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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黄了,告诉你,范二,不想干趁早滚蛋,多的是人等着接你这活呢……”
另一个充满了卑微的声音则连连认错赔不是,说了半天好话,似乎才将管家的怒气平息下去。
是夜,一个神秘人进了联合商社的总社,不多时又绝尘而去。而后,郭师爷捧着密报来太原府找田复珍,田复珍看了半晌,认为这件事对局势并无补益,况且涉及隐秘人伦,他不易插手。
“可请示过大将军了?”
郭师爷摇头,若是请示了大将军此事十有**又要被捂下来。他也明白,读书人都分外爱惜羽毛,田复珍不愿牵扯这种事可以理解,便告辞离去。
次日中午,城中百姓们在《太原午报》上发现了头版头条上的爆炸性新闻,其中所载俱是涉及富绅隐秘丑闻,据某府中家丁所言,卢金吉的发妻与其兄弟周之杰于当年有过一段不伦之事,但更加离奇的还在后面,城中横行霸道的卢兆林竟然不是卢金吉的亲生骨肉。
消息在太原城中掀起了轩然大波,这可比拆了张阁老家的宅院等一干新闻吸引人多了,男女隐秘之事,又是牵扯城中数一数二曾经权倾一时的富商。
今日的《太原午报》连续加印了五次都供不应求,很多人对于口口相传觉得不过瘾,非要一睹最原始的文字,才能过足了猎奇的瘾头。
很快,这份刊载着自成立以来最具爆炸性消息的《太原午报》便被放在里李信的案头。看了一遍之后,他哭笑不得,这等匪夷所思之事,亏得郭师爷能想出来。当即将郭师爷唤了过来,劈头盖脸的一顿斥责,卢金吉现在已经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必要再编上如此龌龊的故事再狠狠踹上一脚,再说连累了无辜之人,又于心何忍?
谁知郭师爷这一回却眉飞色舞,面容猥琐的笑道:“大将军容禀,此事十有**确确实实,可不是小人编出来的!”
李信听了之后大为惊讶,笑骂道:“还有这等事?你这老儿,从何处得知?”
郭师爷脸上颇为得意,挺了挺身板,“大将军有所不知,如今的商社不比官府的能力差,派出去的探子深入城中各个角落。不是小人夸口,便是城中权贵,夜间于榻上的私房话,过不了一日就能送到小人案前来!”
李信作势打了个冷战,夸张的道:“你不会也将探子派到本帅身边来了吧?”
郭师爷诚惶诚恐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就算借小人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不过这确让李信怦然心动,顾十四的情报组织似乎还没有郭师爷的效率高,不如将这货的情报系统也并入进来……
卢金吉于牢狱之中与其子卢兆林分别看押,到现在已经过了三次堂,听说他们父子的案子已经并案,他便一并将罪责都揽了下来,至于纵火一案都是他在幕后指使,卢兆林只是个听话的卒子,与其中所牵涉的并不甚多。
他十分清楚,自己走到了如今这部田地,想要全身而退几乎已经不可能。在入狱之前,他曾派了专人去找最后的救命稻草求救,可自己现在直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人家能不能管这档事,心中却是没有半分把握。
此时此刻他做的却是最坏的打算,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这个嫡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救出去。他甚至在初次过堂之时,就直截了当的和知府田复珍交代,只要能让卢兆林安然无恙,任何罪他都认了。
可田复珍却不咸不淡的侃侃而谈:
“你的案子影响甚大甚广,不是本官能一言而决的,将来肯定要重开法庭,陪审断案,至于莫须有的罪名,本官不会强加与你,别人的罪名,你想一肩挑下,也是休想。大明律法昭昭,乾坤岂容颠倒。。。。。。”
总之就是一句话,想顶罪门都没有。尽管如此,卢金吉还是在口供中将所有的罪名一一担下,甚至早就交代好了手下也将罪名都推给自己,以此帮助卢兆林脱身。
这日晚间,卢金吉买通看守送了肉食进来,却突然发现包裹肉食的报纸上居然有卢氏的名字,便不由自主的看了下去,谁知这内容却让他心惊肉跳,大光其火!
第三百四十七章 捕风捉影
卢金吉发了一大通脾气,连好不容易偷带进监狱的肉食都没心思吃了,反复大骂着报馆无良,竟然编造这等谣言。岂知有狱吏实在听的心烦,便道:“卢老爷您也不要骂了,报上的事传的沸沸扬扬,都说有事未必空穴来风,这事就算造谣,如果您心里没鬼,怕他何来?”
听了那狱吏的话,卢金吉似乎气顺了一些,可还是焦躁的在牢房中反复的踱着步,口中喃喃自语。
“对呀,对呀,我问心无愧,在乎那些风言风语作甚!”
但嘴上如此说,脸色却越来越不对了,阴晴不定了好一阵,似乎终于下定决心,上前把着牢房小臂粗细的铁栅栏,冲那狱吏喊道:
“这位兄弟,这位兄弟,可否再劳动一趟……”
狱吏心情似乎甚好,颠颠过来笑道:“卢老爷您说的客气,还劳动甚,有事尽管吩咐便是。”那狱吏被银子喂得饱饱的,自然是对卢金吉有求必应,告诉他只要不是什么违反条例的事,别说一件事,就是三四件也没得问题。
“可否劳动兄弟带个人进来?”
听说卢金吉要他带个活人进来,狱吏的脸色立马就变了,连连摆手摇头。
“这可不中,这可不中,小人可不敢,万一被发现了,丢了饭碗是小事,万一再被追究了刑责,小人的老婆孩子和老母可指望谁去啊!不行不行……”
狱吏不停的拒绝,所言也俱是实情,可卢金吉则根本不接这一茬,在他眼中还没有钱办不到的事,他所谓不敢,不过是违犯条例的代价诱惑不够。
“一千两,一千两白银,只要小兄弟将人带进来,卢某便再许你白银一千两!”
“甚?甚?”
狱吏傻眼了,他揉揉眼睛,又揉揉耳朵生怕自己听错了,口中迟疑的结结巴巴的问到:“卢,卢老爷,您,您说的可是一千两?”与此同时他还夸张的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卢金吉的眼前晃了晃。
“千真万确,只要将人带进来,一千两白银就归你了!”
一千两白银对于狱吏这种小角色而言,就是赚钱赚三辈子也赚不到如此多的钱,难怪他失态不已,可仍旧不放心的确认了一句。
“卢老爷不是诳俺?”
“诳你作甚,卢某现在就手书一封,你凭信去见此人,等他交付了千两白银,再带他来狱中如何?”
说罢,卢金吉排开笔墨纸砚挥毫泼墨,片刻功夫写就了一封书信,签下名字,盖上印章折好了交给那狱吏。卢金吉虽然是犯人,但官府还是给与了他一定的宽容,允许他携带笔墨纸砚,必要时可以将想交待的罪行一一记录在纸上,只是却派了这等用场。
狱吏是三卫军在镇虏卫时便入伍的老人,定居太原后,甚至将滞留在北方的家人也接了来,由于没有了土地,所有的收入全部指望着狱吏的收入。而狱吏自觉被分配到了监狱,当了牢头,做上这等没甚前途的差事,虽然失望但为了一家老小的糊口生计也只得兢兢业业的守起本分,做好狱吏。如此心境境遇又如何能抵挡得了卢家的银钱攻势,在白银面前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千两白银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就算他因此而失去了这份差事,所得之银钱也足够快活度过下半生了。退一万步讲,就算他因此而入狱,那又如何呢?老母妻子有了这笔银钱一样可以吃穿不愁。
有了这等保证,狱吏办起事来便格外的卖力,当即出了监狱,直往内城而去。原本他这等身份是无法进入内城的,但好在把守内城的亦是镇虏卫老军军卒,与那狱吏也恰巧认识。
都是一起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老弟兄,寒暄几句之后,那卫兵甚至连来意都没去问便放了狱吏进入内城。按照卢金吉的交代,他来到了卢府找西便门的守门人,让他偷偷的去找管家卢福,然后再亲手将这封书信交给卢福本人。
“在下宪兵监狱狱吏,是受卢老爷之托来见卢管家的,还请通传一声!”
看门人冷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便上了便门,岂料那守门人片刻便又来回他。
“卢管家不在,还请换个时间再来,如有要事便留下口讯,等卢管家回来了,我自会告知!”
“卢管家何时能回来?”
“没有定数!”
狱吏当时心里就惶急不已,卢老爷的要求是天黑之前务必将人带回去,这眼看着就要黑天了,却找不到那个叫卢福的管家,到嘴的千两白银就如此飞了,换了谁能甘心?便又不死心的问到:“可知道卢管家去了何处?在下自去寻他,当真有急事!”
守门人冷冷问道:“何事急迫?留下口讯便可!卢管家去了何处岂会和俺们这等身份的人回报一声?”
狱吏心忧如焚,想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人家卢管家在卢家好歹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岂会和一个看守便门的杂役说道自己的行踪?刚想再说点什么,却只听呯的一声,那守门人早已将便门关死,不再理会与他。
狱吏胸中一片冰凉,看来到手的千两白银算是丢了,只好垂头丧气绝望的往外城去,谁知快到内城南门时却听一个声音远远的在唤他。
说是唤他,那是因为整个长街上冷清至极,他的身边前后左右根本就再没有第二个人。
“兄弟,那位兄弟等等!”
狱吏诧异的回头,只见一名矮胖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对不住,对不住,在下卢福,之前是形势所迫,俗务缠身,不得已在府外相见。”
矮胖男子赶到狱吏身边,忙着道歉,又连气都顾不上喘匀了便问道:“老,老爷,着兄弟来有,有何等要事?”
狱吏听闻是卢管家心中大喜,却又陡然警觉起来,板着脸问道:“还请出示能够证明您是卢管家的证据!”
言下之意,我怎么知道你是真是假,万一是个冒充的岂不是被你戏耍了?
矮胖男人反倒为难的笑了,“这内城谁人不知在下就是卢福,你这道题可难倒人了!”
恰巧,有三位均军卒迅街而过,与那矮胖子打了个招呼,这才让狱吏一颗紧紧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将卢金吉的亲笔书信交与他看。
矮胖子看了几眼面色也越发的阴沉下去,抬眼却强笑道:“原来是壮士在这些时日里一直照顾老爷,请受卢福一拜!”说罢致其身子,“请壮士随我去外城去钱!”
狱吏心道,此人刚刚明明就在卢府之中,可却又说自己不在,如果是存心为之,想来是怕府中有人窥去了端倪,想到此处不禁摇头,这大户人家处处勾心斗角,没了寻常百姓家的其乐融融一家人相亲相爱,生在这种高门大宅里,还真不知是福是祸……
当天深夜,卢金吉在狱中见到卢福,两个人谈了许久,狱吏都在一旁听了个清清楚楚。他也不傻,这等时刻万万是不能回避的,他要听清楚了这两个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万一是对三卫军不利的密议,便会毫不犹豫的通报宪兵,毕竟他还是三卫军中一员,千两白银也不能让他出卖了良心。
不过,这两个人的谈话中心却始终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