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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的最后一句话说到了刘璟的心坎上,他正愁没有借口出兵,张允却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刘璟点了点头笑道:“各位说得有理,这次就照大家的方案来办,我就再忍耐几天!”
。。。。。。。。刘璟终于接受了众人的方案,暂时放下连夜出兵的念头,他写了一份紧急文牒,命人送去襄阳给蒯越,又让徐庶安排百余名得力军士去襄阳宣扬此事。
一直忙到天黑尽,他才办妥了此事,此时他已经有点筋疲力尽,便在数十名亲兵的护卫下,离开军衙回府了。
大概在一个月前,刘璟得到消息,刘表病情加重,拖不了几个月了,应该说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一直以为刘表只剩下两年的性命,没想到他还是拖了三年。
刘表病重,也就意味着荆州权力争夺的关键时刻即将到来,他也为此也准备了三年,现在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在曹操未南下之前统一荆州,集荆州之力联手江东抗曹。
刘璟战马在铺着石板的大街上哒哒地行走,武昌和襄阳不同,武昌的商业相当发达,他所走的这条街便是武昌县的主要商业区,酒馆、店铺、青楼、旅舍随处可见,尽管到了夜间,依旧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这时,刘璟忽然听见不远处有声音传来,“可笑荆州人皆鼠目寸光,只图一州一郡弹丸之地,却不知天下之宽广,可笑!可笑之极!”
刘璟一怔,勒住了战马,他抬头看了看,在他旁边是一座叫做醉风楼的酒馆,刚才的声音就是从二楼临窗处传来。
他忽然看见有一个道士,一边喝酒一边自言自语道:“不怀天下,何以谋一域?”
刘璟心中疑惑,他感觉此道士就是针对自己而发,立刻命左右,“把这个道士给我抓来!”
士兵们冲进了酒馆,片刻,将这名道士抓了下来,刘璟看这名道士也就四十岁出头,留一尺长须,相貌堂堂,目光清亮,从外表看,是一个正直之人。
刘璟冷笑一声道:“你是哪里来的道士,敢在这里装神弄鬼!”
这名道士不慌不忙说:“我只是一个游方道士,从北方而来,路过武昌,只因感怀时事,刘太守为何抓我?”
“哼!游历北方的道士,黄巾之乱后,还有几个道士敢在北方游历?还有你既然是路过武昌,为何会认识我?”
“我是山阳郡人,多年前在山阳郡曾见过公子,在更知道刘太守的威名?再说现离黄巾之乱已有二十年,刘太守年纪轻轻,为何还有这种古董想法?”
刘璟心中暗笑,简直是一派胡言,但他见此人从容不迫,嘴角还带着微笑,心中暗忖道:‘此人言语非同寻常,倒不是一般人。’刘璟见四周不少人围了上来,便对手下士兵令道:“把此人带回府去!”
刘璟马鞭轻轻一抽,战马哒哒起步,向自己府邸小步奔去。
。。。。。。。刘璟和荆州所有的高官一样,有外书房和内书房两间书房,外书房位于中堂,他很少去,更多时间是呆在内书房。
内书房是私密之地,除了娇妻外,一般不准外人进入,是他休憩和思考问题之处,晚上他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内书房里度过。
而所谓外书房,其实就是一个升级版的会客堂,布置成书房模样,再冠以书房之名,这就给客人一种被重视感和荣耀感。
刘璟换了一件长袍,在外书房坐下,又喝了一口热茶,这才命左右道:“把那个道士带上来!”
尽管他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但那名道士说的那几句话,令他心中若有所感,触动了他的心事。
很快,道士被推了上来,他挣脱士兵的手,轻轻摆了摆袖子,又整理一下头上的竹冠,头一扬,负手而立,不理睬刘璟。
他这几个细微的动作让刘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哪里是道士,分明就是读书的习惯动作。
还有他的食指和拇指中部磨了一层老茧,这应该长年累月练字的结果,从这些细节处,刘璟便判断出,这是一个假道士,应该是一个读书人。
“请问阁下尊姓大名?”刘璟很客气地问道。
男子还是昂头不理,旁边亲兵大怒,刚要斥骂他,刘摆摆手,止住了亲兵的发怒,依然笑眯眯道:“我这间外书房,一共只有三个人进来过,徐长史、苏郡丞,还有魏将军,你是第四人,你以为我会让一个游方道士进我书房吗?”
这句话面子十足,男子知道刘璟看破自己了,脸上终于和缓下来,躬身行一礼道:“在下李孚,巨鹿人,曾是袁尚主薄,袁尚被曹军击破,我藏身在邺郡,现刚从邺城过来,打扮为道士,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李孚这个名字,刘璟在《三国演义》上读到过,虽然事迹没有详细描写,但他能穿过曹军大营进入邺城,同时又能从邺城出去,看得出他是一个极有胆略之人。
刘璟便笑着摆摆手,“请坐!”
李孚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坦率地说道:“我本想投靠刘荆州,却听说刘荆州病重,不见外客,又转而去投蔡军师,却被他命人轰了出来,丢下一句话:荆州人尚食不饱,北方人又来抢食!”
说到这,李孚叹了口气,苦笑道:“鼠目寸光之人,不投也罢,听闻太守曾说‘无论贵贱出身,择优而仕’,所以特来试一番,果然和蔡军师大不同,居然请我进了书房。”
刘璟其实也有点轻视,听他这一席话,心中惭愧,起身行礼道:“酒楼听李公之言,大有深意,刘璟请公明示!”
李孚点点头,“我是来告之曹贼的情况,使君可愿听否?”
“刘璟洗耳恭听!”
李孚这才捋须缓缓道:“我出来时,曹贼正动员二十万民夫在邺郡北挖掘玄武池,使君可知他的意图?”
刘璟略一沉思,忽然醒悟道:“他是要练水军,准备南下!”
李孚微微一笑,“确实是为了练水军挖掘,但未必会立刻南下,他即将亲自率领大军东征乌桓,这里面的机会,不知使君是否想得到?”
刘璟确实知道,建安十二年,曹操东征乌桓,刘备曾提议偷袭许都,但被刘表否决。
现在历史已经有所改变,刘表病重,自然不会考虑偷袭许都,但又多了他刘璟这号人物,那么历史脉络该怎么走?
刘璟也考虑过用骑兵偷袭许都,但又感觉不是太靠谱,他的两千骑兵孤军深入,补给后勤是个大问题,更关键是,曹操手下谋士如云,他们会想不到吗?
毕竟刘备没有出兵袭击许都,不知曹军应对,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刘备是主张荆州大军进攻许都,而绝不是偷袭,否则他自己就去了,何须劝刘表。
曹军必有防备,一旦自己的骑兵在许都全军覆没,这就得不偿失了,想到这,刘璟沉声道:“曹操东征乌桓致使中原空虚,这确实是一个机会不假,但凭我一己之力北伐中原,恐怕力不从心,而且江夏若空虚,蔡瑁必然会趁机入侵,刘璟根基丧失,便如冬日枯叶,飘零无所托,最终成腐泥。”
李孚捋须笑道:“不用倾兵而出,我听闻使君有两千精锐骑兵,可从安陆郡北上,进攻汝南,安城县守军不足一千,若占领汝南,再兵指颍川,必天下震动,一些有异心之人必会乘机蠢蠢欲动。。。。。。”
不等李孚说完,刘璟便冷冷道:“河北袁氏又可卷土重来,李主薄便为袁尚立下了丰功伟绩,对不对?”
第232章 出兵反击
刘璟目光凌厉地注视着李孚,李孚的最后一句话露了马脚,使刘璟忽然醒悟,此人千里迢迢跑来荆州,并不是为了投靠新主,而是为了千方百计复兴袁氏。
诚然,刘璟承认他确实有眼力,看到了曹操东征的机会,但刘璟却不喜欢成为别人的嫁妆。
李孚脸色一变,就仿佛被一记闷棍打蒙,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他脸上慢慢露出一丝苦笑,叹口气道:“我承认我是有私心,希望袁氏能够趁乱世复起,但这对使君一样有助益,一旦曹操肃清后方压力,下一步必然大举南征,覆巢之下,江夏安有完卵?请使君三思!”
刘璟冷哼了一声,“该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但我刘璟不容被人欺骗和利用,来人!”
刘璟一声厉喝,几名亲兵快步走进,这时刘璟克制住了不满,淡淡吩咐道:“赠李主薄黄金五十两,送他出府!”
李孚深深看了刘璟一眼,最后叹息道:“虽然在使君这里获得礼遇,却不得前途,奈何!”
刘璟一言不发,阴沉着脸望着李孚被士兵请了出去,房间里又剩下他一人,刘璟心中颇为烦乱。
此时他心中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焦虑,他并不是一个看客,可以坐在高楼上品茶欣赏暴风雨的壮丽,他是一个参与者,会在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中博弈,就像一只在闷热气流中焦急寻找栖息地的燕子。
在这场暴风雨中,他如何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就仿佛一片极度干涸的土地,暴风雨并不可怕,反而令人期待,当大雨倾盆,土地可以畅饮上苍赐予的甘露。
刘璟闭目沉思,他到底要不要远袭汝南和颍川?他负手站在墙上的地图前,久久沉思不语。
这时,陶湛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参汤快步走了进来,她没有打扰丈夫,而是把参汤轻轻放在桌上,刘璟惊觉,回头看了看妻子,歉然道:“事情太多,也没有时间陪陪你。”
陶湛嫣然一笑,又把参汤送到丈夫面前,“你趁热喝了,我再和你说话。”
刘璟接过参汤,咕嘟咕嘟一饮而尽,陶湛见他喝得爽快,心中欢喜,这才牵着他的手,还没开口脸就红了,刘璟会意,坐了下来,将她坐进自己怀中,搂着她的腰笑道:“说吧!什么事?”
陶湛脸更加红了,嘴凑在刘璟耳边小声道:“我算了日子,就这两天。”
刘璟脸上的笑容变得暧昧起来,故意问道:“这两天怎么了?”
陶湛的贝齿轻轻咬一下嘴唇,在他胳膊掐了一下,“你明知故问!”
刘璟和妻子分离一个月,心中早热了起来,尤其搂住妻子丰满动人的身体,他如何能把持得住,刘璟抄了陶湛腿弯,将她横抱了起来,笑道:“走!我们造人去。”
陶湛忽然想起这是外书房,会有丫鬟来打扫,会把他们这种不雅的模样看去,又听丈夫声音太大,唯恐别人听去,急得她小粉拳连敲刘璟肩头,“别人会看见的,快放下我!”
刘璟哈哈一笑,放下了她,拉着她的手,快步向内宅奔去。
。。。。。。。。宜城县位于襄阳以南,汉水西岸,紧靠江夏,是襄阳郡一个重要的战略支点,同时它也是一座人口众多的大县,县城周长二十余里,人口四千余户,商贸繁盛,是汉江上仅次于樊城的第二大港口。
不过宜城对于荆州的重要,并不是因为它的贸易或者农业,而是它是荆州北水军的驻地,荆州一共有三支水军,一支是位于宜城县的北水军,一支是位于江陵县的南水军,还有便是江夏水军。
当南水军被刘琦控制,江夏水军属于刘璟后,荆州北水军就显得格外重要,目前北水军校尉正是张允,从建安八年底,他复出掌管水军,至今已经三年多。
或许是因为有过一次贬黜的经历,使他吸取了教训,他变得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