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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她在这里听说受了欺辱,是你欺辱她吗?璟公子!”
“我不明白夫人的意思。”
刘璟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感到了蔡夫人来者不善,但他并不想示弱,“夫人不妨解释一下,堂堂的蔡家嫡女,趁我不在,跑到我房里来做什么?难道这就是蔡氏家风吗?”
“你。。。。在胡说什么!”蔡夫人怒视刘璟。
这时,蒙叔忍不住道:“夫人,是蔡姑娘先来闹事,房间里被她砍得稀烂,所有的碗盆都被摔。。。。。”
“住嘴!”
蔡夫人一声怒斥,打断了蒙叔的话,“主人在说话,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
蒙叔吓得跪下,低头一言不发,刘璟扶起了蒙叔,冷冷对蔡夫人道:“夫人,在你眼中他是奴才,但在我眼中,他却是长辈,他说的话,也就代表了我。”
蒙叔依旧低下头,嘴唇哆嗦着,泪水不知不觉从眼中涌出,璟公子居然说他是长辈,他做了四十年家奴,却是第一次有主人把他视为长辈。
蔡夫人一串喋喋尖笑,把话题转到一个奴才身上,对她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她嘲讽的目光再次盯住了刘璟。
“好吧!你想糟践自己,我一点不反对,不过我是来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搬出刘府,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住处了,这也是你伯父的意思,你不用再去找他。”
刘璟呵呵冷笑,他早就不想住在刘府了,“很好,我正求之不得,我立刻就走,蔡夫人,你先请吧!”
蔡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一挥手,“我们走!”
她带着大群仆妇一阵风似的走了,院子里只剩下刘璟和蒙叔,刘璟笑了笑,对蒙叔道:“我们收拾一下,走吧!”
蒙叔摇了摇头,“感谢公子的好意,但我卖身契在刘府,我若离开刘府,会被官府抓捕,我还是留下。”
“可是那个女人会虐待你,她会把对我的恨发泄在你身上。”
蒙叔笑了,“这没什么,大不了让我去喂马,而且我和几个管家的关系都很好,几十年的交情,他们会照顾我,公子就放心去吧!”
刘璟沉吟一下,转身去了小书房,匆匆写一封信,又找到蒙叔,把信递给他,“这封信你替我转交给大公子,我请他关照你。”
“谢谢公子,我会把信交给他。”
刘璟又取出三锭黄金,塞给蒙叔,“这点金子你收好,万一有事,你用得着。”
“不!不!我不能要。”
蒙叔慌忙推迟,“公子在外面,更需要用钱。”
刘璟不睬他,硬将黄金塞给了他,这才拾起皮囊,转身而去,笑声从院外传来,“蒙叔,请多保重!”
蒙叔跑出院子,望着少主人的背影走远,泪水再一次不争气地涌出,模糊了他的眼睛。
。。。。。。。。。
入夜,长公子刘琦匆匆来到父亲书房前,他正要敲门,却听见屋里传来继母蔡夫人怒喊声,“将军还想再纵容他吗?他居然出手打少妤,这种事骇人听闻,几时发生过?他打的不是少妤,打的是我蔡家的脸,将军,这门婚事蔡家不能接受!”
“夫人,冷静点,这件事以后再说,别把身子气坏了,再说他不是搬走了吗?”
“哼!我再也不想见到他,目无尊长。。。。。。”
门外,刘琦暗暗叹了口气,世间事,很多都是说不清道不明,母亲言辞凿凿,好像占据了道义的上风,可没有因,又怎会有果?
这时细碎的脚步声传来,刘琦迅速躲在一根立柱后,门开了,蔡夫人走了出来,她又意犹未尽回头道:“将军,不管是缓兵之计也好,从长计议也好,反正这门婚事我绝不同意,我觉得琮儿比他更合适。”
房间里传来刘表重重冷哼,刘琦眉头一皱,‘母亲果然是支持二弟娶少妤。’
其实刘琦也想娶蔡少妤,倒不是因为他喜欢蔡少妤,而是为了以后的立储大计,毕竟蔡家是荆州第一名门望族,得到蔡家支持,他的地位就稳固了。
蔡夫人细碎的脚步声远去,刘琦这才从立柱后走出来,上前敲了敲门,“父亲,是我!”
“进来吧!”房间里传来刘表疲惫的声音。
刘琦推门进了屋,只见父亲正负手站在窗前,沉默地凝视着窗外的黑暗。
“孩儿拜见父亲!”刘琦跪下,恭恭敬敬磕一个头。
“你是为璟儿之事而来吗?”刘表语气有些沉重地问道。
“是!他留了一封信给孩儿。”
刘琦取出一封信,“父亲,就是这封信。”
刘表却摇了摇头,“我暂时不想看,你不用给我。”
刘表坐了下来,良久,他苦笑一声道:“家事真令人头痛啊!”
。。。。。。。。。。
第1卷 第46章 练武的抉择
父亲的这句话让刘琦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看来父亲也并不糊涂,知道璟弟无辜,只是家事难断,才让他左右为难。
“父亲,这件事真的是少妤先惹事,把璟弟房间物品全部毁坏,所以璟弟盛怒也是可以理解,父亲,孩儿认为就这样把他赶出府门,是母亲处置不公。”
刘琦从来不敢说继母的不对,这一次他鼓足勇气指责蔡夫人出事不公,这里面多多少少带着一丝对蔡夫人偏向二弟的不满。
刘表叹了一口气,“让璟儿搬出去住其实是我的意思,只是我的原意是让他搬出去住,给他安排宅子,解决好食宿,再和他细谈,绝不是今天这个结果,说实话,我也很痛心,他毕竟是我的侄子,这让我怎么向他死去的父亲的交代?”
“那父亲。。。打算怎么办?”刘琦尽量委婉地问道。
刘表确实很难办,他已渐渐意识到了侄子和妻子的矛盾,他也明白今天刘璟被赶走是遭到到了不公,但是。。。。他又不可能为刘璟而和妻子闹翻,家事难断,他是深深地感受到了。
沉思片刻,刘表说:“你替我去安抚一下他吧!给他安排好食宿,另外告诉他,我心里有数,将来不会亏待他,让他体谅一下我的难处。”
“孩儿一定会好好安抚他,安排好他的食宿,另外,孩儿还有一个建议。”
“什么建议,你说吧!”
“孩儿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给璟弟找点事情做,比如说,给他安排一个职务,这样,他搬出去住也就顺理成章了,不会引起外面的议论,而且他也可以体会到父亲的一片苦心。”
“你觉得可以吗?”刘表问道。
刘琦点点头,“他已参加了灭张武之战,而且少年老成,他完全可以胜任普通军职,更重要是他杀死张武,立下了功绩,父亲因功封官,也是很正常之事,没有人会说什么。”
刘表背着手走了几步,长子刘琦的建议打动了他,沉思了一会儿,笑道:“好吧!这件事让我再考虑考虑。”
。。。。。。。。。。。
隆中在襄阳以西约二十里,从襄阳城西出门,行七八里后便是檀溪,过檀溪桥再一直向西走十余里左右便可抵达隆中。
隆中位于汉水以南,离襄阳只有二十里,虽然早已是刘表的地盘,但在汉朝的行政区划中,它却属于汉水对岸的南阳郡樊城县。
所以历史上,诸葛亮到底隐居在南阳还是襄阳,争议就在这里,诸葛亮在出师表中说躬耕于南阳,就是因为隆中属于南阳郡,但他的生活及社交圈子却都在襄阳。
刘璟是在黄昏时分抵达了隆中,他在隆中镇上找了一家干净的客栈住下,令他欣慰的是,青竹观就在镇子西面两里处,镇上人人皆知,很容易找到。
“公子是第一次来隆中吧!”
旅舍主人是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长得白白胖胖,笑容可亲,也十分健谈,他举着油灯带领刘璟向房间走去。
刘璟牵着宝马跟在主人后面,他已有了教训,他的战马需要他亲自照料,不能交给店家。
“嗯!第一次来隆中。”
“公子觉得隆中怎么样?”
“山清水秀,风景秀丽,而且民风淳朴,是个好地方。”
“呵呵!我们隆中可不仅是山清水秀,而且人文荟萃,庞家的鹿门书院就在隆中,水镜先生司马徽、凤雏庞士元、卧龙诸葛孔明,还有徐元直、崔州平这些北方名士皆汇聚隆中。
一到旬日,我们隆中镇上满街都是士子,公子今天是运气好,正好有空房,要是早来几天,根本就没有房间,全部都被读书人住满了。”
“这是为何?”
“前几天水镜先生公开招徒,从荆州各地赶来上千士子,那个才叫做热闹,所以旅舍都住满了,就连公子要去的青竹观也住满了读书人,都想拜水镜先生为师。”
刘璟点点头,他也知道北方有千余名士逃避战乱来荆州,使荆州成为北方士族的最后一块乐土,隆中因为有庞氏的鹿门书院,这便使得隆中成为北方士族汇聚的大本营。
“好了,就是这里,公子请吧!”
店主人把刘璟领到一间小小的院子,是一间独院,院里有两间屋子,周围有一人高的院墙,刘璟将院子包下,一天二十钱,价格并不贵。
“多谢店主,明天上午就拜托了。”
“放心吧!明早四更,我一准叫醒你。”
店主人把油灯交给刘璟,回前院去了,刘璟牵马走进院子,院子里十分安静,一株老槐树就像一个佝偻的老者,倚在院墙一角。
刘璟索性吹灭了油灯,在院子里一方大石上坐下,他仰望漫天璀璨的星斗,他心中很乱,从他来到这个时代,他的心从没有平静过。
此时他才终于静下心仔细观看三国时代的夜空,三国的夜空和后世也并无不同,就不知在这个无尽的宇宙中,还隐藏着多少秘密?
一颗流星从天空划过,刘璟忍不住低低叹息一声,或许这又是一个穿越两千年的灵魂。
他还可能回去吗?
若不能回去,在这个金戈铁马的时代,他又该何去何从?
。。。。。。。。
隆中位于襄阳以西的一片起伏山峦之中,一座座山峦沟壑之间,分布着十几个的亭里和小镇,这里民风淳厚,路不拾遗,俨如一处被战乱遗忘的世外桃源。
五更未到,刘璟便骑马出现在青竹观外的一条小路上,青竹观依山而建,背后是一片占地数百亩的竹林,一条小溪从道观旁潺潺流过,是一处灵脉汇聚之地。
离道观还有百余步,刘璟翻身下马,牵马缓缓前行,此时正是黑夜最深沉之时,四周一片寂静。
不多时刘璟来到了道观前,大门左侧有一片小松林,土坡上隐隐可见一座亭子的轮廓。
刘璟牵马上了土丘,远远他便看见亭子里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刘璟心中一阵激动,快步走近亭子,亭子里盘腿坐着一名老道士,正是昨天遇到的玉真人。
刘璟放开马匹,走进亭子里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个头,“晚辈刘璟拜见真人!”
玉真人慢慢睁开眼,微微一笑道:“你昨天就住在隆中吗?”
“是!晚辈昨晚赶到隆中,襄阳城门要卯时才开启,早晨过来,赶不上。”
“难为你了。”
玉真人从怀中取出一只紫色小玉瓶,从里面倒出一粒桂圆大的药丸,连同一只酒葫芦递给他,“把药嚼碎了用酒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