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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并不发达。
而北岸的樊城才是荆州的商品集散中心和货运码头中转之地,商贾云集,商业发达,各种店铺、酒馆、旅舍、邸店、青楼、乐坊、赌场等等商业场所应有尽有,每天人流如潮,热闹非常。
而两岸间的渡船往来,如过江之鲫,昼夜不息。
或许是为了避讳的缘故,刘表的镇南将军府位于城西,坐西朝东,东西之间一条笔直的襄沔大道贯通全城,这也是襄阳城的特点,东西长,南北窄。
而刘表家宅就位于官府之侧,这一带都是官府集中之地,到处可见巡逻的士兵,戒备十分森严。
沿着一段褚红色的官府围墙纵马小跑片刻,刘璟便来到了襄沔大道,大道宽五十步,中间种有两排茂密的树木,树木中间形成了一条平坦的林荫道,这是官贤道,只有官员和名望士族才能使用。
而树木两边则是普通民道,左边是进,右边是出,不同方向的行人各走一边,决不允许逆行。
这是一种权力秩序,在权力的压制下,行人各行其道,井然有序,一旦发生民走官道,或者前后混行在一道内,那就意味着襄城城开始混乱了,甚至意味着刘表失去了对荆州的掌控。
两边平民道上已有早起谋生的普通平民,来来往往,颇为热闹,而官贤道上却路人稀少,虽已是冬天,但还没有下雪,两侧依旧树荫浓密,一条笔直宽敞的大路直通东城门。
刘璟纵马在官贤道上疾奔,战马四蹄翻飞,白色的身影快疾如风,刘璟伏身在战马之上,两侧风在耳边呼呼作响,片刻,战马便奔出了东城门,在更加宽阔的原野上飞奔,这种疾速畅快的刺激令刘璟几乎要纵声大喊起来。
。。。。。。。。。
两个半时辰后,刘璟终于返回了襄阳,虽然奔跑得大汗淋漓,人和马都格外地精神抖擞,从头到脚都有一种发自身心的畅快之感。
刘璟已不骑马,他牵着爱马缓缓而行,的卢马步态轻盈,不时调皮地将头伸到他脸上摩擦,偶然又会重重打个响鼻,将唾液喷他一脸。。。。。。
走进西门,两边也有几家酒馆和旅舍,旗幡挑在空中高高飘扬,时时辰已渐到中午,几名酒保在大门口热情地招揽客人。
跑了一个上午,刘璟腹中饥渴,他拍了拍爱马的长脸,笑道:“老伙计,要不要去喝一杯?”
一名酒保看出了刘璟的犹豫,急忙迎上前笑道:“公子,小店有荆州最好的美酒,有刚刚从汉水钓上来的鲤鱼,小葱爆鲤鱼是小店一道名菜,价格低廉,来坐一坐吧!”
酒保又看了一眼雄壮的战马,连忙补充道:“小店还有刚刚蒸好的上好黑豆,是名贵战马的佳肴。”
这句话让刘璟动心了,他呵呵一笑,“看在上好黑豆的份上,就去你们店吧!”
他随手从怀中抓了一把钱,约十几枚铜钱,塞给酒保笑道:“替我好好照顾战马,这点钱赏你了。”
铜钱在手中叮当作响,酒保眼睛都笑眯了,“公子放心吧!战马我一定会照顾好,而且就拴在马桩上,让公子可以一眼看见。”
这是一种不成文的规矩,名贵战马不能放后院马厩,一旦被盗,酒馆赔不起,所以大门一侧都会有拴马桩,由迎客的酒保看管,同时主人也能看见自己的坐骑。
刘璟看了一眼拴马桩,马栓上只拴着一匹健骡,他快步走进酒馆,上二楼靠窗坐下,探头便可以看见自己爱马。
酒馆里客人不多,一半的位子都没有坐满,酒客们三五成群,坐在一起喝酒聊天,隔着两个位子却坐着一名老道士,穿着灰色旧道袍,头戴竹冠,年愈古稀,但精神矍铄,鹤发童颜,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他面前只摆着几盘蔬菜和一壶酒,正端着酒杯,有滋有味地细细品酌。
这个老道让刘璟微微一怔,清晨在刘府门口的亭子里,不就是这个老道士吗?怎么又遇到了。
刘璟心中略感蹊跷,难道这老道就是蔡中派来的可疑之人?但一转念又觉得不可能,老道是先来酒馆,若自己不来酒馆,那他们就不会遇到了,应该只是一种巧合。
刘璟坐下,要了几盘小菜和一壶酒,他又探头看了看战马,刚才的酒保正用刚蒸好的黑豆喂自己的战马,又拎来一桶清水。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不远处的老道士自言自语道。
这个老道是在说自己呢!刘璟不由苦笑一声,自从有了这匹战马,他的生活便再没有了从前的无牵无挂,他知道有很多人都在窥视这匹宝马,稍微不留神就会被人偷走。
有时候,刘璟半夜醒来,也会担心自己的战马,甚至怀疑刘琮也想下手,刘琮的眼中也流露出了对这匹马的贪婪。
但没有办法,有所得必有所失,只能说,以他现在的实力,想保住这匹宝马还比较艰难,肯定要付出大量的心血。
刘璟向老道士善意地笑了笑,又端起酒杯,就在他刚刚喝了一口酒,忽然听见外面传来马匹的长嘶,紧接着是酒保惊恐的喊声,“你不准动,那是别人的马!”
刘璟急忙探头望去,只见他的爱马已经被一名大汉从拴马桩上解下来,酒保被打翻在地,大汉拉着缰绳,企图翻身上马,但他的爱马却挣扎嘶鸣,不想被大汉骑上。
刘璟勃然大怒,抓起刀便向楼下奔去,刚跑出酒馆,只见那大汉已经骑上了的卢马,猛抽一鞭马臀,战马吃痛,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痛苦的嘶鸣。
眼看战马即将奔跑,而刘璟离战马还有二十步,尽管他奋力奔跑,但已经来不及了,刘璟眼睛都红了,将手中刀狠狠向盗马贼砸去,盗马贼却异常矫健,侧身躲过,双腿一夹战马,的卢马终于奔跑起来。
但就在的卢马刚刚奔出几步,忽然,一个灰影从天而降,像只盘旋的苍鹰,轻巧地落在马背上,只听一声闷哼,那名盗马贼一头从马上栽落。
刚刚奔跑起来的战马又停了下来,控制住战马之人,正是那名老道士,他笑眯眯地注视刘璟,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令人信任的光芒。
刘璟一颗心落下,向老道躬身行一礼,目光又落在了盗马贼身上,眼中迸射出骇人的杀机,上前几步,一把揪住盗马贼头发,拖行两步,从地上抽出了战刀。
“璟公子饶我一命!”
盗马贼惊恐地大喊起来,“我只是受人之命,没有办法。”
刘璟将战刀顶住他的喉咙,厉声喝道:“是谁指使你,说!”
“我不能说,求公子饶我!”
刘璟手起刀落,一刀斩断了盗马贼左手手腕,盗马贼痛得惨叫,杀猪般地狂叫,“是蔡中!是他指使我。”
旁边老道有些心有不忍,向刘璟求情道:“刘公子,这盗马贼虽然可恨,但他不是主谋,幕后有指使之人,他只是奉命行事,公子给我一个面子,饶他一命吧!”
老道救下了自己战马,他既然开口,这个面子刘璟要给,而且斩断了盗马贼的手,刘璟心中的怒气也稍稍平息一点,他狠狠踢了盗马贼一脚,“滚!”
盗马贼忍住剧痛,拾起断手仓惶逃走,一直等他跑远,刘璟这才走到老道士面前,深深行一礼,“多谢仙长出手救我战马,刘璟感谢不尽。”
老道士捋须微微一笑,“气落丹田如下井!”
刘璟眼睛蓦地瞪大了,不可思议地望着老者。
。。。。。。。。。。。。
第1卷 第44章 常山玉真子
‘气落丹田如下井!’
这正是赵云教他的落凤功法中的第一句,这功法是赵云师门的不传之谜,眼前这个老道怎么会知道?
刘璟忽然有点反应过来,“您是。。。。。。”
老道微微一笑,“贫道是常山玉真人,璟公子听说过吗?”
刘璟内心激动,果然是他,赵云的师父常山玉真人,他听赵云提起过,至少有**十岁了,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位鹤发童颜的老道士,刘璟立刻双膝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刘璟拜见玉真人仙长!”
这个老道正是赵云的师父玉真人,又叫玉真子,在常山郡落凤山修行,今年已八十有七,修仙有术,虽然年近九十,但他身体状态却如中年人,精神矍铄,在山道行走如飞,所以当地民众都叫他玉神仙。
他在二十天前接到爱徒赵云的信,恳求他来指点刘璟武艺,在信中,赵云夸刘璟资质之佳,还要超过自己,这让久不问俗世的玉真人又动了凡心,特地赶来襄阳。
赵云当然不是自学成才,他原本是一个太行山猎户之子,十四岁那年,他用绳套活捉了一头母狼,因怜悯小狼而放生到手的猎物,被玉真人见了,认为赵云有慈悲之心,便收他为关门弟子,赵云苦练武五年,终于练成一身绝世武艺。
玉真人已经准备闭关,但爱徒赵云的一封信使他最终无法割去尘心,孤身南下荆州。
玉真人笑呵呵地将刘璟扶起,他其实已经来襄阳几天了,在北城外他看见了刘璟勇救甘宁,对刘璟的印象极好。
不过刘璟一刀斩断盗马贼的手,玉真人却又觉得刘璟的杀戮之心稍稍盛了几分,令他有些遗憾。
“我们去城外说话吧!”
玉真人笑着骑上健骡,向城外哒哒奔去,此时刘璟已顾不上蔡中派人盗马之事,连忙催马疾奔,跟着玉真人出了城。
刘璟虽然学武时间不长,但他已初窥门径,赵云给他的落凤功法使他能够迅速集中力量爆发,对力量的微妙运用,也能使他的刀法飘忽不定,神出鬼没。
但是,刘璟本身的力量不足,使得他不管再怎么运劲巧妙,也难以成为一流武将,这就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道理,力量就是米,没有雄厚的力量为基础,招式再巧妙也难以抵敌真正的武艺高强者。
刘璟身高八尺,和赵云身材相仿,但赵云能轻松举起一千五百余斤重的石兽,而他最多只能举起四百斤,这就是他们两人的力量差异。
而力量的培养需要从小开始筑基,改造人体筋骨,使人体的骨骼筋脉更加粗壮,肌肉更加强劲有力,充分挖掘人的潜力。
如果没有经过从小的筑基训练,那就注定长大后难以成为沙场大将,就像刘璟也从小在山中行猎,速度和敏锐都胜人一筹,但他最终也只能成为小兵中的佼佼者,最大的成就也就是搏杀两名曹军骑兵。
刘璟也知道自己最大的问题就在于练武太晚,十六岁才开始学武,已经错过从小的筑基培养,筋骨基本长成定型。
这一度让他极为沮丧,但在武昌城,赵云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又使刘璟看到了希望。
‘我也是十四岁才开始学武筑基,五年便学成,你十六岁为什么就不行?’
正是这句话让刘璟又看到了希望,但赵云这句话的伏笔在哪里?他一直不解,直到玉真人出现,刘璟才明白了赵云这句话的深意。
此时,刘璟心中对赵云充满了感激之情,赵云对他的爱护从不表露,但他却是真心诚意地关心和帮助自己。
机会就在眼前,能不能抓住这次机会,关系到他刘璟在三国的前途命运,三国时代,唯有强者才能生存。
。。。。。。。。
在城外一座小山丘上,玉真人站在一座亭子里,负手凝望着远方的汉水,在他身后,刘璟垂手而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