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璟立刻装得若无其事,请她坐下,小包子上了两杯茶,刘璟关切问陶湛:“今天我不在,你没有出门吧!”
陶湛摇摇头,“我没有出门,我请小包子把阿娇找来。”
原来这个丫鬟叫阿娇,刘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小丫鬟,怯怯生生,看样子挺胆小。
“公子,情况怎么样?”陶湛声音柔婉地问道。
“我今天从游缴所得到消息,是因为陶家私贩三百把军弩和上千口战刀,被张允的水军抓住了,现在所有人都关押在水军大寨中,”
“然后呢?”
陶湛又继续问,她神情冷静异常,丝毫没有一点被激怒。
刘璟有点惊讶她的冷静,他以为陶湛会站起身怒斥张允血口喷人,却没有想到她竟是如此冷静沉着,这让刘璟仿佛看到了另一个陶湛。
一个冷静、理智,能处理大事的陶湛。
刘璟也冷静下来,又继续道:“然后我去州衙,找到了蒯越,请他帮忙说情,现在暂时没有什么结果。”
陶湛低头沉思片刻,随即抬起头注视刘璟,清澈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公子,那支船队毫无疑问就是失踪的船队,主谋应该是张允,他栽赃陷害陶家,目的是要从陶家手中勒索金钱,如果是这样,他们暂时还不会伤害我二叔,不过其他人都估计遭受了酷刑,被迫录了口供,形势对陶家不利。”
说到这里,陶湛又低低叹息一声,“其实他们想让二叔屈服也很容易,只要抓到我,二叔肯定就屈服了。”
刘璟脱口而出,“所以我才急急赶回来,就害怕你被他们抓走。”
陶湛轻咬嘴唇,羞涩地低下头,心中涌起一阵甜蜜,原来他是这样关心自己,昨天还以为他没把自己放在心上。
片刻,她又低声道:“璟公子如果不放心我的安全,我可以化妆。”
刘璟重重一拍自己脑门,他怎么把这个重要事情忘记了,陶湛化妆成男子就可以掩饰,他万分欣喜道:“姑娘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就不用这么担心了。”
陶湛白了他一眼,娇嗔道:“你以为我想不到吗?只是化装包在阿娇手上,半个时辰前才找到她,人家刚想化装你就回来了。”
刘璟完全放心下来,起身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你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我去打听消息,想办法把你二叔先救出来。”
陶湛听他说‘呆在家里’,俏脸微红,却见他要走,连忙道:“公子等一等!”
刘璟挠挠头,“还有什么要交代?”
“你先坐下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刘璟坐下,陶湛见他听话,心中欢喜,不由嫣然一笑,想了想又道:“其实这件事的关键就在州牧的态度,就算张允所谓证据确凿,但州牧不想为难陶家,也没有用,公子打算去见州牧吗?”
刘璟点点头,“我想亲自给伯父解释这件事。”
“如果公子见到州牧,不妨告诉他,说陶家在豫章郡有二十万石屯粮,如果荆州不迫害陶家,陶家愿把这二十万石粮食献给州牧,如果州牧一定要听信谗言,陷害陶家,那么陶家也将玉石俱焚,到时州牧就悔之晚矣!”
说到最后,陶湛的语气变得铿锵有力,神态果断坚决。
刘璟默默点头,“我知道了。”
他起身向院中走去,走了几步又回头笑道:“其实也不用担心,我会调一队士兵来护宅,不怕他们来硬的。”
陶湛注视着刘璟,轻声说:“公子自己也要当心。”
刘璟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院子,翻身上马,催马向城门而去,望着刘璟走远,陶湛幽幽叹了口气。
旁边小包子掩口一笑,对她道:“其实我家公子还是蛮温柔的,要是蔡姑娘见他这样待你,肯定要气得发疯。”
“哦?难道你家公子对她不温柔吗?”陶湛故作好奇地问道。
“才不呢!上次蔡姑娘冲进公子的房间,打了蒙叔,把东西砍得稀烂,结果被公子抓着她的胳膊扔到院子里,就像扔只小鸡小鸭一样,我们都吓坏了,那可是蔡家的宝贝公主啊!”
陶湛心中涌起了兴趣,原来刘璟和蔡少妤之间还有这么有趣的事情,那还有什么?
她上前拉住小包子的手,笑道:“这种事蛮有趣的,你不是想跟我学化装吗?我们一边学一边说,好不好?”
“好呀!”
小包子欢喜得直拍巴掌,“我们这就开始!”
。。。。。。。。。。
刘璟先去了军营,调一队士兵去守卫自己的家宅,这才出城向码头而去,他刚到码头,却听见身后有人叫他,“璟公子!”
刘璟一回头,见是李俊,骑在一匹马上,远远向他招手,刘璟心中大喜,连忙调转马头奔上前问道:“有什么消息吗?”
李俊神情严肃,点点头,“有重要事情,公子请跟我来!”
李俊催马向东而去,刘璟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约奔出七八里路程,来到一所民房前,李俊翻身下马,上前敲了敲门,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名年轻男子的脸庞,见是李俊,男子连忙打开门。
“璟公子,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宅子。”
李俊又低声对刘璟道:“我朋友在水寨牢狱中做事。”
刘璟心中诧异,这所院子里藏着什么秘密吗?他张望一下,跟着李俊进了宅子,走进一间小屋,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只见一张床榻上躺着一人,脖子上、身上有几处伤口,已经包扎好,旁边一名医匠正在收拾东西。
见李俊进来,医匠连忙道:“他没事了,休养一两月便可以痊愈,药和方子都留下了,我先走一步,有事再找我。”
医匠不敢久留,慌慌张张而去,刘璟瞥了一眼这个伤员,问道:“他是谁?”
“他就是这次陶家案子的关键人物!”
刘璟一下子感兴趣了,连忙问:“此话怎么说?”
“此人叫王成,他和另一人便是张允安插在船队中的卧底,船舱内的军弩和战刀就是他们所藏,结果他们被水军一起抓进水寨,录了口供,就在一个时辰前,张允下令杀他们二人灭口,其中另一人被干掉了。
而这个王成被我狱牢中的朋友用诈死的办法混过,随即把他抛进江中,被我事先安排在外面的弟兄救了,现在他没有死,他可以证明是张允设计暗害陶家。”
这个关键的证人让刘璟喜出望外,这个李俊简直太能干了,这种事情都做得到。
不管李俊是怎么办到,但刘璟此时是柳暗花明,有这个关键证人在,足以让张允吃不了兜着走。
“他肯作证吗?”
刘璟刚问完,躺在榻上的王成嘶哑着声音道:“愿为。。璟公子作证!”
旁边李俊又笑着补充道:“此人是水军伯长,曾是张允的心腹,很多人都认识他,他冒充陶家伙计,也录了口供,供词上有他的指印,只要一核对指印,张允的阴谋就立刻败露。
刘璟走上前,对王成道:“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作证,我可以保你一命。”
此时,躺在榻上的王成已恨透了张允,张允答应给他们每个百两黄金,让他们回家,正因为自己是他心腹,所以王成才相信张允,却没有想到最后张允竟是要杀他们灭口,令王成寒透了心,无论是报恩还是报仇,他都要揭发张允。
“我。。我愿为公子。效力!”
第1卷第104章当面对质
黄昏时分,在刘府前院的一间仆役屋子里,躺在床榻上的王成断断续续地向刘表讲诉了事情的真相,刘璟则站在一旁,心中有点忐忑不安,不知这一杀招是否有效。
万一刘表早就知道真相,只是故意装聋作哑,自己就会弄巧成拙,不过话又说回来,陶家对刘表还是有利用价值。
他不相信刘表会为一个外甥的私欲而断绝荆州的一处财源,尤其是庄园势大,自耕农日益减少,荆州财政出现危机之时,刘表纵容外甥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刘璟相信这一杀招会触怒刘表,他不露声色观察着刘表脸上的神情变化。
床榻上,王成的伤势还很严重,可刘璟已经拖不下去,时间再拖下去,一旦局势对张允不利,极可能就会出现杀人灭口的严重后果,只有出奇兵,才能在张允最没有防备的时刻,一刀致命。
刘表脸上的表情先是惊愕,随即涌起一种难以言述的愤怒,双拳紧握,眼睛冷酷如冰,半晌,他回头令道:“把我书房的口供取来!”
一名侍卫飞奔而去,不多时,将厚厚一叠供词送来,这便是陶家案件中所有人的口供,刘表稍微翻了翻,找到了王成的供词。
他看了一遍,确实是以陶家伙计身份做得供词,承认是他把兵器搬运上船,当然是在陶家管事的命令之下,下面是他指印,一团红艳艳的拇指指纹。
“给他按指印!”
两名侍卫上前,将王成右手拇指重新在供词上按下了指印,旁边刘璟忽有所感,将来如果是他杀人灭口,连这根手指也一定要斩掉,这才不会有漏洞。
侍卫将供词递给刘表,刘表眯眼看了看,原本指印之下又多了一个红彤彤的新指印,两个指印一模一样,正是同一个人。
刘表脸色大变,他已经确认这个王成就是张允的亲兵伯长,本名叫贺震,此时他竟成了陶家案中的关键人物,真相也就霍然揭开。
“你跟我来!”
刘表强烈克制住滔天的怒火,怒火就像即将决堤的洪水,张允和蔡瑁竟然敢如此欺他,对于刘表而言,荆州是他的地盘,这就是欺君之罪,刘表转身向书房快步而去,刘璟也快步跟了过来。
他跟在刘表身后,已经感受到了刘表即将爆炸的盛怒。
回到书房,刘表负手站在窗前,目光凝视着院中的杏树,久久不语,在他头顶上的横幅,写着大大两个字,‘制怒’。
他需要思考,需要在心中理顺前因后果,这必然是张允招募曲部,手中无钱粮,所以打上了陶家的主意,想从陶家身上勒索巨财,那么栽赃陷害就是最好的办法。
“你为什么要帮助陶家?”
刘表慢慢转身,瞥了一眼垂手而立的刘璟,这是他的一个疑问,刘璟怎么会和陶家搭上关系?
在追究张允罪责之前,他必须把心中所有的疑惑解开。
这个问题刘璟早有腹案,他施一礼,不慌不忙道:“回禀伯父,侄儿上次出征江夏之时,曾结识了陶家次子陶政,后来,他知道我是游缴所督曹,对我百般巴结,就在昨天下午,他来找到我,说是陶家有一支船队失踪,恳请我帮忙寻找,侄儿便介入了此事。”
“然后呢?”刘表注视着刘璟,心中迅速判断侄儿言语的真实性,应该是真的。
“然后侄儿找到了游缴所的旧同僚,知道了昨晚发生之事,其中有人认识水军营寨中的狱卒,侄儿就拜托了他们。”
“就这么多吗?”
“还有一点。”
刘璟又补充道:“今天下午,侄儿特地去找蒯公,求他帮忙。。”
刘表心中的一个疑惑被悄然解开,难怪蒯越下午忽然跑来说此事,他正有些奇怪,蒯越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原来是侄儿的缘故。
刘表点了点头,他对刘璟的诚实很满意,作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