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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眼瞅着苏姑娘被赵弘润牵着手一同走入了这座肃王府,绿儿心中又惊又急,真有些不知所措,不知究竟该站在原地,还是该跟着一同进去。
以至于当迈过王府门槛的赵弘润发现时,这丫头仍然还傻站在府外筹措着。
“进来啊,丫头。……傻站在那就把你关门外!”赵弘润没好气地说道。
那一声熟悉的丫头,总算是让绿儿缓过神来。只见她大喊一声“小姐等等我”,连蹦带跑地追了上去。让周围的宗卫们心中好笑。
迈步走入这座肃王府后,迎面便是一片宽广的院子,放眼望去,大概十几丈外坐落着一排屋子,这是肃王府的前院。
但是赵弘润并没有领着苏姑娘主仆二人往前院方向走,他们在经过了那片空旷的院子后便折转了方向。朝西侧的圆门而去,毕竟前院可不是府邸主人居住的地方,除了正对着府门的主屋厅堂可以作为迎宾之用外,一般而言前院是府上下人所居住与干活的地方。
赵弘润等人的目的地,是北院。即真正府内主人所居住的大屋。
“这座王府是翻修的,所以一些大的建筑群无法更改,顶多在一些细节上修缮一番,否则,耗费实在太大……”
苏姑娘静静地听着。
记得当被赵弘润再次拽起小手时,苏姑娘整个人微微一震。虽然说她已不知被爱郎牵过多少回手,但不得不说,这次与以往任何一次都是有所区别的,这次牵手,代表着爱郎对她的感情以及某种期待。
聪慧的苏姑娘,霎时间便明白了,一颗芳心顿时被甜蜜填地满满的。
而待等赵弘润说完之后,她小声询问道:“似如今,奴究竟该唤你姜郎,还是……肃王殿下?”
赵弘润扭过去望着苏姑娘,他看得出苏姑娘心中多半有些不适应,但不可否认,她那平静的心态,要比赵弘润预计的好得多。
他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半开玩笑地说道:“称呼本王为肃王殿下的人,实在太多了,我希望你还是像原来那么叫我,唔,就视那为苏姑娘对我的专属称呼吧。”
“专属称呼?”苏姑娘眼中露出了不解。
“就是……仅苒儿一人可如此称呼本王。”赵弘润凑在苏姑娘耳边,柔情地低声说道。
苒儿……
第一次被赵弘润如此称呼的苏姑娘只感觉芳心乱跳,浑身发软,脸红扑扑地险些栽倒在地,好在赵弘润早有准备,左手握紧她的手,右手揽住了她的腰,及时扶住了她。
专属称呼……么?
满心羞喜的苏姑娘偷偷拿眼瞄向爱郎的神色,心中那份忐忑不安早已被甜蜜所取代。
“接着往前走?”
“嗯……润郎。”苏姑娘小声应道。
显然,她在思忖了半响后,决定改口如此称呼赵弘润,毕竟再怎么说,赵弘润并非姜姓或者姜氏,以往不清楚那样称呼倒是无妨,可如今既然知道了此事,再叫错爱郎的姓氏,这就有些于礼不合了。
因此,苏姑娘决定稍作更改,称呼身边的男人为润郎,至于究竟是姜润的润还是赵弘润的润,那就不得而知了。
润郎……倒也不错。
赵弘润稍稍品评了一番,旋即点了点头,拉着苏姑娘的手走向府内深处。
与苏姑娘牵着手走在一片庭院的园子里,赵弘润细心地向她解释着:“前院东西两侧皆有圆门,皆可通往北院,整座王府的格局倒是挺东西对称的,因此只要找对方向,就不至于迷路。”
在这点上,赵弘润可不是开玩笑,毕竟他这座肃王府好歹也占地三十亩左右,虽然比不上原阳王的国主城,但也称得上是一座颇具规模的深宅大院了,更何况负责翻修整顿的是工部左侍郎孟隗,他与赵弘润关系不错,因此将整座肃王府重新设计了一番,在修缮了原有建筑的基础上,又增加了许多新的东西,增挖了不少水池,也增辟了好几处的庭园,使得这座肃王府内的格局变得更加紧凑,以至于若是对这里不熟悉的人来到王府,还别说真有迷路的可能。
与前院的东侧相似,前院的西侧亦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园,园中种植着大量苍松翠柏与较为罕见的花卉,皆是工部从城外的山林中搬运过来的。
在庭园中,有几条用鹅软石铺成的小路,路面不宽,大概一丈不到,小路两侧皆是人为移植过来的柔软草皮,偶尔还能瞧见一些并不罕见但却长得非常不错的花。
没办法,赵弘润给予工部的翻修费用尽管高达五万,但是对于修缮整座王府来说,区区五万银子实在微不足道,好在工部左侍郎孟隗在这方面着实有经验,替赵弘润精打细算,尽量在不减低王府气派的前提下换用了一些草木,比如这条鹅软石小路两旁的草皮、苔藓、野花等绿色植物,那皆是工部专门到城外的山林里寻来的。
如今看来,孟隗精打细算的做法十分成功,尽管庭园里的植物并不名贵,但是因为移植地完美、并且坐落有序,因此并不会比皇宫内的林园逊色多少,至少那种被绿色所覆盖的感觉是一样的。
“呼……”
站在林园里的小路上,苏姑娘深深吸了口气,那种参杂着野草与花香的空气,让她感觉非常好,仿佛就真跟在野外的山林中似的。
她轻轻挣脱了赵弘润的手,盈盈迈步走向那些柔软的草皮,隔着一排林木,望着不远处那大片水池。
“池中有鱼吗?”她好奇地问道。
听闻此言,赵弘润脸上闪过几丝诡异的笑容:“有,金鳞赬尾!”
“金鳞赬尾?”苏姑娘吃惊地睁大了眼睛。
要知道,金鳞赬尾俗称金鳞鱼,那可是大魏最为名贵的鱼,历来是皇宫的贡物,苏姑娘只曾听说过这种鱼的美丽,却无缘亲眼目睹。
赵弘润嘿嘿笑道:“想去看看么?”
苏姑娘心中万分期待,却又不好意思开口,只是矜持地微微点了点头。
见此,赵弘润便拉着她的手,朝着那片水池而去。
“金鳞赬尾?府内怎么会有金鳞赬尾?”在赵弘润身后,宗卫沈彧莫名其妙地嘀咕着,而在他身旁,宗卫穆青、种招、高括等寥寥几名宗卫们,他们脸上也露出了似他们家殿下那般的诡异笑容。
而与此同时,魏天子今日稍稍得空抽出时间陪赵弘昭的母妃乌贵嫔在御花园的水池旁散心。
可当魏天子在池边的亭子里向池面投放了鱼饵后,那些以往会蜂蛹而至的金鳞赬尾鱼,今日不知怎么只游来寥寥十几条,跟以往放眼望去皆是碧水之下皆是金鳞的美景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怪了……朕的鱼呢?”
魏天子喃喃嘀咕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肃王府(二)
“好美啊……”
站在池旁的亭子里,苏姑娘望着那些为了鱼食而争相跃出水面的金鳞赬尾,被那份美景所惊呆了。
的确,当一身金鳞的金鳞赬尾从碧水中,在阳光下跃起时,那金光灿灿灿的美丽景象,正是金鳞赬尾备受推崇、成为了皇贡之物的原因所在。
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得到的珍贵物,哪怕是在那些名门世家府上,甚至是赵弘润那些兄弟的府中,也不会存在过多。
毕竟似这种珍贵的鱼,除非魏天子赏赐,否则以其他任何途径得到,都有犯禁的危险。
反过来说,若是侥幸从魏天子的赏赐中得到一条两条,相信那可是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喂养着,哪跟赵弘润他那肃王府里的水池似的,粗略一瞧便知不下百十条。
望了眼那些在阳光下格外惹眼的金鳞赬尾,宗卫沈彧暗暗叹了口气:但愿陛下莫因此气出个好歹来……
论及原因,无非是穆青等人已向他坦白,他们听从他们家殿下的命令,偷偷从皇宫内的御花园将金鳞赬尾捞了些过来。
没办法,赵弘润用在翻修他肃王府的经费有限,虽然在松柏方面,工部左侍郎孟隗有办法从别的办法入手,但是投放在水池里的名贵观赏物,这历来是奢侈品,单单银鳞价格就已经得用银子计算,更别说更加受到推崇的火(赤)鳞、金鳞,前者那可是名门世家、王公王府府内水池里的常客,而后者,更是寻常难以入手的最奢侈的皇贡,在这方面,孟隗可是束手无策了。
不过赵弘润倒有解决办法。反正他父皇的观鱼池内有的是这种金鳞赬尾,捕捞些过来根本不算事,总不能让水池空着对吧?
而对此,赵弘润可谓是理直气壮,毕竟在当初第一回父子战争中,当时怒不可遏的魏天子曾失言将整个御花园都给了赵弘润。同时断了赵弘润的皇子月俸。
因此,御花园的“所有权”,目前仍在赵弘润手中,谁叫他父皇后来忘了将其收回呢?
正所谓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因此,赵弘润毫不客气地叫穆青等宗卫们偷偷在御花园的观鱼池中捕捞金鳞赬尾,瞧瞧送至肃王府内,投放到肃王府的水池内。
顺带的。连紫竹、斑竹这种名贵的竹子,赵弘润也叫宗卫们弄了较矮小的幼竹过来。
他倒是有心弄来那些成品的竹子,只不过那些竹子太长了,不方便在宫门蒙混过关,因此,赵弘润只能放弃。
没办法,毕竟赵弘润那五万两白银仅仅只够翻修肃王府,可完全不够钱弄来这些珍贵的奇物。想要入手。就只能通过别的手段。
“咦?这是……紫竹?咦?这仿佛泪斑的……难道就是斑竹么?”
这不,苏姑娘也发现了池子旁那片竹林。竹林内有一片低矮的紫竹与斑竹,惊地她俏脸上皆时诧异之色。
而对此,宗卫沈彧唯有哭笑不得。
沿着庭院的走廊往北,入目便是一片栽满了矮树的园林,这里的草木以矮树与花草居多,并没有高耸的苍松翠柏。
沈彧仔细瞅了几眼。暗自松了口气:毕竟这里的草木都较为常见,并不像是从皇宫御花园里偷出来的。
矮树还好,他生怕穆青等人不知轻重,将御花园内那些名贵的鲜花也偷了出来,那可要命了。
毕竟有好些株鲜花。那可是魏天子亲手栽培的,偷当朝天子亲手栽培的花木,这简直大逆不道!
不过仔细回想起来,他们家殿下曾经就做过这种事:将魏天子亲手栽培的牡丹掐断花茎,装在盒子里当做礼物再送给魏天子,似这种满满恶意的所谓好意,当时不出意外将魏天子气个半死,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而除此之外,宫廷内还有谁敢拿魏天子亲手栽培的花草树木下手?
日子过得好快啊,眨眼便一年多了……
沈彧心中感慨着,尤其是当他瞅见身前方的自家殿下正与其心爱的女子手拉着手走在庭廊中时,这份感慨便愈加强烈了。
要知道,似他们这些宗卫们被安排到赵弘润身边时,赵弘润当时才十岁,如今,眨眼五年就过去了,当初那位人小鬼大的八殿下,如今也已有了喜欢的女子。
“喂。”
沈彧拉住了一名宗卫,小声问道:“你说咱们家殿下,是不是比当初稳健多了?”
被他拉住的,乃是高括,只见高括疑惑地望了眼沈彧,旋即又望了一眼走在他们前方的赵弘润,压低声音古怪说道:“你是想说,殿下有了女人后就变得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