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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部落族长组织起部落内的族人,将冻死的羊只剪掉羊毛,然后浸水剥皮,将羊毛、羊皮、冻羊肉运到雒城,没几日工夫就换了大把大把的魏国铜钱。然后,他们用这些铜钱购买了产自魏国的粮食,作为来年族人的粮食。
换而言之,那场突如其来的冰雪,对那个小部落所造成的损失简直微乎其微。
甚至于,只要找几个平日里关系不错的部落,买一些羊羔回来,只要短短一两年工夫,还是能够恢复以往的羊群规模。
可以说,背靠魏国的三川,再也不必在冬季担惊受怕,这是三川人最感激魏国的一点,也是羯族部落愿意淡忘羯角部落一事的根本原因,毕竟他们也害怕有朝一日被天灾找上门。
对于如今的川雒联盟来说,放牧羊群已经不是受草原生活所迫,而是一种挣钱的途径,毕竟魏国的地形不适合大批放牧羊群,这就注定三川的羊只在魏国的销量非常好。
尤其是羊肉,这种比猪肉口感更好的肉材,已经被魏国的上流社会所普遍接受。
虽说羊肉有些膻味,可这怕什么,魏国有着非常深厚的厨艺基础,去掉羊肉上的膻味根本不算什么。
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川雒联盟当中的许多部落,如今可谓是富得流油,比如此时再次出现在赵弘润面前的禄巴隆,穿着一身魏国式样的锦袍,比曾经富态许多,活脱脱像是一个乡下土财主。
这使得赵弘润一开始见到禄巴隆时,愣了半响这才挤出一句别扭的话来
“……禄巴隆,两年不见,壮实许多啊……”
事实上,那哪里是壮实,根本就是朝着臃肿发展了,两年前精壮魁梧的草原汉子,如今身上的肌肉逐渐已松弛下来,看得出来,这两年来没少养尊处优。
面对着赵弘润的调侃,禄巴隆面上有些害臊,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仍然可以为赵弘润冲锋陷阵。
赵弘润虽说脸上露出信任的表情,可心中却不以为然,他很怀疑禄巴隆是不是还能像当初那样,在奔驰的战马上射中远处的目标。
当然,这不要紧,毕竟禄巴隆是羝族纶氏部落的族长,川雒联盟的几位领导者之一,倘若连他都要亲自上阵搏杀,那么川雒联盟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双方寒暄了几句,相互开了几句玩笑,赵弘润便将禄巴隆与临洮君魏忌相互介绍给了对方。
而在此之后,赵弘润便向禄巴隆询问川雒联盟的出兵情况。
见此,禄巴隆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回答道:“事实上,上月我川雒接到乌边部落的求援时,就已经派了一队勇士前去迎接。……按照肃王殿下所吩咐的,我们只是将乌边部落接到我川雒,不曾与秦国的军队发生冲突。而前几日再次收到肃王殿下的书信后,我川雒联盟便组织了五千名的勇士,由我担任这支骑兵的督军。……这些勇士,昨日已经向西部出发。”
“唔。”赵弘润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羯族人那边,可曾送来什么消息?……这次羯族人这么快就向我大魏求援,还真是有些出乎本王的意料。”
禄巴隆闻言笑着说道:“肃王殿下不知,羯族人正与巴国打地不可开交,骤然得知秦**队踏足三川,也是措手不及。据我所知,当时羯族人的几个部落凑了四五万的奴隶,本以为可以抵挡一阵子,没想到,一日之内就被秦**队给杀光了,他们也是慌得很。”
在提到那四五万奴隶被秦**队杀光的时候,禄巴隆的语气中带着几许惋惜,毕竟在他看来,四万万的奴隶,倘若出售给魏国,无论是卖给魏国商人作为家奴,还是卖给魏国朝廷作为苦工,这都是一笔很庞大的金钱来源。
如今的三川什么最值钱?不就是羊只与奴隶么。
因此在禄巴隆眼里,一场仗失去了四万余奴隶的羯族人,简直就是败家子。
在旁,临洮君魏忌静静听完了禄巴隆的讲述,随即皱眉问道:“只是奴隶?羯族人的战士没有与秦**队开战么?”
赵弘润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临洮君魏忌不了解三川这边的情况,遂解释道:“羯族人的作战方式就是这样,先用大量的奴隶消耗敌军的体力,然后再派上部落里勇敢的战士,一波攻势将敌军击溃。……然而这次,秦军以雷霆之势杀光了羯族人的奴隶,羯族人的处境就比较尴尬了,除非逼不得已,羯族人是不会愿意让本族的战士去做无谓的牺牲的。”
“难道他们就放任秦军进入三川?”临洮君魏忌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这种时候,赵弘润就只能安慰魏忌:“无妨,三川草原,并不存在什么必争之地,也几乎无险可守。今日秦军得势,倾吞百里草原;明日秦军得势,这百里草原还是得吐出来……”
也正是这个原因,赵弘润并不在意秦军此刻的强势,毕竟三川郡几乎无险可守,就算让秦军占领许多土地,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实际上的优势,相反,秦军越是深入三川,对当地环境不熟悉的他们,反而会受到束缚。
因此,赵弘润并不急着让他魏国的军队这么快就投入战场,而是打算先借羯族的力量,先探探秦军的实力。
反正羯族部落当初拒绝向魏国臣服,只接受双方平等的合作,如今他们的地盘被秦军攻打,赵弘润也没有义务就一定要拼死救援。
目前,静观两虎相争即可。(未完待续。)
第860章:抵达华阴
ps:今天与家人一起出去吃了顿火锅,第二章这会儿才送上,实在抱歉。
————以下正文————
经过了两日的航程,赵弘润那拥有十艘运输船的船队,在三川郡西部的华阴一带靠岸,冉滕千人队与项离千人队,约两千两百余名精锐商水军士卒下了船,并且在船只上运载的辎重、粮草搬到岸上。
上了岸后,禄巴隆指着南边对赵弘润以及临洮君魏忌说道:“在南边大概五六里的地方,有一座废置的土城,简单整理一下,应该是个不错的驻军地。”
赵弘润闻言点了点头。
片刻后,赵弘润与两千余名商水军士卒,携带着一车车的辎重、粮草,向南前进,而那支船队,则返程前往祥符港。
不得不说,三川郡乍一看是非常荒凉的,因为这里的草原,并不是那种一望无垠的草地,有的地方遍地都是坑坑洼洼的水坑,再加上杂草丛生,说实话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美好。
但是临洮君魏忌却有些激动,毕竟这片土地,是数百年他们陇西魏氏的同宗兄弟——陇中赵氏与陇右赵氏走过的地方,这两支赵氏族人先祖在离开陇西后,经过了艰难的跋涉,穿过了辽阔的三川郡,最终到达了中原。
尽管临洮君魏忌出身临洮魏氏,但这丝毫不妨碍他敬佩陇中赵氏与陇右赵氏。
“你怎么了,魏忌大人?”
赵弘润有些吃惊地问道,因为他发现魏忌的身子似乎是在颤抖。
他起初以为魏忌的不适是因为不习惯坐船,导致有些晕船,可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魏忌居然是在感慨赵氏一族的坚韧不拔。
……
看着魏忌激动的样子,赵弘润张了张嘴,表情古怪地欲言又止,但最终啥也没说什么。
因为他逐渐已发现,临洮君魏忌的性格其实有些内向忧郁的,并且还是一个很感性的人。
说白了,就是多愁善感。
这个性格,导致临洮君魏忌在针对某些事做出决定时,一般都是遵照内心,而不是注重利益。
当然,也不是说临洮君魏忌就真的无欲无求,只是他想要的东西与一般人想要的不同,相比较物欲,魏忌追寻的应该是某种情怀。
比如说,将陇西这个祖宗留下来的基业从秦人手中夺回来,好使他在死后,有颜面对陇西魏氏的列祖列宗。
这类人,一般内心都很强大而且纠结,所以赵弘润很明智地借故远离了一些,免得打扰到这位内心感情丰富的临洮君大人对先人的缅怀。
五六里的路程,其实放在别的地方,其实最多也就是半个多时辰,但是在三川郡这片土地上,这点时间远远不够,这不,赵弘润这一队人马踩着潮湿泥泞的草地,艰难地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这才看到那座禄巴隆口中的古城废墟。
骑马走近了观瞧,赵弘润目测那座古城废墟的遗址,发现这座古城真的很小,而且异常的破旧。
尽管这座古城的外围造有一圈城墙,但那仅仅只是一人多高的土墙,而且多处坍塌,简直就是千疮百孔,这让看惯了石砌城墙的赵弘润非常失望。
不过赵弘润可以理解,毕竟这里是三川郡的西部,并且保留的是数百年前的魏国废城,可以说,当时的赵氏先祖,仍旧在采用堆土做墙的方式。
但是只要继续往东,朝着三川郡的东部前进,就不难发现,沿途可能仍然保留着的魏国古城,那是一座比一座有规模,一直到雒地,终于出现了石砌城墙。
因此可以说,这片三川郡,仍保留着当年赵氏先祖的发展经过,一点一点地靠近中原文化。
倘若赵氏中也有一位像临洮君魏忌这样感性的人,从陇西徒步走到如今的魏国,或许他会被感动地无以复加,因为这条路,是他们赵氏先祖走过的路,是姬姓赵氏一族逐渐开始兴旺的荆棘之路。
然而,赵弘润可没有这种感性。
“冉滕、项离,叫士卒们在这座古城驻扎下来,你们二人负责指挥。”
赵弘润唤来冉滕与项离两名千人将,对他们吩咐道。
“是!”冉滕与项离抱拳领命,随即退下指挥驻扎事宜去了。
他俩要负责的事务很多,比如说搭建兵帐、部署城防等等。
这里所说的部署城防,可不是依赖眼前这座古城那几乎一推就倒的土墙,这种玩意在攻城战中纯属摆设,而冉滕与项离要做的,就是加固、修缮这些土墙,并且将一架架用船只运来的连弩部署上去——这才是最大的仰仗。
事实上,城内是存在有房屋建筑的,只不过腐朽地很厉害,纵观整座古城,几乎找不到一座完整的,到处都是残墙断壁。
全部推倒清理是不现实的,因为商水军士卒们没有那么多的工夫与精力,因此,他们在那些残墙断壁的基础上搭建帐篷,充分利用尚且坚固的房屋墙壁,虽说因此搭建起来的帐篷千奇百怪,但总算是赶在当日黄昏前搭建好了行军帐篷,不至于让两千两百多名士卒夜宿荒野。
毕竟眼下已至初冬,天气早已逐渐变冷,而三川郡一带地势平坦,空气潮湿,因此寒风尤其厉害,若是在这里吹上一宿的冷风,哪怕是身体再强壮的战士,恐怕也吃不消。
在士卒们忙碌的时候,宗卫们已经在古城中央最先搭建的帅帐前点起了篝火。
不得不说,在三川郡境内,生一堆篝火是比较困难的事,因为这一带几乎没有什么森林,最多就是一些矮树,枝干又细又潮,若是没有经验的人,恐怕连一堆篝火都生不起来。
好在这里有禄巴隆以及其部落的战士,这些可都是土生土长的三川人,寻找合适的柴薪点燃篝火,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轻车熟路。
在禄巴隆的指导下,商水军士卒们很快地生起了一堆堆的篝火,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