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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见到了罗大人吗?”关上外间的格扇窗,高进把他拉进暖阁里,压着嗓子急切的问道。
长安连气都没喘匀呢,连连点头,伸出三根手指,上气不接下气的语无伦次:“三天,最多等三天。”
哇咔咔,罗威罗威,够威够力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三天后,大理寺就要公布调查结果。她没有宠妾灭妻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她无过,皇帝老儿就没理由撸了她的职。届时,就算没有那丫的上表,老罗头也有足够的理由向皇帝老儿讨要她这个兵部郎
而且,由老罗头公开向皇帝老儿上折请求给她解禁,还可以向外界释放一条信息:三公主是个恨不得把驸马系在裤腰带上的无知悍妇。在这个社会里,这就是失德。
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世人不会公然指责她,但是,如果高进只要没有犯奸,就算是以后天天加班,夜不归府,三公主也休想博得世人的半分同情。唾沫星子淹死人,公众舆论的力量也是不皇权能完全压制的。
总之,有了老罗头的这句话,这局就算是解了一半。
绷紧的神筋彻底松懈了下来,高进一头倒在热炕上,看着屋顶的朱漆横梁呵呵轻笑。丫的,此次冲出了公主府,本姑娘这一世就不会再踏进这道门坎
长安大半天水米未近,早已经饿过了头,只是渴得不行,蹭蹭蹭的跑到外间去找水喝。
小家伙唧咕唧咕一通牛饮,一屁股坐在锦杌上,翘起二郎腿,双手轻快的拍打着腿肚子,舒服的直叫唤。娘咧,这才叫做真正的跑腿呢。几乎是从城的这头跑到另一头,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坐着马车去,全靠着两条腿,来回好几十里地呢,可把他给累坏了。
高进想起一件事,躺在炕上,郎声问道:“长安,你帮二哥买了黄岑没有?”
长安手里的动作骤停,跑进暖阁,愕然的问道:“驸马爷,什么黄岑?”
高进“哎呀”一声,翻身爬起来坐在炕沿边上,轻拍额头:“看我这记性。果然是给忘了。不是黄岑,我记错了,是三七。二爷昨儿说过,要是有空让你去回春堂买半斤三七的。”顺手把炕头上的点心匣子递给了他。
长安一点胃口也没有,抱着雕漆的匣子,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在脚踏上,耷拉着脑袋里嘟囔:“驸马爷,回春堂就在去罗府的路上,您不早说?二爷也真是的。小的出门时碰到了他,也不见他提起过这事儿啊。小的真没力气再跑一趟了。”
心“咯登”作响,高进咬牙问道:“你出门时碰到二爷了?他真的没跟你提起买药的事?”
长安仰着汗津津的小脸儿,看着她,一双眸子坦荡荡滴,清澈见底:“没有,真没有。小的是在大门口碰到二爷从外头回来。二爷就是问了我上哪去。”
“那你怎么说的?”仿佛听到了心裂开的声音,高进皱眉问道。
长安得意的呲牙笑道:“小的听您说得那么严重,正好碰上那个大獠牙要出门,过来跟二爷打招呼,就没跟二爷说实话,只是说您听说城东有人卖会唱歌的木匣子,吩咐小的去淘换一个回来赏玩。”
“聪明够机灵。记住,这事是朝廷的机密,谁也不能提,包括二爷在内。”高进冲他竖起大拇指,继续发问,“刚刚二爷来过,说要出去一趟。你回来的时候,没有在大门口碰到二爷吗?”
长安摇摇头:“小的偷了个懒,是走的角门,那边近些。所以没有碰到二爷。”
靠明明什么事也没有,二哥为毛要编瞎话骗人?还有,什么叫“眼见未必为实”?他为毛要说这些莫明其妙的话?
为毛?为毛啊
不是她多疑,而是他最近太可疑
从最初认识扶二爷,到刚刚扶二爷跑出去的种种情形,飞快的在脑海里掠过,高进站起来,绞着双手在暖阁里激动的象钟摆一样来回走动。
长安吃饮喝足之后,双手撑着下巴,静静的坐在脚踏上瞅着她。没过多久,他便揉着睡意朦胧的双眼,呵欠连连。
高进想破了头,也没有理出个所以然来。却受他的感染,瞌睡虫爬上来了。
想着晚上还要熬夜,她一拍脑袋,索性让长安裹了条锦被去外间的软榻上睡觉,自己换了****,也钻进被窝里美美的补觉。
屋子里有两个人,就算她不小心睡过了头,那丫还顶着个公主的身份呢,应该还不至于嚣张如斯,大摇大摆的跑进屋来吧。
晕死她怎么早没想到这个法子,白白的****无眠?
第二天,高进是被饿醒的。醒来时,日已过午。
长安叽叽喳喳的跟她汇报:大清早,扶二爷来辞过行了。听说她睡得正香,便独自走了;容嬷嬷过来请安。长安连屋都没让她进,直接打发掉了;兵部的肖大人奉罗大人之命,领着两个军士抬进来了一箩筐公文,全放在门房处,说是她这几天落下的,请她尽早批复好,明天上午他会带人来取。
高进狼吞虎咽的把早膳和午膳一顿吃完了,让人把公文抬进书房里,一股脑儿的全堆放在书案上。好家伙,案头上俨然堆成了山。
她端了壶好茶,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里,憩意的看着眼前的公文堆。哇咔咔,有了这些公文作伴,今晚就好打发多了。
没想到,惊喜还在后头。
傍晚时分,长安来报:垂花门上挂了红灯笼。
高进嗤之以鼻。她要工作
容嬷嬷来了好几次,每次都看到高进被堆积如山公文淹得没了顶,长安满脸不耐烦的站在一旁研磨,她唯有不满的撇撇嘴,走了。
高进伸长脖子,瞅着她愤愤不平的背影,乐得见牙不见眼。
工作素来就是男人躲避老婆的最理直气壮的理由。老罗头显然深谙此法,这是假公济私滴教她御妻之道哩。嘎嘎。
其实这一大堆公文里只有上面那一半儿是马场的流水帐,剩下的是些空白本。她不到一个时辰就处理完了。
正房内,红烛高挑。
萧焱浑身素缟,坐在铺着大红团花织锦的圆桌旁,面沉如水,双唇紧抿。
桌面正中摆着一只青花折枝花果纹斗碗,里面盛着大半碗羊肉水晶角儿。周边摆了一圈同色系的海棠小碟,里面分别盛着各色调料。
容嬷嬷挑帘进来,屈膝行礼。
他瞥了一眼她身后,径直拿起镶银象牙方箸,夹了着羊肉水晶角儿蘸上酱料,象是赌气一样,一口一个,开吃。
羊肉水晶角儿已经没了一丝热气。
容嬷嬷大惊,慌忙上前拦着他,劝道:“主子,这角儿已经冷了……”
萧焱闷声问道:“她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容嬷嬷摇摇头:“奴婢根本就没机会开口说。”
只要她一进门,高进坐在公文堆后头,便把公文翻得哗哗响。然后长安站在书案旁,衣袖高撸,用推磨的力气呼呼的研着墨。她只要略为接近,那墨汗就飞溅过来。主仆俩根本就没给她机会说今天是郭娘娘的生辰。
“撤下吧。”萧焱“啪”的甩了筷子,带着一道劲风,掉头走进内室。
“当啷”,旋即,从里头传出来一声脆响。
容嬷嬷神色大变,赶紧提着裙子跑进内室。内室窗户大开,萧焱环抱着胸,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可怜了下午黑子才买回来的那个会唱歌的黑木匣子,这会儿已经被摔得粉碎,木块碎片、水晶碴子洒了一地。
第三天上午,肖义和如期带着两个军士又扛来了一箩筐公文,把昨天的那些全收了回去。
高进看得眼角直抽抽。汗她一个小小的弼马温,什么时候比皇帝老儿的工作量还要大了?
等他们走后,她把那一箩筐公文全倒在案头上,随手抽出几本翻阅起来,不禁乐弯了腰。嘿嘿,全是空白本儿。
不过,这天晚上,容嬷嬷却没有再来。
肖义和带着两个军士连续两天抬着一箩筐公文在京城里招摇过市,如期的引起了不少好事者的注意力。
同时,老罗头自称是个大老粗,写不来文案,频繁的去其余部门请教官员作风整顿经验。一提到出勤,他便恨铁不成钢的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象话,没有一点大局观念云云……
很快,很多不利于三公主名声的传言在文武百官中不胫而走。
王公公听到风声,急急忙忙跟皇帝老儿请了半天事假,以干侄儿陈喜病了为由,跑去三公主府里报信。
然而,接待他的是容嬷嬷。又是那个说辞,公主服了药,药效上来了,正在睡觉,不见客。
王公公大急,把个中要害跟她分析了一通。
容嬷嬷立刻慌了神。
昨天夜里,有一伙黑衣人夜袭西院。幸亏顺子机警,不然曹姨娘只怕已经成了那些人的刀下鬼。
由黑子坐守大本营,萧焱亲自领着十一等人追击那些黑衣人去了,至今未归。
可是这些事,她又怎么能跟王公公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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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人生如若初相见
第八十二章人生如若初相见
次日早朝,大理寺卿李大人向皇帝汇报了高进宠妾灭妻一事的调查结果,并且拿出一大把证据证明,曹家就是谣言的源头。
一时间,群臣激动,杀曹声再起。
四天前,京都衙门和刑部衙门如期结了曹家恶奴凄压平民案和五名京官暴毙案。第二天的早朝上,文武大臣就磨刀霍霍,力谏皇帝废黜曹贵妃、诛曹家满门。
可是,皇帝借口要等相关案子全部了结后,再一并处置,强行压制了下来。
不过,为了平息众怒,皇帝当天就下旨把曹贵妃贬为曹嫔,并派禁卫军抄了家,曹家主仆一律分男女拘禁在前院的两个偏院内,听候处置。
圣旨一下,曹嫔披头跣足,一手拉着四公主,一手拖着二皇子,跑去御书房向皇帝请罪。不想,皇帝连御书房的院门都没让进,直接派王公公打发了他们母子仨。
曹家前一天才把曹老太爷下葬。不到一天的时间,他老人家又被重新刨了出来——那些负责抄家的官员上折子说要开棺验明正身。因为他们抄了大半天的家,除了一大堆名贵的衣料、青铜古董之外,在曹家兄弟的两府里总共只抄到了不到三千两白银和二百两黄金与曹家平常的生活水平完全不符
皇帝犹豫了半个时辰,答应了。
一打开坟,奉旨挖坟的官员们吓了一大跳。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