随即又唤住那军卒“等等!”转身对玛济克道:“毕竟是恭顺王,还是由你去通传吧!”
孔有德接到这个命令之后大感为难,岳托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他,又该如何是好。别看孔有德挂着一个王爵,但在八旗制度下他这个恭顺王连屁都不是,八旗权贵呵斥之下连还手的勇气和资格都没有。他无奈的冲李信一摆手,也算是为自己这恭顺王遭人鄙视自我解嘲。
李信哪有闲心理会孔有德被羞辱,他更担心的是如何才能阻止岳托追击民军。
李信于马上手搭凉棚,极目向远处望去,但见清军骑兵分为左右两路掩杀,已然掌握了战场的主动权,民军都是步卒,在骑兵面前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就连逃命都显得力不从心。
清军骑兵不过千余人的规模,而民军则浩浩荡荡接近万人,李信真不知道是该佩服民军的勇气还是赞叹清军的战斗力。这场战斗有没有自己这支有生力量的加入,清军都妥妥的稳操胜券。
想到此处,李信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冷战,既然有没有肃宁城中的援军,岳托都能够取得胜利,那他为何还要派人向肃宁城中请援呢?
莫不是他已经怀疑了孔有德?
却见玛济克似笑非笑,“恭顺王想抗命么?”他见孔有德犹犹豫豫心中已是不快,正准备出言教训他一番,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孔有德身后,瞳孔猛然收缩,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李信从怀中掏出手持火铳,扣动扳机遂石发火,随着“嘭”的一声,一股白烟从枪尾喷了出来,一枪正中玛济克面门。此时,李信距离玛济克约有十米距离,一枪命中不得不说是走了狗屎运,这种没有膛线的短管枪,射成短,准头差,竟然能一击命中,和后世中五百万的几率也不遑多让了。
玛济克的脸上顿时鲜血横流,几乎栽于马下,但好在自小马上功夫扎实,在剧痛不能自已之下,催马向斜前方冲击,绝尘而去。
开过一枪之后,手持火铳连烧火棍都不如,揣进怀中,抽出腰间雁翎刀高喝道:“孔有德,陆九此时不杀进去,还等待何时?”
所有人都没料到李信能在此时发动突袭,在短暂的愣怔之后,陆九如梦方醒,亦抽出腰间雁翎刀高喝:“冲进去,活捉岳托!”
左队骑兵纷纷紧随高喝,催马向玛济克来时的方向突进。
孔有德反应过来之后,更是决绝,抽刀便将离自己一步之隔的八旗甲士给砍了。霎时间,一颗拖着根老鼠尾巴的头颅,喷溅着暗红色的鲜血,滚落在地。
由于事起突然,谁都没料到恭顺王竟然反了,李信势如破竹,在他的骤起发难之下清军守卫几尽没有还手之力。
李信之所以如此急迫的发动突袭,也是一念之间的事,在想到孔有德有可能已经暴露的这种可能之后,他不及细想便爆起偷袭了玛济克,因为只有出其不意,或许才能打乱岳托没准早就为自己这几百人编织好的大网。
李信这突然袭击,正出乎岳托意料之外,等他得知孔有德突施偷袭之后,连连冷笑,果不其然,亏得本王还念及旧情,想给他一个机会,怎奈自作孽不可活。
“甲士列阵,活捉叛将孔有德!”
岳托一声令下,他身边仅有的几十护卫将其团团护住,却是不主动发动攻击,因为他们最主要的任务便是保护主帅的安危,而不是进攻。
由于玛济克面部受到重创落荒而逃,其余负责警戒的步军甲士陷入无人指挥的瘫痪状态,这更给了李信机会,一路之上简直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孔有德远远的便认出了被护在当中的岳托,喊道:“前边那个穿布甲的便是岳托,杀了他鞑子就完蛋了!”
闻听此言,陆九双目赤红挥开雁翎刀,便直冲岳托而去。
大队的骑兵在外攻击南人民军,远水解不了近渴,而身边的步军甲士有限,岳托眼见形势不可逆转断然下令撤退,不再与之纠缠。
可岳托想走又如何容易,李信与陆九像狗皮膏药一般,紧紧的贴在其身后,万幸陆九的骑兵骑射功夫不行,虽然也装备有骑弓,但和八旗劲旅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岳托撤退的路线乃是向北,并未向朝西方冲击的骑兵靠拢,他所虑乃是怕李信的骑兵将自己的骑兵由后方冲垮,再与明军前后夹击,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而向北去则不一样,一来可以直奔河间府城,而来可以将李信的骑兵引开去,为自己的骑兵全歼南人民军争取足够的时间。当然,此时岳托并不知道李信是这支军队的首脑,还一直以为追击自己的人都是孔有德的部下。
同时,岳托一边北逃一边令人喊话,劝孔有德迷途知返,他便不追究此前一切事宜,只要他放下武器重新归顺大清,以前的事都可以一笔勾销。
换做旁人或许心动,但孔有德何许人也,岂会为对方的花言巧语所蒙蔽?满人和汉人一样,阴谋诡计,撕毁承诺哪一样都靠实际情况来说话的。如果他天真的以为岳托之言可信那才是见鬼了。
李信一心要击杀岳托,一连追出去数十里地,只因他心中存着一个莫大的担忧!
第四十八章 再遇曾敢
如今,距离历史上卢象升的死期越来越近,多尔衮作为清军主帅被纠缠在高阳,而副帅岳托便是唯一一个能够统领大军歼灭卢象升的统帅。但如果现在将岳托击杀,那情形又大不相同。清军作为前锋的右翼军必然会面临大乱,至少也要静观其变,以此可为卢象升赢得一定的时间。
李信在前世每每读到这一段历史,胸中都被气愤与遗憾所充斥,气愤杨嗣昌构陷忠良,气愤高启潜见死不救,气愤崇祯任用奸佞。如今他想要救回卢象升,改变这一段让他遗憾了一遍又一遍的历史。
颠簸的马背将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恨没带张石头的火枪队前来追击,如果是火枪应该可以将之击杀吧,但随即他又否定了这种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此时的火枪还远不是扣动一下扳机就可以发射的武器,每次发射都要重复十几道工序才能在此击发,并且火枪的准头奇差,这种追击情形之下,还不如骑弓来的实在。
李信胯下战马几尽脱力,但他仍旧狠命用鞭子抽打,催促战马加速。很快孔有德发现了李信的异常,跟在后边喊着:“李将军莫追了,再追就到河间了!”
肃宁到河间不过50里地,现在恐怕已然在河间府城的地界之内,李信立即惊醒,再追下去他们这些人很可能就会遇到河间府城的清军。
于是狠狠一勒马缰,战马长出一口气“唏律律”一声停了下来。岳托在十几个护卫簇拥下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内。
“现在该如何?”
陆九也从追击的快感中恢复过来,立即也亦是到此处局势并不乐观。
“回肃宁!连夜撤走!”
尽管战马已经精疲力竭,李信一刻也不敢耽搁,岳托回到河间府城之后一定会调大军来追剿他们,而肃宁城外也有清军,还有等待解救的百姓,城中还有等候他们的张石头等人,这个时候万万不可以意气用事。
此刻杀不了岳托,卢象升也不能一时便死了,可若是轻身冒险,将身家性命托付于他的这些兄弟可就立时便有了杀身之祸。
简单清点了一下人马,李信又马不停蹄的带着人往肃宁赶,追击岳托的时候总闲走的不够快,如今回去一样是归心似箭,生怕走的慢了肃宁再出现不可掌控的变故。
尽管着急,李信在回程的时候还是选择了绕路,由于河间府城在肃宁的东北方向,所以他绕到了肃宁的东侧才继续前进,如此做也是预防万一,如果迎面正撞上肃宁撤往河间的清军那岂不是死路一条?
所幸一路无事,平安抵达肃宁。当到达城下时,已经过了午后,东城门守城的军卒见到东方呼呼啦啦来了一票骑兵,吓得不轻,但见到是李信所带领的骑兵作对之后这才送了一口气,放他们进城。
李信一进城,张石头得着信便赶忙来见他。
这一段时间城外打的不可开交,上万的民军被上前鞑子骑兵圈住,然后就是毫无差别的砍杀射杀,简直是单方的屠杀。失去了锐气的民军几乎放弃了任何抵抗任由鞑子蹂躏。
通过张石头的描述,李信基本可以确认,这伙人恐怕就是啸聚在一起的流民,不过他们敢以卵击石,不得不说勇气可嘉,但有勇气也不是这种打法。实力相当时自然可以面对面较量,但以若击强时便应该使用一切手段伺机而动,再攻击敌人弱点,而不是如此一味的猛打猛冲的蛮干,到头来没杀得了几个鞑子,还白白死伤了大批的百姓李信马不停蹄直奔西城,他放心不下城外的战况,更放心不下那成千上万的百姓。
“捡重点说,说结果!”
张石头终于不再啰嗦。
“清还在与民军纠缠中,只怕稍后他们便来攻城……”
“肃宁不能在呆下去了,我带着左队出去解救百姓,石头你组织人马。齐整之后立即出西城增援。”
说这话的功夫,李信、陆九孔有德便到了北门下。张石头对城门里的军卒大手一挥:“开城!”
冲出西城门之后,李信才发现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这里已经成了人间的炼狱,到处是残肢断臂,哭泣声,喊杀声,痛苦的呻吟声。尽管鞑子兵走的走战斗的战斗,被穿成一串的百姓仍旧没几个人敢于逃跑,逃跑的下场将十分惨烈。曾经有人试图逃跑,被抓回来以后,男人被砍去手脚直接丢到野外自生自灭,女人则被轮。奸之后仍旧难逃一死的厄运。
有了这种震慑,谁还敢逃走,谁还敢冒着被凌辱致死的危险离开这里呢?留在这里虽然将要给鞑子为奴为婢,但至少还能有口饭吃,还有命在。
大明的百姓太过逆来顺受,太过没有血性。李信不知道鞑子惩处逃人之法的残酷,只觉得这些百姓们在没有鞑子兵看守的情形之下都不敢逃跑,实在令他大失所望。这样唯唯诺诺毫无血型可言的一群人,如何能挽救岌岌可危的大明?国家危难,匹夫有责,在这里完全就是一句屁话。
当然,李信清楚,大明朝廷好与坏,关这些百姓何干呢?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有地种,有饭吃,有婆娘和孩子,便夫复何求。这便是大明百姓们毕生的追求。
再远处,清军还在屠杀泄愤,就算屠杀毫无还手之力的数万人,也绝对是个力气活,一个个累的精疲力尽。白茫茫的雪地已经被染成通红一片。李信狠催胯下战马,清军似乎也注意到了一支冲过来的骑兵,但他们似乎并不想与之对阵,而是以最快的速度脱离了民军,然后集结远远的遁去。
一番动作行云流水,撤的干净漂亮,无懈可击,充分展示了清军的训练水准。李信自知追不上,就算追上了也未必能够占着便宜,是以留下来查看民军的伤亡情况。
李信突然听到有人在喊:
“李将军,是李将军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