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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感激地对于阳笑了笑,但随即连忙站好,又伸手去扶木樨。
木樨笑道:“我有妞儿扶着就好了,你的身子要不要紧?这一路你的下巴都尖了,你洗洗就歇下吧!”
从领路的丫头的口中得知,张瑛目前并不住在这里,这里是她们几个丫头住的。那个领路的丫头将她们领到了地方,也没说送洗脸水,上茶。就更不要说其他的一些东西。
妞儿冷哼一声:“这么不懂规矩,回头一定要好好的说说。难怪太太要派人过来,就这样的哪里能伺候好老爷。”她说了句便对木樨道,“姐姐先坐做,我去抬水。”
妞儿找了一圈也没有人愿意做事情,最后还是跟着来的粗实婆子跟小丫头烧了水,又随便弄了吃的,一行人草草的吃了,洗漱后便睡下了。
于阳是跟妞儿住一个屋,她打着哈欠便坐在了床上,在到了地方的那一刻,于阳就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力气都用尽了,她目前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觉。于阳直接倒在了床上,头一着枕头她便睡着了。
隔壁的屋子,木樨靠在墙上看着沉睡的红绡。她虽然困,但是她现在却没有心思睡,这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发现,就是那个妞儿跟于阳都没有什么对话,她并不是有意将她们俩放在一起,同她在一处是可以就近监视,可是这样也不利于她发现线索。这都快两个月了,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咚咚”窗户棱上传来轻微的响声。木樨警醒地坐直了身子:“谁?”
“老爷要见你。”一听是张瑛,木樨忙穿好衣裳,轻轻地走出了屋子,门外那个劲装男子亮了下手中的腰牌,木樨这才信了。不过她却道:“老爷命我……”
男子将手中的腰牌递给了她:“我替你看着。老爷的书房出门左拐,那有人。你给他这个,他自然会带了你去!”
木樨这才放心。他依言走了出去。
沉睡中的于阳被人推醒了,她不耐烦地蹭了蹭被子,拱了拱身子,含含糊糊地道:“妞儿,再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
可是妞儿偏不如她的意,依旧推着她:“醒醒,我跟你说几句话就让你睡。”
于阳不悦地坐了起来,拥着被子不住的打着瞌睡,她眼睛也不睁:“妞儿,你有什么事,就让我睡一下下,就一下下。”
“你叫我什么?”低声地笑让于阳一下惊醒了,这不是妞儿的声音,这低沉的声音,清朗的话语,是穆时风!
于阳睁开了双眼,惊愕的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穆时风:“穆大人…。。”她再一看就睡在自己边上的妞儿,“她……”
“不要紧,她醒不过来的。”穆时风侧了身子。示意于阳快些起来,便率先走到了外间。
于阳赶紧穿好了衣裳,走下了炕。外间没有烧炕,比里面要冷多了,只披了件薄棉衣的于阳一出来不由地打了个冷颤。
穆时风看着她,目光射到于阳身上的那一刻,于阳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冷颤,她忙跑回去换了一间厚棉衣穿上。
“这里比京城要冷很多,你要多注意身子。不能那么随意。”
穆时风吩咐一句于阳便应一声,她甚至对穆时风展示着自己身上的衣裳:“这么厚可以了,一点都不冷,我刚才是突然受冷。”
穆时风饶有兴致地看着先自己展示身上的衣裳到底有多厚的于阳,她就像个孩子,像个像大人显摆自己有什么好东西的孩子一样。
于阳看着穆时风盯着自己,又回想自己方才的行为不禁红了脸,她不是有意的,只是见到穆时风说自己不注意,想解释一番。
她低着头喃喃地道:“我晓得了,一定多穿些。”
“不是多穿,是穿暖和。”穆时风再次交待着。
于阳只得点头,其实她更想问的是,你就不怕冷么?穆时风没有穿大氅,似乎只是一身薄棉衣。这么冷的天,他就不怕么?
穆时风见她点了头,这才说起了正事。
“时间不是很多,我只能待一会儿。”穆时风让于阳坐下来,同她说着,“上回的事不是我有意违约,是我跟着英国公到西北来了。所以没能赴约,还请你不要有所怀疑。”
“我晓得,我听人说了。”于阳表示着自己真没觉得什么,说实话,不晓得事情经过的那些天她真的很难过,在她所有的希望都放在穆时风身上的时候,她对他倾注了很多的注意力,可是一旦他没有守约,于阳觉得所有的希望都被夺走了。
“不过,穆大人,这件事怎么样了?你不晓得这段时间真的有些诡异……”于阳觉得目前她可以只能对穆时风说这样的话了,“就是在你们走了不久,英国公夫人上门了,门口的护卫没让夫人进去。”
穆时风点了头,这他已经得到了消息。他知道,蒋氏就算是硬闯也闯不过那道关的。
“这其实没什么,只是出了这事后,马上就有人将我接出了英国公府,将我带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你怎么知道是出了英国公府?”穆时风随时的提问着。
“我在马车上坐了很久的。而且从马车上下来后,还换了小轿。我记得有外客来几乎都要在二门外换小轿的。显然我是到了一个新地方。”
穆时风没有做什么表态,他只是要求于阳继续说下去。
“开始我还以为那是英国公的别院,可是后来看了看,发现应该是七皇子的地方。“
“七皇子?“从于阳口中出来的这个称谓让穆时风很是惊讶了。怎么又有个七皇子在里面?“你为什么认为是七皇子?”
于阳道:“我只是自己觉得。我吃了大量用荔枝蜜做的点心,红儿说荔枝蜜这东西大多都是南边进贡来的,多数都是宫里头赏下来的,那回她还特地同我说了好多。这样贵重的东西用来做点心,而且每种点心都用了,实在是太奢侈了,除了跟宫里头亲近的府上怎么会这么浪费?再说,还有那些个摆设,真是太贵重了,有好些东西,我在英国公夫人的正房也只是见了一两件。可那里面真的是……太奢侈了。还有,你看看这个……”
于阳摸出她顺出来的匕首送给了穆时风:“你看这个,就放在我住的屋子里。”
穆时风接过匕首瞧了瞧,他在手中如变花一般打了个旋转,有重新将匕首递还给于阳,不过他却是用柄首对着于阳。
“这东西还算不错,你就放在身边好了。不过要是防身的话,还是这个好了。”穆时风从靴筒里摸出一把青色外表包裹的匕首递给了于阳,“这个小巧也轻便,也不像那个那么显眼,你用这个好了。”
于阳接过了匕首,她尝试着开了剑鞘,只露出了一点点的剑身,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这是好东西,于阳将匕首退了回去:“这么好的东西我不能要,这个……”于阳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虽然这是她顺来的,但是她显然是不能回到“七皇子府”的,所以这就算是她的好了。“我有这个就行了。”
穆时风依旧僵匕首塞给了于阳:“多一样总是好的。”他看着于阳收起了匕首这才道,“这些你就认为那是七皇子府么?”
“要不然呢?”听穆时风这么说于阳也觉得有些不像,可是自己说看到的一切都是说明了这个啊!为什么自己待的地方比张瑛的英国公府布局还要奢侈,为什么张瑛要把她弄出去?换个地方不是更让人感到怀疑么?
穆时风点了头:“也就是说英国公这次叫你过来其实是为了跟七皇子谈交易?”
“交易?”于阳不明白,“可是我不是七皇子的人啊!”
穆时风微微垂了眼:“我晓得你不是。但是旁人却不那么认为。”
于阳敏感地觉察到穆时风的情绪有些微变,难道是因为英国公跟七皇子的交易?这让穆时风感到头疼?是了!穆时风是太子的人啊!
穆时风沉思着。川陕粮道被七皇子的人所控制,大军所用军需粮草全要在那中转,万一有一日停顿,这几十万大军就被困死在了这里。若是七皇子想在京城有什么动静,这几十万大军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想到这,穆时风觉得事态严重。
可是张瑛此时选择用于阳,说实话并不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如果想不利用于阳的话,如今只有尽快结束战争,可是一到动静哒哒人便鲜少发动进攻,最快也要到明年开春。
“穆大人……”于阳轻轻地唤着穆时风,不是说时间不多,所以要快些么?可是他怎么跑到这里来发呆了?
穆时风收起了心神,歉意地对于阳笑了笑:“你说什么?”
于阳摇摇头。她什么也没说。
“哦!你以为英国公身子不好家里派了人过来伺候不过是一个幌子,其实不是的,英国公的身子是有些不大好。他现在住在这,过些日子还是要回大营的。”
“哦。”
“我也不能常来这儿,万事你要小心,最好不要到处乱走,既然你跟那个妞儿好,就常在一处。旁人若单独叫你做什么或去什么地方你都要留个意。”穆时风手现在担心的是张瑛的交易,他不晓得张瑛要如何运用于阳。
“是。”关系到她小命的事情她一定注意了。
穆时风想了想,打算这件事还是要说出来,至少要让她知道,至少遇到了事情她不会闷在心里,而自己也能在第一时间知晓:“若是有什么难办的要紧的事你就跟和乐说。”
和乐!那个守院子的护卫,那不是张瑛的人么?他是穆时风的人?!只是她一路并没见到这个人啊!
“他这次也来了,不过是打前站的,你没见着。”其实这也是故意的,是以防让人家知晓,就算和乐跟着一起来了,他也不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穆时风为了让于阳能相信和乐,特地道,“他是值得信任的人。”
于阳点了头。她不相信和乐,但是她却相信穆时风:“我相信。你说的我一定相信。”
她坚信的眼神让穆时风心跳微微一顿,他本想问问这丫头为什么那么相信自己,可是他真的要走了。穆时风站起身,向门外走着,他今日还有别的事,现在只能抽出这么一点点的时间来,不过能顺利到达便好了,毕竟从大营到这里要比到京城近许多,他也方便知道消息,“你的事我已经在准备了,你不要急。”
穆时风临走的话无疑给于阳带了颗定心丸,不过,准备……不要急……时间要很长,显然不容易。真是多谢他了,都她这样的人办事都这样的细致,真是太感激了。不过也是,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不嫌弃自己是个逃难的脏女孩,亲自为她洗脚还为她上药。
于阳握着穆时风送给自己的那把匕首,微微一笑。她拿出那把镶铁把桃金皮鞘小匕首放到自己的枕头下,而那把匕首贴身收起,紧紧地护卫着她。
第二日,于阳还是妞儿推起来的:“快起来,快起来。都要吃午饭了,还睡!”
于阳瞬间爬了起来,已经要吃午饭了,自己睡得也太久了吧。可再一看妞儿自己,她也是拥着被子,显然还未起身。
于阳又想躺下去,昨晚穆时风走后,她很久都没睡着,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可是好像只睡了一会儿,她就被妞儿推醒了。
于阳抓着被子轻轻地哀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