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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是玩笑一样的话,但在佐佐成政听来,似乎被李华梅说的真像那么回事。
他蓦地想起华梅来这儿找他的原因,心头更是迷茫。
“讲真,华梅你一下船就来北条城,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我说是为了请你跟我一起去欧罗巴卖茶叶,你一定是不肯相信的了?”
李华梅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份书信来,推到成政的面前:
“你的主君,越后国的领主上杉辉虎写了这么一封很奇怪的信,让我来开导开导你,希望你不要做出偏激的事。
成政接过信快速地浏览一遍,哑然失笑。
“没想到她会把这件事也告诉你,看来她真是对你很信任啊。”
李华梅的眼中多了分感慨,虽然她也只是比成政大了一岁,但李华梅早年丧父,之后的十多年里纵横三大洋,论及经历的坎坷,丝毫不比成政要少,当然明白成政的苦恼……以及,上杉辉虎这么做的理由。
是的!李华梅竟能明白上杉辉虎把亲儿子丢给樋口兼丰抚养的理由,而佐佐成政不能明白!
“你既然答应了她的请求来到北条城,那么你想怎么劝我?”
“虽然这件事,虎千代的确做的很过分,但我仍然要告诉你,她这样做,其实是为了保护你!”
纳尼?
成政不禁愣了愣,辉虎明明是保护她姐姐绫姬,怎么变成保护自己了呢?
“如果那个孩子,真的当做绫姬的长子和上杉家的继承人来培养,你觉得,他的生母是谁这个秘密,瞒得住吗?”
“若是以常理度之,绫姬作为上杉姐的亲姐姐,应该会帮她保护这个秘密,但绫姬对我似乎颇有怨恨,所以这件事也说不定……只要她心怀不忿,就始终是个定时炸弹一样,这件事随时有可能暴露,毕竟,本该属于她儿子的继承权被辉虎的孩子夺去,本该是她丈夫的我,也对她并不怎么喜欢,若是这个秘密为人所知,多半该是从绫姬这里流传出去的吧。”
佐佐成政自己稍微试着分析了一下,不禁冷汗直流。
若是绫姬一只能够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还好说,可万一绫姬忍无可忍,将这桩秘辛抖露出去,将会毁了整个上杉家,包括他佐佐成政在北陆四年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付之流水!
“明白了吗,虎千代这么做,除了保护那个孩子,更重要的,是保护你!”
佐佐成政如遭雷击般地瘫坐在椅子上,隔了半晌,方才艰难地道:
“难道我真的……如此……弱小?”(未完待续。)
344杂贺超市
背叛,不是罪。
为恶****,不是罪。
唯有弱小,方是原罪。
佐佐成政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到肉里,痛的刺激感似乎能够麻痹他自责的神经,但就算是他用指甲把手掌刺出血,又有什么意义呢?
佐佐成政自己当然也明白这一点,他更明白的是,自己还是太弱,自己仍不够强!
从关东之役到川中岛之战,他的实力一天天强大,但仍未强大到不需要谋略的地步。
确切来说,关东之役取胜的关键,在于他倚势凌人,利用联军的强势逐步瓦解了北条氏的战心,而川中岛之战的关键,靠的是上杉姐神奇的第六感和凌晨下山的神来一笔。
尽管实力一步步提升,但佐佐成政仍未打过一场不需要谋略,只需强力碾压便能取胜的仗!
他自己,还有他麾下的军团,仍未强大到不需要谋略的地步。
尽管他在上杉家有着一手遮天的威权,但仍未到可以不管其他领主的意见,肆意妄为的程度。
这是这一切,正是他还不够强大,才导致这次的保护对象是他佐佐成政!
若是他有足够的实力,又何须忌惮同僚的眼光?若是他有足够的实力,又何须借势?
若他真的已经足够强大,便不需要再忌惮他人的意见,大张旗鼓地把上杉姐娶了,何必再这样偷偷摸摸。
佐佐成政伸开手掌,盯着掌心处挤压出的白印,再一次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这番话,真是令我茅塞顿开,多谢你了,华梅!”
他说完就站起身来,迈着大步走了出去,扔下李华梅一个人在房间里,华梅虽然料到成政可能会有过激的反应,却从没想到佐佐成政回直接离开!
“你去哪儿?”
“春日山!”
李华梅稍有错愕,心中惊讶于佐佐成政这么快就解开了心结,听着成政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华梅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
“好歹是快两年没见面,竟然这么快就走了,真没情调。”
三天之后,佐佐成政来到柏崎港。
如今柏崎港的生意有专门的奉行打理,早就不需要成政亲自来过问,他此番前来,却是因了李华梅的邀请。
李华梅找人带话说,给他带了份大礼,这让佐佐成政好奇得很。
华梅的见识和眼光自然是一等一的,被她视作大礼的,不知该会是什么?
在李家商馆的后院会客厅内,李华梅早让厨子做了一桌子地道的中国菜,佐佐成政还未迈进大门就闻到飘得老远的香味,不由食指大动。
中国人向来有在饭桌上谈事情的习惯,华梅也不例外,更何况她和成政老乡见老乡,在异国相会,家乡的习俗便显得格外亲切。
成政今日是孤身前来,华梅这边却没有带上女海盗阿芝莎,只是随侍着一个唤作宋乙凤的少女,她身后另一侧是一名略微发福的中年人,扁唇阔口,颧骨高,有着典型的北方人特征,当然是大陆的北方而非日本陆奥。
见那中年人脚步虚浮,手脚也没什么力道,成政心里有些好奇。
李华梅带着这么一个废柴干什么,还是如此私人的场合,这个男人难道是她新找的姘头?她疯了还是日狗了?
打了个招呼之后,两边分宾主落座,自有宋乙凤为三人斟酒。
今次的菜肴虽然丰盛,但酒杯却是用的粗短的玻璃杯,佐佐成政自然是对这种杯子很熟悉,这不就是所谓的威士忌杯嘛!
华梅难道要请自己喝洋酒?
成政往宋乙凤一瞅,看见她手里捧着的果然是个装满深琥珀色的酒液。
成政眉头一挑,他还从未见过李华梅喝洋酒,而且自己来到日本多年,也是很久没唱过欧洲人酿造的烈酒了。
宋乙凤为三人倒了酒,便规矩地立在华梅的身后,成政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还有什么动作,不禁有些愠怒:
“冰块呢?这种酒你难道让我干喝?”
宋乙凤如惊弓之鸟般望向华梅,见到华梅点了点头,她才快步离开,过了会儿才提这个竹筒,用勺子舀了些碎冰给成政添上。
李华梅端起酒杯轻轻地呷了一口,嘴角有了若有若无的玩味笑容:
“没想到成政大人习惯加冰块,只是大夏天的,冰块炮制不易,我这里也并无球冰,就勉强用碎冰凑合吧。”
成政凑近了鼻子嗅了一嗅,才点点头道:
“不错不错,是单一麦,我很喜欢。”
李华梅的美目中终于露出惊诧的表情:
“想不到成政大人未出泥轰,对欧罗巴的烈酒倒是如此熟悉。”
“一般一般,天下第三,可惜我个人还是更喜欢白兰地和白啤酒,不过你这里也没有就是了,单一麦就单一麦,凑合喝吧。”
佐佐成政毫不谦虚地回了一句。
两人你来我往地酒界术语让旁边那个中年胖子目瞪口呆,这尼玛多是什么啊?
为什么喝这个酒要加冰?还尼玛的球冰?什么是单一麦?白兰地和白啤酒是什么玩意儿?
无形装逼最致命啊!李老板和这个泥轰人到底是搞什么鬼!
他在一旁腹诽不已,气闷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顿时被威士忌冲得连连咳嗽,眼泪都咳出来了。
佐佐成政被他这幅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这让胖子更觉尴尬,但在这时,佐佐成政突然问道:
“你说要给我一份大礼,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究竟什么东西才能被你视作大礼。这个家伙今天出现在这里又这么奇怪,我看他并无惊人的业艺在身,莫非他有什么特殊的才能?”
李华梅对成政的敏睿早有预料,当下点了点头道:
“不错,此人经商的才能实在罕见。”
“经商?有谁经商能避过李提督你啊?”
“和我不同,用泥轰的话讲,此人在经营商座上的天赋实乃我前所未见。”
“商座?你是说座商?那不是被淘汰掉的老套路吗?”
“是超市!”
听到成政和华梅两人对自己品头论足,还总是抓不到要点,中年人有些不开心,忍不住插了一句。
“你说超市?”佐佐成政的眉毛突兀地一跳,“超市有多难开,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所以我才拒绝了李提督的邀请,准备找一个实权官僚合作,在至少一个州郡大的地域开起多家连锁超市!”
听到他的这些奉化,佐佐成政已经惊得冷汗都流了出来,偏偏那中年胖子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又接了一句:
“我要做泥轰的零售界之王!家乐福、沃尔玛、卜蜂莲花还有苏果超市,都将成为我‘杂贺超市’的分店!”(未完待续。)
355北陆戡乱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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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佐佐成政和李华梅盯着神情激动的胖子,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等着他的新笑话。
李华梅是真的在看笑话,她虽然知道这个胖子有经商的才能,也知道这家伙很不着调,动不动唧唧歪歪一大堆稀奇古怪的名词,这一点上,还和佐佐成政有些相似。
但佐佐成政的那副表情,却是装出来的。
无他,内心太过震惊,所以不得不装一装,倘若这个胖子是什么危险的人物,成政和李华梅的处境就危险了。
“阿一,哇卡塔!你说得非常好!”
佐佐成政猛地往胖子的肩膀上拍了拍,将他肚腹上的肥肉也拍得颤了一颤。
“我决定了,聘请你为我佐佐家的连锁超市总裁,三天之后,在我的居城北条城下,开张第一家连锁超市!”
胖子虽是有着莫大的宏愿,但这段时间似乎屡屡受挫,见成政答应地如此爽快,不由激动非常,而佐佐成政更是不给他继续bb的机会,直接端着酒杯凑到他面前问道:
“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免贵姓……”胖子正欲回答,脸上忽然有了迷惘的神色,似乎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另一侧的李华梅见状,不动声色地提醒道:
“你姓铃木。”
“哦对对对,我姓铃木,名长安,全名铃木长安的便是!”
“喔?铃木氏,和纪伊国杂贺党有关系吗?”
“有关!在下正是杂贺铃木氏庶流,自小在纪伊国长大。”
佐佐成政点了点头,心中却哂笑不已,这死胖子怎么可能是铃木家的人,就算是庶流也绝无能。
别的不说,就凭借铃木灌土前前后后提过的铃木氏族人中,从未有过一个叫做铃木长安的家伙!
佐佐成政几乎可以断定,这个铃木长安有情况!
因此,他便越发显得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