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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身为商水军一员的好处,一旦冶造局有了什么新式的武器,他们总能第一个尝鲜,领略最新式武器的巨大威力。
“这么好用的兵器,想不通肃王殿下为何放弃让冶造局去改良了……”
央武无法理解地摇了摇头,随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望了一眼已空无一人的街巷,又望了一眼仍在“突突突”吐射着弩矢的机关弩匣,皱皱眉问道:“这玩意,怎么关?”
“没法关。”
在旁,同伴乐豹耸了耸肩,说道:“白天的时候,有几队兄弟们就试过了,这玩意一旦打开开关,就会持续发射弩矢,非要等到匣子内的弩矢全部射完它才会停下。……有两队兄弟们试着强行关闭,结果这玩意立马就坏掉了。”
乐豹的话,让附近的商水军士卒们恍然大悟:怪不得肃王舍弃了这种看似强力的战争兵器,原来是个残次货。
“不过这玩意还是挺有意思的。”央武咧嘴笑道。
可惜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这几只仍在发射弩矢的弩匣构成了一张火力网,在它们发射完匣内的弩矢前,他们这些人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什么?带着这些玩意继续巡逻?万一撞见了别的小队的同泽,误伤了对方怎么办?
“这玩意……放弃就放弃吧。”
央武收回了先前对弩匣的赞誉,怏怏地说道。
他的话,让周边的商水军们哈哈大笑。
而相比较商水军士卒这种幸福式的烦恼,那些隐贼与游侠们,可就要凄惨地多了。
要知道他们本来就不如商水军士卒凶悍擅战,因此这才仗着人多势众前往报复前者,可没想到,商水军搬出了机关弩匣,双手环抱,啥也不做,居然就能将他们杀败。
这还怎么打?
不得不说,双方在武器配置上的差距实在太大了,这让阳夏城内的隐贼与游侠势力们,在商水军面前简直没有丝毫反击余地,简直是单方面的屠杀。
当晚,阳夏县内的平民担惊受怕地过了一夜,因为生怕祸及自己,他们一宿都未敢合眼。
待等到次日,即二月十八日天明,一些胆大的平民早早起来,在自家宅院张望街道上的动静。
他们心惊胆颤地看到,那些商水军士卒们正在将一具具尸体拖到僻静的小巷里去,而街道的路面上,几乎每隔一段路就有一大片被鲜血染红的路面,一名名商水军士卒正在用土灰清理着那些血迹。
毋庸置疑,昨晚那场阳夏隐贼游侠势力与商水军的冲突,最终以后者的胜利而告终。
“这位军爷……”
一名看似已有五十来岁的老头,扛着一柄锄头,一脸胆怯地从一个小巷里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询问着一名街道上的商水军士卒:“军爷们是在戒严么?那老朽去城外的农田播种,免得误了春耕……”
“你走你的。”那名商水军士卒招招手,和善地说道。
只可惜,他身上的甲胄上鲜红一片,看得那名老人心中有些发颤。
不过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些在隐贼与游侠们面前凶神恶煞的商水军士卒们,在对待一般平民的态度上却颇为和善。
甚至于,有些商水军士卒还隐晦地告诉陆续出现在街道上的平民们,让他们别走小道,免得被某些不好的东西吓到。
比如说,堆积如小丘般的死尸什么的。
由于商水军的和善,担惊受怕了一宿的阳夏平民,陆陆续续也敢壮着胆子出来了。
不过后来这些平民仔细想想,觉得自己的恐惧完全就没有必要:虽说商水军皆是由投奔魏国的楚人所组成的军队,可他们如今亦是魏国的军队,岂会无缘无故攻击他们这些平民?
一旦想通了此事,阳夏县的平民对商水军也就不再害怕了,依旧是以往做啥、今日也做啥,有的出城去城外的农田春耕,有的则忙碌于其他事,使得天明时冷冷清清的城内街道,逐渐又变得热闹起来。
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正在县衙前衙的堂上,仔细地观阅着一份特殊的地图。
在这份特殊的地图上,标注着邑丘众、黑蛛、丧鸦、段楼等隐贼势力,秘密建设在县城外的贼寨。
唯独没有阜丘众的贼寨位置。
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份地图,正是阜丘众首领金勾再一次秘密见赵弘润时,亲手呈上的地图。
那老头……可真狠啊,毫不顾及同行的交情,还是说,同行是冤家?
赵弘润站起身来,负背双手在堂内来回踱了几步。
平定阳夏隐贼势力,赵弘润制定了两个步骤的计划:第一步,便是肃清阳夏县内的隐贼势力,将那些可通往县外的地道堵死;而第二步,便是正式进攻那些隐贼势力建设在县外山林中的秘密贼寨。
问题是,倘若剪除了邑丘众、黑蛛、丧鸦等隐贼势力,单单留下一个阜丘众,这果真合适么?
那个阴险狠辣的邑丘众首领金勾,赵弘润自忖没有完全把握能驾驭这样一个枭雄式的人物。
可若是没有阜丘众的相助,赵弘润预感他紧接着派商水军去围剿那些隐贼势力的战斗,很有可能会让商水军损失惨重。
毕竟那些隐贼势力,可不是阳夏县内那些隐贼可比的。
就在赵弘润纠结之际,宗卫周朴来到了先衙,抱拳说道:“殿下,县牢内有个叫游马的男人,从昨晚起便一直喊着想求见殿下您。”
“游马?”
赵弘润愣了愣,随即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手中那份特殊的地图。(未完待续。)
第539章:诱导
游马被逮捕且关到了县内的监牢里,这事赵弘润还真不知情。
一问宗卫周朴,赵弘润这才得知,游马是被商水军千人将冉滕给丢入监牢的,因为冉滕与他率领的商水军士卒,在游马士馆的厨房找到了隐秘的地道。
在密室内,商水军发现了至少上百件私藏的兵刃,以及十几名一度企图拘捕的游马众。
好在游马当时识时务,喝令密室内的游马众投降于商水军,否则,恐怕这些人早已被千人将冉滕当场击杀了。
毕竟对于冉滕,赵弘润多少还是有些印象的,记得前者是商水军中颇为强悍的千人队,而冉滕,更是与另外一位叫做项离的千人将,并称是伍忌麾下千人将中最凶悍的两名将官,无论是自身武力还是率领的千人队,都非常的强悍。
在宗卫周朴的指引下,赵弘润与其宗卫长沈彧来到了阳夏县的县牢。
期间,赵弘润曾询问周朴有关于县牢的情况,毕竟这座县牢,眼下正是由周朴这位宗卫看守。
周朴此人,人如其名,是一位看起来很朴素的宗卫,平时在宗卫们也不显山露水,沉默寡言、并不喜欢说话,但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这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宗卫,实则能在赵弘润身边众宗卫中,非但武力能排上前五,更是文武兼备且性格稳重的宗卫。
只不过有时候由于太过于稳重,因此没啥激情。
周朴告诉赵弘润,此刻的县牢,早已人满为患,十七日那日,商水军抓捕了大量的隐贼与游侠,都是那些起初带着兵刃,但是在被商水军攻击的时候丢下兵器抱头投降的人。
当时那些商水军士卒们感觉挺头疼的,因为赵弘润只是命令他们,击杀那些仍然携带着兵刃的隐贼与游侠,却没有说,若是这帮人当场丢弃兵刃、选择投降,这种情况怎么办。
杀,不合适,可放了这些人,显然更不合适,于是商水军士卒们在想了片刻后,索性将这帮人全部抓起来丢到县牢了事,以至于县牢眼下人满为患。
阳夏县的县牢,顾名思义,它仅仅只是一座县级的监牢而已,里面仅有十几间左右的牢房。
本来嘛,每间牢房内顶多关个四五人左右,可如今听周朴说,由于被丢到监牢的人实在太多,以至于每间牢房内居然塞了十几二十个人,非常拥挤。
而在这种情况下,仍然还有数百名被抓捕的隐贼与游侠不知该被关到何处,只能暂时用绳索绑起来丢在过道里,或者丢在巫马焦的驻所。
而待等赵弘润来到监牢内,他终于明白了周朴所说的人满为患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步。
只见在他眼中,过道两旁的牢房内,果真是被犯人挤地满满的,几乎没有什么空隙。
而在他经过的时候,那些被关在监牢内的隐贼与游侠们,纷纷站起身来,站在粗大的木质牢栏后,神色愤慨地瞪着他。
“这就是那个赵润?”
“那个肃王赵润?”
“这个可恶的混账……”
“居然使商水军攻击……”
在赵弘润经过的期间,各牢房内的隐贼与游侠们无不咬牙切齿。
可待等赵弘润因为这些议论心中不喜,停下脚步用目光扫视那些传来议论声的牢房时,那些方才还在私底下议论纷纷的隐贼与游侠们,居然不约而同地撇开了视线。
这些人畏惧了,他们被赵弘润那凌厉的手段给唬住了。
“哼!”
轻哼一声,赵弘润自顾自往前走,终于来到了关押着游马与其麾下游马众的牢房内。
而此时,想来游马也已从方才监牢内的骚动,猜到了赵弘润的到来,此刻早已立于牢栏之后,等着赵弘润。
赵弘润站在牢门外,上下打量了几眼游马,忽然开口问道:“游马,听说你欲求见本王?”
阻止了牢内其余游马众对赵弘润一脸愤慨的无礼举动,游马抱了抱拳,诚恳地说道:“是,在下希望能说服肃王,使阳夏能避免一场血祸。”
“阳夏?是阳夏隐贼吧?”赵弘润淡淡笑道:“游马,本王同情你们游马众的遭遇,但有些事,本王觉得还是说清楚为妙。……从什么时候起,你们隐贼认为可以代表整个阳夏县了?”
游马闻言愣了一愣。
的确,曾几何时,阳夏隐贼控制着整个阳夏县,可归根到底,阳夏隐贼的确不能代表整个阳夏县。
别看游马众协助邑丘众维持着阳夏县内和平安泰的局面,可说到底,他们也是朝廷视为贼寇的存在而已,只不过是因为朝廷屡次平剿不力,因此暂时没有再派来围剿的军队而已,并不代表朝廷允许了他们阳夏隐贼对阳夏县的控制。
沉默了半响,游马抬头望向赵弘润,语气低沉地说道:“肃王,你无论如何也要将我等铲除么?”
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啊。
赵弘润沉默了。
然而,游马却会错了意,惨笑两声后自嘲说道:“想必肃王是这样想的吧?可笑我等还以为肃王有与我等坐下来好好聊一聊的心思,没想到却是肃王的缓兵之计……待等过些日子那支在三川取得大捷的商水军全数抵达了阳夏,肃王就该下令攻击了吧?”
唔?
赵弘润隐隐听出了些什么,故作不知地问道:“什么?攻击什么?”
听闻此言,游马眼中露出几许异色,低声说道:“攻击县外诸如邑丘众、黑蛛、丧鸦等隐贼众的营寨……”
这家伙……他在试探我?
赵弘润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又故意装作不知地说道:“你在说什么?隐贼不是已经被本王给铲除了么?”
“肃王。”游马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