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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是从前,她还有自信只要自己出面。赵天南定会维护赵幼君。
可是。自从上次赵天南撂下那句话就走了之后。她总觉得她这个皇帝儿子待她比往常淡了许多,她很怀疑,自己说的话是不是还如往常那般管用。
但是无论如何。赵幼君都是太后心中最宝贝的人,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唯一的女儿走上死路呢?
于是,太后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裳,将周语然留在慈宁宫,便匆匆带了两个宫人去了乾清宫。
周语然独自在慈宁宫里枯坐,初春的夜仍带着寒意,没过多久她就已经浑身冰凉,不过这可是在宫里,她也只能强自按捺住。
许久之后,太后终于回到了慈宁宫。
周语然猜不出太后同皇上说了些什么,但隐隐能看出太后面上的不郁之色,她也没多问,恭敬的向太后施了一礼,静静地等着太后的吩咐。
看到周语然,太后稍稍舒缓了下面上的冷色,然后向周语然招了招手,在她耳边低声轻语了几句。
周语然闻言点点头,然后在太后的示意下出了宫。
直到走出宫门,周语然才面带不忿的握紧了双手。
赵幼君不过就是有个好出身,就她那蠢笨的脑子,凭什么事事有人给她擦屁、股?
不过,再如何不服气,周语然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一回到安国公府,就立即修书一封,着人送去了威远侯府。
来自安国公府的那封信仍是送到了侯府的那道小门处,看门的门房本已被赵幼君用金钱买通,在赵幼君看来,收到了信,这人必定会第一时间送给她的。
那门房确实在得了信的第一时间往府里走动,可是他去的方向却不是赵幼君所住的偏院,而是凤止歌的流云阁。
轻轻敲响流云阁的院门,那人将信递给开门的婆子,然后便静静地立于门外等候。
流云阁里,开门的婆子驾轻就熟的将得来的信交到值夜的半夏手里,然后喜滋滋的拿着赏钱退了出去。
半夏看了手中的信一眼,轻轻一笑,转身进了屋。
已是夜深,凤止歌却尚未就寝,而是倚在床头等着什么。
接过半夏递过来的信,凤止歌抽出信纸晃了几眼便丢到一边,“赵幼君可真是好命,有这样一个如此为她着想的娘。”
半夏捡起信纸细细看了,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咱们不妨在其中添把火。”凤止歌纤长嫩白的十指在床沿上有规律的轻轻敲击,随后吩咐半夏准备笔墨。
半夏依言送上文房四宝,但心中到底好奇,一边磨墨,一边忍不住问道:“不知主子想要怎样做?”
凤止歌轻声一笑,却是没有回答,而是提笔蘸墨,铺开一张信笺纸便在上面写了起来。
当年的寒素,其聪慧可是连寒老爷子都赞叹不已的,不过是模仿旁人的字迹,又能算得了什么?
没过多久,凤止歌便停笔,冲着信笺上未干的墨迹吹了吹,然后递给半夏。
半夏接过信纸,待看完上面那寥寥几行字,便不由充满叹服地看向凤止歌。
“行了,让人把信送过去吧,估计她该等急了。”
她,自然指的便是赵幼君。
半夏依言退下安排。
流云阁外,仍是那个沉默的门房,拿到那封信便朝着赵幼君住的偏院而去,避开正在打磕睡的守门婆子,亲手将信交到了赵幼君的心腹王嬷嬷手里。
就如凤止歌所说,赵幼君确实等急了,这段等待的日子对她来说无异于是最大的折磨,既希望早点得到回信,又害怕得到的不是她想要的回信。
收到这信,赵幼君心头先是一松,然后又是一紧,凝神吸了一口气,这才抽出了信纸。
几息之后,将信中内容看完,几乎是立刻的,赵幼君浑身都轻颤起来。
“不,不会的,母后不会这样对我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信纸从手中滑落,赵幼君再也站不住,几乎要软倒在地。
王嬷嬷见状骇了一跳,连忙扶着赵幼君坐到椅子上,连声问道:“夫人,您这到底是怎么了?”
若说侯府里还有一个人仍把赵幼君当成夫人来看,那便是王嬷嬷了。
安置好赵幼君,王嬷嬷捡起落在地上的信纸,待看清之后,也跟着倒抽了口气。
王嬷嬷好歹要镇定些,没有像赵幼君那般立马就没了精气神,但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赵幼君多年以来一直与周语然保持通信,无论是赵幼君还是王嬷嬷,当然相信周语然信上所说。
王嬷嬷从当初的赵家跟着进了宫,她很清楚太后有多宝贝这个女儿,可为何,太后如今会冷下心肠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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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闯入
“不行!我不能就此认命!”赵幼君突然站起身来,“我要进宫,我要亲口去问问母后,她为何要这样对我!”
说完,赵幼君也不管自己现在是副什么样子,闷头就要往外冲。
王嬷嬷连忙拉住她,苦口婆心地劝道:“夫人,如今可已经夜禁了,就算您出了府,又如何能走得远?”
赵幼君这才颓然止住脚步。
是啊,她早就已经不是从前可以在京城为所欲为的清平长公主了。
如今的她,只是威远侯府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就算走出侯府,若是被巡守的将士抓住,恐怕只能换来四十鞭笞之刑。
可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她自己……
想到这里,赵幼君终于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与伤心,掩面痛哭起来。
王嬷嬷眼中的赵幼君向来是傲气飞扬的,她何曾见过这样失声痛哭的赵幼君,心中也是一酸,不管什么身份尊卑,将赵幼君搂到怀里,跟着落下两行浊泪。
良久,两人都渐渐止了泪,王嬷嬷一手轻抚着赵幼君的乌发,一边道:“夫人,您别丧气,太后一定不会就这样放弃您的,一定是其中出了什么事。如今已经夜深了,咱们出不去,但明天早起晨钟敲响了之后,咱们就立马去安国公府,让表小姐带着您进宫见太后,太后一定不会如此绝情的,一定可以在事情传开之前找到好的解决办法。”
赵幼君本就已经渐渐冷静下来,这时听得王嬷嬷的安慰。也越来越觉得事实就如王嬷嬷所说的那样,一定是周语然哪里传达错了,母后不会这样对她的。
这样一想,倒是渐渐平静下来了。
因明日一早就要起来,两人也不再叙话,各自上、床休息不说。
第二日,因为心里装着事,赵幼君和王嬷嬷五更未至便早早起了身,梳妆打扮妥当之后又等了许久,到了五更三点。才终于听到了姗姗来迟的晨钟声。
几乎是晨钟一响。两人便相携着往外冲去。
这时时辰尚早,就连侯府的下人都还未起身,偌大的侯府就只有赵幼君和王嬷嬷在走动,若不是两人这时都心急如焚。恐怕得被这样的安静吓上一跳。
敲门把看守二门的婆子叫醒。威逼利诱着好歹让她开了门。然后又让这婆子找了马夫套马,直闹了个鸡飞狗跳之后,才总算是上了马车往安国公府而去。
同是开国功臣的府邸。安国公府和威远侯府自然隔得不远,马车大约走了一刻钟,便在王嬷嬷的指路下停在了国公府位于一条小巷子中的后门处。
时辰尚早,天还擦着黑,安国公府这时也是一片寂静,听不到半点声息。
王嬷嬷先下了马车,抬手便“砰砰砰”的在门上敲了起来。
这时正是大部分人梦酣之时,王嬷嬷敲了许久的门,才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睡意未消的声音:“谁啊?”
睡得正香却被人吵醒,安国公府的门房语气中满是不耐烦。
赵幼君和王嬷嬷这时想的都是怎样尽快见到周语然,当然顾不得追究那门房的语气。
王嬷嬷陪笑对着门内道:“小哥,我家夫人乃是安国公夫人的表妹,这次找安国公夫人是有急事,劳烦小哥行个方便,去安国公夫人那里通报一声。”
门内一阵静默,然后那门被打开一条缝,一只眼睛从那条缝里往外张望。
“我家夫人的表妹?”那门房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被王嬷嬷这样一闹,他也清醒了些,闻言嗤笑一声,“我家夫人什么时候有个表妹了,若要说有,那也只有清平长公主,难道你家夫人还能是清平长公主吗?”
谁不知道清平长公主早在二十年前就薨了?
王嬷嬷被噎得一窒。
赵幼君确实是当年的清平长公主,可是如今她们捂着这件事都来不及了,难道还能为了取信一个国公府的门房而自暴身份?
沉默了几息,王嬷嬷深恐那门房将门关了不再理她,忙又扬着笑脸,从袖中摸出一锭金子往那道门缝里塞去,道,“小哥,我家夫人确实与安国公夫人是旧相识,你就行个方便通报一声吧,这点小意思还请小哥收下。”
这样一锭金子,起码得有五两,换成银子,那可就是二十五两了,就一个门房,而且还是少有人出入的后门的门房,恐怕两年的月例都没有这么多。
只是去通报一声,就能拿这么大一笔银子,这无疑是个美差。
可是那门房却是半点也没动心,将金子拿在手里掂了掂,刚要还给王嬷嬷,却又突然顿住了。
门内,门房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萧靖北身上单薄的劲装被汗水浸染出些许斑点,紧贴着身体的劲装让他的胸膛看起来格外的精壮。
许是因为才运动过,在这仍寒意十足的初春清晨,他的周身都冒着丝丝热气。
周语然的表妹,那可不就是赵幼君?
周语然昨晚入夜之后进宫,萧靖北是知道的,也知道她回府后让人送了封信去威远侯府,既然周语然一点也没表现出紧张,想必应是没什么大事才对,可为何,赵幼君却这么一大清早的,就出现在安国公府?
想起那晚凤止歌那好整以暇的样子,萧靖北下意识的就认为,这定然是她从中做了些什么。
于是,萧靖北冲着那门房轻轻点了点头,自己则一跃上了身后那棵树。
那门房显然没想到萧靖北会点头,微愣之后,用十分不耐烦的语气对外面的王嬷嬷道:“行了行了,你们就在这等着。看在这金子的份上,我就替你们跑一趟,要是敢骗小爷,看小爷不报官抓了你们!”
说完,又带着威胁地看了王嬷嬷一眼,啪的一声合上门,慢吞吞地去了安国公夫人那里通报。
安公国府的主院是宁远堂,因为安国公萧立如今在主院正房养病,周语然这些年就歇在了正房的耳房里。
想当初,周语然这不离不充的行为。可是为她收获了不少赞许与同情的。
年轻的门房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宁远堂。叫了门将王嬷嬷的话转告给守门的婆子,就又慢悠悠的原路返回了。
至于话会不会传到周语然那里,周语然又会不会见王嬷嬷与赵幼君,那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只不过是过来通报一声而已。
再说宁远堂里。守门的婆子被人扰了好眠。积了一肚子的怨气,偏生那门房早就走了,就是想出个气都不成。有心想偷个懒不去通报吧。又怕若真是夫人的表妹来了,夫人到时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