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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万分紧急,已经容不得拖延,秦慕萧无奈看了看燕洛雪,燕洛雪点了点头,神情镇定,转身上了车,而这时水茵儿却向秦慕萧摆着手,秦慕萧走到水茵儿身边,水茵儿抓住他的手,写到:带我走,他们不敢伤我。
秦慕萧见水茵儿非常坚持,只得同意,他将天蚕丝衣脱下,给水茵儿穿上,让她坐在他身前,然后对着燕重垚和荣华公主一拱手,说道:“有劳岳父岳母。”说完,带着周善文和十余名暗卫策马而去。
燕洛雪跟着齐隽回到了金鹰城内,金鹰城内也已经是人心浮动,远处甚至燃起了大火,齐隽带着燕洛雪他们挑了一条僻静小路,来到东齐皇宫,皇宫外,夏连宗等武将将皇宫团团围住,以防暴民闯入。
明嘉兰抱着齐逍遥坐在锦阳宫内,看着齐隽等人进入,忙站起身来,她看了看去而复返的燕洛雪,想要说什么,但终究没说,齐隽说道:“前面道路已经被暴民占据,他们还要留些时日,如今特殊时刻,就不要在讲什么礼仪名分,请荣华公主带着雪儿及孩子都留在锦阳宫内,锦阳宫外有暗卫保护,你们且去歇息。”
燕洛雪对着明嘉兰施了一礼:“嘉兰姐姐,请带路,为我和我娘安排个房间。”
明嘉兰默默无语,领着他们来到留香阁,说道:“听说留香阁你曾住过,你就还住着吧,这里,是皇上母妃的旧居,荣华公主也可以缅怀一下故人。”
“如此甚好。”荣华公主点头,几人上楼,鸣蝉和豆娘也都随住进来,鸣蝉现在身子渐重,很是辛苦,燕洛雪叮嘱豆娘一定要小心照顾,千万不要有所闪失。
两个孩子尚在襁褓,大部分时间昏昏睡着,省去了很多不便,明嘉兰在床边看了半天,忍不住伸手去摸两个孩子的脸,说道:“我还以为再见不到,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这是为什么?看来我们一辈子都要这样了,想断断不了,想聚聚不得。”
燕洛雪怕明嘉兰又想偏了,暗自伤坏,忙说道:“嘉兰姐姐且放宽心,夫君回西秦国搬救兵,三天就会回来,到时不但金鹰城之围会解,东齐国也会因为瓦解了齐远的最后的阴谋而稳定,我们就算回抱襄王陛下和嘉兰姐姐对我们的照顾,就算西秦国对襄王陛下结盟的谢礼。”
“我只后悔那日所言,我骂齐隽懦夫,昏君,亡国之主,我怕我会一语成谶,那样我如何还在他身边,我如何面对他和逍遥?”明嘉兰说话时分明带着哽咽。
“不会,齐隽并没有什么错处,乱世需用重典,这是古训,而且,齐隽并未最后下令,只是恐吓,但暴*来得如此之快,可见是早就布置好了的,而且这回是里应外合,这样也好,将所有敌人都认清楚,将所有弊端都****出来,将来才好对症下药。襄王陛下若有志于此,定会成功的。”燕洛雪好生劝慰,总算止住了明嘉兰泪洒当场。
这夜并不太平,宫外传来消息,燕洛雪居住过的明华园又成了一片废墟,连着齐隽以前的临淄王府,原因是巫族竟然还收留南凤国的妖孽,他们还妄想要冲进官府衙门,被齐隽派兵严厉镇压了下去。
燕重垚终于回来了,燕洛雪和荣华公主都眼巴巴望着他,等着他开口,可是燕重垚却始终不提一字,最后燕洛雪忍不住相问,燕重垚叹道:“这柳儿真是不一般,可惜心肠歹毒,心思邪恶,要不然真可谓是女中豪杰。”
荣华公主微微不悦,“她可是我们的仇人,你怎么反而很欣赏她?她做了这么多恶事?反得到你称赞?”
荣华公主话语中带着酸味,让燕重垚舒展了眉头,“我怎么会欣赏她?我只是有些惋惜,这样的属下却因为我的疏忽而误入歧途,最后给自己带来了灾祸,害死了自己的亲人,心中内疚而已。’
“那你说说,难道这次又是她的计谋?”荣华公主问道。
“正是,她与齐远早有接触,而她聪引凤城逃至东齐,就一直为齐远出谋划策,如果,不是凤凰城被围着,恐怕南凤国的大军就会到了。”燕重垚说道,“那样的话,西秦国不知会怎样?”
“夫君后悔了吗?我们说好两不相帮,只顾女儿,你忘了吗?”荣华公主问道。
“没忘,这是当然的,我没有后悔,你都不后悔,我还会后悔吗?”燕重垚有些语无伦次,燕洛雪在一旁听着,知道爹娘为了自己做出了多么大的牺牲,心中万分感激。
“早些休息。”荣华公主拉着燕重垚走了出去,燕洛雪守在两个孩子身边,和衣躺着,昏昏欲睡。
朦胧间,她见竹生在摆弄着什么,忙凑了过去,说道:“竹生,快回你隽哥哥身边吧,现在很危险的。”
竹生抬起头,说道:“冥王哥哥说一会儿要来找我玩儿,他好久都没来了。”
燕洛雪吃了一惊,想起以前自己曾在梦中见过冥王,那冥王还用火喷她,忙说:“那我走了,冥王太可怕。”
“姐姐不怕,冥王哥哥说要带我们去地府看一看。”竹生抓住了她的裙摆,不许她走,她眼见着身穿白袍的冥王苍白着脸,渐渐走近他们。
燕洛雪竟然有一种躲到竹生背后的****,但终于觉得太过可耻,才站着没动,但腿打颤,嘴哆嗦,说不出一句话,眼睛都不敢再看冥王惨兮兮的脸。
“冥王哥哥,姐姐怕你,你别吓姐姐。”竹生松开燕洛雪的手,像小猴子似地窜上冥王的身子,去够冥王的面具。
冥王怪笑一声,单手抱住他,另一只手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说道:“怕我?她为什么怕?她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这说话的腔调,让燕洛雪莫名熟悉,难道又是齐隽,她狐疑看着冥王,冥王也正冷冷看向她,说道:“走吧,我带你先去看一看幽冥地府,你总归是要来的。”
这话甚是不吉利,燕洛雪想要反驳,却被冥王冷酷无情的刻板眼神吓住,她乖乖跟上了了,竹生的小手有些发凉,而他们前进的地方也越来越黑,而且是不是还有诡异的绿光闪过,映照出一些鬼怪形象,每次都让燕洛雪险些尖叫。
突然,前面有火光,燕洛雪就着那火光,看见了一间半圆形穹庐,门外两名侍卫,那侍卫长相凶恶,半人半鬼模样,一见他们三人,忙将门打开,冥王说道:“公主,请。”
公主?叫她公主?那是把她当做秦珍儿了,这里是哪里?燕洛雪慢慢走了进去,她的视线落在了这穹庐内地下的锁链之上,这锁链油黑锃亮,似曾相识,燕洛雪的心急速跳了起来,这里她曾经来过,在祭神坛昏迷之际,孟久襄曾将她带到了这里,说是要她看一看他受过的苦。
燕洛雪回头望着冥王,问道:“你是谁?孟久襄吗?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这里我已经来过了。”
“是,可是,你知不知道,这里仍将是他的归属?”冥王的声音似冰冷的锁链,令人窒息。
第二卷 祸从萧墙起 第二百零六章 黎明前夕梦示警
第二百零六章 黎明前夕梦示警
燕洛雪眼前一下子出现了孟久襄披头散发,枷锁缠身的那幅景象,她惊问:“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被困在这里,连正常投胎都不能?”
“那自然是因为他触犯了冥府规矩。”冥王阴阴说道,燕洛雪觉得后脖颈拂过一阵冷风。
“什么规矩?”燕洛雪壮着胆子,直视冥王闪着暗红色幽光的眼眸,这眼睛怎么也像孟久襄的眼睛。
“因为他篡改了很多人的命盘,破坏了轮回,而且还滥用了血魂珠。”冥王说道,“血魂珠是冥界至宝,被巫族盗取乱用,如今,灵性渐失,是该回归冥府的时候了。”
燕洛雪冷笑:“孟久襄是巫族,但也是凡间人,哪里就懂冥界规矩,阁下用冥界规矩处罚一介凡人,不觉得有失公允吗?巫族持有血魂珠上千年,怎么没有其他人受刑,为何单单针对孟久襄?是不是孟久襄没有受到你的操控,你才怀恨在心?”
燕洛雪觉得冥王无论是身形还是眼神都与孟久襄相似,说话举止更是神似,因此大胆出言试探,没想到冥王的脸突然变了,透出火光,竹生叫道:“姐姐快逃”冲上前拽她,她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避过了那团火焰。
冥王飘到她身边,蹲下:“是,又怎样?这回他又违背了我的意志,无论是孟久襄,还是今天那个软弱的齐隽,他们都会受到惩罚,你就好好享受他们临死前的挣扎吧,别忘了,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你。”
冥王白色身影急剧向后退去,燕洛雪爬起来,就追了上去,她一把扯住了冥王的袍袖,喊道:“违反规矩的是你,受到惩罚的是你,是不是?你妄图操纵他人,篡改他人命运?是不是?”
“我是冥王,断人生死,什么规矩,规矩就是我说了算。”他一抖袖子,从燕洛雪眼见消失了,燕洛雪眼前白茫茫一片,连竹生都看不见了,燕洛雪叫道:“竹生,竹生,你在哪里?”
没有竹生的回答,燕洛雪走进大雾之中,摸索着走着,突然碰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燕洛雪凑近,仔细看了一下,她大叫一声,原来那是孟九幽那具童子的僵尸。
“雪儿,你醒醒,怎么啦?”这是她娘荣华公主在叫她。
她是怎么啦?又做梦了吗?她慢慢睁开眼睛,耳边还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那是她的孩子们。
她坐起来,荣华公主用手帕擦着她的额头冷汗,安慰道:“别怕,一定会平安无事的,你爹在这呢。”
燕洛雪点了点头,道:“我没事,娘,你去歇着吧,天还没亮呢。”
“是啊,公主,我来照顾太子妃娘娘吧。”豆娘在一旁说道。
荣华公主担忧地看了看燕洛雪,燕洛雪笑笑,将花舞先抱了起来,说道:“真没事,娘,白天太紧张了,才会如此。”
她知道她的梦一向令她爹娘忧心,镇魂珠的出现就是由于她的梦,后来镇魂珠消失了,她爹娘虽也知道了,但从没深问,如今,她又这般,怎么不令荣华公主生疑?
但她也没办法对荣华公主启齿。不能说啊,这冥王是什么意思呢?她默默无语,喂了两个孩子,然后又躺下,但已经了无睡意,她在想这梦是否就是寻常的荒诞,还是真实,是大有深意?是示威?还是报讯?
对了,竹生,一定要见一见竹生,询问一下,若竹生也做了同样的梦,那么就要万分警觉了,冥王是要对付齐隽吗?
天亮后,燕洛雪立刻打发豆娘去看竹生,告诉她竹生若醒了,就把他带来,豆娘去了半天,自己回来了,说竹生昨夜发起了高烧,现在烧刚刚退了,睡着了。
燕洛雪更加忧心,她在房中来回踱步,看得豆娘眼花缭乱,豆娘禁不住问道:“娘娘,你为什么要见竹生?是不是和昨晚的梦有关?”
燕洛雪停下,看着豆娘,豆娘与鸣蝉一直陪伴她,对于齐隽,竹生都有所了解,想到这一层也并不奇怪。她点了点头,说她梦见竹生变成了一具尸体。
不行,她要提醒一下齐隽,她穿戴好,嘱咐豆娘看好孩子,就去正殿找齐隽,但齐隽并没有在锦阳宫内,明嘉兰告诉她齐隽昨夜离宫,去巡视城防,现在还没有回来。
她只得告辞,却在出殿之时,见到了身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