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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继续包扎伤口都不知道要从何下手,只要推了推他,“先放开,我替你包扎完。”
西城诀仿佛变成了乖巧的孩童,北冥月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乖乖的耷拉下手臂。
随着西城诀的动作,罩在他眼睛上的丝帕也随之掉下,北冥月弄好了纱布,冷不丁一抬眼,却看见他紧紧的凝视着她,眼底充斥着深深的思念。
下一秒,他的手掌覆上了她的眼睛,西城诀声音沙哑极了,“别看……”
自从西潭国一别,他就开始害怕着,他怕极了和北冥月再见面时,她会用陌生又防备的眼神看着他,那样的眼神,比让他死过一次都要痛苦。
“我不看。”
心底的情绪百转千回,最后却都化作一抹伤感。北冥月安静的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扫过他的掌心,带起一阵微痒的触感。
他的手掌颤抖了一下,缓缓放开,北冥月虽然闭着眼,却能深刻的感觉到,西城诀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那道炽热的目光在她脸上缓缓扫过,下一瞬,唇瓣传来一阵湿热的触感,
第1023章 情难自禁(2)
唇瓣传来一阵湿热的触感,他靠近了身子,吻了上来。
心底恍惚间划过破碎的记忆,北冥月猛地睁眼,狠狠一推,西城诀没有防备,半麻醉的身躯没有依靠,狠狠的撞在了床角,背后的伤口和床角的玉柱磕到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北冥月慌乱的站起身,“我走了。”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忘了西城诀曾经带给她的伤害,然后为爱失去所有理智。
西城诀仿佛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只是苍白的勾了勾唇角,看着她犹如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听着那远去的脚步声,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终于敢肆无忌惮的低声哼哼。
刚才这一撞着实厉害,他都能感觉到,原本已经凝血缝合的伤口,因为这一撞又重新撕开,渐渐渗出了鲜血。
“主子,你这又是何必。”
打从北冥月离开,流风就偷偷摸摸的闪了进来,看着自己主子一脸痛并快乐着的模样,他一脸无可奈何,“您若真舍不得,就把太子妃绑在身边便是,何必将她放飞,反正最后兜兜转转”
流风心底默默腹诽,到最后,还不是主子您的菜?
“犯下的过错,需要弥补。”
西城诀趴了回去,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继续道,“而且以后,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在。与其等到那个时候分离,不如现在就让她借着恨意远离我,待一切尘埃落定,我再去找她,将一切解释清楚。”
“很长一段时间不在?”
这句话的语气有些怪异,流风直觉不对劲,“主子,您想去哪里?您说的,难道指的是”
西城诀睁开了眼睛,“离开人世。”
……
北冥皇宫。
虽然吴太尉的手下很不给力,可到底也把北冥皓救了回来,太子…一…党的人自然都松了一口气,皇太后更是高兴,夸赞了北冥月好几回。
可现在的问题是
看着议政殿空荡荡的暗格,北冥皓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没有父皇的玉玺,如何登基?”
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问题。
玉玺,代表的是身为皇帝的无上权利,如今连代表皇帝身份的玉玺都没有,北冥皓想登基,依旧难如登天。
北冥紫薰蹲在北冥皓的身边,跟着叹气,吴太尉也没了个权臣的样子,同样挤在了北冥皓的身边,三人排排蹲的模样,倒是逗笑了端居高位的皇太后,“好了好了,你们这叹气的,本想说你们颓废,这一个个的,表情又好生有趣,真叫哀家不知道怎么说你们。”
北冥月跟着点头,“其实,皇兄不必多虑。如今父皇的遗诏还未解封,若是真找不到玉玺的下落,凭着遗诏,皇兄也可先登基为帝的,到时候,再让玉匠重新刻画纹样,打一枚新的玉玺便是。”
“月儿说的有理。”
皇太后一扬手,站起身来,“按照祖宗遗训,先皇遗诏,一律封存于乾坤宫牌匾之后。我们这就去乾坤宫取遗诏宣读,至少,
第1024章 传位与月(1)
至少,把这皇帝先给定了下来,莫要让外人寻了机会,扰乱北冥国的秩序!”
太后发话,众人哪有不听从的道理,一时间,众人都跟着皇太后朝乾坤宫去,只有皇后的脸色不太自然,瞧着人一个个都离开了议政殿,她犹豫了一下,攥紧了袖中的东西,跟了上去。
议政殿距离乾坤宫的距离并不远,一刻钟不到,北冥月北冥皓几人,就都站在了乾坤宫前,瞧着太监爬上高高的木梯,从牌匾后取出一截硬木筒,几个人都心都稍稍悬了起来。
虽然他们都一力支持太子上位,可景帝的行事,向来有些超乎寻常,所以,所有人都不知道,景帝这遗诏上,是照本宣科的将皇位传给了太子,还是其他的公主?
“来来。哀家来读这圣旨。”
当年太上皇驾崩时,遗诏就是皇太后亲自宣读的,如今遗诏依旧封在同样的硬木筒里,可先皇却从自己的丈夫,变成了自己的儿子,饶是礼佛多年心如止水的太后,也忍不住有些感慨。
“这皇帝是一代一代的换,国家是一年一年变好,岁月如梭,转眼,哀家都这么老了。”
“皇奶奶说的哪儿的话。”
北冥皓微微笑了笑,显然也是想到了突然暴病而亡的父皇,心有戚戚,“父皇这一病走得突然,孙儿本以为,可以协助父皇再守着几年江山的。没想到……”
一句无心之言,北冥月却是听在了耳里。手指悄无声息的攥了攥。
早在北冥雪告诉她,景帝是暴病而亡时,北冥月就觉得十分不对劲,她本就有回国查清楚的心思,只是刚一回来,就赶上了席子寒叛变的事情,所以调查景帝死因,就被她暂时抛在了脑后。
如今北冥皓安然无恙,又有了皇太后坐镇,短时间之内,她可以不必再忧心朝堂之事,全力去调查景帝的尸骨,只是……
北冥月心底想着事情,自然也没听清皇太后宣遗诏的话语,“皇长公主北冥月,人品贵重,深肖联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联登极,继皇帝位……”
“传给了月妹妹了?”
听清了景帝遗诏里的内容,北冥皓第一反应就是高兴,“太好了,父皇果真顾全大局,我文政不如月妹妹,这皇位,确实该由她来坐。”
“……”
意识到有人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北冥月回过神,下意识回了一句,“嗯?”
“你这孩子,莫不是傻了?”
皇太后瞧着北冥月一脸呆呆,显然还没回过神的模样,爽朗一笑,将手中的遗诏递给她瞧,“你父皇将皇位传给了你,月儿,从此以后,你就是我们北冥国的女皇!”
等等……
北冥月被皇太后的话惊着了,“父皇没有把皇位传给皇兄?”
这是怎么一回事?
北冥月清楚的记得,上一世,皇兄惨死在战场上后,父皇一夜间像是苍老了十岁,他当着她的面,亲自将封着遗诏的硬木筒从乾坤宫的牌匾后取下,
第1025章 传位与月(2)
亲自将封着遗诏的硬木筒从乾坤宫的牌匾后取下,烧了原本写着传位与太子的遗诏,重新写了传位与她的
这一世皇兄安然无恙,父皇不应该改了遗诏才是,可如今遗诏上黄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她的名字,让她想不承认都难。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北冥月想了想,抬头看向皇太后,“皇奶奶,说实话,月儿没想到父皇会传位与我。月儿并没有统治北冥国的心思,在月儿眼里,这北冥国该是属于皇兄统治的,月儿”
皇太后才不管她想婉言谢绝的心思,遗诏往她怀里一塞,“你父皇将皇位传给你,自然有他的道理。月儿,这位置,现在你必须得坐,要不然,你就是忤逆了你父皇的旨意,若是连遗诏都算不得真,那你还指望那些臣子奉何为真?”
“……”
北冥月一脸无语。
她回国是想帮一把皇兄,顺带查清楚父皇的死因,不是想登基当女皇的啊啊啊!!!
“月儿,这皇位传给你,和传给我都是一样的。”
北冥皓似是看出了她的担忧,清朗的面容上洋溢起一丝笑意,“皇兄当太子的时候,你一直全心全意的帮着皇兄;待你登基成为女皇,皇兄也会尽心尽力的辅佐你,不用在意太多。”
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长,对于她的想法,北冥皓再清楚不过。北冥月觉得她是抢了他的皇位,可其实,他对这个位置本就不看重,因为他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根本算不上有治国之才。如今皇位传给了自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北冥皓是很开心的。
可北冥月脸上仍有些忧虑,“如今玉玺丢了,若皇位是传给皇兄,尚还能以父皇留下的遗诏,压一压朝堂那帮大臣;可如今皇位传给与北冥皇族并无血缘关系的我,免不了有臣子质疑父皇的公正,若是这样……”
“月儿可是在担心,若没有象征皇帝权利的信物,难以令众臣信服?”
皇后的声音突然响起,见众人都望向她,她脸色微红,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绸布兜,放在了桌案上,见太后投来疑惑的目光,她连忙解释,“其实,皇上刚驾崩的时候,儿媳为了以防万一,便命人打造了一个仿制品,偷偷换走了议政殿里真正的玉玺,所以,席子寒偷走的那一个,是假的。”
这话一落,太后的眼睛都亮了,“这么说,眼前的这个……”
皇后点点头,“这个,是真正的玉玺,有了这个,月儿便不用再担心那些。”
原本以为不知道从何去找的玉玺,竟然就这么出现在皇后手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不知道为什么,北冥月的心底总有些奇怪。
上一次,将皇太后从国寺请下来,就是皇后的手笔;如今真正的玉玺,也是从皇后手中拿出来的
后宫嫔妃不得干政,这一点,皇后一直严格的贯彻执行着。所以凭心而言,
第1026章 请了援军(1)
所以凭心而言,北冥月并不相信,这两件事,都是皇后自己想出来的主意!
若不是皇后自己的主意,那么在她背后出谋划策的人,又是谁?
西城诀的影子又一次在眼前闪过,北冥月怔了怔,连忙摇摇头,打散了脑海里的幻想。
不能因为西城诀来了北冥国,顺便帮了她一次,她就什么事情都往他身上想吧?
可如果皇后背后的人真是西城诀……
北冥月开始思索这个假设成立的可能性。
帝位有了着落,丢失的玉玺也找了回来,乾坤宫里气氛顿时轻松了些,可一想到还有席子寒那一派党羽未除,北冥皓的脸上又染上了一丝恼火,“当初我实在大意,贸然将兵权都交到了席子寒手中,如今竟是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等月儿登基,没有兵权的话,那些反叛的势力……”
“这个没有关系。”
北冥月早已经有了应对之法,如今北冥皓提了出来,她也顺水推舟,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兵权都在席子寒的手里,想要强抢不太可能。我已经传信去了南漓国,请睿太子助一臂之力,借我五万士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