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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来说,鄢陵军与商水军一同出自平暘军,关系应该很和睦才对。
而对此,晏墨曾私底下向赵弘润抱怨,尽管他说话的语气很平和,但言语中的抱怨意味,赵弘润还是听得出来的。
至于抱怨什么,无非就是赵弘润过于偏袒商水军罢了。
晏墨认为,他所训练的鄢陵兵,绝不会比商水军逊色。
平心而论,倘若说这些话的是屈塍,那赵弘润恐怕要好好敲打敲打后者了,不过对于晏墨,赵弘润给予了一定的包容,毕竟晏墨也是一位很纯粹的将领,与屈塍那种野心勃勃之人大不一样。
当然了,依屈塍的城府,即便心中不满,也不会当面向赵弘润抱怨此事,他只会有两种反应:要么对赵弘润更加殷勤,要么暗示部将向赵弘润提出此事,总之,他自己是绝对不会出面的。
而对此晏墨的抱怨,赵弘润唯有好言安抚,并且答应他,日后一旦魏国发生战事,必定会派鄢陵军赶赴前线。
毕竟说到底,赵弘润因为屈塍的关系,的确有些过于偏爱商水军,毕竟商水军的三名大将,谷粱崴与巫马焦都是那种有自知之明的,已很满足于他们如今的权势与地位,并未想着再迈近一步,而伍忌则与晏墨相似,皆是那种很纯粹的武将,平生抱负无非就是在战场上证明自己,争取青史留名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尽管对商水军的毕竟心存偏见,但当冉滕、项离、张鸣三名商水军千人来到县衙向赵弘润复命的时候,在旁观瞧的晏墨不得不承认,这些逐渐在商水军中传出“猛将”名气的千人将,的确有其不凡之处。
至少那一身煞气,就连晏墨亦暗暗心惊,暗自感慨:不愧是在三川战役中冲锋陷阵在前线的千人将,确实比他鄢陵军中绝大多数千人将都要勇悍。
“肃王殿下。”
在晏墨的默默观瞧下,冉滕、项离、张鸣三位商水军千人将向赵弘润叩地行礼。
经历过三川战役,商水军对于魏国朝廷赏罚分明的制度可谓是心悦诚服。
尽管魏国某些地方仍然不乏有贵族压榨平民之事发生,但魏国朝廷总体而言是清明的,三川大捷后的犒赏,丰厚地让商水军兵将们至今都有些难以置信。
换做在楚国,想得到这种丰厚的犒赏?醒醒吧,那些钱都只够家人度过当年的冬季。
“又让你们跑一趟了。”
赵弘润笑呵呵地虚扶一记,请三位千人将起身,毕竟在解决阳夏县的问题后,他就告诉过伍忌,接下来可以让商水军进入操练阶段了,没想到只过了数日,他便又召来了商水军,这让赵弘润也有些小小的尴尬。
而对于赵弘润的自嘲,冉滕等人纷纷表示,能得到肃王殿下的召令,这是他们的荣幸。
也是,被赵弘润召地次数越多,岂不是说明他们愈发受到这位肃王殿下的器重嘛!
而在旁,晏墨不禁有些郁闷。
想来他这几日跟在赵弘润身边,岂会不知赵弘润准备对安陵的贵族下手?
这可是肥差。
天晓得这些贵族家中会有多少家财?
期间双方斗得越狠,最终赵弘润对那些贵族的处置就越狠,轻则重罚钱财,重则直接抄没家产,就算这笔钱最终要上缴户部,但说句实话,单单从赵弘润手指缝里漏下的那些,也足够他们鄢陵军兵将欢喜一阵子了。
而这个肥差,本该轮到他们鄢陵军的,但是考虑到安陵与鄢陵的矛盾,赵弘润才放弃了召集鄢陵军,而改变主意召来了商水军。
这让晏墨很是郁闷。
毕竟他鄢陵军可不像商水军那样刚打了胜仗,全军上下哪怕是兵卒都富得流油。
正因为如此,晏墨看待冉滕等人的眼神,并不是那么和善。
而对此,冉滕等人也心知肚明,假装没瞧见。
同在赵弘润这位肃王殿下手底下,一方获得的资源多了,另外一方自然就少了,如此,对方又岂会有好脸色?
在嘱咐了冉滕等人几句后,赵弘润便将他们派往前去城内巡逻。
说实话,赵弘润并不怕城内的贵族聚集起来与他死磕,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帮贵族煽动城内的平民,挑唆那些盲目无辜的平民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而发生暴动。
比如前几日无数平民围在县衙外声讨他的事。
只要那些贵族无法煽动安陵城内的平民,无论他们如何跳腾,赵弘润都有自信将他们按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安陵城内那帮贵族的“准备工作”,速度慢地让赵弘润实在不忍直视。
要知道三日前,赵弘润就已经得知王氏一门在广邀安陵附近的贵族,一同携手来对付他,可直到今日,这帮人还在准备。
干什么吃的?!
赵弘润简直无法想象,要不是他存心一网打尽,城内那帮贵族岂能活到如今?
当然了,在抱怨这件事的时候,赵弘润显然是未考虑到青鸦众在这件事中所体现的作用,正是因为青鸦众时时刻刻紧盯着安陵城内的风吹草动,赵弘润才能巨细无遗地把握那一帮人的动向。
因此,并非那些贵族做事太慢,实在是青鸦众的能力太过于惊人,悄无声息地潜入那些贵族的府邸,探听那些贵族的秘密聚会,谁能想象?
赵弘润越发地觉得,当初他听取原阜丘众首领金勾给他的建议,实在是太明智了,眼下有青鸦众在手的他,笑看一帮宵小之辈跳腾,在自以为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密谋对付他,却不知一切尽在他赵弘润的眼中,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殿下。”
青鸦众的头目段沛再一次鬼魅般地出现在赵弘润周围,在一脸平白受惊、且徐徐收回佩剑的宗卫长卫骄的无语目光下,叩地对赵弘润说道:“殿下,那帮人有明确的行动了。……他们遣散了以往雇佣的安陵县民,无论城外的土矿还是城内的店铺。更传出消息,那帮人要搬离安陵……”
“谁想出这种昏招?”
赵弘润没好气地调侃道。
不过调侃归调侃,这件事倒还真是让赵弘润不能够不重视,毕竟安陵那些贵族,支撑着安陵一带七成以上的经济,至少有四分之一的安陵县民,是在那些贵族名下的产业工作,如今那些贵族弄出这么一出,就意味着安陵县至少有两成的人失去了工作。
没了工作,自然也就没办法养家糊口,那些平民不闹起来才怪。
至于那招杀手锏,也就是全城的贵族搬离安陵,更是棘手,毕竟一旦这些贵族将家产转移到了别的城县,安陵的经济无疑会一落千丈,到时候,谁来养着那些失去工作的平民?
只可惜,那帮人面对的是赵弘润。
“有意思!……让他们搬!段沛,查清楚究竟有那些贵族靠向了王氏一门,穆青,将这些人都记在本子上,本王要挨个算账。”
“是!”
段沛与穆青应声道。(未完待续。)
第579章:再破一招
正如赵弘润所预测的,刚刚因为肃王遇袭一事打没的民怨,再次沸腾起来。
王氏一门所用的招数很简单,总结下来无非就是四个字而已:绑架民意。
这帮人自忖死磕斗不过赵弘润,也晓得赵弘润召来了商水军,根本不怕他们这些贵族,于是,他们来了个以退为进。
既然您肃王殿下看不惯咱们,咱们又斗不过您,咱们搬离安陵总行吧?
既然咱们搬了,那么以往受雇于咱们这些贵族的平民,您肃王殿下就自己去养活吧。
当然了,在赵弘润看来,安陵城内这帮贵族也并非是真的要搬,他们只需放出这个消息,那些受雇于他们的平民,自会为了自己切身利益跳出来,再次声讨赵弘润。
而这次,赵弘润便无法再使用假装遇袭的招数吓唬那些平民了,否则,上一次的把戏岂不是露馅了?
不得不说,这招虽然无赖,但还是颇为有效的,倘若换做旁人,恐怕多半会被城内贵族的这招弄得焦头烂额,只可惜,这帮人此番所面对的,却是肃王赵弘润。
在冷笑了几声后,赵弘润提笔写了一张告示,随后召来安陵县令严庸,对他说道:“严庸,照这份告示,抄写数百份,盖上官印,贴遍全城。”
想来严庸也已听说了城内那些贵族所使的阴招,正猜测着赵弘润会如何会对,接过告示后,仔细观瞧了一遍。
“工坊?”
他吃惊地望着赵弘润,满脸惊异地说道:“肃王殿下,受雇于城内贵族的平民,不下于数千,您这工坊……吃地下这么多人?”
“数千?很多么?”赵弘润哂笑着摇了摇头。
地方县的人,根本不晓得如今大梁工部是何等的缺少人工,缺少劳动力。
打个比方说,户部从川雒运到大梁的海量羊皮,如今正由工部辖下的虞造局赶制成御寒的皮衣,再经户部辖下仓部的船只,运往全国各地销售,甚至是出售给卫国、宋地乃至于齐国。
而为此,虞造局可谓是哀声载道。
虞造局才多少人?
即便工部因为如今摊子越铺越大,使虞造局一扩再扩,如今也不过只有千余人罢了,而这千余人,还得肩担量产蜡烛的这项盈利。
毕竟如今的冶造局,已不再负责民营用具,而专门负责魏国新式武器以及战争兵器的研发,以及博浪沙、祥符港等河港建设,正逐渐地转型为研发司署,如此一来,制作民用工具的空缺,就得由虞造局填补。
虽说如此一来,工部也从中获利,取得了不少了盈利,但也使得虞造局陷入了人手不足的尴尬处境。
而三川贸易开展后,这份尴尬变得越来越急迫,眼瞅着仓库里堆积的羊皮越来越多,虞造局的官员与工匠们死的心都有。
毕竟那可是三川之地众部落几年、十几年的羊皮存活,你让虞造局一个仅千余人的司署,将其全部制成皮衣?
而更让虞造局的官员工匠们咬牙切齿的是,户部还不时地追在屁股后面催,毕竟单纯的羊皮与做工精致的皮衣,就连傻子都晓得哪个价值更高。
本来赵弘润没打算去插手虞造局的事,不过既然安陵城内这些贵族自寻死路,那么,他也不介意借机卖虞造局一个人情,毕竟他如今在虞造局的“名声”,真不咋地,尤其是在他冶造局二话不说脱离了民用制造这事之后。
好在这个年代并未有资本家这个词,否则,相信这个称号定会落在赵弘润的头上。
毕竟如今的冶造局,并不直接承接任何盈利的项目,但是兵铸局也好、虞造局也罢,都要按期划给给冶造局一笔数额不菲的钱,毕竟兵铸局与虞造局如今那些盈利的项目,皆由冶造局提供技术支持。
说白了,兵铸局与虞造局就是在给冶造局打工,虽说这两个司署赚地也不少,但因为种种原因,兵铸局与虞造局中“深恨”赵弘润的,大有人在。
因此别说数千,就算是数万人工,工部与虞造局亦是来者不拒。
要知道,由于缺少劳动力,如今逐渐将发展重心转移到三川以及南燕兵道建设这两项工程的工部,不得不搁浅了挖深颍水水域河道这个大项目,那可是动辄几万几十万民夫的大工程。
工部如今亦不缺钱,缺的只是人工,是劳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