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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不敢轻敌,毕竟他也明白,魏军目前正处于背水一战的处境如若不能打败他秦国,使他秦国的军队退出这场战争,魏军就无法回援其本土。
因此不难想象,此刻的魏军,应该是最可怕的。
在十月末的最后两天,阳泉君嬴在蓝田君赢谪的采玉矿山中,征募了约千余名矿工,同时又在蓝田征募了一些黥面与普通平民,凑了约两千余人,让这些人带着干粮登上熊耳山,修缮熊耳山上的岗亭与烽火台。
熊耳山上,本来就有一些岗亭与烽火台,这是秦国当初与三川羯族人开战时所设的,只不过后来当秦国讨灭陇西之后,可用的兵力大增,三川的羯族人就不敢再骚扰秦国边境,于是这些设在熊耳山上的岗亭与烽火台就废弃了七七八八,只留下十之一二还在时不时地使用。
而同时,阳泉君赢率领着其麾下五千士卒、以及蓝田君赢谪的约千余私兵,进驻关,扼守这座可通八百里秦岭腹地与三川西部的山中关隘。
在驻军关时,阳泉君赢也征募了一些从雒南盆谷逃向秦岭的羯部落族人,得知了羯部落已几乎被魏将司马安覆灭的消息。
十月初,魏将司马安率领着万余士卒,艰难地来到了关一带。此时,阳泉君赢已在熊耳山上布下了层层防守,岗哨、烽火台一应俱全,以至于司马安派出的先锋步兵,被守山的秦兵察觉,无法前进。
此时,摆在司马安面前的只有两条选择:要么进攻关,只要攻陷这座山中关隘,那么,他魏军接下来的路就会很好走;要么,就是继续翻越熊耳山。
但很显然,无论他做出什么选择,秦将、阳泉君赢都不会让他轻松越境。
十月初二,司马安尝试强攻关。
说是强攻关,其实就是带着兵马到关面前转了一圈,一方面看看这座山中关隘是否存在什么防守上的漏洞,一方面则用通过炫耀武力的方式使秦军胆怯。
但很可惜,阳泉君赢可不是初次踏足沙场的雏鸟,面对司马安的武力恐吓毫不畏惧,当即下令军中弓弩手展开反击,以至于司马安率领的魏军但凡没有达到震慑秦军的目的,还白白牺牲了几十名士卒。
此后一两日,司马安再次尝试,或攻打关、或进攻关两侧的山丘,但遗憾的是,由于秦军在关两侧山峦上都设置了烽火台,使得阳泉君赢的援助每次都能及时赶来支援,使得魏军不得不暂时撤退。
期间兵力上的损失,司马安并不是很在意,毕竟在他率军横穿熊耳山的途中,沿途损失的兵卒就不止这个数了,有的是不慎滑落山崖摔死,有的是晚上夜宿时被冻死,还有的,则是被山里饥饿的豺狼虎豹叼走。
相信他麾下的砀山军士卒,也不会畏惧于为了国家而战死战场。
问题在于,阳泉君赢将关一带守得固若金汤,这让司马安很是头疼。
此时的司马安,可不知道肃王赵弘润已借助马拉雪橇战车,在桃林甩掉了武信侯公孙起的大军,创造了十日内奔袭七百里、攻陷秦国三座城池的壮举,他还希望自己能够打破这场战争的僵局呢。
在仔细思忖之后,司马安想出了一个主意。
当晚,他让麾下将领白方鸣率领三千步兵,举着火把翻越关北侧的山丘。
三千魏卒,在漆黑的晚上举着火把翻越关北侧的山丘,北侧山丘的秦军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看不见。
于是乎,北侧山丘的烽火台迅速燃起。
阳泉君赢不疑有他,遂立即带兵前往支援。
可待等登上了关北侧的山丘后,白方鸣部那三千举着火把的魏军,忽然齐刷刷地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下那三千魏军士卒,将手中的火把按到雪地上熄灭了。
而此时,关西南方向的山丘上,却传来了一阵厮杀声。
原来,是司马安麾下的骁将庞猛率领三千魏卒,抹黑攻上了西南的山丘。
见此,阳泉君赢立即意识到自己中了司马安的声东击西心下暗叫不妙:糟糕,中计了!
于是,他立即率军支援关西南的山丘。
结果他刚走,白方鸣部的三千魏军就对北部山丘展开了突然袭击,一鼓作气将这座山丘给攻克了。
原来,白方鸣部的三千魏卒,只是将手中的火把按到了雪地上熄灭,士卒本身却并没有动,就等着阳泉君赢离开后展开突袭并非是什么声东击西,事实上,北部山丘才是司马安真正想要攻取的目标,魏将庞猛攻打的西南山丘,那才是幌子。
魏将白方鸣攻陷关北部山丘后,司马安当机立断派出援军抢占山头,由于失了先机,阳泉君赢虽然组织了几次进攻,企图夺回这座山,但最终还是没能得手。
关北部山丘得手后,司马安便不再理睬关,让士卒们翻越那片山丘,企图进攻蓝田县。
见此,阳泉君赢只能退守蓝田县,将关拱手让给魏军。
十一月初五,魏将司马安以关作为据点,围困蓝田县,但由于缺少攻城器械,魏军尝试攻打这座县城足足两日,但终究没能攻克这座县城。
待等到十一月初七时,司马安改变了主意,决定采取围城打援的战术,偷袭前来支援蓝田的秦军。
然而足足等了两三天,都没有等到秦国派遣支援蓝田县的秦军,反而等到了他一方的援军肃王赵弘润派来支援他的魏军。
当看到那支举着魏字的己方援军时,司马安与他麾下兵将皆是一脸震惊,仿佛白日见鬼。
搞什么啊!不是说好的我军才是先锋军么?
第1202章:肃王的策略
为何蓝田县的后方……会有魏军的援兵?
站在蓝田县的城墙上,阳泉君赢皱着眉头望着城外新出现的魏军,脸上露出几许不可思议之色。
通过城外几支魏军的军旗,他能够轻易区分那几支魏军的不同。
这些日子以来,与在交锋的魏将司马安,其麾下就只有砀山军与羯角军,可那支新出现的魏军,却举着商水军的旗帜,这让阳泉君赢感觉情况不对商水军,这支传闻中由魏公子润统帅的魏军,并非是像魏将司马安那样从雒南盆谷翻阅熊耳山而来的,这支魏军出现的方向,是丰镐!
魏公子润攻陷了丰镐?
阳泉君赢皱着眉头遥望丰镐方向,只可惜,蓝田距离丰镐约有六十里地,纵使这一带皆是平原,也无法在蓝田县用肉眼看到丰镐的情况。
但武人的直觉使他意识到,他已陷入了最大的危机倘若魏公子润果真攻陷了丰镐,那么就意味着,下、临潼两座城池也已经沦陷,因为这两座城池是通往丰镐的必经之路。
而这就意味着,蓝田县已成为一座孤城,面临着前有魏将司马安、后有魏公子润的最恶劣的情况。
待一阵胡思乱想后,阳泉君赢的情绪难免有些低落。
他不怕在蓝田县与魏将司马安交战,因为司马安除了关外,没有可据守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纵使魏将司马安围困蓝田县,短时间内也无法攻破这座县城。
甚至反过来说,一旦咸阳的援军赶来,司马安说不好还要吃一场败仗。
可倘若丰镐、临潼、下这连成一线的三座秦国城池已被魏军攻陷,那情况可就彻底两样了,纵使他阳泉君赢再死守蓝田,也无法逃脱城池被攻破的命运。
眼下,就唯有尽人事、忠王命了……
微微叹了口气,阳泉君赢吩咐城上秦兵好生把守城池,提防魏军攻城,随即便走到城楼喝闷酒去了。
因为他隐约已察觉到了自己的宿命:若没有咸阳方面的支援,他绝无可能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守住蓝田,这座城池被魏军攻陷,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了。
而与此同时,在距离蓝田县约四五里外的一片树林中,砀山军大将军司马安正在接见带兵前来支援他的商水军三千人将,陈庶。
“陈将军,你怎么会在这里?”在见到陈庶的第一时间,司马安就满脸惊疑地问道。
听了这话,陈庶会错了意,遂向司马安解释起来。
商水军如今也有不少骁将,刨除翟璜与南门迟这两位副将不提,三千人将当中亦有吕湛、徐炯等深受肃王赵弘润器重的将领,虽说这些将领不足以坐镇一方,但亦不失是经验丰富的将才。
相比较吕湛、徐炯那两名三千人将,陈庶的名声稍浅,但目前,吕湛正率领五千商水军镇守着天门关,守卫着天门矿场,而徐炯则协助商水军副将翟璜分兵攻打秦国高陵县,因此,肃王赵弘润便将进攻蓝田、支援司马安部的任务交给了陈庶。
“……本来理当南门(迟)将军率军前来支援大将军您,但因为前日殿下带着咱们到秦都咸阳城下耀武扬威了一回,以至于目前秦都咸阳已知我军攻陷了丰镐。因此,南门将军授命镇守丰镐,谨防秦军反攻……相信您也听说,伍忌大将军虽勇冠三军,但在指挥上嘛,呵呵呵……终究还是不如南门副将可靠些。是故,殿下派末将率军前来……”
说到这里,他看向司马安的表情露出几许惊讶,赞道:“没想到大将军已突破了秦军的封锁,还包围了整个蓝田……”
看着陈庶那一脸钦佩的表情,司马安怎么看怎么别扭,要不是他看出陈庶眼中的诚恳,说不定他真会翻脸。
也难怪,毕竟他司马安作为先锋军,至今为止就只攻陷了一座关,连蓝田县都还未攻克,可肃王赵弘润麾下的主力军倒好,在十日内奔袭七百里攻陷秦国三座城池,两者完全不在一个档次啊!
偏偏陈庶作为主力军的一员,还对他露出敬佩之色,这让司马安感觉一阵胃疼。
“……你是说,肃王殿下率领你们,在十日内奔袭七百里,攻陷了秦国三座城池?”纠结了半天,司马安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对待这件事。
“是四座!”陈庶颇有些得意地说道:“据消息称,翟璜将军也攻陷了高陵。”
看着他得意的样子,在旁的羯角军大统领博西勒,还有砀山军的骁将白方鸣、庞猛等等,无不瞠目结舌,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要知道,当初司马安的先锋军奉命横穿熊耳山进攻秦国境内时,肃王赵弘润的主力军还被秦国的武信侯公孙起阻在函谷外,按理来说,无论是从路程还是时间计算,理应先锋军率先抵达秦国境内,可谁能想到,他们先锋军只不过是攻陷了一座关,连蓝田县都还未攻克,然而肃王赵弘润的主力军呢,竟然提前一步攻到秦国本土,还攻陷了秦国四座城池这差距也太悬殊了吧?
可能是发觉包括司马安在内的诸将领一言不发,陈庶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连忙补救道:“这都多亏了肃王殿下的妙计……”
一听这话,司马安等人心里顿时释然了许多,毕竟肃王赵弘润这些年来南征北战、至今没有败绩,纵使是司马安,都不敢自认为比那位殿下更擅长用兵。
总之就是一句话:输给肃王殿下,这不丢人。
这不,这样一想,司马安与其麾下诸将心中就顿时释然了。
“不知肃王殿下现下在何处?”
“在丰镐。”见司马安询问,陈庶抱了抱拳,正色说道:“话说,末将此番前来,除了协助大将军突破秦岭封锁外,亦是奉命请大将军到丰镐,殿下有要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