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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种种迹象,几乎已经露出了这个苗头。
所以秦少游正色道:“臣……遵旨。”
呼……武则天松了口气,她看出了秦少游的诚挚,固然她不相信秦少游是个肯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人,可是至少现在,他没有作伪。
武则天缓缓的坐下,眯着眼:“去吧,往后有什么事,经过上官待诏报知给朕,朕要好好静养。”
秦少游告辞而出,上官婉儿一直在殿门口听着,见秦少游出来,与秦少游对视一笑,道:“陛下很器重你。”
秦少游回答道:“上官待诏保重。”
匆匆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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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洛阳宫中出来,在这洛阳城里游荡,秦少游就好像做梦一番。
起初他在洛阳的时候,觉得这洛阳热闹无比,尤其是一些庙会,以及节庆的时候,这种人流如织的感觉,比之后世不遑多让。
可是渐渐的,他在孟津待久了,反而觉得洛阳冷清了,这种冷清,是与孟津相互对照的,孟津的格局可能比洛阳少,可是那种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的喧闹感,却远不是洛阳比得上,不知不觉间,洛阳的繁华,竟已变成了平庸,神策城固然没有恢弘的建筑,没有那高耸入云的宝塔,可是那种氛围,却只让秦少游对洛阳觉得有些生厌。
不过洛阳却还是要来的,这里毕竟是天下的中心,尤其是那些高门大宅,更是一栋接着一栋,一眼看不到尽头。
朱楼就在洛阳宫不远,紧邻北衙,秦少游带着几个护卫,骑马至此,因为是晌午十分,洛阳城的达官贵人都是在夜间活动,白日里,这里却显得冷清。
一听来的是弘农郡王,门子不敢怠慢,连忙进去禀告。
过不多时,打着哈欠的上官辰才出来,他昨夜三更才睡,日上三竿,却是被人叫起,又听说来的是秦少游,也不敢怠慢,这是衣食父母啊,怠慢了谁都不能得罪秦少游。
“哈哈……”
老友重逢,秦少游看上官辰胖了一些,人也更放浪了许多,一见面,也不见礼,直接一个熊抱道:“殿下,一直盼着你来,你总是不肯,今日总算来了,教我好等。”
这种亲昵的话,自他口里说出来,简直就好像吃饭一样,秦少游甚至怀疑,这家伙逢人就说这样的话。
秦少游受不了他的热情,道:“且先进去里头说。”
于是上官辰领着秦少游进去,沿途所过,俱都是雕梁画栋,这座宅子,花了七八万贯,这个价格在洛阳,已不算是笔小数目了,况且为了重新修葺,又靡费了数万,简直就是用金山堆起来的,而里头的装饰,却不同于别家的府邸那般沉重、庄肃,富丽堂皇有,别致也有,秦少游所住的天策府后宅,比起这里,简直就好像富家翁与穷酸汉的区别。
这不禁让秦少游心里腹诽,自己辛苦,算是节俭的了,结果全让这个家伙糟蹋。
好在这种心情很快便一扫而空,上官辰毕竟是‘职责所在’‘奉命玩乐’,玩的越是出格,对秦少游就越有利,这里相当于神策府在洛阳的驻JING办,而上官辰呢,则是负责交好各色人等,并且提供各种消息,意义非同凡响。
上官辰请秦少游到了里厅,他一面炫耀道:“这里总共有九个厅堂,每一处都别有风味,殿下,这是剑南厅,你瞧,这里的字画,都是剑南道的名家手笔,凤阁也是源自于剑南,所有的器具,都是我教人在剑南采买,哈……先坐下,殿下,下官在这里,很是辛苦啊,人都是如此,都是见得别人好,却不知其中的辛酸,这几个月,下官每日与各色人等交涉,有时候玩的真是欲哭无泪。”
“……”秦少游有拍死他的冲动,他甚至怀疑,若不是因为上官婉儿,他绝对已经动手了。
见秦少游表情冷淡,上官辰讪讪一笑,道:“先上茶,上茶,不喝酒,我晓得你也不喜喝酒,嗯嗯……上茶来。”
有美婢进来,早准备好了茶水,一一斟上,上官辰眯着眼,去打量美婢的SUXIONG,好不容易才收回眼神,嘻嘻笑道:“哈……近来身子不成了,殿下,今日怎么得闲来?”
秦少游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道:“入宫觐见了一趟天子。”
说到天子,上官辰倒是正经了一些:“倒是不知李显这家伙在宫中过的如何,这厮……理应比我要快活,他可有佳丽三千哩。”
秦少游却是笑了笑:“可是家有悍妻。”
“啊……”上官辰惊讶的发出声音,反正是自己人,说话也没顾忌,秦少游所说的悍妻,当然是指韦氏,上官辰不由得意笑了:“不错,不错,很有道理,所以娶妻千万要小心来着,我已打算好了,这辈子就不娶妻了,就这样醉生梦死,也是妙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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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送到。(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千载难逢
秦少游倒是很鼓励上官辰的的行为,不娶妻其实也蛮好,这样的人娶了谁家的女子都是坑人,不过他却不能说出来,生怕将来上官婉儿找自己秋后算账。
秦少游最关心的,莫过于朝中时局的变化了。
跟上官辰也没有客气的必要,秦少游直接开门见山的道:“你要如何,是你的事,反正没人管你,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却是有件事想要来问一问。”
上官辰笑呵呵的道:“殿下但说无妨。”
秦少游看他嬉皮笑脸,便拿眼去瞪他。
想来上官辰对秦少游这个大金主多少还是有些惧怕的,忙是板起脸,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
秦少游方才道:“崔詧为何请辞?”
上官辰笑了:“原因只有一个,以退为进?”
“哦?何以见得?”秦少游倒是也想过这种可能,崔詧已经不占有任何的优势了,在朝中即便勉力支持,可毕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只不过秦少游却还是觉得没有这样的简单。
上官辰正色道:“崔公在一个月前,上了一份奏疏,是关乎于治理河道的,本来这只是一件小事,不过接下来,却突然遭致了一些人的反对,而且他的奏疏,也没有批准,显然,这是有人要借故敲打他。本来这是极寻常的一件事,再加上崔公声誉极大,所以许多人不满,狄仁杰等人纷纷上奏,不肯罢休。”
上官辰顿了顿,道:“结果殿下猜怎么着。”他终究还是露出本来的面目,嘻嘻笑了起来,道:“结果全数石沉大海,在朝议的时候,狄仁杰甚至当面去问陛下,说崔公的治河之策乃是善政。何以不照准办理,陛下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请狄仁杰息怒,此后,有御史弹劾狄仁杰欺君,武三思甚至直接认为狄仁杰失礼,他是礼部尚书,恳请陛下重惩狄仁杰。”
秦少游不由皱眉,这还真是狗屁倒灶啊。
上官辰叹口气,道:“对于崔詧来说。一切的事,都是由他而起,可是这般闹下去,是不会有尽头的,宫中天晓得是谁说了算,譬如陛下,崔公那一道治河之策,陛下竟是懵然不知,问题的关键之处就在这里。”上官辰目光幽幽。道:“李显那个家伙,真是疯了,崔詧是什么人,他是三朝老臣。又出自崔家,别人的奏疏陛下可以偷懒,可是当日狄仁杰问起的时候,陛下居然是懵然不知。这也是为何狄仁杰大怒之下,失礼的缘故。”
“那一次朝议,已是十分清楚。陛下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所有的政令,都假手于人,到了这个份上,崔詧若是继续留在三省,接下来会如何?”
“韦氏未必能动的了崔詧,可是他们拉拢了武家,处处刁难,对他的奏疏敷衍了事,到时候,一旦政事不清,崔詧却又是宰相,这个责任他也逃不掉。殿下,崔詧留一日,就有治罪的危险。”
秦少游听罢,大致明白了什么意思。
崔詧被困住了,李显登基,若只是昏聩,倒也无妨,可是至少,他是宰相,政由己出,完全可以控制住局面,可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这大权,却是全数落在了韦氏身上,所有的奏疏,竟都让韦氏批拟。
如此一来,可想而知,一个妇人,能有什么见识,而崔詧于她有大仇,几乎崔詧所有提议的事,她俱都不予理会,双方若是这么斗下去,必定要招致许多的疏漏,而这些疏漏,极有可能激发民变,甚至惹来许多祸端,可那时候呢?崔詧终究还是宰相,那么任何发生的生变,都可能栽到崔詧身上,他固然有声誉,可是承担的起这些后果吗?
这些责任,永远不可能落到韦氏身上的,因为一切旨意,加盖的依旧还是李显的印玺,虽然是韦氏把持,可是在天下人看来,这就是陛下的心意,而陛下怎么可能犯错?
从一开始,韦氏就立于不败之地,而崔詧,纵有再大的权势,有无数的人脉,有崔家这样的大族可以作为依仗,此刻也用不上任何气力,留下去,就必须得为韦氏的胡作非为来承担责任,既然如此,唯一的选择,就只有急流勇退。
呼……
秦少游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万万想不到,崔詧会落到这个境地,或许当时任何人都没有想到吧。
所有人固然想到,韦氏可能干涉政事,可是也绝对万万想不到,韦氏几乎包揽了所有的诏书,大家以为,李显可能其他地方软弱一些,可是对于一些重臣的意见,多少会予以重视,可是又有谁当时会相信,他几乎是完全撒手不管?
这真是一个哭笑不得的结局,至于狄仁杰在朝议中的‘失礼’,多半也是因为在这绝望之下,所表现出来的失态而已。
秦少游抿着嘴,不发一言。
上官辰面露忧色:“这陛下,望之不似人君啊,啊……你可千万别说我诽谤君上,这是许多人私下说的,不过我也早有预料,当年李显那家伙跟我一起唱歌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不适合做天子,哎……崔詧这一退,韦氏就立即补了一个韦弘敏进来,这个韦弘敏,倒不是个善茬,他此前没有做过什么大官,不过上任之后,却是拾漏补遗,直接把崔詧的一些奏疏,重新抄录了一遍,而后当做是自己的奏请递进去,宫中倒是纷纷都准了。近来杨再思和武三思还有武承嗣,都与他交好,平时出路都是同乘,至于这个人,我也在打听,只是此人突然冒出来,却还需要一些时日,方能有一些消息。”
上官辰旋即笑了:“总而言之,现在是一团乱麻,许多人都不理朝政中的事了,告假的人多,告了假就来我这儿吃酒,哈哈……倒是我这儿门庭若市,好生热闹,崔詧有个侄孙,连官都辞了,天天来我这里,喝醉了酒就骂韦氏,我说句实在话,韦氏……哈哈……不甚得人心啊。”
人心这东西,毕竟捉摸不定。秦少游对此,倒是从不指望,他几乎可以深信,那些背后跑来朱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