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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陵城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蒋钦接受了程普的劝说,决定献秣陵城投降汉军,他将两千部属拉到西城,控制了西城门。
此时周泰也得到了蒋钦擅自动兵的消息,令周泰大怒,他率领三千军队赶到了西城。
天还没有亮,东天空已泛起鱼肚白,浓重的夜幕渐渐褪色,冰冷的空气中透出一丝青色,西城门前却杀机弥漫,蒋钦率领两千士兵在城墙上张弓搭箭,和周泰的三千军队对峙。
“公奕,大家都是为吴侯效力,何必这么斤斤计较,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谈,千万不要发生内讧!”
周泰也担心蒋钦开城门投降汉军,他尽量稳住蒋钦,哄骗蒋钦下城,蒋钦自然也不会说实话,他大喝道:“你给我闭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杀我部属,此仇不共戴天,我要到吴侯那里去告你。”
周泰暗叫不妙,自己是吴侯心腹,他告自己有什么意义,恐怕他是要投降汉军了,故意拖住自己,周泰心中焦急,暗令左右牙将道:“速调北城和南城守军,从城头上发动进攻,我在下面接应!”
城门和吊桥控制在蒋钦手中,上城甬道狭窄,很难从甬道夺城,最好的办法是从城头两边发动进攻,给自己军队上城创造条件,周泰眼看天快亮了,心中也着急起来,他决定当机立断夺下西城。
蒋钦见周泰没有了回应,便知道他准备进攻了,他心中也不免有些焦急,不时向城外望去,此时距离卯时还有一刻钟,也就是还有两刻钟才到他和汉军约定的时间。
就在这时,南北两面忽然爆发出一片喊杀声,似乎发生了激战,有士兵疾奔来禀报:“启禀将军,南城守军和北城守军同时从城头杀来,弟兄们准备不足,死伤惨重!”
蒋钦大怒,喝令道:“给我顶住,速速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城楼内的城门枢纽被数十名士兵扳动,吊桥吱嘎嘎放下了,沉重的城门也缓缓开启,周泰远远看见,心中大急,战剑一挥,大吼道:“冲上去,关闭城门!”
三千军队爆发出一片呐喊,一起向城门冲去,城头上箭如雨发,密集的箭矢射向江东士兵,大片士兵中箭倒地,惨叫声响成一片,士兵们纷纷驻足,向后撤退。
周泰大怒,催马冲上去,挥舞长枪拨打箭矢,后面士兵跟着他向前冲锋,尽管箭矢如雨点,令冲锋士兵死伤无数,但在主将周泰的激励之下,黑压压的江东士兵还是冲到西城下。
一部分士兵推动城门关闭,另外千余士兵沿着两边甬道向城头冲去,此时城头上激战正酣,双方同室操戈,激战异常惨烈,到处是尸体和残肢断臂,鲜血染红了城头。
蒋钦的部属实力较弱,被死死压住,伤亡惨重,处境越来越不利,就在这时,南方忽然传来隐隐的闷响声,‘轰隆隆!’仿佛天边卷起惊雷;周泰一愣,猛地回头向南方望去,只见一名士兵远远奔来,大喊道:“将军,不好了!”
此时,在南城外,二十步巨型投石机一字排开,重达百斤的巨石腾空而起,猛烈地砸向城墙,秣陵县城破旧的城墙经不住巨石的撞击,纷纷坍塌,仅第一轮巨石攻击,城墙便有三处坍塌,露出了三段百丈宽的缺口。
城头的守军都赶去西城参与围剿蒋钦的叛乱,剩下的守军只有百余人,由一名军侯统帅,他们见汉军攻势猛烈,城墙已坍塌,知道城池保不住了,不等军侯下令,江东士兵纷纷奔下城逃亡。
这时,第二轮投石机发动,二十块巨石腾空而起,呼啸着向城头砸去,破旧的城墙俨如豆腐一般,在巨石的猛烈撞击下,泥砖皆成齑粉,‘轰!’一声,长达半里的城墙坍塌了,尘土飞扬而起。
在远处观战的刘璟下令道:“停止攻击,军队杀入城中!”
‘咚!咚!咚!’汉军进攻大鼓敲响,三万汉军士兵爆发出一片喊杀声,如潮水般向县城杀去,甘宁一马当先,率先杀进了县城。
正在西城激战的周泰脸都白了,汉军已从南城大举进攻,而江东军却在爆发内讧,秣陵城如何还能守得住?
这时,城外也爆发出一片喊杀声,另一支汉军从西城外杀来了,巨大的攻城槌正猛烈地撞击城门,数百名江东士兵死死从里面顶住城门,抗击汉军的攻城。
周泰已心乱如麻,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就在这时,前方大街上忽然出现了大群汉军士兵,在大将甘宁的带领下,向西城门处疾冲而至,甘宁的任务就是要将江东军堵死在西门,使巷战只发生在西门一带,绝不让巷战扩大到全城。
“将军,速从北门撤退吧!”一名牙将对周泰大喊道。
这时,热血涌进周泰心中,今天就是他战死沙场之时,他大吼一声,“跟我杀上去!”
他率领数百士兵向汉军迎战而上,两万汉军士兵从四面八方杀来,从三面将数百江东士兵包围。
‘轰!’的一声巨响,西门被攻城槌撞开了,数千汉军士兵在大将魏延的率领下杀进了西城,军队如大潮奔涌,瞬间将江东士兵吞没了
秣陵城的战争在一刻钟后便结束了,大将周泰和数百江东士兵全部阵亡,而其余江东士兵或从北城逃走,或者向汉军投降,秣陵城的损失仅仅限于西城门附近的数十户民居和商铺,甚至没有普通民众伤亡,在内讧爆发时,住在西城门附近的大部分普通民众都纷纷躲入地窖避难。
刘璟在数千骑兵的护卫下进入了秣陵城,他看见诸葛瑾带着救出的妻子,远远向他拱手致谢,刘璟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这时程咨带着蒋钦上来见礼,蒋钦上前单膝跪下行礼,“江东罪将蒋钦拜见汉王殿下!”
刘璟翻身下马,上前扶起蒋钦,笑道:“早在柴桑之战时,我便希望有一天蒋将军能为了效力,没想到这一天竟等了十年。”
蒋钦惭愧,“让殿下久等了!”
众人听他说得有趣,皆大笑起来,这时,蒋钦又道:“末将与周泰是同乡,从前交情深厚,昨天却反目成仇,但人死仇散,他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死后与母亲合葬,恳求殿下将他尸首赐给末将,末将送他回乡安葬。”
刘璟点点头,“蒋将军如此重旧情,我焉能不成全,蒋将军可将他厚葬了。”
蒋钦声音哽咽,“多谢殿下成全!”
刘璟拍了拍他的肩膀,命侍卫带他下去,刘璟又看了看已经晨曦朦胧的天色,随即对甘宁和魏延令道:“可出榜安民,发放救济粮食,胆敢扰民者,立斩!”
。。。。。。。。
第二卷江夏 第1034章 唇亡齿寒
尽管秣陵县城的陷落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但当汉军战旗在三里外的秣陵县城上竖起时,还是令建业的守军一片黯然。
城头之上,张昭神情格外凝重,他远远眺望着已更换了旗帜的秣陵城,心中的复杂已难以言述,尽管江东重臣的家眷都迁入了建业城,秣陵城内没有他们的牵挂,但秣陵城的失陷还是让每个人的心情都格外沉重。
事实上,他们已经被汉军包围,断绝了和外界的联系,也就是说,他们无法指望再有外援来救助他们了,他们只能靠自己,但张昭知道,就算守军奋勇抵抗,建业城也只是三天被攻破和十天被攻破的区别,想到这,张昭不由低低叹了口气。
“军师为何叹气?”身后传来步骘的声音。
张昭一回头,见步骘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他苦笑一声说:“心中有感,故而叹息。”
步骘走上前,低声问道:“听闻军师昨日劝吴侯投降,可有结果?”
张昭摇摇头,“吴侯关闭宫门,谁都不见,我在宫外等了一个多时辰,始终没有见到吴侯。”
停一下,张昭反问道:“倒是长史应该知道吴侯的情况,吴侯现在如何?”
张昭是暗指步骘之女为孙权次妃,步骘应该从女儿那里打听到消息,步骘倒也不否认,神情黯然道:“听说吴侯要么喝醉酒,要么就发脾气砸东西,鞭抽侍女,现在没人敢靠近他。”
张昭眉头皱成一团,“他怎么变成这样,当初还鄙视孙贲纵情声色,现在轮到他,他也一样颓废,真令人失望。”
“确实令人失望,不过也可以理解,眼看江东大厦将倾,他作为主公,那种绝望的心情不是我们能体会到。
正说着,吕蒙匆匆赶来,对张昭抱拳道:“军师,卑职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
吕蒙低声说了几句,张昭和步骘面面相觑,张昭急问道:“病人在哪里?”
“已经被隔离了。”
“看看去!”
张昭和步骘心中焦急,一起跟着吕蒙快步向城下走去,他们来到西南角一座被废弃的小校场内,校场四周站满了守卫的士兵,不准任何人进出。
空空荡荡的校场内只有七八顶帐篷,帐篷四周被木栅包围,木栅内外铺了厚厚一层生石灰,老远便闻到刺鼻的石灰味。
在昨天晚上,吕蒙得到军医禀报,有几名士兵出现了疫病的症状,令他急为紧张,好在张机推广了很多防治疫病的方法,及时隔离病人,参与隔离的士兵用布袋罩身,手戴皮套,纱布捂住口鼻,病人的一切物品及时烧毁等等。
这些防治办法不仅在荆州流传,也传到了江东,经过多年实践,确实有效防止疫病大规模蔓延,校场的这些帐篷正是隔离区。
张昭和步骘远远望着木栅,两人心中都异常担忧,建业城太小,人口太多,一旦疫病爆发,后果将极其严重,他们家人都难以幸免。
这时,吕蒙在一旁低声道:“有人提出,可以用疫病来对付汉军!”
张昭和步骘脸色同时大变,异口同声道:“绝对不行!”
尽管让汉军爆发疫病是一种有效的战术,但此举有违天和,触犯了道德底线,张昭和步骘都绝对不允许用这种手段。
他们两人对望一眼,忽然意识到,如果此事被吴侯知晓,他一定会采用这个手段,张昭立刻问道:“此事还有多少人知晓?”
“启禀军师,昨晚闹起来,不少将领都知道了。”
张昭当即立断道:“可以派军队包围建业宫,不准任何人进入宫内,另外鹰喙全部抓捕,总之一句话,这件事绝不能让吴侯知晓,一切责任我来承担!”
吕蒙也是这个意思,他立刻答应,转身跑去安排,这时步骘忧心忡忡道:“一旦城内疫病爆发,建业城就没必要再守了,军师以为呢?”
张昭点点头,“诚如长史所言。”
当天下午,十万汉军大举包围了建业城,建业城只是一座小城,周长不足十里,秦淮水穿城而过,最后注入长江,相对于秣陵县城的破旧,建业城城墙却高大坚固,城池宽厚,城墙高达三丈八尺,四周有宽五丈的护城河环绕,南城和北城各有一座城门,城门旁还有一扇水门,吊桥高高拉起,水门用三层粗如手臂的铁栅防护。
不仅城池宽厚坚固,防御也极为严密,一万精锐江东军分守四面城墙,不仅如此,建业城内囤积了大量的军资和粮食,箭矢兵器不计其数,仅粮食就有二十万石,另外还有曹军留下了两万桶火油。
在四面城墙上也安装了四十部大型投石机,可以发射火油弹和巨石,在吕蒙精心部署下,将建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