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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帮人看样子就是长途跋涉的,能够安然无恙的抵达渠州,明显是有本事的,让偏远地方藏身的土匪不敢轻举妄动,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商贾。
半刻钟的时间之后,老人不再看吴邵刚一行,目光看向了城池的方向。
吴邵刚刚刚放下碗的时候,官道上出现了一群人,嘈杂的声音随即传过来。
老人看见这一群人,脸色明显变化了,身体甚至开始微微的颤抖。
一个身穿着公人服、满脸横肉的大汉,走到了老人的面前,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伸手。
刚刚袁世春给老人的铜钱,放进了屋子里,此刻老人的身上,应该是没有什么钱的。
老人颤颤巍巍的伸手到怀里,掏出了两张纸币,递给了大汉。
从纸币的颜色看,吴邵刚断定,这是一百的交子,两张也就是两百文的交子。
从老人报出的价码折算,吴邵刚一行人吃饭需要三十文铜钱,相当于一百二十文的交子,此番上缴两百文的交子,其实是倒贴的,可能是吴邵刚一行给的是三百文的铜钱,所以老给出了两百文的交子。
至于说这些人的身份,不用介绍吴邵刚也能够猜出来,这些人应该是衙门里面的公人,当然那些跟班不是公人,他们不过是官府临时召集的打杂之人。
这些人出现在城外的小酒肆,就是收取商贸赋税的。
大汉看了看吴邵刚一行,再看了看老汉,左手攥紧了手中的交子,右手一个巴掌扇过去。
“老东西,想造反吗,就这点抽头。。。”
老人的身体是无法承受大汉耳光的,踉踉跄跄的退后一两步,跌坐在地上,嘴角已经出现了血渍。
“官爷,真的没有多的。。。”
老人压根没有想到自己挨打,嘴里还是不停的告饶和辩解。
大汉挥挥手,根本不看坐在地上的老汉。
“到屋子里去搜,要是搜出来钱财,看我拆了你这个老东西的骨头。。。”
大汉的话语刚落,地上的老人已经试图站起身来阻止,可惜他尚未能够站起来,就被大汉一脚踹过去。
老人痛苦的仰面躺在地上,再也无法爬起来。
这一切都发生在眼前,吴邵刚的神色却是异常的平静。
陆秀夫的眼睛里面已经喷射出来怒火,若不是跟着吴邵刚到渠州城来,他是不可能见证到如此残忍一幕的。
袁世春等人则是看着吴邵刚,没有吴邵刚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动手的。
没有等到吴邵刚开口,陆秀夫已经站起身来,走到了老人的身边,动手准备扶起老人。
“你们这是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你们是土匪吗。。。”
陆秀夫或许气极了,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大汉看了看冲过来的陆秀夫,眼睛里面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地上的老人尽管嘴角满是血渍,却用力推着陆秀夫。
“客官,这件事情与你们没有关系,官爷,与他们真的没有关系。。。”
大汉仰面哈哈大笑,斜眼看着陆秀夫,颇为嚣张的开口了。
“我不找你,你反而自找上门了,你以为你们没有事情吗,不用着急,老子马上就要找你们了。。。”
一个打杂之人手里拿着铜钱,冲出了屋子。
大汉看到铜钱,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这种笑容怎么看都是不伦不类的。
被陆秀夫扶起来的老人,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老东西,抗拒官府是什么下场,不用我说了,不过今天我的心情很好,不想闹大,你看这件事情怎么解决。。。”
大汉明明是对着老人说话,眼睛却看向了陆秀夫。
吴邵刚脸色依旧平静,不过眼神变得凛冽,这个大汉不蠢,明显就是想着套出来钱财,大汉知道老人没有什么钱财,所以就从出头的陆秀夫身上打主意了。
这个大汉肯定是衙门里面的公人,身负收取赋税的职责。
朝廷免去了潼川府路三年的农业赋税,但没有免去商贸赋税,也就是说从事商贸活动还是要缴纳赋税的,不过吴邵刚下达的命令,是暂时不要征收商贸赋税,等待潼川府路各地平稳下来之后,再行商议征收商贸赋税的办法。
渠州如此的做法,明显是反其道而行之。
这里面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是征收到的商贸赋税,最终将用到什么地方。
既然潼川府路暂时不征收商贸赋税,那么地方上征收的钱粮,就不会入账,而不入账的最终结果,就是钱粮全部到个人的腰包里面去了。
这是明显的吸民血抽民膏。
要是这样的风气蔓延下去,潼川府路根本不要想着平稳。
这不禁让吴邵刚想到了潼川府路各地盛行的土匪,据传老百姓对土匪的看法很好,远远强于对官府官吏的看法,因为土匪打着劫富济贫、保家卫国的旗号,一般情况下不欺凌弱小的百姓,而官吏恰恰相反,对准的就是弱小的百姓,面对那些权贵,则是点头哈腰。
眼前出现的情况,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秀夫没有直接开口说话,同样看向了吴邵刚。(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念歪经(2)
吴邵刚终于站起身来了。
其实从陆秀夫眼光转移的时候开始,满脸横肉的大汉,目光就看向了吴邵刚,或许这个大汉想不到,如此一群衣着光鲜的商贾之中,年轻的有一些过分的吴邵刚居然是领头之人。
吴邵刚站起身的刹那,袁世春等人也迅速起身,靠在了周围,训练有素的他们,在吴邵刚的身边形成了一个品字形,如此情况之下,不管来自于哪一方的进攻,他们都是能够抵御的,要说袁世春等人的职责,已经非常明确,就是护卫吴邵刚的安全,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哪怕是朝中的丞相,只要敢于对吴邵刚发起进攻,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出手。
“这位官爷,官府收取赋税,乃是天经地义,不过如此的巧取豪夺,在下倒是从未见过,不知道官府是不是允许官爷如此的作态,难不成官爷就不怕遭受到责罚吗。。。”
吴邵刚的话语尚未说完,大汉的脸上就露出讥笑的神情。
“小子,跟我说什么官府,老子就是官府,在这里老子说的话就是衙门的话,你要是不识抬举,那就到县衙的大牢去说话,刚刚我说过了,今天心情好,不想将事情闹大,你们要是愿意老老实实的缴纳赋税,今天的事情就此揭过。。。”
吴邵刚的脸上也浮现出来笑容,不过笑容很是凌厉。
“哦,渠州的衙门就是如此做事情的,我倒是没有想到,今日真的是见识了。”
吴邵刚的气势,以及说出来的话语,已经表明身份不一般,按说大汉稍稍有点脑子,就应该明白其中的意思,穿越的吴邵刚,明白官场上面的诸多弊端,他同样不想将事情闹大,那样大家的颜面都不好看,可惜他遇见的是一个马大哈,什么都不懂。
“哼,你敢污蔑官府,胆大包天,来人,给我扣起来,连着这个老家伙,一同押到县衙。”
大汉说话做事倒是干脆,眼见着吴邵刚等人是不会掏出来钱财了。
袁世春已经站到了吴邵刚的前面,冷冷的盯着准备冲过来的一帮人。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被陆秀夫扶起来的老人,更加的黄沙,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大汉的面前,卑躬屈膝的开口了。
“官爷,我这里都是小本生意,实在是拿不出来钱了,求官爷饶命。。。”
“去你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子心情不好了,今天的事情,一定要到县衙去说清楚,我看你就是蒙古鞑子的奸细,这些人就是蒙古鞑子。”
吴邵刚挥手制止了准备动手的袁世春等人。
“也好,这位官爷说我们是蒙古鞑子,那我们就跟着到县衙去看看,看看县令大人会怎么说,是不是也说我们是蒙古鞑子,老人家,不用着急,跟着我们一同到县衙去就是了,我倒是想着看看,州县衙门究竟是怎么做事情的。”
老人扭头看着吴邵刚,脸上早就没有了丝毫的血色。
“这位客官,使不得,小的一辈子没有去过衙门,这要是去了,还不知道被乡里乡亲怎么看,小的今后这营生就没有办法做了,小的不敢去。。。”
吴邵刚的神情已经很不好看,老人的话语刺痛了他的神经。
要说老人惧怕官府,这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千年之后也有那么一段时间,寻常的百姓是畏惧官府的,可眼前的事情,明明是官府中的公人巧取豪夺,不占据任何道理的,吴邵刚已经明确表示愿意为老人撑腰的情况之下,老人依旧担心,而且害怕自身的名誉遭受到侵害,导致今后失去活命的营生。
由此可见官府已经成为了百姓的对立面,而且是惧怕和憎恶的对立面。
如此情况之下,官府怎么可能得到老百姓的支持,一旦蒙古鞑子入侵,老百姓才不会在乎,更不会出面抗击蒙古鞑子。
这样的后果是很可怕的。
决心要做出一番大事请的吴邵刚,不可能容忍这样的情势无限制的蔓延下去。
满脸横肉的大汉,洋洋得意,看着无所适从、可怜到极点的老人,脸上得意的笑容更加的明显。
这个大汉的身份,吴邵刚基本也猜出来了,应该就是县城里面的无赖,或者说是横人。
穿越这么长时间,吴邵刚对大宋县衙的公人,还是有了充分的认识,州县衙门的办事员,分为两类,一类是吏员,主要从事文字方面的事宜,那是上了名册的,一类就是公人,纯粹是打杂的,什么不好做的事情都是他们去做,有一个好的身体就可以,至于说是不是有什么学识,不用过多考虑。
州县衙门的吏员,素质整体还是不错的,基本都是有些学识的,而且做事情也注意方法和手段,只不过有些长期在某一地做吏员之人,不满足自身收入的低微,将手伸向了官府和百姓,变得无比贪婪。
至于说州县衙门的公人,就不敢说素质了。
士大夫家族的子弟,是绝不会到衙门去做公人的,就算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子弟,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进入衙门去做公人,因为在他们看来,公人就是无赖加地痞,一旦沾惹到公人的身份,除非你有着天大的本事,跻身到吏员或者是官员队伍之中,否则一辈子就背上了这个称呼,到老了被人看不起。
如此情况之下,各级官府就只能够在地痞无赖之中挑选人选,进入到衙门做公人。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府州县衙门的公人,手中有了实际的权力,背后的家人也能够跟着沾光,而且升迁的公人也不少,这样的认识和看法有所改变,譬如说两淮地区,以及京城周遭,想要成为衙门的公人,那是需要有一定能力和本事的。
可惜潼川府路本来就是偏远之地,而且又遭遇到战火的荼毒,想要让衙门里面的公人有着很不错的素质,有些困难。
吴邵刚不再说话,径直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陆秀夫跟上来,袁世春等人则是紧紧靠在吴邵刚的身边。
老人没有了办法,只能够是跟在后面。
满脸横肉的大汉,倒也不敢有其他的动作,只是不停的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