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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来说,种辑并非自缢身亡,种辑管家也并非殉葬,可他们为何全部都心甘情愿自杀,被逼的。
种辑已是一方郡守,谁能逼得他自尽?
刘缑笙突然想到李儒,难道是李儒?
可李儒为何要如此做?
刘缑笙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连夜带人回长安,他需要荀为其解惑,若真的是李儒运用手中的权利兴风作浪,三辅危矣!
刘缑笙连夜出城,武都长史在城头亲眼看着他出城,对身边的窦茂道:“他如此急着回长安,恐怕必有所察觉,既然上头要他死,他一定得死,而且得死在散关前。”
“嗯!某知道了。”
窦肜面无表情的道。
李英这才觉得自己刚刚口气好像不对,于是道:“窦郡尉,你我都有汉姓,可你我都知道骨子里是氐人,我下辩氐烟消云散,只剩雷定一脉,难道这不是你河池氐的前车之鉴吗?不然就被为何不准你父王去王号,很明显他在等你们野心爆棚,而后剿灭之。”
窦茂依旧不说话,只是隐在袖中的双手紧握。
李英继续道:“你们窦家虽说显赫,可刘备若要诛杀汝家,不过是覆手之间的事。窦郡尉是想要做真正的氐王,还是等着被抄家灭族?就要你自己选择了。”
窦茂冷哼:“某既已与吴先生盟约,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刘缑笙连夜而走,天明时分在紫柏山附近休息,突然遭到数百氐人的攻击。
刘缑笙身边不足二十人,受到数百人的攻击,虽然这二十捕快都是远近扬名的游侠儿,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死伤熟人。
一捕快头目道:“总捕头,某等护送您杀去,您出去以后别忘给咱们复仇。”
“不错,总捕头为咱们复仇。”
十几个捕快皆大声喝道。
“好,好兄弟,晋王麾下从来没有弃军而逃的将领,不能从某始,今天咱们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刘缑笙大笑的喝道。
随即率麾下捕快组成一箭矢阵,朝数百人冲杀而去。
贼人随众可却不懂战阵之法,竟然被十几个捕快杀得连连后退。
可捕快毕竟行军一夜,体力不支饥饿难耐,刘缑笙眼见冲不出去,又有几个捕快死在冲锋的路上,笑道:“今日能跟兄弟们死在一起,某也知足了,可惜,可惜,某没能阻止那人的阴谋。”
“大人,主公常言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如今事不成,不怪大人,只怪那人行动太缜密,吾等不及也!”
“不错。”
“……”
刘缑笙听到诸人的安慰,心中更痛,哎!希望三辅这番能不被殃及,不然某虽百死也难恕某罪,可恶的李儒,李文优,主公待你不薄,尔为何又要图谋不轨?
第八十一章少府军(晚上十一点还有一更)
“兄弟们,咱们死也要死在前进的路上,随某杀啊!”
刘缑笙抱着最后意念杀向数百贼人,与之接战的氐人纷纷被射杀。
刘缑笙一愣,回头去望心腹们,大家都一样的表情,看来这是有人在相助啊!
当下众人纷纷抖擞精神,在不知名的弓手掩护下顺利冲杀出去。
刘缑笙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触,再回首,一位氐人首领模样的氐将正呼喝着氐人冲杀上前,氐人却不敢上前。
在氐将重赏激励下,几个氐人欲上前追击结果皆被弓手射杀,最可怖的是还有几支弩箭从山上射下。
拇指粗细的弩箭一下穿透数人,骇得那氐将赶紧躲在氐人中藏起来。
刘缑笙逃出山外,发现正有十几匹马绑在树上,当下不多想与心腹共上马,朝散关方向逃去。
直到刘缑笙逃到散关,看到散关守将霍峻才放松下来,连喝几碗酒才镇定下来,一把抓住霍峻的甲衣,喝道:“紫柏山有匪徒,为何隐瞒不报?”
“中郎息怒。”
霍峻一懵,紫柏山的盗匪早被清剿干净,这都是他跟武都郡尉窦肜合力剿清的。
刘缑笙对内被尊称为总捕头,对外平贼中郎将。
“某命差点丢在紫柏山,如何息怒?”
刘缑笙怒喝。
“中郎真得息怒。”
一道声音响起,刘缑笙如同浑身打了个激灵,猛然转身就看到一个带着青铜面具之人,当下怒而拔刀:“李文优,纳命来!”
“中郎息怒。”
来人正是李儒,李儒身后一人看到刘缑笙拔刀就朝李儒砍来,当下举刀相迎。
刘缑笙看到那人一愣,不可信的道:“费曜,你?”
刘缑笙本想说你怎么来了?突然想到费曜之父乃反对刘备而被杀,刘备为彰显仁义,把费曜收养于府内,近年又毋丘俭等一干无父之兵子于府,号少府军。
费曜就是少府军的统领,可少府军乃晋王私兵,李儒调不动,恐怕费曜更调不动。
李儒轻轻一笑,上前扒开二人的缳首刀,对刘缑笙道:“中郎,某救你一命,尔为何还要拔刀相向?”
“山中救某得是你?”
刘缑笙不可置信的道,可武都太守种辑之死又怎么解释?难道三辅还有第二支神秘的力量能谋划此事吗?
费曜道:“不仅如此,中郎还把我们的马匹给抢了?”
“呃?”
刘缑笙一愣,自己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他们能比自己还快?
霍峻为其解惑:“中郎骑回来的马蹄铁都有晋王府特殊的印记。”
刘缑笙一拍脑袋,怎么把这出忘了?
“山中那些弓手?”
费曜道:“中郎不必担心,某亦派人前去接应。”
刘缑笙见费曜如此少年老成心中大定,对李儒怀疑也去了几分,道:“事情到底如何?你且细细道来。”
费曜看了李儒一眼,李儒示意他讲,费曜当即点头,道:“不瞒中郎,城中有人阴谋叛乱,已被先生侦知,先生与荀公、王妃商议后决定引蛇出洞,又恐氐人之乱波及三辅,便令某以野外拉练为名出镇散关。”
少府军,乃刘备按照精锐所练,时常拉出野练,因此少府军的出动才不会惊动吴子兰等人。
吴子兰为晋王吏,自然晓得少府军的强悍,这支少年郎被刘备训练的忠军、敢战、悍不畏死。
刘缑笙听到氐人之乱,道:“难道窦茂也参与其中?”
刘缑笙因为窦茂一句黑衣人怀疑李儒,李儒嫌疑尽去,那骗自己的自然是窦茂。
李儒道:“或许窦茂并不知情,但其子窦肜必参与其中。”
刘缑笙道:“既然已有证据,为何不抓他?”
李儒面具下的脸残忍的一笑:“打蛇不死,蛇必咬人一口,既如此何不放蛇出洞,待观察仔细后,再一举击其七寸,可一击毙命也!”
“先生高见。”
刘缑笙闻言不由遍体生寒,暗自侥幸李儒没反叛,不然单凭这份狠辣就能让三辅乱上一阵。
刘缑笙恭敬的道:“先生有什么要某做的?”
“中郎要做的就是隐藏起来,悄悄返回长安,配合荀公、刘领军(刘和)的行动。”
李儒道。
刘和素有废物之称,可其忠诚度却很高,其余陆城刘氏随刘备步步高升,唯其驻守陆城多年毫无怨言,刘备特擢升其为中领军,统领长安城内的多支部队。
“喏!”
刘缑笙应命。
紫柏山,少府军将随身带的弓弩销毁扔进山涧中,而后离开紫柏山。
紫柏山内的氐将遍搜少府军不得,又丢了刘缑笙不由大急,在山谷内大吼。
有一氐人道:“大人,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那氐将道:“某怎么知道该怎么办?走了汉狗,如何跟窦少主交代?”
那氐人道:“不是还留下十几人吗?完全可以拿他们去充数,窦少主的人没跟着,他们哪知道人跑了?”
那氐将点头,又摇头:“可为首的那汉狗是窦少主指名要的,如果没他,我也领不了赏啊!”
氐人道:“这好办,大人您看这山多高,若是从山上摔下,恐怕面目全非。”
氐将点头。
刘缑笙秘密返回长安,窦肜得到的消息是刘缑笙已死。
窦肜去见李英,二人一合计便决定把刘缑笙离去的消息拦下,能瞒几日算几日。
羌道,荀谌与李、郭汜再次碰面,李郭二人的眼睛不是那么和善,毕竟荀谌说河西空虚,结果呢,被随后赶来的马腾打的落花流水,数年经营毁于一旦。
荀谌没有废话把献帝的衣带诏给二人看,郭汜哼道:“这万一是刘备那厮的阴谋呢?某二人离开长安时献帝明明已丧身火海。”
荀谌反问道:“将军亲眼所见?”
郭汜一噎,那夜只顾得厮杀、逃命,谁还顾得上献帝?
荀谌笑道:“这份衣带诏乃曹操所立献帝遗腹子赦发的。”
“曹操?”
李记得李儒当政时,曹操的确求他俩谋取兖州刺史之位,记得他俩还赏了曹操一个镇东将军。
荀谌点头:“二位将军难道就不想再回长安?就不想念长安的繁华?”
说实话,他俩在长安那几个月,的确达到人生的巅峰,生杀予夺全由己心,夜夜笙歌啊!谁不想念那种生活。
郭汜不仅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显然他已心动。
李道:“按先生所说,三辅归我俩,先生所求为何?”
荀谌道:“二位不会不知河北之战吧!不瞒二位战事不利于吾主。”
荀谌曾派人去打探河北战事,战局何止不利于袁绍,简直已经到了存亡之际,不然荀谌怎会联络臭名昭著的李郭汜二人。
“好。”
李一咬牙道。
第八十二章李郭授首
建安元年八月,刘备与袁绍自然对峙与滹沱河,青州局势依然糜烂。
曹操举兵淮南,黄忠战于汝南,孙策耀兵南越,关羽鏖战南益州,马腾还在丝绸古路上吃风沙。
白马、参狼两羌举兵于羌道。
羌道、武都道的氐人纷纷响应。
八月中,下辩氐在武都长史李英的谋划杀下辩长,灭下辩雷氏,于下辩城响应两羌入武都。
武都郡治,河池窦府。
窦茂看着全副武装的窦肜破口大骂:“孺子致使某灭族也!”
翌日,窦肜于河池自立为氐王,举兵三万响应。
消息很快传到长安,殊不知荀早已安排停当,陇西太守天水杨阜进屯临洮,汉阳太守张既秘密率军屯住天水冀县,天水郡尉姜隐进屯天水西县,梁冀屯陇关。
汉中太守张济出陈仓古道,蜀郡都尉、护羌校尉庞德自蜀郡出。
然庞德一离蜀郡,蜀郡内的大、薄甲羌胡随即反叛,庞德无奈只能再次返回蜀郡,率军平叛。
消息传到长安,王子服等人不由弹冠相庆,于是按照计划决定一旦两羌攻破散关,便在长安举事。
可羌人纵然在李、郭汜的率领下依然不能攻破散关。
十日后,长安城内一片焦躁。
因为荀在得到武都羌氐叛乱时便命赵俨督大将率精兵两万出援。
长安城内除了数百锦衣捕快,就跟只剩城防兵跟宫防兵,可以说这是长安最空虚的时候。
又有河东大盗张晟等在弘农等地作乱,弘农郡尉不能止,再次向荀请调援兵。
北地、安定、冯翊皆有不同程度的叛乱,各郡求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