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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的东西都守护不好,呵!”
她手指一捏,那枚玉佩立刻显出了碎裂的痕迹,一丝丝玉色粉末从裂缝中流泻而下,被阳光照着,席子寒看得清清楚楚,一双眼几乎充满了血丝,他目次欲裂,恶狠狠吼道,“北冥月,你住手!”
丢了什么,也不能丢掉席家的根,这是从他们出生的时候,就接受的祖训。
“席子寒,你可是想好了?”
北冥月微笑,“这只是开始。来人啊,将席承甫带上来,让席前丞相好好的看一看,自己的好儿子,是如何罔顾席家祖训,眼睁睁看着席家的传承被毁,还不顾他这个父亲的性命!”
随着北冥月的命令,席承甫被押到了两军之前,之前冒充席承甫的残清已经将豹符拿到了手,所以这一回,被推出来的,自然是真正的席承甫。
“子寒,快救老夫!”
席承甫被北冥月关了几日的小黑屋,各种精神上的恐吓都尝了个遍,早已经被吓得精神衰弱,如今解开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重见天日的他涕泪横流,拼了命的朝着对面的儿子求救,“老夫这几日都快疯了,你个逆子,竟然到今日都没来救老夫,可恶,可恶!”
这几日?
席子寒听见了这个字眼,语调都变了,“父亲,你说什么,什么这几日?”
席承甫是今日一早才被抓走的,在这之前,他一直安安稳稳的在宅子里享受生活,可如今席承甫却说,他这几日都在被折磨,这么说,他被抓走的时间,不是今天,而是几天之前!
既然前几日席承甫就被抓走了,那么这几天里,城西宅子里那个和侃侃而谈,还说替他保管豹符的“席承甫”
又是谁?
席子寒意识到了不对劲,“父亲!我给你的豹符呢?”
“什么豹符?”
席承甫哭得满脸脏污,听见自己的儿子不是想办法救他,反而还问那什么豹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他就吼,
第1038章 机关算尽(1)
朝着他就吼,“虎符和豹符,不都在你手中收着吗?逆子,老夫被关了这么多天,你非但不关心,事到如今,竟然还在惦记你的兵符!”
“……”
席子寒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长枪。
他上当了,他上当了!之前在城西宅子里的席承甫,根本就不是真的,他是北冥月的人假扮的,而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甚至还被傻傻的骗走了豹符!
可是,那个席承甫,明明和眼前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模一样!北冥月她是怎么做到的?
一想到北冥月让一个举手投足间,和席承甫完全一样的男人潜伏进来,而他毫无所知,甚至有一夜,还是和“席承甫”在同一个厢房入睡的,席子寒就惊出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他把虎符藏了起来,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恐怕那个时候,假扮席承甫的人就已经杀了他了吧?
光是看着席子寒的表情,北冥月都能猜出来,此时的他心底遭受了怎样的冲击,她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玩味的观察着席子寒的神色变化,还不忘了在他脸色差到最极致的时候,狠狠的补上一刀
“啊,席家的祠堂,如今应该已经夷为平地了吧?”
这话一出,席子寒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
没错,要藏匿兵符这样重要的东西,自然是挑着自己最信任的地方,而迷信如他,最信任的地方,自然是放置着席家列祖列宗牌位的祠堂!
北冥月的意思是……
席子寒连忙掏了掏胸口,取出一枚老虎状的符印,确认东西有没有被人换成假的。
今日凌晨的时候,他才刚去祠堂,把真正的虎符取了出来,打算在今日行逼宫之时,可没想到虎符刚拿出来,就传来了席承甫被俘虏的消息,紧接着,北冥月来了,她带着南漓国五万士兵来了,快得好似一阵说来就来的风,巧得让他几乎要以为,这一切,都是北冥月事先算计好的。
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一切,确实是北冥月意料之中的事情,早在她从皇太后的手里接过遗诏,成为女皇时,她就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只等着席子寒自己跳进坑里!
从看见禁卫军搜查议政殿的那一刻起,北冥月就知道,以席子寒的性格,他得到了豹符和虎符后,一定会将虎符藏起来,只用豹符,让禁卫军控制北冥城,在最好的时机再发起逼宫。所以,她早就命人跟着席子寒,借此寻到他藏匿虎符的地方,又让残清假扮了席承甫,想办法将豹符偷到手。
残清不负众望,仅仅几日就将豹符送到了她的手里,而这个时候,她刚刚力排众议,登基成了女皇,每一个新皇帝刚刚即位之时,都是权势最脆弱的时候,这种时候逼宫,无疑是最好的时机,所以,她在登基的前一夜,就写信传给了南宫睿和南宫霖,除了借兵五万之外,也请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在三天之内赶到。
天时地利人和,
第1039章 机关算尽(2)
天时地利人和,北冥月算了个通透,今日是她刚刚登基的第二日,是逼宫的最好机会,所以,援军刚到,她便让假扮席承甫的残清撤退,做出了席承甫被俘虏的模样,彻底打乱席子寒逼宫的计划。
席子寒要逼宫,定然一早就去取了虎符,听闻席承甫被俘虏的消息后,他一定会把逼宫的事情搁下,如此,活捉了揣着虎符的席子寒,还怕没办法从他身上搜出虎符吗?
北冥月没想到,自己这一句话,倒是惹得席子寒自己慌了阵势,将虎符掏了出来,她的眸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扬高了声音,“席子寒,交出虎符,否则,你的父亲就将成为倒下亡魂!”
席子寒咬紧了牙关。
前途渺茫,没有后路,这一场仗,他明明手握兵权,为什么……却还是输了?
席承甫还在拼了命的喊着,被关了小黑屋的这几日,显然对他的心理造成了严重的阴影,此时的他显得十分不正常,隐隐有了要发疯的趋势,“逆子,快把虎符交出来吧,老夫要这条命,老夫还想多活几年……”
“父亲!”
席子寒不甘心喊了一句,眸子里显出坚决之色,“儿子不孝!”
这句话的意思……
北冥月眸光微敛,就看见席子寒猛地转身,夺了身边士兵的弓箭,用力一拉,白羽箭对准了席承甫的心口,这架势,分明是要亲手杀了席承甫,好让北冥月的手中,再没有能牵制他的人质!
不好,不能让他得手,席子寒如今的架势,分明是想和她同归于尽!
北冥月反手一捞,也从手下的士兵手中捞了一副弓箭,正要打掉席子寒手里的弓,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在所有人都没察觉到的空档,一只斜斜的白羽箭,不知从何而来,射进了席子寒的胸口。
北冥月:“……”
看着席子寒不可置信的目光,北冥月眸光一扫,看向了白羽箭射来的方向,那里是席子寒刚刚走出来的主帐,在帐前,青鸢满身带血,手里松松垮垮的握着一把弓,弓弦还在微微的颤抖着。
是青鸢射的箭?
北冥月瞳孔微缩,手指缓缓攥紧,正要让手下过去将青鸢接过来,却看见席子寒的两个副将冲过去,手起刀落,瞬间,青鸢身首分离
青鸢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脑袋却已经骨碌碌的滚落,掉在了脏污的地上,清秀的小脸上沾了泥土,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死死的望着她。
一股强烈的疼痛瞬间抓紧了她的心脏,北冥月呼吸加重,只觉得胸口喘不过气来。
青鸢的弓箭,是她教的。
在三岁的时候,北冥月除了开始去翰林院上学,也开始缠着武学老师教授自己功法,那个时候,教武学的夫子看她年纪小,便只先挑了兵器中最简单的弓箭教她,而她更喜欢的却是剑道,所以学得有些兴致缺缺。
那个时候,是青鸢表现出了对弓箭浓厚的兴趣,
第1040章 胜者为皇(1)
是青鸢表现出了对弓箭浓厚的兴趣,而她打小就对青鸢极好,见青鸢有意想学,又碍于身份不能逾距,北冥月这才打起精神,将弓箭道原原本本的学会了,再教给青鸢,是以,青鸢不会武功,却有一手还算不错的箭术。
如今,青鸢用她教的箭术,帮她除掉了席子寒,可青鸢自己却死了……
北冥月的眸子里一片漆黑,仿佛有风暴遮掩了她的瞳孔,看不清其中的情绪,“那两个副将活捉了,朕要亲手解决。”
“是!”
随着一声有力的回答,北冥月身后的士兵,都动了。
没有了指挥的军队,哪怕平日里再如何训练有素,这个时候也抵不过北冥月指挥下的军队,北冥国的士兵中,本就有不少是看好太子和长公主的,只是迫于虎符命令,不得不从,如今持有虎符的席子寒一死,立刻有人带头投降,不过顷刻,十万北冥大军中,就有七万士兵选择了投降,而剩下的那三万,则是席子寒平日一直亲自带着的士兵。
看着那一部分死死抵抗,誓不投降的士兵,北冥月揉了揉眉心,“杀。”
席子寒带了整整十几年的兵,这三万老兵,几乎已经成为他的心腹,如今虎符持有之人已死,他们却仍为席子寒而战,已经清楚的说明,这一部分的士兵,无法诱降,更不可能归属于她。
既然不听她的,那么……只能剿灭!
如果今日站在这里的是北冥皓,那么以他的性子,这三万士兵都会被留下来,可换成了雷厉风行的北冥月,她的手腕自不会软,加上她带领的又是南漓国的士兵,这群士兵别的不知,只知道听从自家南漓国二公主的话,于是乎
在其他七万士兵的注目礼下,那三万抵死顽抗的士兵,被一个接一个的砍杀,鲜血在人群中喷溅,铁锈味般血腥气息,弥漫了这整一片空气。
随着最后一个顽抗士兵不甘倒下,战场上,所有南漓国士兵的蓝色衣襟,都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紫红色。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战争,更是一场杀鸡吓猴的盛宴,剩下的七万北冥国士兵,都是亲眼见证了这一场屠杀的,面对北冥月望过来冰冷眼神,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
这样天神般冰冷的人儿,就是他们北冥国未来的女皇吗?
不知道是谁带头,也不知道是谁先喊出了声,七万北冥国的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屈膝跪下,所有人都摘下了脑袋上的头盔,将右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虔诚的伏地跪拜,零星的声音从中响起。
“参见女皇陛下……”
“女皇陛下万岁!”
刚开始还是凌乱的声音,不多时,就渐渐连成了一片,七万士兵没有一个抬起头,却都以自己的行为和言语证明了,今后就算没有兵符,他们也会对眼前雷厉风行的女皇,俯首称臣。
北冥月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的下了马,她的眼睛是一片浓郁的墨色,
第1041章 胜者为皇(2)
她的眼睛是一片浓郁的墨色,犹如深夜里最极致的黑暗,身上的盔甲随着走动发出撞击的声响,她恍若未闻,只是一步一步,缓缓走到了席子寒的主营帐前。
那里,青鸢的尸体还孤零零的躺着,刚才的一战,没有任何人敢从这个杀了席子寒的功臣身上踏过,却也没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