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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了贤妃和丞相,等于无形的削去了四皇子一切往上爬的可能性,杀鸡儆猴,有四皇子做前车之鉴,本就靠山不强的二皇子和五皇子,自然不敢再轻举妄动,再怎么有登基的念头,也只能生生压下去!
德妃还没有从脑海中的风暴里挣脱出来,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
得到了德妃的颔首,北冥月满意的站起身,终于打了个哈欠,“一切就劳烦德妃娘娘了,月儿今日起得太早,须得回去睡个回笼觉,就不陪娘娘唠嗑了。”
后面的事情,她并不操心,德妃知道该怎么做,毕竟德妃也是有娘家的人,除去势力顽固的丞相和吏部侍郎,对谁都好。
……
德妃一夜未眠,而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公主府的云麾将军。
西城云中毒昏迷不醒,连宫中的太医都无计可施,这样的情况下,云麾自然顾不上隐瞒西城云曾经失踪的事情了,大张旗鼓的在皇都里抓人,抓了一堆大夫医生来,排着队给西城云诊治,可每一个大夫出来后,都是面如土色。
“回将军,草民诊断不出……”
“回将军,草民不知是何种毒素……”
“回将军,找不到毒素……”
整整一百七十六个大夫,得到的回答却是千篇一律,云麾将军的脸都要绿了,风雨欲来的语气极其阴沉,吓得众大夫都是瑟瑟发抖,“没有办法?找不到毒素潜伏所在?整个皇都竟然没有半个查出毒素的家伙,你们这群庸医还有何用,留着祸害百姓的血汗钱吗!”
最后一句,云麾赫然扬高了声音,粗糙的大掌在桌案上重重一拍,桌案瞬间裂成八块。
看见那惨不忍睹的桌子,众大夫都是浑身一抖,
第1231章 正眼看她(1)
众大夫都是浑身一抖,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处境。
呜呜,他们不要被一掌拍碎!
“回,回将军大人……”
一个年长的大夫硬着头皮道,“小人不才,确然诊断不出,但草民等习医浅薄,远不及宫中御医,将军为何不去请宫中的太医前来,为云长公主殿下诊治?”
这话一出,云麾本就发绿的脸色,终于彻底变成铁青。
御医?他早就请了!
若不是那御医废物一个,他至于病急乱投医,把整个西潭国皇都的大夫全都拎过来吗?忙活了一晚上,谁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混账,这群家伙,都是庸医,废物!
“给本将滚出去!”
云麾一声令下,众大夫仿佛得到了特…赦令,跑得比兔子还快,呼啦一声没了影子。云麾看着瞬间只剩烟尘的地面,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一扬袖,匆匆的往厢房里走去。
西城云整整一个晚上都没醒过来,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驸马爷!”
看见云麾走进,西城云的贴身宫女,立刻紧张的跪了下来,“驸马爷,长公主她好像很不舒服,一直在梦呓,您,您要不要……”
要不要看看还没说完,小宫女只觉得自己膝下一轻,被一股力道扶了起来,云麾头也没回的越过她,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宽厚的大掌抓住西城云纤细的手,冷声道,“出去。”
这……
小宫女怔了怔,连忙退了出去,顺带把门也关上。
看着碍事的人都出去了,云麾这才低下头,看向西城云。
西城云的神色很是疲惫,清秀的小脸呈现出淡淡的苍白,眼底下有着显眼的青色,似乎困倦疲累至极。她的手上裹着一层纱布,是在逃跑的时候摔伤了手,纱布上,还渗着浅浅的红色血迹,脚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两团纱布,像是两颗硕大的粽子,瞧着有些可笑。
可云麾盯着那两只裹得溜圆的脚,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傻女人!
中了别人的招都不知道,明知道寡不敌众,为什么贸然就跑了出来,这下好了,她中了毒,他却连能解毒的人都找不到一个,再这样下去,他要怎么救她?
云麾越想越烦,握着西城云的手劲不由重了些,只听床榻上的人一声轻吟,云麾如梦初醒,垂眸望去,却只见西城云紧紧的蹙了眉,干裂的唇瓣渗出血丝,一张一合,仿佛在呢喃着什么。
他连忙低下头,把耳朵凑近了她的唇瓣。
“夫君,夫君……”
西城云的声音很柔,微微带着轻泣,像是一枚羽毛,软软的撩拨着他的心弦。
云麾垂首听了许久,她却一直无意识的重复着这两个字,声声夫君,几乎要叫到心坎里去。他眸光微黯,正要起身,却看见西城云唇形变化,说出了让他猝不及防的一句话。
“你为什么,从不正眼看我一眼……”
云麾的身躯陡然僵硬。
正眼看她?
在他的记忆中,正眼看她这样的举动,确实是没有的。
他云麾自小在军营中长大,
第1232章 正眼看她(2)
他云麾自小在军营中长大,靠着自己的拼杀,才夺下战功,拥有了今日三品将军的地位,他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拼的,所以,他格外厌恶不用努力,就能得到一切荣华富贵的人,而生在皇家的长公主西城云,无疑就是他讨厌的那种人。
当初立下战功后,他得知自己被指婚于长公主西城云,内心完全是拒绝的。
西城云什么都不会,被养在深闺多年,却籍籍无名,显然是个惯坏了的废物公主,这样一个女子,怎么能配得上他呢?
天子之命,不能违抗,云麾就算再不愿,也只能在那个黄道吉日,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将军府的所有人,入了长公主府。
是的,不是娶亲,西城云是长公主,找的自然也是驸马,而驸马,意味着的是入赘。
入赘这个词汇,在普通百姓的眼里看来,与“依靠女人”“吃软饭”一类的词,没什么区别。他一个什么都是自己打拼出来的男人,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被人冠上这样无能的名号?
于是乎,在没有看见自己的公主妻子前,云麾对西城云的印象,就早已经差到了极点。
成亲,拜堂,将西城云送入洞房后,云麾在喜堂大肆喝酒,醉得不省人事。
那一夜,他是被属下抬进新房的,连交杯酒和挑盖头都没做,他在铺满了花生大枣,意为“早生贵子”的喜床上,睡得四仰八叉,而西城云,就那样顶着盖头,在床榻边坐了整整一夜。
云麾的神色有些恍惚。
他记得,成亲后的第二日,自己睡到了日上三竿,几近中午才起了床,而那个时候,西城云依旧守在床榻边,头上盖头未挑,她摸索着找到了水盆,绞了温热的毛巾替他擦拭,而他的回应,却是
“边儿去,本将自己来。”
当时的他,粗鲁的挥开了西城云纤细的手,夺过她手中的湿毛巾,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丢回她怀里的同时,也顺手扯下了她的顶了一夜的红盖头。
女人一生中最为重要的成亲步骤,拜堂,挑红盖头,喝交杯酒。
而他,拜堂的时候,是敷衍的。
挑红盖头的时候,是随手扯下的。
至于交杯酒……
那日早上他醒来口干,随手把桌上的两杯酒都填进了腹中。交杯酒?根本没有。
而她呢?
他睡了一夜,根本没有所谓的同房,早上,宫中的嬷嬷来取垫在床榻上的白色方巾,她悄无声息的背过身,咬破自己指尖,滴了血迹上去,这才交给嬷嬷。
第二日清早,原本他须得跟着西城云去宫中请安,可他睡得沉,西城云也没吵醒他,直接回了嬷嬷,说自己不舒服,硬是把请安给忽略了过去。
还有……
脑中的一幕幕场景,都是对他忽视她到极点的谴责,云麾盯着西城云苍白布满薄汗的小脸,脸色染上了浓浓的愧疚。
若不是她被人劫持了,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去回想,他对待他的结发妻子,是如何狼心狗肺,连畜生都不如!
第1233章 一睡不醒(1)
若不是她被人劫持了,他恐怕永远都不会去回想,他对待他的结发妻子,是如何狼心狗肺,连畜生都不如!
面对这样一个糟糕到了极点的他,西城云,她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云麾的眼瞳深深。
过去的他,他无力弥补,可是现在……
小心的把西城云的手放回被子里,他正要站起身,与此同时,手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将军,太子妃殿下来了。”
太子妃?
云麾声音一顿,“北冥月?她来做什么?”
北冥月身为尊贵的太子妃,和他这个三品将军可是风马牛不相及,即便是和西城云,也没听说过两人有什么关系。眼下北冥月贸贸然上门来,为的是什么?
“是因为将军今天,发布了寻找云隐神医的公示。”
手下的声音有些忌惮,“太子妃殿下说,她是看到了公示,才上公主府来的,她说她是云隐神医的……唯一亲传弟子,或许,能医治好长公主殿下。”
云隐神医的弟子?
云麾的表情重重一震,“请她进来!”
手下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厢房的门被人打开,北冥月迈着步子走进,清冷的眸光对上云麾,她微微挑眉,“云麾将军?”
她的姿态很是悠闲沉稳,犹如在自己家中一样自在,那语气不是询问,只是肯定。
云麾一时间哑了口,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是在下。请问太子妃……”
他一边开口,一边站起身来,话没说完,眼前突然一阵眩晕,他脚下踉跄了一步,还没站直身体,就觉得眼前卷过一阵旋风,再抬起头时
没有看清北冥月如何移动,她已经猝不及防的站在了他面前。
“借手一用。”
北冥月右手一伸,扶在他的手臂下,左手探向了他的脉搏,食指和中指准确的搭在脉上,一触即分,“中毒了,中的是无根草的毒。”
云麾,“……”
惊怔之后,就是发火,“妄言!”
他发布寻找云隐神医的公示上,并没有写是谁中了毒,不过,既然是公主府求神医嘛,公主足不出户,将军历经百战,众人自然以为是他云麾受了什么重伤,急需神医医治。
他没写明病人,北冥月就真把他当成病人了?还中毒?
混账,中毒的明明是云儿,他好好的!
北冥月眯起眼,“你是在说我乱讲,嗯?本宫说你中毒,那就是中毒了,不会有错。”
“一派胡言!”
云麾气得唇瓣都在抖索,“中毒的是云儿,她昏迷不醒躺在床上,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他真是病急乱投医了,才会答应,让这个什么太子妃进来诊治,如今看来,北冥月和那些庸医没什么区别,逮着人就说中毒,简直可笑,荒唐!
“不信,随你。”
北冥月并不在乎云麾的气怒,只随意应了他一句,搁下他的手臂,走到西城云的床前,伸出手,同样只是在她脉象上一划而过,“中了毒的人犹不自知,没中毒的人却硬是被说成中毒,
第1234章 一睡不醒(2)
没中毒的人却硬是被说成中毒,有趣。”
“你说什么?云儿怎么可能没中毒?你没看到她昏迷不醒吗?”
云麾的怒火一蹦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