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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河东大盗张晟等在弘农等地作乱,弘农郡尉不能止,再次向荀请调援兵。
北地、安定、冯翊皆有不同程度的叛乱,各郡求援文书络绎不绝的递往长安,仿佛一夜之间整个三辅、雍凉都不再属于晋军一样。
就在荀焦头烂额时关西名士韦康上书:仿黄巾时例,许各地士族组织私兵以抵抗贼军。
而后又有第五休、杨儒、马鹄等关西名士联合上书:请各地士族组织私兵除贼。
荀忙召集荀攸、蔡邕、王智、李儒等人商议。
诸人都觉得火候已到,当即应允关西士族所请。
于是弘农杨家、皇甫家、段家、第五家等纷纷各自家族名义招募青壮,可惜应者无几。
十五日后,赵俨兵已至散关。
王子服等决定不能再等,于是当夜在长安举火为号起事。
吴子兰、耿纪、韦晃、杨儒等纷纷响应,召集数千私兵准备进攻宫城,俘获宫城后再立刘备世子窃取三辅乃至雍凉、三晋、巴蜀。
可惜王子服等人想的挺好,他们一出府就碰到精锐的晋禁军。
火势也紧紧限制于他们的府邸内便被刘缑笙率领的捕快衙役扑灭。
长安喊杀声响了一夜,除了王子服等提前联络好的士族举事,又有十几个不知真假的士族跳入网中。
当夜,整个长安可谓杀得血流成河。
一大早,长安宫城前头颅滚滚,被荀强行召集起来的文武看到那滚滚头颅不由浑身打颤,名士韦端当场昏迷过去,杨儒、马鹄等知道逃不过一死,于宫城前大骂刘备乃篡汉毛贼,乃不忠不孝不义的伪君子。
当即有禁军将他们拿下。
荀抄王子服、吴子兰等人的家,抄出献帝的衣带诏,于是按图所骥,第五休、李立等关西士族一一被关押下狱。
弘农杨氏家主杨彪自请下狱,衣带诏中并无杨彪,荀不敢轻易处置,只是让其在家闭门思过。
一代高士赵岐大呼三声:“愚蠢,愚蠢,愚蠢。”
而后绝命。
赵岐,字卿。京兆长陵县(今陕西咸阳)人。东汉末年经学家、画家。初名嘉,字台卿,后因避难而改名。
原死于建安六年,享年九十余岁,历经两次党锢之祸,经桓、灵、献三帝,曾取马融之妹,又耻于与马融为伍而扬名。
《十三经注疏》中的《孟子注疏》为其所注。
赵岐恩主为胡广,蔡邕之师亦为胡广。
赵岐本来在刘备平定李郭之乱后对其期望甚深,可自刘备称王后便郁郁寡欢,卧病在床,此番关西士族被荀一网打尽,赵岐在受不了这刺激下一命呜呼,享年九十岁。
如果说长安的闹剧尽在李儒的掌控之中,武都的乱像就由些超脱李儒的控制。
李郭二人在武都大肆屠杀汉人,又以氐人为前锋拼命进攻散关,散关几次告急,好在赵俨及时带两万青壮进驻散关。
李郭二人才忙后撤。
然杨阜率军出临洮、姜叙兄弟出西县。
张济被耽误在陈仓古道上,立功心切的杨阜、姜叙被李郭二人杀败。
杨阜兄弟六人皆被郭汜所杀,姜叙狼狈逃回西县,其族弟姜死于乱军中。
张济亲率两千铁骑出陈仓古道,一战灭窦肜主力,窦肜逃回河池,欲裹挟其父聚兵再战张济。
窦茂咬舌自尽于河池,窦氏一族分裂,不少窦姓宗族纷纷逃至散关以求为内应。
赵俨率一半青壮守散关。
霍峻、费曜率本部及另一半青壮前往河池,穿着盔甲的青壮威势颇足,不仅哄骗王子服等人以为禁军主力西上,就连河池氐也惊恐之,当下愿为内应的氐人贵族增多。
河池不等霍峻攻城,河池城内就发生内讧。
窦肜被杀死于乱军中。
先前其三弟死于姜叙军中,如今窦肜死于河池,其长兄在长安于惶惶不安中自杀,显赫的窦氏氐王一月间便成为历史。
李、郭汜闻听张济率军来,于是坐镇下辩,等张济来攻。
张济汇合本部步兵,又汇合霍峻、费曜及窦氏氐王前往下辩。
两军交战于下辩,氐人与羌人在汉人督战下死战,随后霍峻、费曜加入战场,羌人渐渐不低。
李、郭汜不得不率骑兵加入战场,张济已率骑兵相迎。
以前生死与共的兄弟,如今沙场对战,真是造化弄人。
李、郭汜麾下骑士多是羌人,虽有四五千骑,却不得战法。
张济麾下的西凉铁骑一减再减,装备却一再改进,可谓称已有董卓当初西凉铁骑的精华。
两千西凉铁骑对阵四五千羌胡,可谓摧枯拉朽般将其击散。
李见状不妙便逃,郭汜被张济围在阵中,郭汜一时间无计可出,当下泪流满面,哀道:“将军真的要阿多这个头颅来铸就将军的功名吗?”
张济想起以前的征战岁月亦热泪盈眶,挥散部下任郭汜离去。
李郭二人半路上碰到复杀来的杨阜,又是一场大战,才得以逃脱。
李郭二人最终在羌道被姗姗来迟的庞德遇到,庞德力斩二人。
为祸西凉的李郭二贼才算最终授首。
第八十三章反复无常是吕布
建安元年十月初,庞德斩李、郭汜于武都,随即将其二人首级送往长安。
荀派禁军将其二人传首三辅,三辅遂平。
三辅已定,原本有些蠢蠢欲动的刘表变得安分许多。
原本对长安变乱寄莫大希望的袁绍黯然叹息,遂命人前往晋军军中求战。
刘备不与之战。
袁绍求战不得,只能全军退往下曲阳,随即晋军合围下曲阳。
期间袁绍曾数次派精锐出城,皆被晋军杀回。
青州,臧洪撤平原之围,然仍令徐荣派骑兵在平原城附近游弋,袁军逃出不管,若望平原运粮则被骑兵击破。
十月末,袁谭兵不敢出平原,平原城外的粮皆被晋军收取。
十一月初,袁谭部将吕翔投降,平原城归于晋军。
臧洪遂南下北海。
北海国内,泰山贼猖獗。
高顺屡败臧霸等,又斩孙观等悍匪,然而泰山贼狡猾流窜于境内,高顺令北海诸城自保,然而陷阵营皆重装步兵追之不上,高顺只能据守城池。
后郝昭率骑兵至,泰山贼多溃。
后臧霸设伏于渠丘亭,郝昭果然中计,被数万泰山贼围于渠丘亭。
密密麻麻的泰山贼杀之不绝,郝昭只能退进渠丘亭据守,同时派人给高顺求救。
时离渠丘亭最近确实驻扎琅琊郡姑幕的吕布,吕布打着讨伐泰山贼的名义进驻姑幕,就是恐晋军趁机杀进徐州,夺其根基之地。
郝昭被围于渠丘亭,不足百里的吕布自然探得消息。
军师陈道:“主公与晋王交好,若眼睁睁看着晋将被围杀,定然惹得晋王火起。”
吕布冷哼道:“怎么?他还敢讨伐某吗?”
陈道:“主公,讨伐倒不至于,可若晋王断绝甲械交易,坐视不管,兖州曹操必攻我徐州。”
吕布经过兖州之战,深知道曹阿瞒这老小子不好惹,当下道:“曹阿瞒攻我,的确让人讨厌,说不得要出兵救郝昭这个毛头小子。”
吕布亲率一千并州狼骑直奔渠丘亭。
泰山贼几与并州狼骑交战,多为其败,因此臧霸才投降于吕布。
当泰山贼看到吕布及其并州狼骑杀来,顿时一哄而散,臧霸只身逃离战场,郝昭之围顿解。
姗姗来迟的高顺以君侯之礼拜见吕布,这让吕布更加得意,于是在高顺的建议,吕布统兵以郝昭为前锋,前往支援东莱战场。
东莱,陈宫与魏续跟柳毅拉锯在黄县、牟平一代,随着吕布率骑兵到达黄县,柳毅跟管承退往牟平。
“废物!”
吕布见到魏续的第一面就斥道。
魏续不敢出一言,在一侧的陈宫虽然见吕布斥魏续,却知道他在指桑骂槐,心里顿时觉得吕布更加可爱。
数日后,吕布统兵与柳毅决战于牟平。
吕布以魏续、陈宫率步兵为中阵,自己与郝昭分别统骑兵为其左右两翼。
柳毅在辽东或许是勇将,也算善战之人,可在吕布手下只不过是魏续一流。
双方步兵交战,吕布率先攻击辽东军左翼,柳毅派大将率骑兵阻之,结果毫无疑问,并州狼骑将辽东骑兵打的落花流水。
柳毅不得不把最后的骑兵拿出来抵挡吕布的并州狼骑,可再多的骑兵在近似重装骑兵的并州狼骑攻击下都是白费。
郝昭见时机成熟,率麾下骑兵直击辽东军右翼。
辽东步兵主将管承率亲卫阻之,结果被郝昭临阵斩杀。
管承一死,其旧部大溃。
辽东军右翼一溃,整个辽东军都溃散开来。
柳毅见势不可挽,又见吕布勇猛若斯,当即弃军而逃。
陈宫趁势率军掩杀,这一战只杀得血流成河,不知东莱地形的辽东军死伤无数,具有胡人色彩的辽东军更是被驱赶进大海之中。
辽东近海,军士多会游泳,因而逃至附近海岛而保住性命者不在少数。
而后臧洪率军至北海,于吕布合兵于高密,臧洪正邀请吕布北上灭袁谭,被吕布一口答应。
后陈说于吕布:“主公离徐州已有时日,听闻袁术困守于寿春,命将不久矣!若袁术败,主公远在平原,难保曹军不会趁机攻城。”
吕布一惊,醒悟道:“非先生,某又失根基之地也!可某刚亲口答应,又该如何拒绝?”
陈道:“主公,可以泰山贼流窜于徐州为名回返徐州。”
“好,好。”
吕布当即以此为名向臧洪告别。
臧洪还来不及反应,只能看着吕布率军回徐州。
臧洪良久方对麾下道:“人都言吕奉先朝三暮四,变化无常,今日一观果然不假也!”
吕布做的还不算绝,他仍令魏续带兵相助臧洪去灭袁谭。
可惜吕布尚未出青州境,就听到平原袁谭已被灭的消息,当下懊悔不已,同时对出馊主意的陈亦有了隔阂,回到徐州后,便每日厮混在宫闱之间。
青州平,幽州定,冀州已被控制,河北之战可谓接近尾声,可邺城、下曲阳的袁军依然死守不出。
相比下曲阳袁军士气低落,邺城的袁军哪怕已失去九侯城等卫城,成为彻彻底底的一座孤城,可守城士气不减。
整个邺城士气高涨,唯独一人神情低迷,甚至忘了自己还有家室。
这人就是因沮鹄被俘而被关进牢狱的审荣。
审荣乃审配的侄子,哪怕是审配亲自下令把他关进牢狱的,可其坐牢的待遇哪里是坐牢,分明是静养,不仅有吃有喝,还有下人侍候,就差有侍婢来暖床了。
如此美好的生活,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审荣却整日满脸愁容,早知道作为魏郡审氏嫡系子弟,又是袁尚的心腹,审荣对自己的定位是三公,最次也该是牧守一方。
这并非是审荣好高骛远,还是如果袁绍能统一天下,袁尚必能登大宝,审荣这等功勋元老,自然就有从龙之功,外任州牧,回朝任三公,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惜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审荣虽然在坐牢,可外面的一切消息都逃不过他的耳朵,袁军只剩邺城、下曲阳两城?如何还能翻身?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