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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他的眼睛眨成那样,就知道他刚刚铁定是溜号了。死家伙,在瞎想些什么呢高进红着脸,轻啐道:“听见了才怪。”
被她当面点破了,江守义却一点儿也恼不起来,摸着后脑勺,咧嘴笑道:“高进,你这样子真好看。”
嗔怪的横了他一眼,高进转过身子,重新说道:“我刚刚说,其实,那个故事我还没有讲完呢。”看着他的憨样儿,她没法不开小差。
去他的故事,神马花啊鸟滴,哥一点兴趣也没有。哥只想多看看你的脸……漂亮,啧啧,最漂亮。江守义情不自禁的凑了上去。
一缕若有若无、神秘的暖香钻进了他的鼻子。它若有若无,象女人们在水中浣洗的薄纱,又象大清早,鹰嘴岭上笼着的云气,飘渺,捉人不定。然而,它又是那样的芳香,泌人心脾。他贪婪的一连吸了几大口——香,真香。世上没有比这更香的味儿了。
听到后面的吸气声,不用回头看,高进也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又走神了。她气得往前走了好几步,恼道:“我在跟你说话呢。”
香气飘走了,江守义打了个踉跄,差点撞在了她身上。他赶紧定住身子,绞着双手,呵呵笑道:“我听着呢。故事还没讲完。”
高进用两眼余光瞥了身后一眼,嘴角高高翘起,继续说道:“那位得道高人告诉我,说,杜鹃和李皓的故事在民间慢慢传来了,他们俩的故事也被编成许多首小曲,被人们竞相传唱。高人教我唱了其中的一首,你想听吗?”
说实在话,江守义对神马杜鹃和李皓的故事根本就不感冒。他打心底里瞧不起男主角李皓筒子。他认为,这丫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守护不住,最后哭哭啼啼的变成了什么几色滴鸟,丫的,太窝囊了,真丢男人滴脸。不过,听到高进好象是要给他唱支歌,一时乐得眉开眼笑,一个箭步窜到她前面,抱拳打拱,象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的点头:“听,想听。”
娃哈哈呀娃哈哈,天上掉馅饼了,而且还是羊肉馅、皮薄馅厚、他最爱吃滴那种
看到他兴奋成这样,高进心里乐开了花,却故意板起脸,偏头看向一侧,撅起小嘴哼哼:“你挡在我跟前,我没法唱。不唱了。”
“我不挡着,不挡着。”江守义赶紧半举起双手,闪到一旁,嘴里险些流出哈达子来。
小样儿高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看着山坡上层层叠叠的映山红,清咳一声,大大方方的唱了起来:“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是盼得阿妹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这是前世的一首红歌,她改了两个词,借来一用。世事难料,她不得不提前做准备。只要想到将来要碰到的重重阻拦,她心里的悲伤象墨汁掉进水碗里一样,渐渐晕染开来。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想给心爱的人一个承诺。杜鹃和李皓坚贞执着,让人既敬佩又心疼。可是,那不是她想要的结局。人都已经死了,就算是变成了美丽的杜鹃花和可爱的小鸟又有什么意义她要活着,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自由自在、幸福的活着。
她是地地道道的女中音,对这种高调门的歌只能做降调处理。幸好这是另外一个世界里的歌,这里压根就没人听过原声。而她刚刚偷眼瞅了身侧的某人一眼,人家星星眼滴听得如痴如醉,顿时,信心大作。憧憬着自由自在的未来,她的声音不知不觉的完全放开了,竟一鼓作气把这支歌唱全了。
而江守义听第一段的时候,觉得惊艳,觉得自己此刻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长这么大,这是他头一次听女孩子这样大声的唱歌,并且是真心只唱给他一个人听的。可是,同样的歌词唱到第二段时,他咂巴咂巴着嘴巴,品出一丝怪怪的味道;当高进唱到第三段时,他的心便颤悠悠的悬了起来,莫名的惶恐不安……
歌唱完了,高进侧过身子,见某人还是恍恍惚惚,不由玩心大起。伸出右手,轻轻在他额着上轻弹了一下,她俏皮的歪头笑道:“好听吗?”
不想,江守义猛的抓住她的手,浑身紧绷,飞快的说道:“不,不要离开我,好吗?”两只手死死的攥着她的右手,好象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随风飘上天一样。
右手象是被钳子夹住了。十指连心啊,大哥。高进痛得弓腰虾背,小脸变了形,左手本能的使劲去掰他的手指,同时,眼泪鼻涕一股脑儿的全冒了出来:“痛,痛……”江守义赶紧松开双手,十指张开,无措的半举在胸前:“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
高进躬身抱着终于得解放的右手,含泪点头:“知道,我知道。”晕死,今天中午只能用左手吃饭了。自作孽不可活啊。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这家伙难道是属螃蟹滴不成?
江守义冷静下来,看到她笋尖一样的五个指头又红又肿,上面清晰的现着他的手指印,心里愧疚不已。双手放下一半,又飞快的半举了起来,他着急的问道:“没事吧,你的手。有没有受伤?”他想给她揉一揉,可是又怕自己的手没个轻重,没伤给揉成轻伤,轻伤弄成重伤。十指连心呢,他不敢轻举妄动。
剧痛过后,五个手指头全麻了。高进直起身子,当着他的面儿甩甩手:“没事,已经不痛了。”
江守义松了一口气,放下手,讪笑道:“你唱的真好听。比马二哥唱得好听多了。”
“那当然……”高进一得意,差点说漏了嘴,咽下嘴边的话,改口说道,“不是谁都能听我唱歌的。一般人想听,我还不乐意唱呢。”心中暗叫一声“好险”。她刚刚差点把前世的一些事抖出来了——前世,她酷爱唱歌,有事没事总是喜欢唱上一两句,尤其爱泡唱歌房。亲友们送她雅号“麦霸”,基本上谢绝与她同泡歌房。
想起前世的事,高进突然间有了一种久违了的感觉。上一次缅怀前世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呵呵,好象还是初到马场的第一晚吧。记不清了。她轻轻的甩甩头。这十五年来,基本上,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她都要回想回想前世的点点滴滴。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温暖,才能入睡。这一路走来,可以说,就是前世的许多美好回忆在撑着她。她曾经以为,自己的这一生只会在对前世的追忆中度过。今天猛然回首,才赫然发现其实她早已抛开追忆的双拐,走了很长一段路。
前世,那段属于高静的回忆早已渐渐淡去。
今生,属于高进的人生已然悄悄展开。
心中从来没有象此刻这样轻松、踏实,高进笑道:“放心,我不会离开。就算有朝一日,我不得不离开,那也是为了将来我们能永远在一起。”
世上还有比这更漂亮、更迷人的笑容吗?此时此刻,江守义只觉得天边的彩霞都没了颜色。
有一样东西在心里飞快的生根、发芽、抽枝,瞬间,满满当当的占据了他的整颗心。他很清楚,那就是幸福。
上哪儿找这样漂亮的媳妇儿啊?江守义情不自禁的轻轻揽她入怀,垂下头,在她耳畔嘶声说道:“傻丫头,整天瞎琢磨什么呀?天塌下来,有哥扛着呢。要离开,也是哥带你一块儿离开。”
他的胸膛滚烫如火,散发出令人窒息的热浪。真暖和啊。高进呵欠连天,慵懒的在喉咙里应了两下,心满意足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蹭了蹭。上眼皮松了一口气,幸福的直奔下眼皮而去……
第128章喜欢你
第128章喜欢你
耳边传来“咚咚咚”的声音。不是战鼓声,却比战鼓声音更加铿锵有力。
高进睁开眼睛,某人放大了的脸赫然映入眼帘。
江守义笑眯眯滴看着她:“醒了。”
“哎呀。”她惊叫一声,一掌呼的劈向那张毛脸,同时身子慌乱的向一旁滚去。可恶,当本姑娘在开豆腐厂哩。
江守义一手抓住她的巴掌,一手紧紧搂住她:“小心,别摔着了。”靠,丫头的起床气可真大。
电光火石间,高进记起了之前的事。整个脸蛋都燃烧起来了,她羞涩的低下头,却发现自己身上裹着他的黑军袄。
“你不冷吗?我睡了多久?”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挣扎着去扯身上的军袄。
警报解除了。江守义这才松开她,看了看天色,咧嘴笑道:“唔,是黄昏了。”
太阳西沉,天边翻滚的云层全被染成了橙色。最多再过半个时辰,天就要黑了。
“天哪。”高进翻身从他怀里爬起来,一把扯下身上的军棉袄,劈头盖脸滴扔给他,“差不多是一天呢。你傻啊,不知道叫醒我啊。穿得这样薄,在这破山里吹了这么久的山风”
江守义一点儿也不见恼,反而咧着嘴笑眯了眼。穿好棉袄后,他这才象个老头儿一样慢悠悠滴站起来。冷不丁的,他身形一晃,向左侧倒去。
“小心点”高进眼疾手快,伸手稳稳的扶住了他,“你怎么了?”话刚出口,她立刻明白过来了,心生愧疚——除非是铁打滴。无论是谁盘腿给人当了一整天的床,也吃不消啊。
“你还能走吗?”她红着脸问道,心里是百感交集。
江守义站直了,反手紧握着她的双手,甩甩左腿,朗声笑道:“没事,就是有点儿麻,现在已经没事了。”呵呵,有小手在握,两条腿全抽成了麻花都是浮云。
原来是左腿抽筋了。高进嗔怪的横了他一眼,使劲抽出一双手,弯腰做示范:“象我这样用力扳着脚尖,使腿筋尽绷直,很快就会好了。”
江守义叹了一口气,乖乖的照做。果然,好受多了。他喜道:“不错,确实好受多了。你跟谁学的?”
“红姐教我的。”高进拍掉手上的尘土,答道。
这段时间,她练功有些狠,两小腿常常抽筋。那滋味难受极了。仇红缨看了直摇头,一边说着“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一边教了她这个法子止抽。
江守义闻言,立刻安静了,一心一意滴低头扳脚尖。
知道他是被整怕了,高进忍着笑,替仇红缨正名:“其实,红姐为人豁达开朗,不拘小节,是个很好相处的人。这些年来,她对我很照顾,比亲姐姐还要亲。红姐最善长的要数易容术,很久以前,在江湖上就有‘千面’之称了。”
“全好了。原来红姐是绝技伴身的奇人异士。”江守义松开脚尖,直起身子,原地接连弹跳两下。象是想起了什么,他摸着头问道:“那么,你身边的红婶,还有二嫂,是不是都是她易容的?”
“真聪明。”高进冲他皱着鼻子做了一个鬼脸,“我告诉了你这么多秘密,你呢?”
难怪红姐没来找我学拔剑……江守义捂着屁股打了个哆嗦,快步走向悬崖边:“唔,肚子好饿,我们快些回去吧,不然赶不上晚饭了。”
肚子饿,你捂屁股做什么哼,休想蒙混过关眉峰高挑,高进不依不饶的伸出胳膊挡住他:“不想说,是吧?行,如实回答我三个问题,就算你过关。”
瞧那嘴巴嘟滴……心中一颤,江守义再也迈不开步了。
问:“第一问题,你是从哪里学的漠北国语?”
答:“我不会说漠北国语。”
问(佯怒):“你不是和多木说了漠北国语吗?”
答(恍然大悟):“嘎罕套拉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