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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的太远了……这支魏国步兵。比那浚水军还要强!强得多!
子车鱼死死捏着拳头,就连指甲已深陷肉中亦不自觉。
他原以为只要他麾下的楚兵们团结一致,便能击退这支来犯的魏兵,然而事实证明,他猜错了,大错特错。
别看这支魏国步兵人数仅仅只有三四千人,可那绝不是他麾下人数仅有万余人的楚军可以击败的,他麾下的楚兵。甚至连阻挡对方向前推进都办不到。
要知道,不远处还有对方一支两千余人的骑兵在旁虎视眈眈啊!
那支两千人的骑兵。从头至尾就没有参与攻击,只是在旁袖手耳旁,冷眼旁观他们砀山营三四千步兵兄弟,将他子车鱼麾下万余步兵打地溃不成军。
守不住了……
子车鱼恨恨地咬着牙,因为他看到,在被对方屠杀了近半的士卒后。他麾下那些幸存的士卒们难免开始后退。
起初只是一两人,随后便是十几数十人,待等有数百名楚兵都开始不自觉地后退时,子车鱼便意识到,他们完了。
万余的步兵。在正面战场被魏国一支仅仅三四千人的步兵杀地毫无还手之力。
这些家伙,为什么不去宋地战场阻击固陵君熊吾,却偏偏要来到这颍水战场?
子车鱼怨天尤人般地恨想道。
良久,他长长吐了口气,转头望了一眼远处那两千余在旁虎视眈眈的砀山营骑兵。
他很清楚,这队骑兵之所以至今为止都没有任何动作,那只不过因为这场战斗根本不需要他们介入罢了,但是,一旦他麾下的楚兵开始向南逃离,那么,这支两千余砀山营骑兵便立马会化作恐怖的猛兽,视那些逃离的楚兵为猎物,开始尽情的猎杀。
守,也是死;逃,也是死!
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可能想到这一点的,并不只有子车鱼,这不,楚军中开始有人跪地投降。
然而让所有楚兵都难以置信的是,明明那些楚兵已经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可对面的那支魏兵,仍旧不放过他们,毫不留情地砍下了他们的头颅。
“咕嘟……”
一颗楚兵的首级,滚落在一名亦跪在地上大喊愿降的楚兵的脚下。
“我……我们投降!”
那名楚兵以为对方没有听到,大声喊道。
然而,对面那名魏兵却似乎充耳不闻,在那名楚兵难以置信的目光中,一刀将他砍死在地。
只是在砍完后,那名魏兵才面无表情地嘀咕了一句:“我砀山营,不留俘虏!”
这并非只是个例,只见在偌大的战场上,无论投降亦或不投降的楚兵,砀山营的魏兵们都是一视同仁:杀!
在足足牺牲了数百人后,那些满脑子都开始想着投降的楚兵们,这才逐渐了解一个糟糕的现实:对方,不纳战俘!
楚兵们又怒又惧,恨得几乎想与对方同归于尽,只不过,这支砀山军的魏兵,实在是沉稳,他们机械般地重复地杀戮的过程,从头至尾竟没有出错的地方,严密地根本不像是活人。
终于,楚兵们的心崩溃了,开始大批量地向南逃离。
“愚蠢!”见到这一幕,子车鱼气地大骂出声。
可在骂的时候,他也明白。面对这支可怕的魏兵,哪怕是同归于尽,那或许都是奢望。
果不其然,当发现楚兵们向南逃离的时候,那支两千余数量的骑兵终于有了行动。
“啊哈!”
“驾!驾!”
两千余骑兵,似乎是以杀人为乐。争先恐后地去猎杀那些楚兵,而没有一名骑兵下马割下首级作为战功,仿佛他们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根本不在意什么战功。
望着那些骑兵猎杀楚兵的情景,子车鱼不由得想起了当初他们猎杀那些魏国百姓的时候。
区别在于,当初他们楚兵所猎杀的,是那些手无寸铁的魏国百姓,而如今那砀山军骑兵所猎杀的,却是一群在正面战场被他们砀山军步兵所击溃的楚兵。
一报还一报!
“将、将军……”
身旁的亲卫。皆一脸惊恐地望向子车鱼。
而对此,子车鱼便唯有苦笑而已。
事已至此,即便是他,也无法力挽狂澜了,毕竟他麾下万余楚兵,已被那些魏兵杀死了一半不说,剩下的一半,也已没了斗志。只想着逃命。
在这种情况下,他子车鱼还有什么法子力挽狂澜?
“战到最后一刻吧!”
从腰间拔出了利剑。子车鱼准备用自己的行动来彰显他身为楚军大将的尊严。
见此,他身旁的亲卫们也纷纷拔出了利剑。
但遗憾的是,他们的决然并没有感染众楚兵的斗志,那众多的楚兵,依然在那些魏兵的逼迫下不得不向后退,一直退到了蔡河河边。
再退下去。便只有便蔡河河水冲到下游的下场,虽然眼下河里的水势已不再湍急,但是要知道,眼下正值十一月初,若是有楚兵被逼下水。即便当时未死,待等他们从水中爬上岸时,寒冷的天气却足以将他们冻毙。
然而,即便清楚明白这一点,依然还是有许多楚兵不顾一切地跳下蔡河逃命,仿佛在他们眼中,对面的那支魏兵要远比冰寒刺骨的河水以及深冬的寒风更加恐怖。
而那些砀山军的魏兵们,也乐得如此。
于是乎,魏兵们徐徐推进,而楚兵们纷纷后退,几乎每一个呼吸,都有楚兵主动或被动地被逼下河,在河水中翻腾着,被水势缓缓冲向下游。
唯有子车鱼与他的亲卫们,勇敢地朝着魏兵们展开最后一次反攻。
“杀——”
十几个人,勇敢地冲到了最前线。
可是仅仅只是一回合,那十几个人,便只剩下了子车鱼独自一人。
其余十几名亲卫,他们在那些魏兵面前也并没有比一般楚兵出色,被魏兵用盾牌挡掉武器,便宣告了他们的死亡。
唯独子车鱼这位楚军的大将,硬生生挡住了那名魏兵的奋力推攘,自己丝毫未动,反而推得对方一个踉跄。
然而,砀山营的步兵们对付这种逞勇的敌军将领似乎很有经验,见力气比不过对方,那些魏兵们便不再费力推攘,转而由十几名魏兵用盾牌死死地限制了子车鱼的活动空间,压制地他连转身、连挥剑的空间也没有,而同时,后排的魏兵们迅速穿插上来,用手中的战刀,朝着盾牌与盾牌间的空隙,狠狠刺了过去。
“噗——”
数把战刀横贯身躯,相信怒睁着眼睛的子车鱼至死也想象不到,他竟然连一名魏兵都无法杀掉。
弱……太弱了!
从头到尾眼瞅着这支过万的楚兵被己方全歼,砀山军大将军司马安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忽然,他好似察觉到了什么,转头望了一眼蔡河对岸。
只见在蔡河对岸,浚水军的军侯段央,以及他麾下五百名浚水军魏兵,正目瞪口呆地望着同属于他们大魏的砀山军,以少打多,轻轻松松就将过万的楚兵全军歼灭。
哼!是百里手底下的小崽子……
瞥了一眼蔡河对岸段央等人身上的甲胄样式,司马安轻哼了一声,一拂战袍,拨转了马头。
“收兵!回砀山!”
“喝!”
ps:“wangping999”小朋友,你不爱看本书,不看就是咯,刷屏骂这本书,有必要么?这大过年的,素质忒低了。
对于像你这样的喷子,我也懒得骂你,禁言就是了,反正我禁言毫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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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远见
——时间回到一日前——
当陈适、王述、马彰三人将那支楚国战船队伍的消息告诉赵弘润时,浚水营大将军百里跋亦得知了有关于那支楚国战船队伍的消息,因此来到了帅帐面见赵弘润。
相比较陈适、王述、马彰三人,百里跋的表情显然要平静、从容地多,毕竟赵弘润曾命令他麾下的浚水军在蔡河、洧水交汇处筑造了水坝,因此,如今得知楚军似乎有沿着蔡河逆流而上奇袭他们大魏都城大梁的企图,百里跋也并不怎么担心。
他只是觉得吃惊,毕竟那可是赵弘润在还未离开大梁的时候,就命令他去办的事,换而言之,赵弘润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猜到楚军会这么做。
这才是百里跋此番前来帅帐的主要目的。
“殿下当时便猜到楚国会袭我大梁?”
在帐内坐定后,百里跋便忍不住询问道。
虽然说聪慧之人都有远见,可赵弘润的这个“远见”,未免也太过于远了,预知了楚军两三个月后的行动,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而面对百里跋的询问,赵弘润笑着解释道:“不,百里将军误会了,并不是本王在当时预知了楚军未来两个多月后的动向,而是本王当时打算引导楚军这么做……”
“……”帐内众人闻言皆露出了不解之色。
见此,赵弘润补充解释道:“在大梁的时候,本王只是初步思忖了如何应对楚军的计划,只是大致计划而已:第一步,重挫楚军的锐气。毕竟当时暘城君熊拓与平舆君熊琥的十六万大军,已占领了颍水郡数座城池,兵锋正盛。……似这样节节得胜的军队。士气虽高,但难免也会因此心生小觑我大魏军队的轻视之心,针对这一点,我军或有可能诱杀一部分楚军。”
帐内,陈适、王述、马彰三人闻言恍然大悟,因为在鄢水之战时。赵弘润的确是用诈败之计,诱使平舆君熊琥先是追击鄢陵兵,然后又是追击那些从鄢陵迁往安陵的百姓,使得那六万楚兵在长途奔袭中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这才使得随后在中了浚水军的伏击后,浚水军的魏兵们几乎毫不费力地便击溃了这支多达六万人的楚先锋军,以极少的伤亡代价,换取了杀三万人、迫降三万人的璀璨战果。
“那么第二步呢?”百里跋见猎心喜,好奇问道。
赵弘润笑笑说道:“平舆君熊琥全军覆没。暘城君熊拓显然是坐不住了,聚拢大军来攻打我军。但是因为他们六万先锋军全军覆没,因此这回,暘城君熊拓必定会多加小心,不会给我们什么机会。因此,凭借我军三万五千兵力,想要全歼或重创暘城君熊拓麾下近十万的大军,这很难。……是故。第二步是再挫楚军的锐气,但只是阻击。使暘城君熊拓近十万大军不得寸进,而非是妄想着连这支楚军都全歼或重创。”
“所以殿下在占领了这座楚营后,并没有急着趁军队新胜,士气正旺,挥军南下顺势收复失地,而是让孟隗大人增固了营寨的防御。”
“挥军南下这件事。本王前一阵子就说过了,那时挥军南下,未见得能够击败暘城君熊拓近十万大军,毕竟平舆君熊琥的六万楚先锋军的溃败,对于暘城君熊拓麾下的军队来说。影响其实微乎其微,那时选择与熊拓正面交锋,以三万五千人对战近十万楚军,我军即便能得胜,恐怕伤亡也难以估量,不值得。……更何况,还未见得一定就能胜出。”
“唔。”百里跋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因此,本王请工部左侍郎孟隗大人增固营防,为的就是将暘城君熊琥拖在此地,借怠战消磨熊拓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