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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军一旦从里面补上城墙,缺口实际上便失去了城破的意义,只是时间紧迫,还有一段约三丈宽的围墙没有合拢。
数千汉军士兵冲进了城内,暴风骤雨般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射向城下的汉军士兵,他们高举盾牌,毫不犹豫地杀向那条三丈宽的围墙缺口。
双方争夺的核心就是这条三丈宽的缺口,这是杀入城内的唯一通道,双方都没有了选择,只能拼死以一战。
三千余名汉军和两千多曹军在这条长不过三丈宽的缺口处展开了极其惨烈的鏖战。
三千余名汉军如潮水一般涌来,他们来不及列成队型,挥舞着长刀,手执盾牌,弓箭上弦,顶着箭雨向前猛冲猛射,一时刀光森冷,长箭噬血,数十名在瓮城内打木桩的曹军士兵奔逃不及,被杀来的汉军乱刀砍死。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让汉军变得异常悍不畏死,即使冲在前面的人已经被杀死,但后面的士兵依旧疯狂涌上,顶着尸体肉盾,强大的冲击力把堵在缺口处的数十名曹军骑兵推翻在地,马上的骑兵纷纷落地,被汉军乱刃砍成肉泥。
臧霸大喊吼叫,指挥数百名曹军死死堵住甬道,他们和进攻的汉军挤成一团,刀也举不起来,便用牙齿咬,用拳头擂,用匕首捅,一步也不后退,只听见骨骼的断裂声,临死前喉头的咯咯声,死人和活人挤在一起,窒息得令人喘不过气。
越来越多的汉军涌入瓮城,在魏延的率领下向缺口处发起凌厉攻势,瓮城内,汉军士兵尸横遍野,石墙上的曹军弓兵向下放箭,不断有汉军士兵中箭惨死。
这时,魏延下令用死人死马搭建肉梯,虽然高度还够上不围墙,但是已经有数十名强悍的汉军士兵翻上了石墙,和石墙上曹军弓兵激战,杀得曹军士兵纷纷后退,死伤无数。
臧霸见形势危急,他大吼一声,从亲兵手中夺过大刀,跳上石墙,迎着几名冲来的汉军士兵杀去,三支长矛刺来,臧霸闪身躲过,猛地挥过大刀,血光迸射,两名汉军竟被他一刀劈成四段,从石墙上滚落。
臧霸凶猛性子似乎传染给了每一名曹军士兵,又有近百名曹军冲上石墙,他们奋力反击,将数十名汉军士兵又赶下石墙。
魏延大怒,他偷偷躲在暗处,张弓搭箭,瞄准了曹军大将,一支冷箭‘嗖!’地射向臧霸,臧霸躲避不及,一箭正中肩窝,他手上力气顿消,大刀竟脱手而飞。
数十名汉军士兵又再次杀上石墙,将长梯放下墙去,企图翻过石墙入城,石墙上百名曹军士兵一拥而上,和汉军士兵激战,阻止他们翻墙。
刘璟站在土山后观望下面的激战,尽管是夜晚,但很多曹军士兵手中执有火把,使刘璟依稀可以看见围墙内的激战。
这时,法正发现了不妥,立刻对刘璟道:“殿下看见没有,城墙上的曹军士兵似乎并没有射箭,如果他们封闭坍塌出缺口,点火烧城,我们的军队恐怕要全军覆灭。”
刘璟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也意识到了曹军的企图,只要他们断了汉军后路,用火油焚城,数千汉军士兵将全部被烧死。
刘璟当即令道:“鸣金。。。。。不!立刻通知魏延将军后撤。”
刘璟不敢下令鸣金收兵,那反而会给曹军动手的信号,他取出金牌交给一名侍卫,“他若不遵令,立斩!”
侍卫接过金牌上马飞奔而去,片刻,他冲进缺口大声喊道:“魏将军,殿下令你立刻撤退!”
魏延已杀得眼红,哪里肯听,他大喊道:“告诉殿下,我即将突入城内!”
侍卫见他不肯撤,又高举金牌喊道:“魏延将军,你若不听汉王之令,立斩不赦!”
魏延认出了汉王的金牌,他心中暗惊,汉王居然用金牌命自己撤退,他不敢再违令,立即高声喊道:“传令撤军!”
汉军如潮水般向城外撤去,有曹军士兵立刻去禀报张辽,张辽就在城墙上,他确实准备断汉军后路,用火油焚烧城内的汉军,但他之所以迟迟没有下令动手,是因为他觉得围墙内的敌军还不够,外面还有数千汉军没有杀进去。
这时他接到士兵禀报,汉军士兵竟然撤退了,张辽一惊,急奔上前,只见数千汉军已经迅速撤出了坍塌缺口,围城内不足百人。
半晌,张辽才叹了口气,汉军在取得优势时突然撤退,显然是看透了自己的图谋,令他功亏一篑。
万般无奈之下,张辽只得令道:“传我命令,调集五千人修墙,天亮前必须修筑完成。”
第二卷江夏 第956章 突袭叶城
建业宫,天还没有亮,军师张昭便匆匆赶到了内堂,两名侍女在前面打着灯笼带路,一名老内侍带着他快步走向孙权的书房,内侍一边走,一边忧心地低声道:“吴侯这些天睡得很不好,昨晚两更时醒来,便一夜未睡,心事很重,军师开导开导他吧!”
张昭点点头,他心里明白孙权忧虑的原因,前几天曹操派人送来密信,在信中**裸地威胁孙权,若孙权再不出力,一旦汉军灭亡江东,曹军绝不会插手。
而汉军虽然表面上从太湖撤军,但实际上却是撤出小船,换成了两千石的大军船,一百艘百石小船换成二十艘两千石大船,这哪里是撤军,分明是在强化对太湖的占领。
还有粮食问题,吴郡农民都跑去了会稽郡,吴郡的粮田谁来耕种?要知道吴郡一向是江东的粮仓,没有了这座粮仓,江东拿什么来养军队?
如此内外交困,孙权若还能安睡,那才是怪事。
走进内堂,只见孙权孤零零一人坐在堂上,目光怔怔地望着桌上地图,身旁的青铜油灯也格外昏暗,孙权似乎没有看见张昭进来。
张昭快步上前,躬身施礼道:“微臣参见吴侯!”
孙权叹了口气,“军师请坐吧!”
张昭坐下,小声劝道:“吴侯还是想办法睡一睡,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孙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夜色深沉,漫天星斗,他不由歉然道:“这么晚把军师请来,影响军师休息,真是很抱歉!”
张昭知道孙权半夜将自己找来,必然有重大事情,他笑了笑,等待孙权继续说下去。
孙权点点头,又道:“我反复考虑了几天,决定还是按照曹操之策,走那边险棋。”
张昭知道孙权想做什么,他沉吟半晌道:“可是后果…吴侯想过吗?”
“我怎么可能没有想过,正是反复权衡利弊,我才决定采纳曹操的建议,我请军师来,是想和军师商量一下细节。”
张昭见孙权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便不再反对,他沉吟良久道:“微臣觉得,关键还是船的问题,汉军封锁了芜湖和濡须口江面,我们的民船过不去。”
“我知道,但我制定了一个方案,我认为可行。”
孙权拾起桌上的一只卷轴,递给了张昭,“军师先看一看吧!”
。。。。。。。
南阳郡,自从南襄通道被汉军打通后,战争的焦点便渐渐转到了合肥,曾经爆发大战的南阳郡也慢慢平静下来,似乎双方都接受了战争的结果,汉军占领包括宛城在内的南阳郡大部,而曹军只控制东北角的战略要地——叶县。
叶县被称为‘宛之喉,许之腹’,地理位置极其重要,担负着拱卫南都许昌的重任,同时它也是南阳盆地的东北入口,宛城门户,占领叶县,向南便是一马平川,对宛城造成了直接的威胁。
目前叶县有六千曹军,由大将李典守卫,而夏侯惇则率三万军驻防在许昌,随时可以支援叶县,合肥大战调走了太多的军队,夏侯惇不仅负责南阳一线的防御,同时也负责洛阳西线的防御,他不敢倾兵压到叶县,一旦汉军大举进攻洛阳,守洛阳曹军就将无兵支援。
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汉军从宛城出兵之时,他立刻派出军队赶往叶县支援。
也正是如此,尽管合肥战事正酣,但夏侯惇却不敢掉以轻心,命令李典每天都要向他汇报宛城汉军的动静。
李典也派出三百名斥候,关注宛城汉军的动静,他们都很清楚,一旦汉军在西线破局,将对合肥战事造成不利影响。
目前汉军在宛城有两万驻军,和曹军分散驻兵不同,汉军则将兵力集中于宛城,其余各县只有几百人,用以维持秩序,这也是汉军吸取了曹军的教训,不再重蹈覆辙。
几个月来,南阳汉军只做一件事,那就是训练降军,南阳战役中,汉军俘获了一万五千余名曹军战俘,其中南阳籍的战俘有近万人,所以将这万名战俘训练成汉军,便成南阳驻军的首要任务。
时间一晃便渐渐到九月初,秋高气爽,大片粟田开始灌浆,一串串粟穗变得饱满起来,南阳大地上充满了丰收的喜悦。
就在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战争的美好时刻,战争的阴云却又悄然降临在南阳大地上。
这天下午,一支由一万五千人组成队伍,在叶县以南约四十里外的官道上疾速行军,一万五千军队全部都骑马而行,其中还有五千人配备了双马。
在汉军中配备双马的军种只有两支军队,一是关陇骑兵,其次便是重甲步兵,由于汉军在西征羌氐和北征匈奴的过程中缴获了大量战马,这些战马全部配备给了军队,无论骑兵还是步兵,在行军时都骑战马代步。
重甲步兵也不例外,只是他们兵甲十分沉重,再加上他们普遍身材高大,一匹战马难以负重,因此他们配备了双马,一匹战马专门用来驮负兵甲战刀。
这支前往叶县的汉军中确实有五千重甲步兵,由耀武将军刘虎率领,刘虎军队是五天前才从关中赶到南阳,他接到了汉王刘璟命令,令他赶赴南阳助战,协助南阳军队夺取叶县。
这就是刘璟决策中利用合肥之战拖垮曹魏财力的其中一环,多线作战,给曹魏施加战争压力。
当然,攻打叶县是南阳战役尚未完成的环节,夺取叶县,南阳战役也就圆满收官。
从宛城到叶县约一百余里,而从叶县到许昌约两百里,尽管曹军斥候会探查到汉军的行动,但斥候还要赶回去汇报,并报请许都增兵,直到曹军援军赶到,这其中环节颇多,曹军援军最快也要两天后才能赶到叶县。
而汉军只有行军迅速,一天内便可杀至叶县,这样汉军比起许昌的曹军便多了一天的时间,这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决定叶县的命运。
刘璟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命令刘虎率五千重甲步兵协助攻打叶县。
叶县远没有合肥城的高大坚固,城墙高不足三丈,周长十五里,人口三万余人,在中原也只能算一座中县,叶县的优势并不在于城池,而在于它距离许昌较近,可以及时得到许昌援军支持,也正是这个缘故,文聘迟迟没有发动对叶县的进攻。
此时,叶县主将李典早得到了汉军离开宛城,杀向叶县的消息,他第一时间便用飞鸽传信向许昌夏侯惇报告,现在汉军距离叶县已不足三十里,而夏侯惇的援军也应该出发了,从时间上算,夏侯惇的援军最快也要明天下午才能赶到叶县,而汉军再有半个时辰后就会杀到了。
李典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他当年曾被汉军俘获,后被释放,这给他心中留下了难以抹去的阴影,也正是那次被俘,使他很难获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