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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嫔妾全都听您的!还请娘娘指点!”说着,淑妃又在地上磕了两个头。
皇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现在是清白被毁,不管苏谦怎么说,你们奸夫淫妇的罪名怕是跑不了了。可若是,你是被人陷害的呢?”
“对对对,嫔妾就是被人陷害的!绝对是被人陷害的!”
“可是别人与你无冤无仇,到底是谁要陷害你呢?”皇后看着淑妃,目光狠毒冰冷的像是毒蛇。
淑妃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皇后。
皇后低头,伏在她的耳畔,轻轻的说了两个字……
淑妃的面色顿时惨白。
墨衣卫血牢之中。
火光投射在阴暗湿冷的墙壁上,映出狰狞可怖的黑影。
苏谦全身仍旧僵硬麻痹,根本动弹不了,也说不出话。
他对面的石桌之上,樊臻优哉游哉的品着黑茶,如果熟悉他的人,就会发现,此刻他的眼尾微微上扬,显然是心情好到了极点。
“苏大人,真是风水轮流转啊,想不到有一天您也会来光临我墨衣卫的血牢。”樊臻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清润,现在他很喜欢说话,很喜欢听自己泉水般的声音。这是他十几岁时的嗓音,不过后来喉咙被火炭灼伤,他的声音就变得嘶哑难听,没说一句话,喉咙都像刀割那么疼。
不过自从得了莫涟漪的一瓶药之后,他的喉咙就好了,潜伏在体内的暗伤也好了大半,不过很可惜,那药已经用完了。他的伤还没有好利落,但是因为上次在血牢里,他没能帮上莫涟漪什么忙,风头都被晋王给抢去了,所以至今,他也没找到机会再去跟莫涟漪讨药。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刚刚,血绸来找过他。并且还递给了他一瓶灵药。血绸说,他是来转达他家小姐的谢意的。这瓶药,就是谢礼。还请樊大人好好招呼苏谦,就像当初三皇子招待他家小姐那样。
苏谦直直的盯着樊臻,想要辩解,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樊臻径自的斟了一杯茶:“看来苏大人是嗓子不太舒服,你们把这杯茶给苏大人喂进去。”
“是!”身后的侍卫端起茶杯,走到苏谦面前,掰开他的下巴,直接喂了进去。
苏谦惊恐的想要摇头,谁知道这是什么毒药?
可是他再抗拒,也还是不由自主的将这杯茶水给吞了下去。
“咳咳……”立时,他被呛得咳嗽出声。然后他震惊的轻了轻嗓子!他可以出声了?他居然可以出声了?这杯茶是解药?
樊臻淡淡的看着他,自然不会告诉他,这解药也是血绸一起送来的……
“怎么,现在可以说话了吧?苏大人,你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要半夜潜到篱秀宫?为什么要迷晕屋子里的奴才,为什么要上了淑妃娘娘的床榻了吧?”樊臻望着他,冰冷的眸光如刀,字字诛心,句句刺骨。
苏谦简直要气疯了:“你问我,我问谁啊?都是莫涟漪那个贱人,都是她!是她给我下毒,让我全身动不了,也是她把我扔到了淑妃的榻上,是她是她都是她!”
“胡言乱语!”樊臻一巴掌拍在石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第32章 洗澡和梳头
火盆里的炭火蹦出一个火花,发出‘啪’的一声。
苏谦的心头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两个男人冷冷的对视着,都是手握大权的官员,一个是皇上的侍卫统领,一个是皇上的鹰犬爪牙,说白了,还真是谁也不怕谁。
樊臻冷冷一笑,清润的声音道:“来人,给苏大人洗个澡吧,然后梳梳头,省的他一天到晚的,脑子不清楚,净做些糊涂事。”
“樊臻,你敢!”苏谦厉喝一声,在官场混了这么久,他自然知道‘洗澡’和‘梳头’是什么样的酷刑。他知道樊臻可能会为难他,但是没有想到樊臻居然做的这么狠:“我乃御前侍卫统领,只听命于皇上一人!你敢对我用这样的酷刑,就不怕皇上知道了要你的命吗?”
“哈哈哈!”樊臻大笑:“苏大统领,你把皇上的女人都给睡了,你以为,皇上还会为你做主吗?”说吧一挥手:“上刑!”
“是!”侍卫们从一旁的铁锅里用勺子舀出滚烫的油,然后剥光苏谦的衣服,直接浇在了他的后背上!
刺啦——一串油花的声音暴起。
血牢内顿时弥漫起一股血腥炸酥肉的味道。
“啊——”苏谦的惨叫声震彻整个血牢,可是却无法传到皇上的耳边。他疼的全身颤抖,眼睛红丝遍布,豆大的汗珠像暴雨似得不住的滚落。
紧接着,有侍卫拿来一把铁梳子,上面的钢针锋芒可见,苏谦的头发被散开,铁梳子瞬间就刮下他的一块头皮。
苏谦紧紧的咬住自己的嘴唇,牙齿打颤,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紫,眼看着,就要晕死过去了。
他濒死的目光分外凶狠!看着樊臻的目光仿佛要拉他一起下地狱!
他发誓,只要他能活着走出这墨衣卫的血牢,一定要让樊臻碎尸万段,生不如死,挫骨扬灰……
“你一定在想怎么活着出去,怎么将我挫骨扬灰吧?”樊臻冷笑,走到苏谦面前,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樊臻可以清晰的问道苏谦身上那股酥肉的味道。
苏谦的目光闪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樊臻会看出他的心头所想:“樊臻,冤家宜解不宜结,你我之间,没必要为了莫涟漪那个贱丫头结成死仇……”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都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樊臻冷笑:“莫涟漪是贱丫头,可是她如今是晋王的心头好!而你呢?不过就是个阶下囚!”
“你……你给晋王卖命?你不怕死吗?”苏谦震惊的看着樊臻。
樊臻:“扯远了,还是说说,你色胆包天,意图染指皇妃的事吧。还是说,你已经染指了,嗯?”
“是莫涟漪害我!是她害我!”苏谦怒吼着,忍着身上的剧痛:“我和淑妃总共没见过几次面,连话都没说过,我为什么要染指她?”
“那莫大小姐又为什么要陷害你呢?无凭无据,信口雌黄!来人,给我继续上刑!”樊臻一挥手,身后的两名侍卫再次涌上。
不一会儿,苏谦的惨叫声再次震彻整间血牢!
“啊——”
东宫里。
月落西山,黎明初绽。
莫涟漪一夜未眠,她站在窗前,望着天边黎明的鱼肚白,忽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貌似,她已经很久都没见到晋王殿下了。
那个总是占她便宜又跟她闹别扭的混蛋!
她眸光微眯,潋滟的眼睛里闪过气恼的光。
忽然,一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了她的窗前。
“叹什么气?在想谁呢?”清朗动听的声音,宛如风过竹林。
莫涟漪一惊,身子猛地往后闪。
来人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低声道:“别怕别怕,是我!”
莫涟漪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气恼的瞪了一眼眼前的黑衣人:“师父啊,您老人家这么神出鬼没的干什么?您没看天都快亮了吗?您还穿夜行衣来我这,你不怕被晋王的侍卫们发现啊?”
慕翊淡淡的一笑,他扯下自己的蒙面巾,一张俊美的难以言喻的脸上绽放出清雅动人的神情:“我睡不着啊,所以来找我的好徒儿聊聊天。”
莫涟漪很想给他一个白眼,这个人究竟是有多无聊啊?才会深更半夜的来徒弟的窗根底下。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人确实是够厉害,居然能够躲过皇宫以及东宫内的重重侍卫。这武功,光是想想就让人心惊胆寒。只是不知道他和晋王动起手来,到底谁能更胜一筹呢?
“又在乱想什么?”他伸手,毫不客气的在她的小嫩脸蛋上掐了一下。
莫涟漪痛的皱眉,张嘴扭头就朝着他的手咬去。
本以为他会躲开,可是谁承想他一动不动,就这样直接被她咬住,甚至还……还用手指尖轻轻的在她的小舌头上刮了一下。
她脸色一红,猛地松开了嘴!
可是他的另一只手却勾住了她的脖子,不允许她后退半分。他的额头抵着她,脸上的笑容亲昵醉人,仿佛带着无限的幸福和满足。
“你……”莫涟漪慌了。
“乖!别动。涟漪,我很想你。”他低哑的声音传到她的耳朵里,心尖上。莫涟漪只觉得自己的脸红的更厉害了。完了完了,她好像被自己这个美男师父给诱,惑了,肿么办?
咚咚咚……
她紧张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
“师父,你这样,是不对的。我可是你徒弟呢。”她嘟起嘴,努力做出生气的样子。
“呵呵,一句戏言而已,你还当真了。”他莞尔一笑。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倔强坚持。
“那你有没有听过另外一句话?要想会,就得跟师父睡!怎么,你要陪我睡吗?”他丝毫不觉廉耻的调戏她。
莫涟漪的脸哄的就烧起来了。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又捏了捏她的脸,放开了她的脖子,可是仍旧拉住她的手腕。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窗台,彼此相望。
“我只想逗逗你,小徒儿,你就当自己是彩衣娱亲了。”
“无耻!”
“嗯。”
“下流!”
“嗯。”
“为老不尊!”
“我今年芳龄二十。”
“噗……”莫涟漪终于忍不住被他逗笑了,芳龄?亏他说得出口!
慕翊捏了捏她的掌心:“好了,不逗你了,说点正经的吧。你想对付苏谦?顺便把淑妃捎上?”
“嗯,是啊。”莫涟漪毫不避讳。
慕翊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你想一石二鸟,利用樊臻帮你成事,这些都很好。只不过,你算漏了一个人。”
“谁?”莫涟漪的表情严肃了不少。
“皇后!”慕翊平静的说道:“皇后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简单。她身后的家族势力强大到超乎你的想象。就说她本人,也是个让人摸不清底细的女人。一会儿很蠢,一会儿又很精明。时深时浅,这种人,才最是可怕的。”
莫涟漪凝神问道:“那皇后现在想怎么做呢?”
“估计是想把这件事扯到晋王身上吧?”他嘲讽的笑了,可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哪怕是面露嘲讽,也仍旧美得让人沉醉。
莫涟漪眨了眨眼睛,很快就想到了这其中的关节:“其实她还是想往我身上扯。我在外人眼里,就是晋王的人。而上次赏花宴的事,我和淑妃闹了点不愉快。而且我还多次和苏谦正面冲突。皇后想利用我,倒打一耙,泼晋王一身脏水。”
“晋王的名声都坏成那样了,什么样的脏水能伤到他?”他看着她,目光闪亮。暗含期待,仿佛是想透过这个问题,看看她究竟有多聪明。
莫涟漪想了想,晋王连东宫都敢住了,还怕别人说他什么呢?
如果她是皇后,她会想要怎么做呢?
忽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皇后她,该不会想诬赖淑妃和晋王有私情吧?”
给自己的皇帝老爹戴绿帽,想必晋王的坏名声会更上一层楼,哪怕是对晋王诸多忍让的陛下,也一定会心存芥蒂!
“哈哈哈,极有这种可能!”慕翊被她的话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