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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呢?珵儿也说不清楚。
她回头朝妤锦看来,问说,“锦,我这是找死吗?”
妤锦面无表情地回答了她两个字,“犯贱。”
珵儿竟一点儿都不生气,还一脸认真地点头,“太对了!”
说完,她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一贯纨绔的表情也温柔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她又开口,“锦,我之前听说过一句话。”
“嗯?”
妤锦颇为好奇,能让珵儿认可的话并不多。谁知道,珵儿居然说,“喜欢一个人就是犯贱。”
妤锦嘴角抽搐起来,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对于情呀爱呀,她完全不懂。
她看了珵儿好久,才问出一个特别深刻的问题,“珵儿,要不到财,所以你要人呀?”
珵儿想了一下,就嘿嘿地笑了起来,“我把最好的时光都给了流北商会,总不能人财两空吧?妤锦,带我潜入进去,我要得手了,就能还你钱啦。”
妤锦根本没法把珵儿送进去,因为宁承执掌流北商会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熊飞找了一批顶级杀手,守住流北商会总部,而熊飞本人则贴身保护他。
妤锦是逃出来的,珵儿则是被丢出来的。她摔在大门口,疼得都直不起腰来。
这个时候,宁承正在乐正的房间里做最后的搜查。
他已经找到了珵儿说的那些秘密档案,却发现只有四份,珵儿的档案已经没了。他想,那天晚上珵儿潜入进来要杀乐正,估计是先把自己的档案那拿走了。其他四份档案里确实有一份是金子的,宁承将金子的档案贴身藏着,其他三份则全都毁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那些势力是他招惹不起的,那些档案一旦被外泄,流北商会和他都将会在玄空大陆上一夜消失。至于金子的档案,他打算忙完了这阵子再寻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过冰海,送去北历。
搜了最后一遍,宁承还是没有寻到关于乐正身世的任何信息。之前他一直希望乐正能和原本的家族联系 ,让他有迹可查。如今,他反倒希望乐正和原本的家族彻底断了往来,否则,乐正的族人找上门来,他就麻烦了。
希望归希望,宁承并非冒险之人。他已经开始考虑要如何把流北商会交给有权势之人,自己全身而退,让任何人都找不到“阿承”这个人。
毕竟,他当初进入流北商会的目的也不是冲着钱来的,他是冲着金子的身世来的。如今真相大白,他也懒得再理睬那么多杂事。
玄空大陆到处都是酒庄,没有任何地方有龙非夜的眼线,他可以肆意畅快。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让流北商会涉足酿酒行业,也是在为自己留后路。就连要在哪里开酒庄,他都已经寻觅好了。
宁承走出门来,熊飞就过来了,“阿承,你猜谁在门口。”
“谁?”宁承一头雾水。
“珵儿,之前那位乐大小姐。”熊飞认真说。
“别让她进来。”宁承冷冷交代。
可谁知道,半个时辰之后,宁承要睡了,珵儿却进来了,而且一路到了他房门口。
她使劲地敲门,“阿承,你开门!我就问你一件事,咱们的孩子,你要不要!你要是不要,我这就去把孩子拿掉。”
是的,珵儿在大门口大喊大叫,问宁承要不要孩子。不管是门内的守卫,还是暗地里的守卫全都被吓着了。
毕竟,这么多年了,乐正一直撮合他们俩,他们俩平素也没少斗嘴过。大家也都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一直以为都有人说,他们只是表面平和,私下斗得你死我活;有人说他们只是表面平静,私下打得火热;还有人说,他们阿承想娶,乐乐不想嫁,于是两人结仇了;更有人说乐乐主动送上门,早就是阿承的人了……总之,众说纷纭。
就是熊飞那帮杀手们也不清楚真相,他们只知道阿承从马管家手里救了珵儿。无论如何,阿承对珵儿还是有点情义的。
于是,珵儿一说自己怀了孩子,大家便都觉得阿承和珵儿曾经好过,后来撕了。珵儿走投无路便拿孩子来要挟。
毕竟牵扯到阿承的亲生骨肉,谁敢大意呢?只能放珵儿进来了。
宁承听到珵儿那番胡说八道的话,头都疼了。他一边揉太阳穴,一边去开门。
门一开,珵儿就安静下来,而围观的人全给躲了。
珵儿冲他露出讨好的笑容,宁承却一把将她拉到房里,“啪”一声,关上门。
沫有话:宁承之后会十年之约的大范围,北月的结局在大番外里。
第1338章 宁承番外:收拾
房门被摔上之后,珵儿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面对发怒的阿承,说她不怕那一定是骗人的。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好几眼。
以前老觉得这家伙是个瞎子,如今怎么越看越觉得他好看呢?生气起来的样子比平常要帅气英俊一倍。
难不成是因为他没有带眼罩吗?
珵儿故作慌张,问说,“你,关门想做什么?”
“孩子呢?”宁承反问道。
珵儿嘿嘿笑出来,“我就是……”
还未解释完,宁承便打断了,“既然有了,那就拿掉。”
珵儿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懵着,却见他开门,冲外头喊,“来人,找个女大夫过来!”
珵儿终于意识到危险了,她转身想逃,宁承却又关上门,高大的身躯就靠在门上,挡着。
“我就是开个玩笑的,我是又重要的事情,想跟谈!”
“真的!”
“阿承,好歹咱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就给我个机会嘛。”
珵儿越看宁承那阴沉的脸,越慌张,说着说着,自己都心虚,说不下去了。
宁承就盯着她看,不说话。
她低下头,悻悻的,“我走,我现在就走,行了吧?”
“不行。”宁承冷冷说。
珵儿猛地抬头看来,“我永远都不着你了,行吧?“
“不行。”宁承又道。
“你到底想怎样?”珵儿大声问。
“把孩子拿掉,你就可以走。”宁承冷冷说。
“我又没孩子,你让我怎么拿掉?”珵儿都快哭了。
“我不管。”宁承无动于衷。他今天不给这个女人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保准她还会找上门。
就在这个时候,敲门声传来了,“承主子,大夫来了。”
宁承说,“告诉大夫,孩子很大,不必用药了,想别的办法。”
门外,众人都愣住了。
孩子很大?
珵儿那肚子一点儿都不大呀!怎么回事?
而被带过来的女大夫则一脸认真起来,说,“承老板,孩子大了还不用药,那就得用外力了。我得找些工具过来。”
“嗯。”宁承淡淡应了一声。
而珵儿整张脸都黑掉了,她无法想象“外力”有多残忍。她死死地盯着宁承看,一动不动的,像个雕塑。
时间,一点一点在流逝。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又传来了,说话的是大夫,“承老板,都准备好了,我可以进去了吗?”
宁承正要转身开门,谁知道,珵儿忽然就扑了过来,直接扑到宁承身上,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双脚缠住他的腰,相中宁承的唇,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宁承愣住了。
这辈子还从未触碰过这种柔软,他只觉得整个女人湿濡的唇,软得不像话!
珵儿其实也不曾亲吻过,她豁出去了一切,使劲地用力,使劲地亲,凌乱之际竟探入了宁承嘴中去。
宁承终于缓过神来了,冷不的用力将她推开。他像是本能的反应,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少力气,这一推,竟硬生生把珵儿给推飞了出去。珵儿撞墙上后摔了下来,她五体投地趴在地上,不动了。
宁承明显烦躁起来,一边抹嘴,一边朝她走来。
他踹了踹她,冷声,“起来!再装的话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狗!”
珵儿没动。
宁承又踹了她记下,见她还是没动,这才发现不对劲。他连忙蹲下去,把珵儿的脑袋抬起来看,这才见她昏迷了,额头磕伤,全是血。
宁承明显是怒的,他吐了口浊气,手一放,“噗通”一声,珵儿的脑袋就又磕在地上了。
“找死!”
宁承留下这两个字,便大步出门。
他出来,围观的众人便又全躲起来,就剩下女大夫和一个仆人站在门口。
“进去把人收拾了。”宁承怒声说完就走。
女大夫和仆人都被他那怒火腾腾的样子吓得不轻,见他离开之后,女大夫才反应慢半拍地点头,“好好!”
仆人本以为承主子是叫他去把珵儿收拾了,可见女大夫这反应,便以为自己误会了。
于是,他对女大夫说,“赶紧进去吧。不方便我就不进去了。”
女大夫匆匆进门,随手把门带上之后,才发现珵儿昏迷在地上,额头上血流不止。
这……
刚刚发生了什么呀?
她顾不上那么多,连忙走过去,第一件事就是帮珵儿止血,处理伤口。
血止住之后,她往珵儿平坦的小腹瞥了一眼,基本可以肯定这个女子没有怀孕了。
“这……”
她更加纳闷了,把脉之后就非常肯定珵儿没有怀孕!可承老板为什么说孩子很大,要拿掉?
刚刚那一句,“进去把人收拾了”又是什么意思?
女大夫着实想不通。她费劲了好大的劲才把珵儿拉到床榻上去。
想了半天之后,女大夫就出门了。她找了带她过来的那个仆人,认真说,“转告承老板,事情已经处理了。”
仆人对珵儿怀孕的事情始终一头雾水,听了这话,不懂装懂,付了诊金,“处理好了就好,就好。”
女大夫特别清醒仆人没有追问,要不,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就想着沉承老板还没回答,拿了诊金就走人。
于是,珵儿怀孕的事情就这么被当真了,在下人中传了起来。而珵儿也就睡在了宁承的床榻上。
宁承忙到深夜才回来,一进屋就看到珵儿蜷缩在他榻上呼呼大睡,他差点以为自己进错门了。
他不是交代了仆人把这个女人处理掉吗?怎么还在这里?
他正要找来仆人发火,就在这个时候,珵儿忽然喃喃呓语起来,“喝呀,来来来,满上满上!呵呵……”
“四爷,只要这笔买卖谈成了,今天桌上的酒,我全包了!您看这样,成不?”
“呵呵……不就十坛嘛。六爷,你把那批货收了,我再加一坛。要是醉了,随你们处置便是。”
……
她说了好一会儿梦话,全都跟酒有关,全都是生意场酒桌上的话。
宁承安安静静听着,不知不觉就在一旁坐下了。
“来呀,喝!不醉不归!”珵儿忽然大喊。
宁承扯了扯嘴角,似乎想做什么,在犹豫着。
“你喝不喝,你,就是你!”珵儿又喊,还把手伸到被子外来,像是握了个被子,端着。
宁承终于忍不住了,回了一声,“喝。”
珵儿还抬着手,大声问,“喝多少?”
宁承嘴角不自觉泛起浅笑,他问说,“你想喝多少?”
谁知道,珵儿忽然睁开眼睛,坐起来,特别激动地说,“阿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