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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什么了?”旁边绿珠见雪鸢兜来转去说不到重点上,听得着急,忍不住插嘴问道。
“她说……”雪鸢就把吴嬷嬷说的“买恩”“买命”话惟妙惟肖地学了一遍。
特别是吴嬷嬷语气中那种绝望和凄厉,简直神还原。
“姑娘您说,吴嬷嬷说的‘买恩’‘买命’是什么意思了?难不成……”雪鸢说完后问道,而后不等莫少璃回答,就恍然大悟,“你们说,是不是吴新……根本就不是得急症死了,他是……是被大太太……被大太太……”
“笨丫头!总算还没有傻到家!”绿珠瞥她一眼说道。
莫少璃听完雪鸢的话后没有说话,却有些走神。
按说,以吴氏任性妄为,贪财吝啬的性子,即便真的杀了吴新灭口,也不大应该会拿出这么一笔对她来说相当于巨款的银子去补偿吴嬷嬷罢……那么,她为什么要给吴嬷嬷那么多银子?
是用来抵吴新的命?还是用来堵吴嬷嬷的嘴?又或者……吴嬷嬷说的话里“买命”很容易理解,那“买生她的恩”又是什么意思了?
难道,吴嬷嬷和吴氏之间竟别有蹊跷?
第四一一章 经过
镇国公府,昨晚。
流风对沈策禀道:“……莫大太太身边的吴婆子在厨房背着人给昭阳县主甜汤碗里下了药后,对端汤的下人说,‘昭阳县主不喜欢甜,桂圆少的这碗是县主的;边上多放了桂圆的,是六姑娘的。千万给我记清楚了!若是弄错,惹得县主六姑娘生恼,仔细你的皮!’
在送汤下人去厅堂的路上,属下在他背后拍了一下,趁他扭头的功夫从桂圆多的汤碗里挑了几颗到少的碗里,而后伏在屋顶上,亲眼看着莫六姑娘把有药的那碗吃了下去,方才离开。”
说到这里,流风脸上现出得意之色:“那吴婆子也不知怎么想的,给汤碗里放药时,把药取出来后犹豫了一下又收起了一半,只放了一半给碗里。属下想着药是给莫六姑娘吃的,只放一半怎么够呢?于是,属下就把咱们的药又给她丢了一包进去。无色无味,保准她尝不出来!”
他说完之后,沈策还没有表示什么,旁边惊云嘴角先就抽了抽:“流风你够狠啊!咱们那药……一份常人就受不得了,你居然给莫六姑娘当添头用!”
“那是!”流风挑眉道,“就只可惜了我那药,二百两银子没了。”
“丢得好!甚合爷意!”沈策放下手里的茶盅说道,“等下去找阿泽领银子去。还有,你不是整日吵着不愿去莫家办差么,今儿你这差事办得好,爷就随了你的心意,此事了了后,莫家以后的事交给惊云接手罢。”
“啊?”流风愣了愣,忙说道,“爷,别呀!属下没有不愿去莫家办差,属下在莫家差事做得挺顺手挺开心挺愿意挺好的!属下对莫家比惊云熟,还是属下去罢!”
惊云在旁边听着,就诧异的看了流风一眼。
这哥们有点不对劲儿啊!
一开始明明他是不乐意的,莫非……他看着流风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长起来。
沈策目光落在流风脸上,扯了扯嘴角,却什么也没有说,转头问惊云:“吴承谕那边如何?”
惊云道:“给吴承谕下药的是个小厮,下手也是够狠的,一整包的药全倒进了酒壶里,端着酒壶给吴承谕斟酒,一杯接一杯地灌。吴承谕当时已经和莫少松拼酒拼得烂醉,来者不拒,把那壶酒一滴不剩地都喝下了肚。”
“小厮……可知他身份?”沈策问道。
“他就是莫大太太身边那吴婆子的儿子,叫吴新。”
“吴婆子的儿子……又是吴婆子,她对吴氏倒是尽心……”沈策说道,“然后?”
“吴新得手后并没有马上离开,就在吴承谕附近转悠着,大概估摸着吴承谕药性开始发作的时候,他对吴承谕说‘吴表少爷,奴才扶你去外书房歇着!’就扶着吴承谕离开了大厅,却并没有去外书房,而是往内院去了。
在垂花门处他用话吓唬看门婆子‘大太太要见吴表少爷有事,耽误了你们赔得起么?’大摇大摆扶着吴承谕进了垂花门,扔在离莫四少爷新房不远处甬路边灌丛后的大柳树下。
当时吴承谕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口中哼哼着叫表妹。吴新对着吴承谕嘿嘿地笑了两声,说道‘等着罢,表妹马上就来了,保准让你……’说着神情就变得猥琐‘七姑娘长得美成那个样子,等下我是不是要……’”
“找死!”沈策听着,脸瞬间就黑了。
“属下当时听他说,也是这么想的!”惊云忙说道,“属下正想要出手给他点教训,吴婆子来了。她上来扯住吴新道‘人弄来了,你还不快些离开,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被人发现可好了得?’
吴新倒也没有和他娘杠,被吴婆子扯着离开了大柳树下,却伸出手对吴婆子道‘你让我做的事我都做好了,钱呢?’
‘钱,钱!除了钱你还记得什么?太太总共也没有给我几两银子,却要都添了你!’吴嬷嬷口中唠叨着,却也取了五两银锭子给他。
吴新却嫌少,嚷道‘我帮你们做这害人的事,被发现是要坐牢房的!你们却这般小七,只给我这么点银子?五两银子够做什么的?啊?’
吴嬷嬷吓得忙捂住他的嘴,斥道‘你小些声!这话岂是能乱嚷叫的?你也知道,太太……’
吴新却不等她把话说完,一把将她的手从嘴上扯下‘怎么就不能说了?她没有银子是吧?没有银子就不要总想着害人!害人不使银子能行么?’
他说着忽然转头盯住他娘看了片刻‘老太太,你可不要告诉我,当年你帮着大太太害死先四太太的时候,她也只给了你五两……’”
“他说什么?”沈策打断惊云道,“当年帮着大太太害死先四太太?”
莫家先四太太不就是先惠安长公主武昭,莫小七的娘亲么?吴新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莫小七的娘亲当年……竟是被人谋害?
“当时吴新是这么嚷的,吴婆子听后脸色都白了,抬手一巴掌打在吴新脸上‘闭嘴!你嚷什么?’吴新被打得愣住,回过神后却又叫‘难道我说错了么……’
吴婆子气得跳了起来,说道‘你嚷什么?你非要人听到害死我你才甘心?’吴新就不说话了,盯着吴婆子瞪了一会儿眼,气哼哼地走了。吴婆子站在原地愣怔了片刻,叹了口气,返回身去垂柳树下看了看已经有些燥起来的吴承谕,也匆匆离开。
属下因为要看着吴承谕这边,无法分身跟着他们母子,就由他们去了。而后没有太久,莫六姑娘不知从哪里奔了过来,恰恰和柳树下的吴承谕撞在了一起,**……”
以上省略一万字。
流风对沈策道:“属下跟着昭阳县主,倒是又遇到了吴婆子,她装瘸想要糊弄昭阳县主,被县主三言两语打发了。而后县主带着绿珠回了凤仪苑,没有再出门,安然无恙。”
“垂柳树这里莫大太太带了一帮丫鬟婆子围观,事情就闹了出来……”惊云又道,说着就把那一番热闹情景对沈策大致说了一遍。
沈策听完,沉吟片刻,对惊云道:“你去细查吴新!”
第四一二章 起底
今晚的事已了,小七安然无恙,此事便可以暂时揭过不提,至于吴承谕和莫六会有怎样的后续和各自有什么下场……只要事不关他家小七,沈策都懒得费心。
吴氏的账,也可以留着慢慢算。
他现在关心的,是吴新对吴嬷嬷嚷的那句话“……当年你帮着大太太害死先四太太的时候……”,拒惊云描述的吴新的神态和吴嬷嬷的反应……此话,只怕是说出了实情。
小七的娘亲如果真的是被人谋害而死……那么真相,他就一定应该要帮小七查出来。
沈策又对流风道:“你从吴氏那边入手,一并去查!”
流风惊云领命而去。
吴新再在莫家仗着吴氏和吴嬷嬷的势横行嚣张,他也不过只是莫家一个小厮,惊云想要查他,那实在太容易,不过半日,就把他起了底。
“……大致就是这样,吴婆子一家是莫大太太从吴家带来的陪房,吴新父亲早逝,只留下他一个独子。吴婆子对吴新宠溺无度,就把他宠出了二世祖的性子,吃喝嫖赌无所不作。前次在赌坊里吃了一次亏后,这些日子倒还算老实。”
“他在赌坊吃了什么亏?”沈策问道。
“是这样,那事属下也略略查过……”惊云就把吴新在赌坊赢银子,输银子,借赌资翻本,血本无归,还不起赌坊银子,被抓住狂打扣押的事对沈策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事情有些蹊跷,倒像是有人特特地设计了吴新,给他做的套。”
沈策奇道:“吴新不过是莫家的小厮,家境更是一般,什么人会费那般气力给他下套?”
惊云迟疑了一下,说道:“属下顺藤摸瓜,已查出是林聪指派人所做。林聪是昭阳县主的人,所以属下觉得此事大致和昭阳县主有关。”
“她?”沈策更觉惊奇,“无缘无故,她为什么要和吴新过不去?难道……”她也知道了先惠安长公主是被谋害而死的事……
沈策正想开口,惊云又说道:“就属下说查得的情报看,昭阳县主让林聪设计吴新,应该就是想要逼迫吴婆子从莫大太太手里把林聪和她妹妹,也就是昭阳县主身边的雪鸢姑娘,两人的身契从莫大太太手里弄来。吴婆子果真也从莫大太太把身契弄到了手,昭阳县主拿到身契后,把身契各自给了林聪和雪鸢,放了他们的奴身。”
沈策越听越觉得稀奇:“她放了林聪和雪鸢的身契?这又是为何?”
惊云道:“属下也不是很明白昭阳县主还林聪兄妹身契的用意。并且属下查得,昭阳县主不仅还了林聪和雪鸢姑娘身契,还似乎把她身边几个贴身大丫鬟的身契都放了。”
“都放了?”沈策听到这里,却又有些猜测了,脸色就露出了笑意。
莫小七做事总是这么的……让人意想不到。
惊云又道:“早上属下去莫家查吴新时到吴婆子家看过,吴婆子一大早被吴氏叫去了春晖院,吴新昨晚喝了酒,还在床上睡着。爷,吴新那边属下可还要继续跟?”
“跟!”沈策道,“不仅要继续跟,还要细细的查!这段时间你留心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尤其说到的关于先惠安长公主的话,更要一个字不漏地报给我……”
他正说着,流风从门外闪身进来:“爷,吴新死了!”
“死了?”惊云惊道。
他们这里还正说着要彻查吴新呢,他竟就忽然死了?
“知不知道是何原因?”沈策问流风道。
吴新正当年轻,应该不会无故暴毙,总不成是喝酒醉死?
“是被莫大太太毒杀!”流风道。
“被莫大太太毒杀?”惊云奇道,“他不是吴婆子的儿子,莫大太太一派的人么?怎的莫大太太会忽然毒杀了他?”
“是这样,这样,这样……”流风就把早上到上午,吴氏先后见吴嬷嬷母子的经过说了一遍。
他奉主子命去查吴氏,自是把一上午春晖院里发生的事尽收眼底,当然少不了也知道了吴氏和吴嬷嬷之间偷梁换柱,以仆妇之女冒充吴家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