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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起了冲突,我们才有机会脱身,不然肯定被他们的骑兵缠住。”
吕绮忽然眼睛就亮了:“小弟是说,可能会打仗?”
白了暴力姐姐一眼,吕晨道:“曹仁快被我整成公公了,能不恨我?就算曹操不愿动我,他不养病,屁颠屁颠地跟来,难道会没有歹心?不得不防啊!所以,给他们些辎重和石头,浪费浪费他们的马匹,也消耗一下他们的士兵体力,尽量让他们战斗力下降,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最多,让公台先生联系兖州世家大族,来为我送别,到时候多送些装石头的箱子什么的就更好了。”
“哇,小弟真是料事如神!”
“狗屁,就是些狗屁倒灶的恶心手段而已,摆地摊的混子谁不会呀?我要是能料事如神,屁股上就不会多个洞了。”
“摆地摊是什么?”
“额……”
第二天一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吕晨部队的辎重**之间多了两倍,而且沉重无比,就留在昨夜扎营的地点,而吕晨的队伍,已经摇摇晃晃朝西北都阳县开拔。接着,曹仁在辎重地点转悠了一圈,也没理会,带着青州兵跟着吕晨而去,之留下一小队人马看着辎重,并不帮着运送。
吕晨心想:老子丢在你面前,你好意思不运?
曹仁却道:我就找人帮你看着,等你没吃的了,自己回来运。
这样的结果就是,除了几十个青州兵在原地看管之外,双方谁也没有碰那些辎重,又是一场拉锯,只是这样的拉锯看起来很奇怪。
这个时代通常是吃两餐,只有贵族富家才会一日三餐,士兵们自然也是一日两餐,中午那顿没有,吕晨等将领,连带众家眷也是如此。早上出发前,吕晨三军吃过饭之后,将辎重遗留,轻装前行,车队里已经没有余粮了。
下午,张辽就来问吕晨:“小君候,我军已无粮,晚间如何造饭?”
没有直接回答,吕晨反问:“距离都阳县还有多远?”
“不到四十里,一个多时辰就到。”
“啧,让曹性带一众精锐骑士,百人就好,随我先去都阳县搬肉去!”
“啊?”
“啊什么啊?咱们走的官道,沿途村庄良田不计其数,更有大小城镇,何愁没粮?去吩咐曹性去吧!”
一辆破马车,一百余虎狼骑兵,雄赳赳气昂昂挺进都阳县。
“呔,城下何方人马?速速报来!若要逞凶,休怪我章某弹指间诛杀尔等!”
都阳县南门城楼上,县丞章术领着数百巡兵摆出一副死守城池的架势,见了吕晨等人就是厉声大喝。巡兵们也是张弓对准了城下骑兵,但只是张弓,却没有搭箭,搭在弓弦上的是木杆。曹操打吕布,各郡县武器库都被搬空了,小小县城又哪来的箭矢?就连刀枪都没有几支,领头的几人手中倒有铁制武器,却还是家传的。
吕晨见了那些“弓箭”,笑得岔了气。
曹性着人递上曹操给的路引和就粮凭证,楼上县丞章术却也不开门,只让吕晨和随从进城,还说县长下乡巡视去了,要粮需等县长回来才能定夺。
吕晨遣退了骑兵,只带着十来骑,道:“好说,好说,老子是来逛**的,快快开门。”
于是乎,城门就开了。
然后,吕晨马车往回撤,曹性领着十骑冲杀进去,面对木枪木箭的巡兵简直所向披靡,后续百骑紧跟着蜂拥而入,章术一介县丞,哪知虎贲的凶猛彪悍?
几息之后,骑兵从内城斜坡冲上了城楼,县丞缴械投降,下来恭迎吕晨,老东西笑得那叫一个腼腆。
“陈宫果然对曹军各种信息了如指掌!简直就是一部活百科!”吕晨进城时,笑得很贱很贱,心说,“要不是早早问过他沿途各郡县的情况,我吕晨哪敢冒险?没想到这年头,连曹秃子都这么穷,郡县武备如此短缺。不过也对,曹操没打胜官渡之战之前,真的是穷得叮当响,马铠十具都凑不出来,论装备,比吕布都穷。”
这次诈城加突袭,没有杀人,只是有十来个巡兵被战马踩断了手脚。严格说来,也是吕晨不地道,明明与曹操达成了和解,却又攻打他的城池,让曹操知晓,说不得会怒而兴兵。
好在吕晨早有计较,他拉着刚才嚣张狂妄,现在却羞涩扭捏的县丞章术坐在他的破马车上,语重心长地道:“县丞可是武官吶!章县丞领着数百巡兵,却被我一百轻骑夺了城池,传到曹秃子耳朵里,你可是要掉脑袋的。”
章术嗔怪地看了吕晨一眼,演技很挫地挤出一丝惊容,道:“小温侯说的哪里话?哪里有攻城拔寨?术为何不知?明明是小温侯体恤我等守城辛苦,特来探望。卑下在城楼见到小温侯气度不凡,惊为天人,情不自禁之下,打开城门迎小温侯入城,要代曹司空款待小温侯一番。听说司空大人的军师都在小温侯营中做客,可见小温侯跟司空大人交情颇深,实乃友军,何来你征我战之说?”
吕绮原本以为此事不好收场,心下忐忑,此时见了章术如此反应,不由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赶马车的吕展更是掉到马车下面去了,好不容易才又爬上来,看向章术的眼神略显诡异。
见章术如此上道,吕晨原本准备的数十种威逼利诱手段都用不上了,吕晨佩服地朝章术拱了拱手,道:“如此,就多谢县丞大人了。”
章术大方极了:“小温候何必言谢?司空大人早有命令,让沿途郡县为小温侯所部提供粮秣,术安能抗命?城内粮仓中的粮食,小温侯自派人去取便是,若要牛羊,只管开口,术着人去城外取来,送至小温侯营中。”
“这多不好意思?”
“哎!小温侯大方笑纳便是,都阳县还是很富裕的。”
“晨不是那样的人。”
吕晨严肃地对章术表明自己是有身份有格调的人,然后就派曹性着人去粮仓运粮了,顺便也让章术派人多弄点牛羊送到军中。
两个都是不要脸的,吕绮吕展在一旁惊得口歪眼斜。
不一会儿,更多虎贲轻骑赶到,足足五百多人马,城内这些单薄懦弱的巡兵自然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吕晨把县丞放回家了,不过,吕晨带着吕绮曹性等人也跟着去了他家。
说好的盛情款待呢?难道不应该兑现么?为了不让章术做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吕晨勉为其难去了他家蹭饭。县丞表示受-**-若惊,不如去酒楼搓一顿?吕晨不忍章术破费,坚持要去他家,还说,我不抢你家东西。章术面色一苦,心知家里躲不过一场浩劫,却也只能带着吕晨回家。
当初,那甩飞刀伤到吕晨的家伙大约内力不足,也不会魔法斗气什么的。所以,吕晨的屁股伤势不算太重,只是位置尴尬,现在,他已经勉强能走路了,只是很慢,姿势很别扭,也不能剧烈运动。
县丞家的厨子不错,饭菜做得很香,是吕晨穿越以来吃过最好吃的一顿。
吃饭的时候,章术说县长知道吕晨要来,故意躲开了,还说县长贪鄙,家中富裕,云云。言下之意,自然是让吕晨去打劫县长家,别盯着他家不放。看得出来,县丞紧张得要命,没见在他家就看到清一色男仆么?别说女主人了,就连丑丫鬟都没看见一个,不用说,都关内宅了。
好在吕晨也没有曹阿瞒那样的特殊癖好——夺人妻妾,否则,关内宅也不安全啊。吕晨小处男一枚,无论前世今生都是,思想素质过硬,道德情操高尚,自然也不会杀入章术内宅一窥幽谧。所以,虽然章术战战兢兢,吕晨却只是拿着一根竹签剔牙,顺便吩咐曹性去县长家送温暖,如果县长家人要送礼,也不好寒了人家的心,都收下便是,曹性笑歪了嘴。
夕阳西下。
就在吕晨等人拖着几大箱子章术硬塞过来的礼物,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在大门口遇见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
小姑娘十二三岁光景,梳着两个羊角辫,皮肤雪白,两颗眼珠子水汪汪的,可爱极了。她正一蹦一跳地从外面跳进来,手里捏着一个新打造的纯铁狗项圈和一条皮绳,见了章术,脆生生叫了一声爹,就蹦着朝后宅而去。
吕晨眼睛顿时一亮,贪婪地舔了舔舌头,激动得哆嗦,他在心里狂叫:美味啊!绝世美味!岂能放过?
“小丫头,站住!”
吕展跟随吕晨十余年,哪能不知小君候秉性?见吕晨双目放光,他马上就叫住了那丫头。
小姑娘一脸懵懂地转身,看了看这几个不认识的人,又望了望爹爹。
章术顿时菊花一紧,跳起八丈高,手舞足蹈劝吕晨去城中青-楼,那里姑娘又多又漂亮,还便宜,就差老泪纵横了。
吕绮乐呵呵抱着手看着自己的弟弟,目光在吕晨肚脐线以下徘徊。
吕晨咧嘴一笑,像一头嗜血凶兽,扭着还未痊愈地屁股走向了小姑娘,饶是章术惊惧,却也不敢阻拦。
走到小姑娘面前,吕晨叉腰哈哈一笑,才道:“小姑娘,小小年纪就养了狗?”
小丫头初生牛犊不怕虎,从容答曰:“算是吧。”
“好得很!嘿嘿嘿嘿……”
吕晨一阵贱笑,惹得章术双腿抖成了麻花,吕展更是挽起了袖子,时刻准备把那小姑娘扑回去给小君候暖**,吕绮嚯嚯笑了两声,心说,小弟真的长大了?
“你想干什么?”小姑娘终于从吕晨眼中感觉到了一丝威胁,后退了半步。
“哼!我要干什么?”吕晨狰狞笑道,“把你的狗交出来,老子好久没吃过狗肉了!啧啧……”
章术顿时瘫坐在地,吕展脸色抽搐,吕绮却叉着腰放声大笑。
小姑娘喏喏地说:“那,那东西吃不得的!”
章术顿时一惊,也弹了起来,道:“小温侯,那,那的确不是狗,那小东西不能吃,真的!”
“莫非是猫?”吕晨嘀咕道,然后大吼一声,“休要推三阻四的,快带我亲自去看看!”
章术还想推脱,那小姑娘却见了父亲惨样,心下害怕,就带着吕晨往后宅而去。到得一个小小闺楼外,小姑娘一指屋内,说:“就在里面。”
“呜……呜呜……”
屋内传来一阵轻轻地叫声,吕晨却听不出是什么。在狗肉火锅的**之下,他过去推门,大冬天的吃狗肉最是滋补,比牛羊肉好多了。
吱呀。
门开了,只见空荡房间内,角落里蜷缩着一只小羊大小的小兽。光线晦暗,却是看不清那是什么,吕晨只见灰灰的一片,似乎那小兽还在发抖。
迈步而入,吕晨狐疑地走向那角落,埋下头,近看那小兽,那小兽似有察觉,也是抬起头来。
“啊!
吕晨吓得倒退几步,脸色惨白一片,目光惊悚,牙齿都在颤抖。
“呜……”
那小兽受惊之下不断后退,嘴里惊恐叫着。
只是,现在众人都已看清那小兽面目,那哪里又是什么猫猫狗狗?那分明就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枯瘦干黄,身上裹着灰色破布,头发宛如枯草,面色灰白,目光惊恐,而脖子上还有一根绳子将他拴在一旁的柱子上。
“这,这,这……”
吕晨震惊地指了指那小女孩儿,望向章术。
章术笑道:“这是术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