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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可共天地。刘勘之和张若兰两情相悦,虽然没有私定终身,但是彼此均知对方心意。两人一个是才子,一个是才女,父辈又是小同乡加好友。怎么看也是天作之合。正因为张居正不知道抽什么疯,把闺女许到定国公家,才让张若兰逃婚而走,最终落到自己手里。
这么个绝色佳丽被自己拿了一血,现在多半连孩子都生了。刘勘之对自己看法能好?易地而处,若是自己站在刘勘之那个位置上,肯定是要把自己食肉寝皮,方解心中之恨。怎么这回好死不死,是他来当巡按。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这里面肯定有阴谋!
吴桂芳是一省巡抚,对于这种男女私情,小儿女的八卦。根本不会在意,也不会想到李炎卿与巡按之间有这种矛盾。他只是从应付巡按的角度上,让李炎卿把自己的差使办好。别大意失荆州,哪知道这不是大意不大意的问题。而是怎么小心也落不了好的问题。
巡按下来本来就是找毛病的,刘勘之这个时候来广东巡视。更是挑明了要找问题。偏生香山的问题也确实不少,不管是开市,还是盐糖、科举、学宫、检地。
仔细想想,李炎卿甚至想不出,自己到底哪没问题。即使是遇到一个普通的巡按,这应付工作都要用尽心思,这回遇到的是被自己送了翡翠之冠的苦主,他能放过自己才怪。
见他这愁眉不展的样子,家里的女人们也知道事情似乎有点严重,一问之下才知,原来巡按和自己家的老爷还有这矛盾呢。
晴云倒是不在乎,在旁安慰道:“姑爷不必担心,刘公子是好人。这人是个仁义君子,一向公私分明,不会为了私事故意与姑爷为难的。你只管做好你的事,保证没有什么问题。”
暖雪这次却不肯合她的调,反驳道:“小姐当初可是和刘公子有过交往,如今成了姑爷的人,你怎么知道刘公子就不会心生怨恨,公报私仇。”
“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刘公子,他的为人,难道还有什么不清楚么?”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刘公子的为人,难道姐姐就了解的很清楚么?说不定他就是个口蜜腹剑,笑里藏刀的卑鄙小人。”
“不许说刘公子坏话,否则我就拧自己的脸。”
“我就说,难道我不会拧自己的脸么?”
这两姐妹心思相连,往往一人的话没说完,另一人就要接上,结果就是两人吵架,别人谁也别想插进去嘴。最后李炎卿气的没办法,抓过暖雪又亲又捏,晴云瞬间羞的面红过耳,大叫道:“姑爷……姑爷欺负人。”一溜小跑逃之夭夭。
柳叶青气呼呼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都怪有了这小东西,否则的话,我现在一马一刀,就去把这狗官的脑袋砍了,看他能把相公怎么样。要不这样吧,我师姐手下有那么多侠少,咱们拿钱买几个亡命徒,把脸抹黑了,趁夜上去,一刀割了脑袋。”
洪四妹奶着孩子,脸上露出母亲那独有的慈祥笑容“是啊。这话柳家妹子说的对,不过用侠少怕是不放心。五色帆的人做这事是惯手,我手下也有这样的好手,梁家也多是做这事的。我们只说是倭寇,上去把来的人都杀了,保证不留首尾,看看谁还敢与我的相公为难。”
“你们啊。”李炎卿看着两人,叹了口气。“你们啊,都做了我的侧室了,怎么就没有一点官家人的自觉。尤其是你,四妹,你还是咱香山海巡司的九品巡检,是有官职的人,更得注意一下你的思想。不能总用过去的想法去考虑问题。杀巡按,真亏你们想的出来,那跟谋反是没有区别的。真有歹徒袭杀巡按,你们觉得吴帅的日子会好过么?到时候朝廷上下,不会有任何对我有利的声音,官府也会大力清查,到时候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柳叶青被他一训,垂头丧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要不然,咱还是跑吧。当了这么几天官太太,虽然还没掌过印,不过也值了。咱们卷了县库的银子跑路,我来养活你。”
洪四妹也道:“是啊,咱跑吧。大不了跑到海上去,有咱们那笔积蓄,天下哪里去不得?”
李炎卿想了想“等真到了那一步再说,眼下还是得想个不跑的办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盐道之争
不跑的办法,说来简单做来难。大家想了一上午,也没想出一条太靠谱的主意。最后想的还是个酒色财气,到时候看看他吃哪样就送哪样。自己手里有大笔的银子,花惜香手上有百十个侠女,难道还买不通他?
洪四妹又道:“任他官清似水,也难防吏滑如油。他自己就算是清官,他手下的随员,难道就都是清的?只要到时候把他的部下随员全都买通,剩他一个光杆巡按,又能做的成什么事?”
李炎卿想想,自己当初来香山赤手空拳,现如今有了这许多如花美妾,又有了那么多钱财,纵然这一关真过不去,也没什么遗憾。心中豪气大生,点头道:“这话不错。若是真攻不动刘勘之,咱们再到海上去,落个逍遥快活。”
梁宝珠此时怯生生道:“宝珠没用,也想不出什么主意。只是相公若是用钱,我那陪嫁的银子,你只管拿去使用。如果不够用,还有地契,还有首饰,都可以拿去变卖。”
她眼下似乎正在逐步接受自己已经不能回头的命运,纵然无爱,却也懂得任命了。洪四妹笑道:“看看宝珠妹妹多会说话,你怎么会没用?自来强龙难压地头蛇,将来应付这巡按,还少不得要你爷爷出马呢。不过相公,咱家里却还有个小丫头心里念着刘勘之,将来不要窝里反啊。”
“晴云?我想不至于吧。她毕竟是张家的丫鬟,不是刘家的丫鬟。”
“那难说的很。女人的心思,谁说的准。所以啊。赶紧把她拿下,省得将来闹出事来。相公既没面子,还坏了咱的大事。”
“那洪姐你的意思是?”
“这事相公又不是头一回做。何必还要问我?女人么,不就是那么回事。等到生米成了熟饭,她那个心也就放不到刘公子身上了,你让她干什么,她不还得乖乖干什么。”
当天下午时分,晴云如往日一样,在房中坐着,不想李炎卿一步进来,猛的就把她扑倒在床上。一边攫取她的樱唇,一边将手伸向她的腰带。
晴云吓的大叫道:“姑爷,你搞错了,我是晴云,不是暖雪。”哪知李炎卿却笑道:“你们两个一模一样,你就是她,她就是你,有什么错不错的?你难道真以为我会把并蒂莲留一朵自用,一朵送人?”
次日清晨。晴云满面泪痕的由妹妹服侍着梳了妇人髻,痛哭道:“为什么……明明刘公子都要来了,为什么啊。我还以为能被姑爷送给刘公子,做个礼物呢。”
“姐姐真笨。进了这个宅子,就别想再出去,这是姑爷上次跟我说过的。其实早晚的事。姐姐又何必哭成这样?这回好了,咱们姐妹总算成了一体。现在就比比,咱们谁先给姑爷生孩子。”
李炎卿将这对姐妹拿下。心中倒也得意。大兵压境又如何?人生的机会到处都有,好女孩错过,就再也遇不到了。刘勘之你来就来,看看是你这个苦主厉害,还是我这个本夫厉害。
他正想着什么时候找机会,让两姐妹一起服侍自己,尝尝并蒂同品的滋味。却见海阔天探头探脑走了进来跪地磕头道:“太爷,卑职无能,给您丢人了。不过我眼下实在是有些撑不住场面,还望太爷救命啊。”
海阔天自归顺以来,也立了些功劳。尤其他贩盐上的本事远大于他带兵的本事,广盐据说已经渗入了淮盐的行盐区域,与两淮盐展开激烈争夺。每月的孝敬,也不曾少了半文,他今天又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卑职本以为自己做了盐巡,手上又有那么多好兄弟,这场面怎么也能罩的住。可是实在没想到,这次来的敌人太过了得。漕帮啊,这可是天下第一帮,带队的又是龙凤双侠,他们武功太高了。交手了几次,说实话,全是咱的人吃亏。还望太爷帮着想想办法,哪怕让洪姐把她的人借来用用也好。”
李炎卿听完汇报,才知秦蕊珠说的连番恶斗,闹了半天是海阔天和什么龙凤双侠开打,而且他还打输了。这龙凤双侠,怎么听上去似乎很耳熟的样子?
他问了几句,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是说,漕帮要来夺咱的盐道?咱们香山以往和漕帮不是打过交道,两下里秋毫无犯么?”
海阔天脸一红“原本我也是给了漕帮一笔孝敬,买他们一个两不相犯。咱的盐到了那边,也要他们漕帮的人帮着运输。可是没想到,这回黄河漕帮居然把手伸到了香山,这不合江湖规矩啊。这实在是太怪了,我也是从没遇到过。”
这事牵扯到了江湖,李炎卿自己心里也没把握,干脆把自己的几个女人请来,大家就在书房里开起了碰头会。
“白云山庄龙凤双侠本事大是不假,可他们是黄河上的帮会,怎么会到香山来捞饭吃,这确实有点怪。”洪四妹手里举着烟袋喷云吐雾,眉头皱了起来。这事也不怪海阔天废物,实在是敌人来的既多又强,太过出人意料。
前段时间被吴桂芳铲出广东的武林豪杰,这次居然汇在一处,来了个大规模反攻倒算,挑的又单是盐巡来打,顿时杀的海阔天手忙脚乱,招架不住。
眼下香山的武力分布上,最弱的是巡检。可最没油水的也是巡检,打他们除了增加伤亡外,没有其他任何好处,因此他们的处境倒是最安全。次一等的就是盐巡,他们的骨架是海沙派以及部分巨鲸帮海家余孽,根子上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私盐贩子凶狠残忍,打仗敢打敢拼,但终究是匪徒不是兵。他们为了身家性命,可以不在乎流血牺牲,可以不把自己和别人的命当一回事。但是什么叫纪律,什么叫战阵,却根本一无所知,个体战斗力尚可,集体战斗力就十分一般。
虽然如今这些人得了官身,干硬架有了底气。又吸纳了不少好手,历代海沙派中以这代海沙派为最强。但从根子上,其依旧是一群江湖好汉,战斗手法也没脱离江湖人的范畴。
这谢云裳所带的都是白云山庄的高手,谢天涯名声又大,其所带的附庸部队,都是罗浮、丹霞等昔日广东地头蛇的人马,武艺高强,战斗力确实在盐巡之上。
盐巡这边有的人还与那些门派有些瓜葛,交手时下不了死手,甚至还有几个叛变过去的,让海阔天很有些被动。今天到李炎卿这来哭秦庭,不用说也知道,他确实是走投无路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雪恨(一)
海阔天倚仗的是兵甲之利,手中有些淘汰的军械,还有柘林乱军手里缴获来的兵装。可是那玉面神龙叶飞欢武艺高强,每战都能充当刀锋,将海阔天的部下杀的落花流水。
他和谢云裳所用的兵器,都是精铁打造的名锋,不逊于官兵制造的军械。叶飞欢又身兼谢天涯、巫山派两派之长,对敌之时,往往六七个人也敌不住他一人。
两下打了几次群架,都是盐巡落败。若不是有人死命护住,连海阔天的头都几乎被砍了去。这在海沙派新立以来,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