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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颜不得不放弃辎重轻兵前进,左右进言道:“中郎,广汉城小兵薄,陆城军及张任都非弱兵,为何迟迟攻之不下?”
严颜皱眉:“邓贤虽非名将,可几经战败却未死,足见其有几分能耐,他广汉坚守数日亦不是不可能。”
“可万一是陷阱呢?”
严颜冷哼:“吾有精兵五千,还怕张任一个降将跟陆城军的连战疲兵?”
严颜以自己武勇说话,诸将皆不再言,毕竟每次决战都是严颜身先士卒而定鼎战局。
严颜因此命士卒快速前进,深恐陆城军攻下广汉,使得攻守转换,严颜却忘了陆城军若想坚守,干嘛不在德阳坚守?
广汉县地貌类型复杂:北部低山、高丘,山高坡陡,沟狭谷深,坡地成台;西部中丘,多中宽谷,谷坡转缓;东南低丘,谷宽底平,丘坡缓,丘形多成台阶状、馒头状;涪江由西北向南蜿蜒贯穿县境,梓江由东北向西汇入涪江,构成流水侵蚀堆积的河谷地貌。
严颜大军从西北进入广汉,此处多宽谷、谷坡多转缓,因此很适合决战,王凌选得决战之地就在此处。
刘稚然严阵以待,严颜也不废话挥军便攻。
陆城军翻越米仓山,攻占数百里,陆城三宝:标枪、弓箭、长枪,如今只剩下少数标枪跟长枪方阵。
当下刘稚然大吼一声挥刀攻向严颜大军,严颜亦不甘示弱,陆城军只掷两波标枪使得严颜军损失数百人,看得严颜只肉疼,幸好陆城军的标枪有限,不然严颜真的该退军了。
两军相交,陆城军的长枪方阵如刺猬一般让严颜大军见识到厉害,只见严颜如麦子般被一茬一茬的栽倒,而陆城军的方阵却依旧犀利。
严颜只能提前让人从左右两翼进攻,结果陆城军阵型一扩变成空心方阵,四面皆可进攻。
严颜叹息道:“陆城军不愧是天下精锐,可惜就是人少了点,未必不能取胜。”
严颜准备用人数取胜,然而一直大战到夜幕拉下,陆城军把攻击模式换成防御模式,让严颜看得只牙疼,真后悔把辎重部队尤其是弓手落在后面。
天黑前,一支陆城军从严颜后面杀入,杀得严颜大军人仰马翻,刘稚然趁机率陆城军大部杀将出去。
“哎!”
严颜仰天长叹,此番前来求援广汉,广汉城还没进就被来个下马威,关键是自己损失不少人马,连陆城军的毛都没留下几根。
“中郎,这就是陆城军开战前投掷之物。”
严颜接过麾下送上来的标枪,摩挲着纯铁枪身,突然想到听别人说过的陆城三宝,这就是那堪比床弩箭的标枪吗?
严颜不注意用手指用力摸了下标枪尖,结果手指一痛,鲜血瞬间洇了出来,心里道:果然锋利。
左右惊道:“中郎,某这就找医士来。”
严颜摆手不必麻烦了:“吩咐下去,就地扎营,然后埋伏在营外,陆城军善劫营,不可不防?”
“喏!”
严颜的谨慎没大错,严颜刚刚扎完营正准备开饭,陆城军便杀来,顿时杀了个严颜军人仰马翻,结果陆城军还没至营地就退去。
回来后的严颜军才安静吃饭,本以为陆城军不会再来,严颜依然让人埋伏好,严颜麾下将士虽然不说可埋怨不少。
忽然喊杀声大作,使得原本有些困意的严颜军复杀出营,结果陆城军又飘然而去。
如此几番,严颜军都有些习以为常了,严颜却亲自巡营,告诫士卒陆城军最善杀回马枪,因此要打起精神来,结果陆城军除了敲锣打鼓,根本没来。
天色将明,严颜又来一番巡查,没办法,陆城军善天明出击,不说别人,单说刘备就用好几次这样的招数,严颜可不想败在这上面。
事实证明严颜想多了,严颜大军正准备晨睡一会,陆城军便讨厌的大张旗鼓的赶来,本以为是偷袭,结果却是约战。
严颜本不想战,可又怕陆城军袭扰起来没完,略一考虑便答应,当即命人造饭,然后率军到陆城军挑好的地方开战。
还是昨天的陆城军,这会严颜学精不少,前排的将士都手持木盾,拿着木盾的将士跟陆城军大战损失顿然大减,严颜正想一鼓作气拿下这股陆城军,只见陆城军后方出现一支大军加入战场,看样子就是昨天接应陆城军离开的军队。
第八十六章断头将军(为君如政大大打赏的加更)
严颜正与刘稚然交战,突然一彪军杀入,严颜急忙将手中的人马派遣出去,两军交战到午时成胶着状。
突然一股乱军杀入,紧跟着后面还有一支军队,打着邓字旗号,严颜纳闷道:“那是何人?”
“看样子像邓贤校尉。”
“嗯!”
严颜抚须道:“恐怕是陆城军抽调太多兵力,导致围城兵力不足,邓贤瞅准时机杀了出来,如今两面夹击,陆城军必定大败,此良机不可放过,来人取某刀来,靠某直取张任首级。”
“喏!”
严颜率最后的精锐加入战场直取张任,两人交手数合,张任力不能敌,在心腹的死战下才逃过一劫。
“撤!”
张任对心腹挥手道。
张任一撤,陆城军纷纷溃退,就连刘稚然部亦站稳不住脚跟,刘稚然只能转变阵型,且战且脱离严颜大军,朝广汉东部撤去。
“给某追,一定不能放过全歼陆城军的机会。”
邓贤挥刀大喊,严颜亦挥军赶上。
二人率军直赶,在一丘陵谷口时被一支弓箭部队伏击,使得刘稚然部迅速脱离二人追击。
邓贤对严颜道:“严中郎,陆城军黔驴技穷也!在这里伏击,明显是兵力不足,咱们一定要追上去,不然等陆城军退走,又是后患无穷。”
“嗯!”
广汉东部,沟窄谷深且谷坡陡狭,很利于打伏击战,然而这阵箭矢伏击,外加邓贤的伏击让严颜一夜未睡得大脑松懈甚多,当下举手一挥道:“给某追,务必要追上陆城军,全歼之。”
“喏!”
严颜一路追着陆城军往前走,只见谷道上布满陆城军的旗帜衣甲。
邓贤大喜:“严中郎,看来陆城军真的是败了,连他们最看重的甲械都丢掉了。”
严颜点头:“通知各军休要捡拾敌军旗帜、甲械,给某追上陆城军,一定不能让陆城军跑喽!”
严颜追着追着突然来到一开阔地,此地如一盆地,四处乃高坡,只有两头谷口是陡狭的谷道,作战经验丰富的严颜喊道:“不好,中计了,快撤。”
然而为时已晚,四面谷坡上陆城军击鼓鸣金呐喊声四起,只见无数箭矢从四周射来,带甲不多的严颜大军伤亡惨重。
严颜指挥者大军往去路杀去,因为他知道来时的谷道狭窄不利于退兵,一旦退军命令下达军士间自相践踏,再加上头顶的箭矢必定死伤惨重。
然而陆城军大举从四周杀下来,将严颜大军分割交叉,严颜在亲卫的带领下杀出盆地,严颜看着身边数百带甲亲卫叹息道:“陆城军果然名不虚传,然而某却不能弃大军于不顾,众将士可愿随某杀入,接应被围兄弟们。”
“愿听中郎吩咐。”
严颜再次率军杀入盆地,解救一部分益州军出来,然而陆城军驱赶着剩余的大军往来路去,加上邓贤不知所踪。
盆地内的陆城军越来越多,严颜数番杀出又杀入,结果身边的人越来越少,而陆城军越来越多,最后被重重包围陷于乱军中。
张任排众而出,对严颜道:“严中郎,久违了。”
严颜看着张任道:“张任,主公也算待你不薄,为何反叛?”
张任冷笑:“严中郎,你的提携之恩某永世不忘,可某这个校尉是杀出来的,然而呢还不如邓贤的一个堂弟,手下兄弟的甲械都要优先给别人,打仗时冲锋在前,打败时在后断后,抚恤、领功时受尽白眼,这就是刘焉父子待某之不薄?”
张任的话让严颜部下不由垂头,严颜道:“刘益州乃先帝亲封,吾等自当效忠于他,忠君不事二主,不是你的口头禅吗?”
张任冷道:“某效忠于汉室,而不会效忠窃国之贼,刘焉乃先帝亲封,少帝罹难,他不思营救,反而截断蜀道,自己在益州大批排除异己,枉自称帝,这样值得我们效忠吗?还有刘诞,自刘诞登基以来,每日沉湎于酒色之中,益州有功之士不赏,东州屡败之将不斩,这是何道理?”
严颜道:“或许主公被有心人蒙蔽。”
张任冷笑:“蒙蔽?哼!许靖名士也!赵韪、董扶皆某蜀中高士,难道他们蒙蔽刘诞,故意针对益州人士吗?”
严颜许久不言:“即已败,要杀要剐随你便,但请放过某麾下儿郎,他们是无辜,而且都是益州好儿郎。”
严颜看看身边儿郎被张任说的低下头,知道他们心中对刘诞多有不满,若任张任说下去说不定就会投降,与其被说降不如主动投降,严颜丢下手中的刀。
“严中郎,你乃蜀中名将,主公早有名将你招降,何不降之?”
张任劝说道。
严颜低沉的说道:“巴人断无投降之将军,只有断头将军。”
严颜部下闻言顿时齐言:“中郎,某等愿护你杀出去。”
严颜摇头,原本陆城军战力高于严颜军,若再以少敌多,纵然严颜杀出去,恐怕身边不剩几人。
张任一凛,不仅为严颜及部下气概感动,想必邓贤等人,严颜风骨的确很硬,不愧是主公点名要劝降的三大将之一。
张任突然感觉怎么有点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的赶脚。
王凌抚掌笑道:“严中郎真忠义之将也!某深表佩服,某家主公乃陛下亲封并州牧,又尊陈王世子为帝,如今这hn之地全部奉之,中郎既然自认为汉将,怎能算降呢?只能说是弃暗投明,刘焉打着汉室旗号却称帝,实则汉室窃贼也!”
张任从刘诞父子待遇以及英明说之,王凌则从刘焉父子的正统性说之,严颜若投陆城军不是降而是拨乱反正。
严颜部下多有心动者,在严颜耳边低语。
严颜虽然也有心动,可多年来深受巴郡断头将军文化的影响,当即道:“某还是那句话,只有断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要杀要剐请便。”
王凌一凛,道:“中郎高义,然而却不明大势,吾深表遗憾,然吾家主公从不杀高士,若严中郎能打败张校尉,某可做主,放严中郎及本部降卒离去。”
严颜一惊:“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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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巴郡之战二(求推荐)
“胜,你率部离去,败则留下命来,如何?”
王凌看着严颜道。
严颜手紧握缳首刀,看了看张任对王凌道:“说话可算数。”
王凌微笑:“陆城军若想一统天下,这点诚信都没有的话,凭什么统一天下?”
“好。”
严颜看了看身边的心腹,对张任道:“来吧!”
张任无奈上前:“严中郎,刀剑无眼。”
“大丈夫各为其主,死得其所。”
严颜道。
王凌一抬手,陆城军主动将包围圈扩大,好让严颜很张任决战。
两人在众目睽睽下交手,都是缳首刀,刀刀拼命相搏,最终严颜身受张任一刀却一刀横在张任脖颈上。
“严中郎,您赢了,不过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