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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复制就无法复制吧,秦致远也不想完全复制科西嘉岛的经验,人生最大的精彩就在于随时面对不同的未知,如果是日复一日的重复,那未免也太无趣了点。
于是抱有随时应对新挑战想法的秦致远就迎来了一位新客人:利拉德艾萨拉。
当听完利拉德艾萨拉的自我介绍之后,秦致远向利拉德艾萨拉伸出手:“利拉德,你好。”
但秦致远令秦致远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善意居然没有得到回应。
“你可以叫我艾萨拉,将军阁下。”利拉德艾萨拉的表情并不好看。
事后,秦致远才了解到,对于普通的阿尔及利亚人而言,可以称呼他们的名字,但对于有一定社会地位的阿尔及利亚人而言,应该称呼他们的姓氏。
比如对于利拉德艾萨拉,秦致远就是出于平等的习惯,才会称呼他利拉德。
但利拉德艾萨拉肯定不是这么想,这个在巴黎经营着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律师看来是被法国人的怀柔政策宠坏了,直接纠正秦致远的错误不说,居然敢不伸出手来,回应秦致远的善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拒绝我的友谊?”秦致远的面色也变冷,缓缓收回自己的手。
这时,利拉德艾萨拉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他的手已经抬起来,但秦致远并没有握上去,而是坚定的往回收,没有一丝犹豫。
“并不是那样,谁都不会拒绝您的友谊,司令官阁下,只是,您应该尊重我们的习俗,要知道,在见到您之前,我已经在您的办公室外等了三个小时。”利拉德艾萨拉没有意识的自己错误的严重性,只片面强调自己的感受。
“那么在此之前,你对我是否有尊重?”秦致远绕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自顾自在椅子上坐下来,没有让座的意思,甚至连送咖啡过来的米夏都被秦致远挥退。
“我当然尊重您,我应约前来,并且等待了三个小时,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我的尊重?”利拉德艾萨拉意识到秦致远对他的态度有变化,又急又快的解释。
就在利拉德艾萨拉说话的时候,他自顾自拉开办工作对面的椅子,大漠大洋的坐下来。
好吧,律师这个职业,一般情况下其实都挺不要脸,事实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能说得像是事实真相。
“你不是上帝,我不可能放下我手中的事务来迎合你的时间,你还没有这个资格。”秦致远一点也不客气。
如果不是因为代表着本地人,利拉德艾萨拉甚至没有求见秦致远的资格,一名律师在受教育情况并不普遍的阿尔及利亚或许是个大人物,但在巴黎,他什么都不算,和一名手中握有实权的将军没有任何可比性。
“我知道您战绩辉煌,但没有想到,您是这么傲慢的人。”利拉德艾萨拉开始迂回。
“是否傲慢,要看对方值不值得尊重,你现在给我留下的印象很差,说实话,我不想和一个连基本社交礼仪都不懂的家伙打交道。或者说你懂,但是你一直在强调你应该得到什么,却忘记了你应该付出什么。”秦致远端起咖啡啜一口,他已经准备结束这次令人并不愉快的谈话。
“我们付出了很多,几乎已经付出了一切,怎么会毫无付出?你们几乎掠夺了我们所有的一切,我们地下的资源任由你们开采,我们种植的农作物供应你们奢侈的生活,就连我们的人民都要为你们流血牺牲,这一切难道都被你抹杀了吗?但是你们给我们带来的是什么?只有满目的创伤和无尽的悲痛!”利拉德艾萨拉看上去正义凛然,说出来的话也极富感染力,果然不愧是律师。
“什么叫掠夺?只有不付出代价才叫掠夺。但我们是不付任何代价吗?很明显并不是!我们确实开采了资源,使用了本地人作为矿工,但我们同时给予他们薪水,让他们可以养家糊口。我们确实买走了农产品,但同时我们也是付了钱的,而且如果你要问我们为这里带来了什么,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来这里时乘坐的汽车,汽车行使的公路,都是我们带来的,如果没有我们输入这些工业品,你愿意住回到帐篷里吗?甚至连你们吃的粮食都是我们带来的,如果没有我们的输入,难道你们只靠吃葡萄活着?”秦致远并非没有还手之力。
其实秦致远心里很清楚,他们俩说的都是伪命题。宗主国对于殖民地的掠夺,就是建立在不等价的交换上,不过这很正常,哪怕到了21世纪,这种交换仍旧不是对等的,至于谁会吃亏,那就看谁需要的更加迫切一些。
“哈,你们拿走了祖先留给我们的黄金,然后还给我们一堆黄铜,难道这种行为还要我们感恩戴德吗?”利拉德艾萨拉也并不是不明白,但站在利拉德艾萨拉的立场上,他也只能坚持。
“别说的那么悲壮,那块黄金并不一定是你们的祖先留给你们的,严格说起来,那块黄金是柏柏尔人的祖先留给他们的,对于柏柏尔人来说,你们也是外来者。”秦致远不惜自污,也要把对方拉下水。
柏柏尔人是阿尔及利亚最早的原住民,最晚从公元前一万年起,柏柏人便居住在阿尔及利亚一带。
“你,你这是要从法理上抹杀我们整个民族的意义吗?”利拉德艾萨拉吃惊,他似乎感觉到有浓重的危机在逼近。
“没有人想要抹杀你们的民族,别整天装成一副受害者的样子,相对于你们来说,那些柏柏尔人才是受害者。”秦致远还是拿柏柏尔人说事,这个是利拉德艾萨拉无法反驳的。
“那毕竟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们还是应该关注现在。就比如在公众场合饮酒,要知道我们的传统是不能饮酒,所以在这方面请您适当加以限制。”利拉德艾萨拉转回现在,不去纠缠十几个世纪以前的事。
利拉德艾萨拉信奉的拜物教,确实是不允许饮酒。
这可以理解,要知道利拉德艾萨拉以前是游牧民族,他们根本不事生产,自然也就没有余粮用来造酒,所以他们的先知为了更好的控制教民,干脆就不允许“酒”这个东西出现。
“没错,你们的传统是不准饮酒,但同时还有很多民族的习俗是可以饮酒,而且是不管碰到什么事都要喝点,那怎么办?难道只尊重你们的风俗,就不尊重别人的风俗?”秦致远说的其实就是华人,也包括法国人……
好吧,这个世界上其实除了少数人,大部分都是饮酒的。就算是阿尔及利亚人,他们也会偷偷摸摸的饮酒,也会从商店里购买酒精类饮料。只是他们不在公众场合之中饮酒,哪怕是购买酒水,也会用报纸包起来,或者是塞在衣服里偷偷摸摸的买,如果被人发现,这是件很丢人的事。
这么说起来,阿尔及利亚人也是掩耳盗铃,他们也会做一些会让他们感到愉快的事。
其实不仅仅是阿尔及利亚人,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趋吉避凶,这是人性之一。
322 老死不相往来
和利拉德艾萨拉的谈话没有持续多久。
秦致远最初的时候抱有解决问题的想法,但利拉德艾萨拉的态度让秦致远感觉很不友好,于是这次见面没有取得任何进展。
两个人一直都在自说自话,谁都没有倾听对方的想法,结果可想而知。
利拉德并没有把握这个机会,虽然秦致远很明确这是唯一的一个机会,但利拉德明显不是这么认为。
对于利拉德的想法,秦致远不想纠正,秦致远还有自己的事要忙碌,这件事只是一个插曲。
当地人在外籍军团门前围攻的现状并没有得到解决,卫兵依然是躲在沙包筑成的堡垒后,妇孺依旧不敢向前,只敢远远地叫嚣咒骂,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秦致远现在没有心思管这事,他的心思在机场上。
关于机场,秦致远并没有被动等待上面的拨款,而是主动利用现有条件开始修建。
修建机场当然需要钱,但如果那些工人是外籍军团的士兵,那就不需要花费额外的金钱。至于场地,外籍军团有足够大的地方,如果秦致远愿意,他可以修建一座全世界最大的机场。
当然也不用那么大,秦致远的要求不过是两条一千米长的跑道,然后要有十余个永久性或者是半永久机库,再加上油库和弹药库就够了。
这么算起来,机场的占地面积甚至不到一平方公里。
于是从当天下午开始,机场正式动工。
马尔科选择的地方在军营内的训练场旁边,这里地形开阔,地面也相对整齐,只需要适当整理,就能进行飞机起降。
其实普通的飞机比如战斗机对于机场的要求很简单,随便有块平地,甚至是草地都可以起降。但对于自重较大的运输机来说,对于跑道就有一定要求,虽然不说针扎不进、水泼不渗,但如果是有坑坑洼洼肯定也不行。
而外籍军团的飞机又多是运输机,于是机场跑道还是要休整。
吃过中饭,秦致远来到预定的机场位置,也准备适当搭把手。
“喂喂喂,秦,你不是吧?”看到秦致远撸胳膊挽袖子,皮埃尔瞠目结舌。
对于一位法军高级将领来说,想要做什么事动动嘴也就是了,还真没有人直接上手。虽然法国《宪法》上也写明了人人平等,但在很多事情上,不平等随处可见,所有人都对此习以为常,也只有那些没有出校门的“中二学生”会认为真的就人人平等。
“不是什么?”秦致远不以为意,来到一旁堆放器械的棚子底下,拎起一把工兵锹向跑道上走去。
“长……长官!”看守器械的上士结结巴巴的敬礼,礼毕之后很自觉地拎起一把工兵锹追着秦致远过去。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皮埃尔也拎起一把工兵锹,他的身后是老司机加里布埃尔,这家伙拿着工兵锹还有心思耍弄。
“什么叫说说而已?这个机场建好了之后,咱们要不要使用?”秦致远不废话,来到预定的跑道位置就开动。
“当然要使用,我只是认为,你应该做更重要的事,你的时间宝贵。”皮埃尔送了点领口,也开始挥动手中的铁锹。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妈妈小时候肯定这么教过你,难道你现在都已经忘了?”秦致远看看刚挥了两三下就开始有点喘息的皮埃尔,眉头紧皱着有点嫌弃:“你要加强锻炼,看看你,还不到30岁,难道你的裤子腰围要超过30吗?”
“喂喂喂,离30还远着呢,目前只有26。”皮埃尔大叫。
秦致远他们呆的地方是一个取土的土坑,这些土会从这里运到跑道上,然后再一点一点的使用工程机械碾压平整。
当看到秦致远和皮埃尔过来,几乎所有的士兵们都瞠目结舌,然后士兵们爆发出震天的欢呼,手上和脚下都快了不少。
“嗨,司令官阁下,您可真让我们感到难堪。”或许是听到欢呼声,又或者是得到报告,马尔科也赶过来,加入到劳动行列。
“不是让你感到难堪,是要你亲自一点一滴的把这里建设起来。”秦致远回答的另有深意。
“一点一滴……全部?”马尔科被惊呆。
“是的!全部!从现在开始,所有的军官除非有公务在身,否则都要参加劳动,直到这个机场修建完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