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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动长枪刺死帅帐附近的几名士卒,陈狩跃马闯入帅帐,却遗憾地发现,帐内空空如也。
“无胆匪类!”
轻蔑的暗骂一句,陈狩双手持枪,用枪尖挑起帅帐前的一只火盆,随即用枪头狠狠拍在火盆的底部,只听咣当一声,在火星四溅间,那些燃烧着火焰的盆中炭火,纷纷溅向四周,将眼前那顶楚军的帅帐给点燃了。
“走!”
在做罢这一切后,陈狩没敢再做停留,大喝一声,率领着数百骑卒扬长而去。
看着这些骑兵扬长而去的背影,诸楚军兵将们面面相觑,竟是不敢追击。
次日,待天蒙蒙亮时,楚军这才得出昨晚被夜袭的损失统计,将其禀报于新阳君项培。
当得知昨晚军中士卒的伤亡超过万人时,纵使新阳君项培能猜到其中绝大多数应该是死于火势、或者是因乱自相践踏而死,亦气得浑身发抖。
此前的沛县,在他们楚军眼中,不过是攻打鲁国前的一场热身仗罢了,可谁能想到,正是对面那个他们楚军认为只配作为热身对象的敌人,一夜之间就让他们蒙受了万人的损失,甚至于,还损失了足足七名将领。
桓虎、陈狩……
此战之后,新阳君项培彻底将这两个名字牢牢地记在了心中,此时他终于意识到,桓虎能几次从魏**队的手中逃脱,且纵使至今依旧被魏国通缉,却仍然活得有滋有味,不能否认,这桓虎绝非寻常之辈。
总而言之,新阳君项培是把桓虎给恨上了。
然而事实上,作为被新阳君项培记恨的对象,桓虎却在三日后,这才回到沛县。
待等回到沛县一带,桓虎就感觉到情况不对,因为城外的荒野上,时不时就能看到楚国粮募兵的尸体,这让他感觉莫名其妙,连忙加快速度返回沛县。
回到沛县,询问了心腹兄弟陈狩,桓虎这才苦笑不得地发现,他处心积虑想要鲁王公输磐隐瞒他已投奔鲁国这件事,意图杀楚军尤其是楚国上将项末一个措手不及,可是陈狩这位他的好兄弟倒好,居然在沛县硬碰硬地跟楚国新阳君项培的军队干上了,甚至于,几场仗下来还打得颇为出色,非但让楚军伤亡超过两万人,而且还损失了近十名将领。
更不可思议的是,当夜随同陈狩夜袭楚营的那八百骑卒,甚至将新阳君项培的将旗都夺了过来。
“这可真是……”抓了抓头发,桓虎亦感觉自己有点措手不及。
不过转念想想,这样倒也不坏,毕竟这几场胜仗,有助于他取得鲁国的信任,帮助在他鲁国站稳脚跟。
毕竟,他桓虎可不是出于好心、或者遵从于大义,才决定帮助鲁国。
他有他自己的目的。
第91章:桓虎投鲁【二合一】
鉴于陈狩夜袭了楚新阳君项培的军营,让后者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桓虎认为,沛县已不可久留。
因为沛县在南北方向就夹在萧县与湖陵之间,南边的萧县如今已被楚国的新阳君项培攻陷,而北面的湖陵,目前驻扎着魏国的浚水、成皋、汾陉三支军队,在目前魏楚同盟的大环境下,桓虎不敢保证,驻扎在湖陵的那三支魏军,是否会协助楚新阳君项培,对他沛县发动两面夹击。
在这种情况下,桓虎只身渡过微山湖,来到了湖对岸的薛城,与薛城的城守季取得联系。
季,乃是鲁国三桓中的季氏子弟,论辈分乃是鲁国将领季武的堂叔,能力平平、且亦没有太大的野心,总的来说是一个很平庸的人,若非是出身季氏一族,相信以他的才能,肯定无法成为一县的首长。
对于桓虎的到来,季感到颇为惊讶。
平心而论,虽然能力平庸,但这并不代表季就不清楚桓虎、向、南宫郴等几个割据于宋郡东部的军阀,甚至于,季与北亳军多次打过交道,毕竟,当年宋国王室后裔在国家灭亡后,就是逃到了薛城,寻求庇护。
起初,出于某些原因,季并不打算接见桓虎,但桓虎在递上拜帖的同时,亦出示了鲁王公输磐交给桓虎的令牌这块令牌,是鲁王公输磐为了让桓虎麾下的军队能顺利进入他鲁国境内而赐予的。
平心而论,似这般轻易地赐下王令,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毕竟谁也不敢保证桓虎是不是真心投奔鲁国,只不过在目前这种局势下,鲁王公输磐只能选择相信桓虎。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像桓虎对金勾所说的那样,在他那一番信誓旦旦的保证下,鲁王公输磐与公子兴完全被他说服了,将他视为了救命稻草。
通过这块王令,桓虎顺利地见到了薛城城守季,向后者叙说了他已去过曲阜,并已得到鲁王公输磐的信任,被任命为鲁国的将军。
对此,季颇感意外,但不能否认,在桓虎说完这些后,二人谈话时的气氛,比之前确实融洽的许多毕竟怎么说也算是同僚了嘛。
“桓虎将军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在几句寒暄之后,季向桓虎问起了此行的目的。
见此,桓虎亦不隐瞒,将他沛县前两日重创楚国新阳君项培的事告诉了季,听得季又是惊喜又是忧虑。
惊喜的是,桓虎麾下的兵将当真了不起,尤其是那陈狩,率领八百骑卒就敢夜袭楚新阳君项培麾下十万兵卒的营寨,且让楚军蒙受了沉重的损失,得此强兵强将,定能有效地帮助他楚国击退楚国的进攻。
而忧虑的是,目前在临近他鲁国王都曲阜的宁阳县,还驻扎着楚国上将项末率领的十万楚军,可如今,楚国再次派新阳君项培率领十万军队赶赴他鲁国,这意味着他鲁国要面对二十万楚军的进攻,局势更为艰难。
若非桓虎麾下大将陈狩夜袭楚新阳君项培的这场战事的确堪称战绩辉煌,让季看到了击退楚军的希望,否则乍一得知楚国再次派来十万军队,他心中真不知会是如何的惊恐。
“……鉴于这种情况,桓某希望将麾下的军队移驻到贵城,免得遭到楚军与魏军的夹攻。”
徐徐地,桓虎道明了来意。
“原来如此。”季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他觉得桓虎的判断不无道理,毕竟魏楚两国目前乃是同盟关系,谁也不能保证驻扎在湖陵的浚水军、成皋军、汾陉军这三支魏军,是否会会跟楚新阳君项培一同,对桓虎势力发动夹攻,鉴于桓虎已取得了他们鲁国君王的信任,授予将军职务,且前两日又重创了楚军,确实堪称是强兵强将,季在略一犹豫后,便答应了下来。
在得到了季的同意后,桓虎立刻返回沛县,趁新阳君项培还未洞悉他的意图,将麾下的兵士,从沛县撤了出来,分批移动至微山湖侧。
湖中,自有薛城一方的船只过来接应。
待等到桓虎麾下数万兵卒有一半已乘坐船只渡过了微山湖时,新阳君项培这才得知此事。
在得知此事后,项培的第一反应就是动怒:你桓虎这般折辱了我楚军的颜面,岂能叫你如此轻松就逃走?
想到这里,新阳君项培便点起四万军队,浩浩荡荡地赶赴微山湖畔,企图截击桓虎。
一个半时辰后,待等新阳君项培率领抵达微山湖畔后,此时桓虎麾下仍有万余军队尚未渡过微山湖。
见此,新阳君项培原欲率军攻打,且猛然瞧见远处微山湖畔的芦苇丛中,隐隐约约有人影涌动,且在另外一侧,还有一支骑兵虎视眈眈,这支骑兵打出的旗号,清晰地写着沛县陈狩四个字。
……
远远望了望那片芦苇丛,又看了看远处桓虎麾下大将陈狩亲自率领的那支估测有近两千人的骑兵,新阳君项培迟疑了半响,竟是没敢轻举妄动。
此时,其实桓虎就骑着马在陈狩那支骑兵中,见新阳君项培带着四万楚军来势汹汹,却抵达此地后却有不敢轻举妄动,笑着对陈狩说道:“那位楚国的邑君,怕是前两日被你吓破了胆,明明人数是我等的数倍,却不敢有何异动。”
听闻桓虎的话,陈狩淡淡一笑,脸上神色不喜不悲,他可并不认为新阳君项培是被他吓到了,别看他此时麾下有近两千骑兵,但对面的楚军则有四万人,只要不是像前几日夜袭那样的偷袭,两千轻骑兵正面对上四万步兵,哪怕这四万步兵都是轻步兵,结局恐怕也好不到哪里,纵使能击溃后军,恐怕也要损失惨重。
因此陈狩认为,新阳君项培之所以按兵不动,最大的可能,还是在于桓虎提前叫人埋伏在芦苇丛中的那支伏兵。
想到这里,陈狩低声对桓虎说道:“若被对面的项培识破那芦苇丛中仅仅只有数百疑兵……你有想过会是什么结局么?”
“哈哈。”桓虎哈哈一笑,并没有正面回答陈狩,而是信誓旦旦地说道:“那项培前几日刚刚吃过你的亏,心中岂会不加以警惕?……至于他若是当真瞧破,就由你来佯攻,我来突袭……他吃过你的亏,定会将注意力放在你身上,而疏忽了我这边。”
……那也不见得能有几分胜算。
陈狩轻哼一声,不过并未再说什么,毕竟一旦对面的新阳君项培看破了他们的疑兵之计,这确实是唯一的战术。
而事实证明,前几日被陈狩率领八百骑兵偷袭,且此后数日强攻沛县未果,这使得起初对桓虎这股势力毫不在意的新阳君项培,如今已经真正将这股军阀势力视为了劲敌。
在这种情况下,就像桓虎猜测的那样,新阳君项培还真不敢轻易有何动作。
就这样,双方在微山湖畔僵持了整整半个时辰,随后,湖对岸薛城一方的几十艘船只,幽幽来到,而为首的,则是八艘战船,船上布满了弩手,皆弓弩上弦,瞄准了湖岸远处的楚军。
“走了!”
跟陈狩打了声招呼,桓虎回到河畔的步兵中,指挥着步兵登上薛城的船只。
远远看到这一幕,新阳君项培攥紧了手中的缰绳,恨不得立刻下令进攻,但顾忌到虎视眈眈的陈狩那两千骑兵,以及湖中那八艘载满了鲁国弩手的战船,再加上芦苇丛中隐隐涌动的人影,他迟疑了半响,最终还是没有下令进攻。
就这样,桓虎麾下的步卒,皆登上了鲁国的船只,包括埋伏在湖畔芦苇丛那一带的区区数百名疑兵。
而此时,新阳君项培这才暗怒地发现,他甚是忌惮的伏兵,原来只有区区数百人。
若早知如此……
他恨恨地攥紧了缰绳。
然而,此时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因为桓虎麾下的步卒,早已全然登上了鲁国的船只,而陈狩率领的那两千骑兵,亦迅速向北离开自有鲁国的船只,会设法将这支骑兵接到湖对岸。
看着湖中渐渐远去的船只,再看看陈狩那两千骑兵的背影,新阳君项培心中气闷却也毫无办法,只能折道返回。
一个时辰后,由于桓虎势力全部撤出沛县,这使得楚军毫不费力地就占领了沛县,这总算是让新阳君项培稍稍得以安慰。
在得到沛县之后,新阳君项培在这座城内修整了一番,同时,一方面派人催促粮道,一方面则派人联络驻军在宁阳的他楚国上将项末,相约联手攻打鲁国一事。
虽然过程有些曲折,但道路总算也是打通了沛县往北的湖陵,虽然是魏军占领的城池,但在魏楚同盟的大环境下,这跟楚军占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