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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才编成这部书,但只要这部书发布天下,太子的声望立马会达到顶峰。
毕竟,并不是所有人写的文章,都有资格称为书的。
这不,所有有心皇位的皇子们,他们的表情顿时变得极其难看,尤其是雍王弘誉。
他竟……编了书?
雍王弘誉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要知道一旦天子认可了东宫太子所编的书,在朝会中向臣子们炫耀,这部书立马会变成当今大魏一股盛行的风向,到时候,东宫太子弘礼的声望会达到巅峰,再不是他们能够撼动。
诸皇子们神色不定地瞧着陪席于太子的东宫少傅将那本新编的书恭敬地呈于天子案前。
这回,弘礼可是走在其余兄弟之前了……
天子暗暗感慨着。
平心而论,天子并不觉得太子弘礼的才智在众儿中名列前茅,但不可否认东宫中有高明的臣子充当太子的智囊。
这不,一本新书编成,太子的地位将难以撼动。
“念。”天子用眼神示意着大太监童宪。
顿时整个殿内鸦雀无声,只听到童宪尖声嗓子念着太子弘礼主导所编的新书。
相比较出现在嫔妃席中与公主席中那些低声的啧啧称赞,雍王弘誉等人则是侧耳仔细倾听着,希望能从书中找出什么漏洞,因为这将是他们唯一的反攻机会。
但遗憾的是,既然太子有自信拿出这本新书,便有自信叫这帮兄弟挑不出刺来。
完了……
雍王弘誉与襄王弘璟万念俱灰,因为方寸大乱的他们,根本就无法从书中挑出什么刺来。
而就在这时,殿内忽然响起一个异类的声音。
“等会!”
“……”童宪的声音戛然而止,不解地望向传来声音的地方。
八皇子赵弘润的席位。
“为何打断,弘润?”天子皱眉问道,要知道他方才也在仔细倾听。
毕竟撇开皇子们的明争暗斗不谈,自己的儿子能编成一本新书,这对于天子而言也是一种荣耀。
在众目睽睽之下,八皇子赵弘润起身离席,徐徐走到童宪面前,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拿过后者手中的书,从头到尾一页一页翻阅。
他翻看地很快,俨然是一目十行,一阅便是一页。
大概过了一盏茶工夫后,他随手将手中的书籍丢给童宪,满脸不屑地讥讽道:“我就说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呢,原来是太子殿下不知从哪找了一本书,就谎称是新作……有这么糊弄人的?”
“弘润,你莫信口开河!”东宫太子弘礼满脸愤怒,要知道他们好不容易才将先人的言论汇编总结,写成一本新书。
天子抬手打断了太子弘礼的话,皱眉问赵弘润道:“你说这书并非是太子新作?”
“对,此书乃无名氏所作。皇儿虽然顽劣,不过却恰逢瞧过。”
“……”天子深深地望了一眼赵弘润,淡淡说道:“你有何证据?”
只见赵弘润恶意满满地扫了一眼满脸愤怒的东宫太子,讥笑道:“请父皇给皇儿纸笔,皇儿将其默写出来便是。”
天子闻言双眉一挑:“取纸笔来。”
童宪当即命人在天子案几新设一案,案上摆上笔墨纸砚。
见此,赵弘润也不废话,跪坐于席,取过笔来,在纸上默写那本他所谓由无名氏所作的古书。
他一边写,旁边大太监童宪一边对照手中由太子弘礼新编的书,看着看着,他脸上竟露出浓浓惊骇之色。
“怎么说?”天子低声问道。
只见童宪望了一眼依旧在奋笔疾书的赵弘润,咽了咽唾沫艰难说道:“至今……一字未差!”
“什么?!”天子顿时为之动容,起身走到赵弘润背后,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儿子默写整部书。
大概过了足足小半个时辰,赵弘润写完了最后一个字,起身将手中的毛笔随手一丢。
而此时,就连天子也看得目瞪口呆。
因为赵弘润所默写的通篇,与太子弘礼所编的新书,俨然一字不差!
这时,赵弘润正负背双手目视着满脸惊愕的东宫太子,淡淡地冷笑着。
“似这般窃先人之所,甚是令人不耻啊!……看来东宫的授业学士,不配当我的授师!”
偌大的文德殿,顿时鸦雀无声。
第五十七章:神乎其才
此子……竟有走马观碑、背碑覆局之才?!
捏着赵弘润所默写文章的纸张,大魏天子激动地双手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并不觉得东宫太子弘礼有这个胆量,胆敢将先人的遗书窃为己用,并谎称是新作。
毋庸置疑,这的确是太子弘礼与东宫众授师们集思广益所编的新书。
换而言之,八子赵弘润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背下了这本书,并将其全部默写下来,反诬太子弘礼窃取先人遗作。
至于动机,无非就是报复太子方才耍手段叫其日后到东宫学习罢了。
可尽管心知肚明,但是天子并不打算偏帮。
之前,太子弘礼在规矩内耍手段坑害八皇子赵弘润,如今,八皇子赵弘润凭借其神乎其神的天赋,反过来坑害太子弘礼,这都是在规矩之内的手段,因此,天子不会偏帮任何一人。
还是小瞧了这劣子……原以为他过些日子才有机会反制太子的……
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赵弘润,天子心中感慨之余,不由地替太子弘礼感到遗憾。
天子很遗憾这个长子没能真切看出其兄弟藏于浮夸之后的惊艳才华,以至于无端端树立了一个棘手的敌人,连带着原本可以一战而定的立言良机,也被他兄弟破坏殆尽。
这就叫机关算尽,反而错失良机。
“太子,对此你作何解释?”
天子语气平淡地询问着东宫太子。
他并没有用太严厉的语气,因为他知道,这一回太子弘礼失去了太多的优势,大到就连天子都忍不住为他感到惋惜。
“什、什么?”太子弘礼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见此,天子示意了一下手中的纸稿,重复说道:“你八弟弘润已摆出了证据,指你所谓的新书,乃窃取先人无名氏所作,对此,你作何解释?”
太子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陪席的太子少傅郑析站了起来,惊声说道:“陛下,这不可能啊,那的确是我等辅助太子殿下所编的新书啊!”
“那为何朕的八儿弘润,他所默写的文章,与你等所编的新书一模一样,不差一字呢?”尽管质问着这位太子少傅,但是天子的眼神中却不免流露几分怜悯。
在这一回合,东宫所面对的敌人,实在是太过于厉害了!
厉害到整个天下都不见得能找出这样的奇才!
“是……一定是八殿下背下了太子殿下的新书。”太子少傅郑析指着赵弘润急声辩解道:“方才陛下也瞧见了,八殿下先翻阅了一遍太子殿下的新书,这才推说是由无名氏所作。……一定是这样!”
“嘿!”赵弘润撇了撇嘴,不屑说道:“这位大人,不要说本殿下没给你机会。同样的时间,你背下来给本殿下看看。”
“我……”太子少傅郑析面色一阵青白。
要知道赵弘润方才翻阅太子弘礼的新书仅仅只有不到一盏茶的工夫,按照常理,在短短一盏茶的工夫内背下一本书,而且还要做到一字不差,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可问题是,只剩下这个解释了,毕竟那本新书,的确是由他们这些宫学的授师辅佐太子弘礼所汇编的,一页一行,一字一句,皆是经过他们深思熟虑的,哪里是什么窃取先人的遗作。
“这位大人办不到也不奇怪,毕竟这种事没有谁能办到……”说着,赵弘润转身面朝天子,拱手说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是太子殿下窃先人遗作为己能。”
“我没有!”
此时,太子弘礼似乎醒悟过来了,恨恨地盯着赵弘润,拱手对天子说道:“父皇明鉴,这的确是皇儿与东宫诸位授师的新作啊。”
朕知道……但是,你自己种下的因果,朕也帮不了你。
天子怜悯地望着太子弘礼,淡淡说道:“那你如何解释你皇弟所默写的文章,与你所汇编的新书一字不差?”
说罢,天子示意童宪将太子的新书以及赵弘润所默写的文,全部交给太子弘礼。
看看罢,希望你能明白,你此刻所面对的……究竟是怎样的敌人。
天子默默地看着太子。
太子弘礼一脸焦急地接过,仔细对照两者,面色逐渐变得苍白,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额头冒了出来。
“太子此举,诚乃欺君吶!”雍王弘誉在旁不怀好意地落井下石。
尽管脸上没有表示,可是雍王心中却在大笑。
本以为太子弘礼这一本新书呈于天子,他们这些个有意皇位的皇子将不再有丝毫机会。可谁能想到,峰回路转,中途出现了一个搅局者,非但将太子弘礼的立言之事给搅和了,还让太子背上了一个窃文欺君的罪名。
这实在是……太令人敞快了!
无论是雍王还是襄王,暗自庆幸之余均在心中大笑。
但凡有些眼界的,自然能猜到这其中的蹊跷,为赵弘润这素来顽劣不堪的兄弟竟深藏着这等神乎其才的能耐而感到震惊。
也只有一些不明究竟的人,才会去纳闷弘礼堂堂太子,怎么会自甘堕落去窃取先人文章,还厚颜无耻地归为自己的新书。
“这……这……”
通篇对照完毕,果然发现两者一字不差,这回就轮到太子弘礼万念俱灰了。
他想不通,明明是他与东宫授师们辛辛苦苦汇编的新书,怎么就变成了先人无名氏的遗作了。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赵弘润或许有背诵整本书的可能,问题是,这个假设实在太骇人听闻,简直就是不可能会发生的事。
“若无法解释,你就坐下吧。”天子好意地提醒道。
方寸大乱的东宫太子,满脸惊慌失措地坐回了自己席中,眼神犹死死盯着手中的新书与纸稿。
见此,赵弘润心中冷笑一声,回身对天子拱手说道:“父皇,看太子殿下的神色,或许他也不知情……”
唔?这是要替太子说话?这劣子有这么好心?
天子有些惊讶地听着赵弘润的解释,不过片刻之后,他便认识到,他果然还是没有看错这个劣子的秉性。
“……或许太子只是受到东宫授师的蒙蔽呢!皇儿以为,或有可能是东宫的授师窃取先人遗作,蒙蔽太子,似此等人,皇儿以为不应当担任东宫授师之职!”
好家伙!这是要将东宫身边的心腹幕僚、陪臣全部瓦解么?
天子眯了眯眼睛,为自己这第八个儿子的“凶狠报复”感到震惊。
罢了,终归是这劣子赢了……
想到这里,天子板着脸沉声说道:“我儿所言极是。弘礼啊,你东宫的授师,朕择日再帮你挑选吧。”
“陛下!”太子少傅郑析,以及其余几名坐在太子陪席中的东宫授师们慌忙跪倒在地,
可眼瞅着天子淡然的眼神,太子少傅郑析等人竟说不出恳求的话来。
天子那淡然的眼神所表达的意思也很简单:你们输了。
高明!真是高明!
雍王弘誉在心中狂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