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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慎道:“正要见识一下。”
段飞喝道:“石斌,回行辕到我的房中取那一盒火枪来!快马加鞭,别耽搁了。”
石斌答应一声,急忙叫人备马,然后飞快离去,段飞和杨慎终于下了轿,段飞说道:“升庵兄,趁这个时间我想继续审赵氏的案子。”
杨慎笑道:“你忙吧,我到签押房去,等火枪取来,你派人去叫我便可。”
段飞点点头,两人分道扬镳,华明担心地说道:“大人,你跟杨大人争辩得如此激烈,杨大人会不会心生芥蒂啊?”
段飞摇头笑道:“这不过是一般的学术辩论而已,以杨慎的心胸,绝不会因此心生芥蒂的。”
管箫寒好奇地问道:“公子,这世上真有你说的那种火枪么?”
段飞肯定地点点头,说道:“等石斌来了你们就能够看到了,大家都知道夜郎自大这个典故,却不知自己正是那坐井观天的青蛙,我们大明没有办法改良枪炮以代替弓箭,焉知其他国家没有能工巧匠将火枪大炮改良为犀利的武器呢?走吧,先审案才是正经。”
段飞坐在堂上,先让衙役去牢中看赵彦与史典的情况,若是尚可便提上来,等那衙役离开之后,他一拍惊堂木,喝道:“来人啊,升堂!将嫌犯任东给他提上来!”
嫌犯任东被提了上来,此人约莫四十余岁,模样平常,身材一般,丢到人堆里就会找不着的那种,他上堂之后就跪在地上叩了几个响头,叫道:“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实在没有杀人啊,赵氏被害的那晚我在牛二家喝酒,直到三更才回家,牛二可为我作证。”
段飞想问的话这家伙一股脑说了出来,段飞面色一沉,喝道:“本官还未问话,你为何要咆哮公堂?来人,掌嘴十下。”
两个衙役走上去,一个按住他,一个拿起掌嘴用的木板,啪啪声打任东的嘴巴,很快便打完了,任东的脸也已肿得就像两个刚发好的馒头。
段飞喝道:“任东!”
任东吓得一哆嗦,俯首道:“小人在。”
段飞道:“你说自己没杀人,为何赵晓春与王老五都指认你有杀人嫌疑?你给我老实交代,否则大刑伺候!”
任东忙答道:“大人,小人着实没有杀人,他们怎么能胡说呢?”
段飞冷笑道:“王老五声称亲眼所见,赵晓春说是你女儿偷听到的,你还不老实么?”
任东见段飞伸手又要去抽令签,他急忙答道:“他们,他们都误会我了……那赵氏温柔美丽,小人难免心生仰慕,原本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小人听说她与史典的关系之后便有了些念想,有段时间没人送她,我就忍不住在半路拦着她,想跟她好,没想到她却疾言厉色地骂了我一顿,我……我忍不住想用强,结果她踢了我一脚,飞也似地跑了,我回家忍不住跟家里婆娘骂了她几句,没想到竟然被女儿听去,小人也是现在才得知。”
段飞冷笑道:“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那天你是不是再次企图强暴赵氏,赵氏奋力抵抗之下,你夺过簪子刺死了她?”
任东叫屈道:“冤枉啊大人,那天我真的在牛二家里喝酒,不信大人可以传牛二来给我作证。”
段飞道:“好吧,去个人传牛二,把任东先押下去,将刘强毅给我带上来!”
刘强毅等几个无赖一一被传上来问话,结果一无所获,这时史典被传了上来,他脸上包扎起老大一块布,整张脸就露出个眼睛和嘴巴,倘若鼻孔流鼻涕都没办法擦了。
看到他这般模样,段飞微笑道:“史典啊史典,现在你痛快了吧?今后还有心情玩弄别人的老婆吗?”
史典颤声道:“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
段飞哼了声,喝道:“史典!赵彦到底欠你多少钱?照你夫人的说法,赵氏远未还清欠债,为何她最后那天离去的时候竟然说再也不用到你府上去了?”
史典苦笑道:“大人,你不去查凶手,倒是对这些细微末节的事查得真仔细……”
“大胆!”两边的衙役呼喝起来,史典缩了缩脖子,答道:“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与赵氏的来往有时我夫人也不知道的,而且赵氏千方百计摆脱我,我有时心软,又许她一些条件,那天她离去的时候的确已经不再欠我什么了。”
原来那刁蛮的史夫人也有看管不到的地方,段飞哼了一声,说道:“你舍得就这么放过她?或者你一时不忿,追出来将她杀了?”
史典摇头道:“大人,我怎么舍得杀她,我倒是觉得赵彦杀她的可能性比较大。”
第〇二三九章 【玩手枪】
史典说道:“大人,我怎么舍得杀她,我倒是觉得赵彦杀她的可能性比较大。”
“哦?此话怎讲?”段飞问道。
史典说道:“大人,那赵彦天性凉薄,连妻子都舍得拿来抵债,他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怜儿才被害,他二话不说就来我家大吵大闹,诬陷说我杀他妻子,无非就是想再榨小人一笔钱财,这不?小人答应再给他两万两白银,他就立刻不吵不闹了,小人怀疑怜儿就是他杀的,因为坊间已有怜儿不贞的消息传出,赵彦死要面子,已经开始嫌弃怜儿了,他定是一不做二不休,将怜儿杀了之后他就可以另结新欢,又可以榨小人一笔银子,简直就是一箭双雕啊。”
史典这话倒是说得段飞心中一动,那个赵彦果然有动机这么做,也唯有他才知道这是妻子最后一次到史典家,再不下杀手就没有机会了,而且赵彦在公堂之上突然发疯,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史典善于察言观色,他见段飞听了自己的话后沉思起来,他急忙添油加醋地说道:“大人,这个赵彦从来就不是个好东西,他接手赵家的生意之后就指使下面的人缺斤短两坑害顾客,卖的药材甚至掺假,他今日咬我的情景大人也都看到了,这样凶残狡猾的家伙,不是他杀的怜儿还有谁呢?”
段飞心念一转,冷斥道:“他人已疯了,将所有罪责推在他身上你便可以脱罪了吗?”
史典叫道:“大人,小的不敢,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啊。”
段飞喝道:“是否实话本官自会去查,来人,将这个史典给我押回大牢,未经本官同意,不得让人探视,退堂!”
回到后堂,段飞思索了一下,说道:“蓉儿,箫寒、华明,你们觉得谁比较像凶手?”
管箫寒答道:“公子,据我在一旁观察所得,我觉得这个史典不像是凶手。”
苏蓉没有做声,华明道:“大人,我也觉得史典的话比较可信,那赵彦比较象是凶手。”
段飞笑道:“我也怀疑赵彦,他有动机,有能力,你们想啊,那天史超送赵氏到了岔路口儿,赵氏拒绝了史超一个人走进了小路,史超在路口外傻愣了一阵,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事实上那个时候赵氏已经遇上了凶手,或者已经被杀害了,就算史超当时傻愣了,当时只要赵氏尖声大叫史超定然还是可以听到的,为何赵氏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呢?”
苏蓉轻叹道:“因为她遇到了熟人,一个不会伤害她的人,因此她才没有发出惊叫声,否则哪怕有人突然冲出杀她,她还是有机会发出惊呼的。”
段飞笑道:“不错,她一定是突然看到了熟人,不过……当年的案卷上记录着赵晓春的口供说赵彦那一晚都没有离开家,而且还喝得酩酊大醉,怎么可能去杀人呢?”
蒋俊插嘴道:“大人,你忘了大明律妻不证夫,子不证父,赵晓春的话不能作为证据啊。”
段飞满意地说道:“不错,大家说的都很有道理,看来凶手极有可能就是这个赵彦了,蓉儿,你真的确定这个赵彦真疯了?”
苏蓉瞧了管箫寒一眼,正巧管箫寒也向她望过来,苏蓉眉头轻皱,说道:“大人,我也不敢肯定,虽说他眼神散乱疯狂,但是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管箫寒笑道:“大人何须烦恼?相信华将军不需要半盏茶的功夫就能告诉大人一个确切的答案。”
华明摩拳擦掌地说道:“不错,大人,将赵彦交给我吧,就算他真疯了,我也能让他乖乖交待!”
段飞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尽量用些轻点的手法,别弄残了他,还不知道他是否真凶呢。”
华明答应一声,带着罗超辉等几个锦衣校尉走了,管箫寒望着他的背影,笑道:“锦衣卫的人还真喜欢对人用刑呢。”
段飞心中暗道:“东厂的人也不差啊,说不定还更加厉害呢。”
石斌满头大汗地提着只箱子走了过来,段飞笑道:“别管他了,咱们去找杨钦差,我让你们瞧瞧洋枪的厉害!”
苏州府衙后院的花园之中,杨钦差与段钦差并肩而立,周围站着好奇的苏蓉、管箫寒、石斌、蒋俊等人。
段飞也没玩过这两只火枪,甚至不知道火药配比与量化,好在这是两把作为礼物送人的火枪,配套齐全,箱子里不仅有两把火枪,还有一包火药一袋子弹、一根铁仟和一个很像后世子弹壳的小东西,段飞估摸着这东西就是用来量火药的用量的。
不管三七二十一,段飞装了一筒火药到枪管里,然后用那铁仟压紧,再装了粒子弹进去,点燃火绳之后他对大家笑道:“大伙儿仔细看,我要开火了!”
段飞将火枪瞄准了前方乱石嶙峋的假山,一扣扳机,只听轰地一声巨响,大家都感觉到耳膜一疼,耳朵里尖啸声好久都没有消失,面前浓烟一片,等浓烟消散之后,大家望着满地的碎石和被轰了一个大坑的假山,张开的嘴半天都何不拢来。
段飞用铁仟通了通枪管,又上了一颗子弹,不出两分钟又一枪准备好了,段飞指着假山说道:“我这一枪要打假山上的那个凉亭,你们仔细看吧。”
又一声巨响,这一次大家都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巨响传来时假山顶上那座小凉亭连同底下一大块石头就像被无形的力量击中一般,瞬间炸开,变成了四下飞溅的碎石。
段飞放下手中的枪,说道:“这还是短管手枪,若是长管步枪,威力更大,打得更远,比弓箭还远,换上一个熟练的士兵,一盏茶功夫他可以开好几枪,若我手里有一千个士兵,每人有这么一杆火枪,我会安排他们排成许多排,当先第一排俯卧地上,第二排半蹲,第三排站立,每开一枪便退到后边擦枪装弹,原来站在后排的轮流上前开枪,如此枪阵就如海浪一般重重叠叠永无止歇,哪怕面对十万敌兵,我也要他有来无回!”
亲眼看到了火绳枪的威力,大家都被震撼得一时无语,连段飞夸大了的火枪威力也信以为真,杨慎拿起另一把火枪,惊叹道:“没想到西方的火枪竟然已发展到如此厉害,看来你说的都是真的,有了如此犀利的火器,西方人果然可虑,这根火绳的设计就巧妙无比,为何我们的工匠就从未想到过这样的方法呢?”
段飞说道:“火绳的原理还比较好仿照,甚至还可以设计出更简便的点火方法,不过,升庵兄没看出来这火枪真正让我们大明工匠望尘莫及的地方吗?这根枪管所用的精钢绝非现在我们大明的工匠能够提炼得出,而且它是用一根精钢条生生挖出来的,咱们大明的工匠能做到吗?人家都已经开始批量制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