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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当初赵弘润在借宿羊舌氏家宅的时候。身上所穿的便是绛红色锦服,给羊舌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芈姜之所以会提绛红,那也是因为当初赵弘润背着她在荒山雪地中跋涉时,身上那件,亦是绛红色样的服饰。
“绛红……”玉珑公主思忖了片刻,点点头说道:“穆青。高括,你们将这些都收起来,沈彧,吕牧,将柜子里所有绛红色的服饰都取出来。”
诸宗卫们对视一眼。无声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按照这位公主殿下的命令行事。
不多会工夫,柜子里但凡绛红色的锦服皆已取了出来,刨除花纹、款式相近的,总共有十一件。
于是乎,十名宗卫每人拽着一套,在众女面前一字排开,就连赵弘润这回也未能幸免,一脸无语地捏着那件锦服,站在宗卫们当中。
可能是瞧见赵弘润那发僵的表情,尽管芈姜脸上毫无表示,可心中却感觉有些好笑。
她隐隐感觉,赵弘润身边的这个小圈子,与一般她所知的贵族似乎并不太一样,当然,与她们楚国的贵族更是大相径庭。
仿佛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
挑了半天,三女达成一致,替赵弘润选了一件,只见那件锦袍,以绛红为底色,上边用深墨丝线绣着一只脚踏祥云的瑞兽麒麟,既有福相、又显威风。
待等赵弘润沐浴完毕,更换了那一身锦服后,玉珑公主更是亲自替他梳了头,用同是绛红色的发带将头发绑束,不过因为赵弘润还未弱冠、行冠戴之礼,因此,只能草草地用一根深墨色的玉簪来固定发束。
再等随后赵弘润系上墨底金纹的玉带,披上朱紫的锦缎外裳,还别说,非但玉珑公主与羊舌杏瞧得一双美眸神采连连,就连芈姜亦罕见地露出几许讶然之色。
也不晓得究竟是上过战场的关系,那是全然因为那一身锦服的衬托,以至于明明还只有十五岁的赵弘润,看起来却十分的英武,气势不凡。
只不过,几个女人满意了,赵弘润自己可不怎么满意。尤其是那件外裳,说实话他十分讨厌这种华而不实的饰服,除了卖相还算不错外,简直是一无是处,动不动就会刮到什么,无论做什么事都不方便。
不过看在玉珑公主十分高兴的份上,赵弘润姑且是忍了下来。
待等最后穿上靴子,玉珑公主又亲自给赵弘润在玉带上挂上玉钩,再在玉钩上挂一枚悬有文士缨的玉佩,肃王的装束,总算是得以告一段落。
而在此之后,玉珑公主又开始忙碌于替她自己以及替芈姜、芈芮、羊舌杏等人挑选服饰,挑完了之后还要替沈彧等宗卫们挑,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仿佛一点也不感觉累。
而趁着玉珑公主自行前往寝居更换服饰时,芈姜放下手中的茶杯,坐到了赵弘润所坐的位置身旁,低声问道:“你确定要带我与我妹去赴宴?”
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赵弘润轻笑着说道:“就留你们姐俩独自在文昭阁,不觉得会寂寞么?……无妨,此次的筵席颇为隆重,带几个家眷不算什么。不过……”
家眷?
芈姜微微有些脸红,不解地问道:“不过什么?”
只见赵弘润瞥了一眼对过的芈芮,压低声音说道:“你千万要给我看着那个蠢丫头!”
……
芈姜无言地白了一眼赵弘润,淡淡说道:“知道了。”
就在他俩低声说话时,一名宫女急匆匆地从殿后的寝居走了出来,恭敬唤道:“姜姑娘、芮姑娘,公主在里边催两位了。”
“那……我去去就来。”望了一眼赵弘润,芈姜有些不自然地丢下一句话,站起身来,走到妹妹芈芮身旁,伸手轻轻一敲妹妹的脑袋,没好气地说道:“别吃了,快去换衣服。”
“喔。”可能是已经听说待会的宴席中会有许许多多美味的菜肴,这个馋嘴的丫头显得很有兴致,噔噔噔便跑向后殿去了。
待等一个时辰后,当几女再次露面时,别说众宗卫们目瞪口呆,就连赵弘润都微微有些失神。
只见四女中最为惹人注目的,应当属玉珑公主,一身淡淡胭脂红的霓裳配上白纱外裳,让赵弘润仿佛感觉自己瞧见了朵朵冰雪中的霜梅,高洁而典雅。
然而更让赵弘润吃惊的,却还是芈姜。
不知是出于什么用意,玉珑公主给她挑了一身内绛红、外绛紫的霓裳,恰恰配着赵弘润身上这身锦服,而不可否认的是,初次见到芈姜身着女装的他,亦不由地为这位楚国女子的丽色而震惊。
“可不是我的意思……”也不知是因为什么,芈姜面色微红地跟赵弘润解释道。
赵弘润望了眼一脸笑嘻嘻的玉珑公主,想了想赞道:“很衬你。”
芈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欢喜之色,毕竟巫女也是女子,自然喜欢鲜艳的服饰,只不过玉珑公主“不怀好意”地给她挑了身与赵弘润服色相仿的霓裳,这就让她有些难以适应了。
话说回来,羊舌杏与芈芮的打扮亦相当不错,前者是以翠绿的服色为主、衬着洁白的外裳,显得很是清纯活泼,甜美可人;而后者,则是一身以斑梅花纹的胭脂白为底色的内裳,衬上丹粉色的纱质外裳,倒也显得清纯,颇具秀色。
而此时,天色早已临近申时二刻,见时候已差不多,赵弘润亦不多做耽搁,带着玉珑公主、芈姜、芈芮、羊舌杏四人,以及沈彧、吕牧、卫骄等十名宗卫,离了文昭阁,朝此番宫廷设宴的场所集英殿而去。
今日的庆功宴,设在申时三刻至酉时之间,待等赵弘润这一行人抵达了集英殿时,殿内早已坐满了宴客。
赵弘润站在集英殿大殿的门槛外粗略朝内一打量,便瞧见了许多熟悉的面孔,比如他的那些兄弟们,比如浚水军的将军们,以及商水军、鄢水军的屈塍、晏墨等人,等等等等。
“肃王姬润殿下到!”
随着那名候在殿外的小太监尖着嗓子一声报名通唱,只见殿内那些方才还在或高声谈笑、窃窃私语的宴客们,顿时就闭上了嘴,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望向大殿入口,以至于方才还吵吵嚷嚷的集英殿,竟变得鸦雀无声。
呼……
赵弘润微吐一口气,率先迈步走入了殿内。
不得不说,虽然此时殿内还仅仅只有两三百名宴客,但是那些凝视的目光所给他带来的压力,却不亚于当初他说降那五万楚兵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三章:讯号
ps:欠的章节明日开始继续补,今晚得具体构思一下肃王与朝廷官员关于利益争夺的争执戏码。
今日集英殿的庆功宴,唔,其实也没有什么可以多做叙述的,无非就是按照惯例,请这次协助击退了楚军的有功之士们吃顿饭而已。
真正的大戏,其实在于明日几日军方与朝廷关于战后所得利益分割的扯皮。
哦,这里所说的军方,其实就只是一个概念而已,指的是浚水营、砀山营、汾陉塞等驻军六营,包括赵弘润在战后新设的鄢陵军、商水军与鄢水军。
一个广义的范称而已。
在赵弘润原先的想法中,他只打算向朝廷户部上缴大概五到六成的战后利益所得,其余四成左右,他会将其中的九成九用作补贴浚水营、砀山营、汾陉塞、鄢陵军、商水军与鄢水军这六支不同规模的军队的军费,其中包括对商水、长平、鄢陵等几个重要城池的再建设工程。
然而,以原阳王世子赵成琇为典型的那群姬氏王侯世子突然到访大梁,以及二伯父赵元俨的提醒,让赵弘润意识到,他从楚国运来的那笔数额庞大的物资,眼下很有可能正遭人垂涎窥视着。
不过对此赵弘润并不担心,因为在庆功宴期间,他通过眼神与砀山营的大将军司马安、以及汾陉塞的大将军徐殷二人取得了默契。
不难猜测,这两位大将军日夜兼程回到大梁,可不单单只是为了参加这次庆功宴而言,相信浚水营大将军百里跋早已通过书信向他们传达了他赵弘润的意思,因此,因为军费着想。这两位大将军势必得亲自回一趟大梁,无论是向赵弘润表达谢意,亦或是暗中替他站脚助威,免得朝廷夺走了应当属于他们军方的资金。
唔,尽管军方仅仅只是一个概念,但不可否认。似百里跋、司马安、徐殷等常年领兵驻军在外的大将军,其实他们与朝廷兵部、户部的关系并不默契。
想想也是,似百里跋、司马安、徐殷等大将军,他们恨不得麾下的军队编制扩编十倍,恨不得半年更换一次军备,恨不得有充盈的军饷,可在朝廷这边,兵部每两年更换一次军备就可以说谢天谢地,而户部更是年年提出要削减军费。因此,军方与朝廷若不存在矛盾,那才叫奇怪。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哪怕都是心向着国家的人,但因为立场不同,看待不同,也难免会激发矛盾。
不过在这一点上。赵弘润显然是支持军方的,毕竟在他看来。无论削减哪方面的费用,也不能削减军费,毕竟这关系着整个大魏的存亡。
别看眼下击败了一个暘城君熊拓,可问题是,楚国几乎没有因为暘城君熊拓的战败而受到什么太大的影响,说到底。楚国仍然只是畏惧齐国、畏惧齐王僖罢了。
更别说在大魏的北方,还有一个对上党、河内甚至是整个魏国虎视眈眈的韩国,眼下削减大魏的军费,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孟子曰,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瞻也。
一言以敝之,就是要以德服人。
不过在赵弘润看来,这位圣贤的言论过于理想化了,毕竟天底下并不是人人都用道理说话的,想当初因为楚国使节遇袭一事,魏国向楚国反复解释,但楚王熊胥依旧下令对魏宣战,企图用拳头、用武力胁迫魏国归附楚国。
在这种情况下,光靠讲道理根本行不通。
因此,赵弘润一贯认为,他魏国若想在与邻邦的外交沟通中取得一定的话语权,那么前提是,他魏国要足够强大,就算国力不强,但至少军队要保持强大。只有这样,像楚国、韩国这样的强国,在无法短时间内按死他们魏国的前提下,才会收敛战争**,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与他们魏国交涉。
否则,就像半年前的那一仗似的,楚国两路大军攻魏,岂是魏人用道理可以退兵的?
正因为如此,赵弘润非但将鄢陵军给扶正了,使其从原来一支卫戎军蜕变为正规军,又增设了商水、鄢水两支军队,毕竟单单驻军六营那总共区区八万正规军,并不足以应付赵弘润心中所预想的最糟糕的局面:楚、韩合纵。
不过他也明白,朝廷中无论是兵部还是户部,都不会轻易松口承认这三支新设的军队,毕竟这意味着朝廷每年将花费更多的军费与军饷。
总而言之,今日的庆功宴不过是走个过场,真正的大戏在于明后两日与朝廷六部的争执,好在赵弘润手中有一张大牌,比如,此刻已被五千余浚水营严密看守起来的,那批堆放在祥符县的楚国特产。
然而让赵弘润感觉意外的是,在宴席期间前来恭贺他的二哥雍王弘誉,却与他提起了一桩并不想干的事。
唔,确切地说,倒也不算与他赵弘润浑然不相干,只是他对此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