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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推来。
吕布指着被推来的孩童妇人道:“玄德兄,刘焉老贼的家眷全在此,你看如何处理为好?”
“吾只问一句,刘君朗何在?”
刘备手握缳首刀,冷冷喝道。年长的孩童挡在诸妇孺面前,看着刘备道:“有事冲吾来,吾弟与庶母皆不晓事。”
刘备看着眼前的孩童眼前一亮,有些赞赏的问道:“刘君朗何在?”
“父亲自在州府,足下自可前去,为何吵嚷吾等。”
“如此聪颖早慧,还有某明说吗?吾叫刘备。”
“刘备?”
刘范饶是再早慧,听到刘备的名字脸色微变,强道:“刘玄德,你无端杀进州府欲造反吗?”
“刘焉指使官军伪装黄巾贼屠戮吾刘氏坞堡,欲以何为?”
刘范瞪着大眼反驳:“胡说!明明是黄巾贼复起,刘氏坞堡才遭难的。”
“嗯!所以复起的黄巾贼杀进涿城,屠戮刺史府,来人给刘焉送去他管家的头颅。”
吕布答应一声,一刀将管家的头颅砍下,溅起的鲜血滴在刘范身后的孩童身上,那孩童吓得跟身后妇人哭成一片,刘范也被吓得浑身发颤,连话都说不出来。
“把他们押下去。”
高顺应声而出,刘备对吕布道:“麻烦奉先兄清理掉所有无关人等。”
吕布满意的一笑:“玄德兄放心。”吕布对身后刘氏族人道:“兄弟们,复仇的时候到啦!”
刺史府掀开一阵杀戮,刘范听着外面的惨叫声,抱着弟弟刘璋安抚道:“狼儿莫怕,阿兄在。不会有任何人敢欺负你,莫哭,莫哭。”
刘备再次进入郡廨府的暗洞,无数的粟米、竹枪、桑木弓堆在一起,如此多的武器不是刘氏坞堡的,又从何来。
刘备双拳紧握,身后的张飞、关羽、韩当一个个神情激愤,张飞更是一拳打在身旁的石壁上:“刘焉老贼,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华歆有些纳闷问韩当:“这是怎么回事?”
韩当愤懑的道:“这些物什是刘氏坞堡的特产。”
韩当特意提到的刘氏坞堡让华歆一惊:先贤遗泽。华歆有心问刘备到底损失如何?如果多的话,就是攻破蓟城也得找到先贤遗泽。华歆上前道:“主公,吾等应速往蓟城,与刘君朗谈判。”
刘备道:“不急,待吾去见田楷。”
田在门口听着不远处郡廨府内的喊杀声提心吊胆,生怕黄巾贼会杀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踏踏的马蹄声响起,不知过了多久马蹄声在府门前停下,伴随而来的不是喊杀声而是敲门声,敲门声!田不可思议的看向身边的护卫,那人亦是一脸吃惊。
“田涿令在府内吗?陆城刘备来访。”
最近要处理祖父后事,故更新不稳定,不过夜色一定会补上的。
第六十七章仲鸿公之计
“田涿令在府内吗?陆城刘备求见。”
刘备?田听到外面传来话大惊,不是黄巾贼吗?可外面确实刘备的声音。田突然想到田楷的话“那就等刺史大人活下来再说吧!”,难道主公早已知晓黄巾贼是刘备伪装的?
田紧张感散去,高声道:“刘司马稍待,某去禀报主公。”
“多谢足下。”
“刘司马可气啦!”
田快步走到田楷卧房前轻轻拍门:“主公,主公睡了吗?”
好一会,田也听不到田楷的回应又道:“主公,主公醒醒,某有紧急公务禀报。”
“知道啦!马上来。”
田楷急促郁闷的声音传来,田听着田楷小妾不满的埋怨声,不由心中一凉,主公刚才不会在行房事吧!猜到自己打扰主公好事的田暗自祈祷:希望刘玄德能消减主公的火气。
田楷好不容易哄得爱妾回心转意,兴致来的田楷在爱妾身上驰骋,想着刘焉倒霉的样子持久力大增,爱妾也是极力奉迎让田楷从没如此尽兴,正到关键时刻田来打扰,让田楷草草了事。
田楷阴沉着脸看着田沉声道:“何事?”
田看着田楷阴沉的脸色心中忐忑不安,只希望刘备能转移主公的怒火:“主公,刘玄德来啦!”
“哦!让他等着。”
田楷猛地一下关上房门,田看到田楷的反应,差点一下瘫在地上,完啦!完啦!主公并不把刘备放在心上,难自己岂不是要承受主公所有的怒火?田想想都头皮发麻,打扰主公的好事,主公不会对自己施以宫刑吧!
房门再次迅猛的被拉开,田看到田楷一个激灵噗通跪在地上,主公要发怒了吧?
“刘玄德何在?”
田楷的声音让田起死回生,道:“在门外。”
“快,快,快迎进来。不,吾亲自去迎。”
田楷有些语无伦次,大步从田身旁有过。田大喜站起,看到田楷身上的衣物不由喊道:“主公,……”
田楷回头:“何事?”
田小声道:“衣服。”
田楷闻言一拍脑袋,回走一步猛然一笑大步朝府门走去。
府门大开,田楷一身里衣大笑走出:“玄德这么晚啦!怎么有空来吾府上?”
刘备初时被田楷震住,随即接口道:“前有萧何夜追韩信大破项羽,今有田涿令里衣会备反手平黄巾,真乃乱世一佳话。”
把自己跟初汉三杰之一萧何相提并论,田楷笑开了花,不过反手平黄巾怎解?
“玄德谬赞,平黄巾全赖玄德出力,跟吾没什么关系?”
刘备道:“没有明公下令引黄巾贼入城,某怎能将黄巾贼一网打尽。”
田楷小眼一眯,自导自演,刘备手段比刘焉高多啦!不过自己要不要跟他一起得罪刘焉呢?虽然田楷巴不得刘焉死于匪卵来衬托自己的本事,可跟刘备一起死磕刘焉,田楷又有些不乐意。
“玄德看吾老了,竟然让玄德在门前站这么长时间,快快请进。”
刘备暗骂一声老狐狸,笑道:“不必啦!某还要去见刘幽州。”
田楷一愣,忽然想起刘备可不是善茬,恐怕由不得自己选择啦!被杀与报功是人都会选择。田楷咽了口唾沫,一狠心道:“玄德放心,今日杀贼之事吾自会上表朝廷。”
刘备满意点头:“明公英明,备告辞。”
两千骑军从田楷身边驰过,鲜明的盔甲锋利的刀枪比边军丝毫不差,田楷害怕只余突然有一丝担忧:黄巾之乱勘平后,刘备会轻易舍弃如此精良的兵马吗?如果刘备不愿,朝廷会忍受吗?朝廷必定不能忍受。田楷想想刘备在涿城的人望,朝廷能一时荡平吗?想必朝廷那些大佬不会把刘玄德放在眼里吧!真正的乱世要来啦!
嘭!刘焉看着眼前的头颅浑身发颤,一下将身边的汤盏摔在地上如怒狮一般低吼:“刘玄德敢尔?敢尔如此。吾必杀之,必杀之。”
“主公息怒,主公息怒。”
庞羲在一旁劝解,又对伏在地上的刘氏家奴道:“刘玄德还有何话?”
“刘玄德邀,邀主公明日午时在蓟城十里外面谈。”
“嗯!吾知道啦!尔下去吧!”
庞羲让报信的家奴退下小心去瞅刘焉,只见刘焉双目紧闭呼吸急促显然怒气未平,庞羲小心的道:“主公,要不咱们不去见他坐守蓟城,待边军一到刘玄德反手可拿。”
刘焉突然睁开眼:“为何不去?刘玄德自认为武力强横就能横行幽州。哼!做梦,幽州是吾大汉的幽州,士族的幽州。去请仲鸿公来,当初是他出的馊主意,出了事岂能置身事外?”
“诺!”
仲鸿公正在府内饮酒作乐,想到自己出谏刘君朗偷袭刘氏坞堡时刘君朗还怒斥自己,待自己说出刘氏坞堡出产的粮食亩产十石时刘焉颇为意动,等自己推测刘氏坞堡有先贤遗泽刘焉果然中计,还扮作黄巾贼复起,整个幽州谁不知道是你刘君朗做的。
“家住,庞都尉来啦!”
就在仲鸿公洋洋自得时家奴来报,仲鸿公大度的道:“快请。”
庞羲大步走来,仲鸿公带着几分醉意来迎:“庞都尉怎有空来寒舍?”
庞羲面无表情:“明公有请,仲鸿先生请吧!”
仲鸿公被庞羲冷冰冰模样一冰,神智清醒几分:“明公何事召吾?”
“不知,仲鸿公请速去。”
仲鸿公道:“庞都尉且先行,吾去换件衣服。”
庞羲拒绝道:“不必,事情紧急无暇顾及礼仪,仲鸿公请吧!”
仲鸿公被庞羲半拉半扯拉进郡廨,脑海里还有一丝得意:“也许君朗公是要分赃吧!”
当仲鸿公看到刘焉的表情感觉有些不对,等庞羲说清原委如一桶冰水从头浇下,仲鸿公不敢置信看向刘焉,刘焉淡淡的道:“仲鸿兄,事已至此吾该如何应对刘玄德?”
仲鸿公艰难的咽下口水,好一会才恢复过来:“其实明公无忧,吾有一计可令刘玄德死无丧身之地。只是不知明公舍不舍得?”
刘焉眼皮一动:“何计,仲鸿公速速讲来。”
第六十八章王对王
仲鸿公看着刘焉眉开眼笑:“吾听闻明公收缴一批亩产十石的粟米,不知可否让出?广阳士族得此为种子岂能不为主公效死力?刘玄德再勇武又有何惧?”
汉代小亩仅有0。29亩,一石粟米约有23公斤,一亩田有将近一千公斤的收成,几乎是汉代普通粟米的十倍,就是现代也很难达到这种产量,广阳士族闻之岂不发疯般来争抢?
刘焉自幼有大志,是因其母梦龙而怀孕,刘焉出生时有紫气降落,恰有一道人路过,道人留下八个字“贵人之相,贵不可言”。贵不可言的贵人之相不就是天子吗?大汉外戚与宦官交相掌权,政治斗争极为惨烈,弄得民不聊生加上天灾。种种迹象表明汉朝大厦将倾,刘焉更觉得自己就是下一个光武皇帝。就算自己不能中兴大汉,也得给自己留下一个夯实的基础。史书上的刘焉的确如此做的。十石仙粮虽然对以后刘氏基业极为重要,可过刘备这关更重要,刘焉缓缓点头:“可。”
仲鸿公大喜,道:“主公可去会刘玄德,刘玄德怒气未消必回跟主公硬拼,那时主公佯败引其入毂,吾引广阳青壮一举将其剿灭。”
刘焉听了连连点头,这个仲鸿公馊主意真不少,刘备小儿吾看尔如何逃脱此劫。
庞羲听了也点头,只是主公以身为饵,万一有个意外那事就糟糕透啦!庞羲有心再谏却被刘焉打断:“就按仲鸿兄妙计布置。”
“明公,那吾就去联络广阳诸士族。”
“那一切就靠仲鸿兄啦!”
庞羲送仲鸿公回来,想想还是劝阻:“主公……”
刘焉摆手:“越之无需再劝,吾心意已决,吾亦不是傻子岂会任由仲鸿摆布,明日越之且每家只分五十石仙粮,待其解决刘玄德后再说。”
“诺!”
翌日中午,刘备早早的达到预定地点,一百多白兵充作斥候在周围数里的范围内搜索警戒。
蓟城大门一开刘焉率军出来,刘备就接到消息,包括早晨一群数千人队伍从蓟城开出也一清二楚。
华歆闻报道:“主公,看来刘焉不会轻易服输。”
刘焉准时来到预定点,身后跟着邹任、驺靖、庞羲等旧将,刘焉拍马上前攥着马鞭朝刘备大喝:“刘玄德,尔为何破吾州府?擒吾家人?杀吾家奴?吾劝你最好放吾家人,束手就擒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