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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瞧了瞧,挥手剩下的人退下,屋里只剩下她跟张瑛两人,她为张瑛续了茶,侧坐在一边:“老爷看着那丫头可好?”
张瑛没吃茶,反而是笑着看着蒋氏:“夫人是说……呵呵。”他笑着摇了摇头。
蒋氏被张瑛看出了心思,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仍旧要显示出自己的大度来:“那丫头虽说模样差了些,可是品性还是不错的,老爷若是想要抬举她。我就叫她过来谢恩。”
“夫人瞧着我是色中恶鬼?”
蒋氏忙道:“并不是这样意思。我瞧着老爷像是很中意她,想要……”她瞧着张瑛的面色,随时转变自己的意思,“哥儿只一个人孤单了些,若是有兄弟也热闹一些。或许,老爷是……”蒋氏大胆的道,“老爷赏她,是要她绝了对桑寿的念想?”
张瑛抿了口茶汁:“念想不念想的另说。我听桑寿说起,她有亲戚在京城,还是住在冰盏胡同……”
蒋氏一开始还没明白,见张瑛挑了眉毛,顿时醒悟过来:“冰盏胡同如今住的大多是皇上在潜邸时的下人,老爷是说,阳妮子的亲戚会是皇上在潜邸的下人?”
张瑛没说话,他只是喝茶。
蒋氏那里的脑子已经转了起来。如今在冰盏胡同住的下人大部分是没有授官的,或者是说年老而儿孙在外者,方才阳妮子说她亲戚已经找不着,难道是说如今授官在外。这么说,是很得万岁任用的。她想起皇后日前淡淡的抱怨过,皇上在潜邸的下人她都用不上,不能为七皇子护驾。如果可以通过于阳拉近七皇子与皇上在潜邸下人的距离。那么日后七皇子登基后,她英国公府更是另一重天地了。
“老爷是说要给阳妮子寻亲戚?这么说来,她家还是皇上用过的人,我是不敢用了,日后就叫她一个人……”
张瑛摆着手:“亲戚也是要找的。至于别的,你就不用太过多想。既然儿子喜欢她,那就让她待在儿子那!”
蒋氏立马应下:“还是老爷想的周道。”这不是她奉承张瑛,而是真觉得张瑛的法子妙,跟小孩子拉近关系,儿子自然同阳妮子亲近,日后说起话来也方便,而事实上儿子本身就喜欢她,也没什么明显的拉拢。
于阳将男婴抱回之后,温嫂子同凤儿便接了手,她退出了屋子,回到自己的住处。屋里有了灯火,紫绢已经在屋里了,见于阳回来,趿鞋相迎:“你回来了,热不热?还有些冰绿豆汤,你快喝了吧。”
于阳谢了她,紫绢忙转身端了过来,托盘里还放了个梅花碟,上面还着几块淡黄色长方块的点心。凑在灯下细看,却是细腻如滑仿若凝脂,有些像蒋氏屋里的田黄石。
紫绢看着于阳在看那点心,笑着道:“专门给你留的,豌豆黄,尝尝。这可是稀罕东西。皇后娘娘赏下的。”
这是给她的?于阳略微感到诧异。既然是皇后赏的,也应该是蒋氏吃的,怎么会到了紫绢这里,还有她于阳的份?
紫绢哪里不晓得于阳的心思,她抿口笑了,亲手拈了一块递到于阳面前:“太太赏给我们。我想着你从来就没有吃过,因此专门给你要了几块,你快吃吧!”
对自己那么殷勤,是因为张瑛的侧目么?
“我不喜欢吃甜的,姐姐吃好了。”于阳推开到了嘴边的豌豆黄。
紫绢略微有些惊讶:“你不喜欢吃甜的啊,那你喜欢吃什么?你跟我说,以后我帮你留意着。”
紫绢过于热情让于阳很是不适应,她却是点头:“知道,我若是有想吃的东西,一定同姐姐说。”她取过针线,做着活计,想借此让紫绢收口。
可是紫绢并不如她的意。挨在她身边坐下,凑在近前看着她做针线,口里不住的发出啧啧的声音:“妹妹的活计果然是好,够细致,我可比不上。这花绣的,黄绫姐姐都绣不出这样的来。”
于阳停下手中的针线,她想告诉紫绢。自己的针线并不好,所谓的比黄绫的针线活还要好,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黄绫的绣活如何,她是亲眼见过的。
紫绢瞧于阳停下手,从她手中抽走绣绷,反复地看着:“真好看,妹妹把这个给我吧!”
于阳点了点头。张瑛的注目果然是要命,紫绢这样的人,都来迎合她,这风向果然很重要。她自嘲地笑了笑。
“紫绢姐姐在么?”外头有小丫头在叫着。
紫绢应了声挑了帘子出去。只听得外头小丫头在说:“木槿姐姐请姐姐过去,说要劳烦姐姐打几个络子。”
紫绢有些不耐烦:“这么晚了,明儿再说吧!”
小丫头央求着道:“好姐姐,你这么一回去,我的差事就办砸了。不过是起络子,我听说是要给老爷准备的,姐姐……”
紫绢忙应下,进屋歉意地对于阳笑了笑:“木槿真是的,这么玩还来找我,你若是累了,就先睡吧,不用等我。不留灯也没关系的。”
于阳点头表示自己晓得了。终于走了,她终于可以清静了,只是心里却安不下来。对照着张瑛今日提及的话,于阳认为,阳妮子对自己的告诫是真的了。张瑛不会无缘无故地赏人,更不会无缘无故地单单赏她,还是问自己要什么,并且允诺若是她想要什么刀时候跟他和蒋氏说。这么大的赏赐实在是令她难以消受。对她那么大方,显然是有什么谋求的。在她身上唯一能谋求的那只有一个——她跟桑寿的关系。也就是张瑛认为她跟桑寿还有什么。
桑寿有出息,张瑛自然会拉拢他,而沈云英,张瑛又不能打自家仆人的脸,因此便只有对自己下令。只要她断了心思,他英国公张瑛什么都会满足她。
“阳妮子,你在么?”
有人叫她,挑了帘子进来却是木樨,她手中也提着一个蓝布包儿,大大的,很沉,垂地很低很低。
“木樨姐姐。您快请进。”于阳趿了鞋子从炕上下来。
木樨摆摆手,将手中的蓝布包给她搁在了炕上:“这个是给你的。专门给你的。”木樨以为深长地说着,她双眼中流露出淡淡的神采让于阳更是好奇。她的眼神意味着什么?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谁给的?”
木樨没有回答,只是丢了个自己去想的眼神便离开了。
于阳打开蓝布包,里面又是一套三国演义,怎么又是三国演义,为什么会是三国演义。
她倒在炕上。双手枕在脑后,静静地想着心思。
是谁,是谁送给自己三国演义的。上一次的是谁?这一次的又是谁?难道说上一次跟这一次的是同一个人?
是桑寿么?
除了桑寿,这个府里还有谁知道自己是认识字的。
可是,桑寿能使动木樨么?
于阳的脑袋里充斥着大大的问号。她猛地坐起身子,随意的翻着书页,那么想知道三国最后的结局是什么样的她,一点也不想看书。她翻了几页又丢开了手,又重新躺回了炕上。
如果不是桑寿,木樨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来呢?
他为什么要连着送两次书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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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姨娘 第四章 赵天师来了
紫绢回来后,瞧着于阳一副有心事的样子。更想从她口中套话了。可是无论她怎么说,于阳却总是不开口,她也逐渐放弃了撬开于阳的嘴。这丫头一向嘴紧,不过到底是什么事?她真是好奇。
于阳闷着不说话,屋外下着大雨,紫绢觉得屋里更是沉闷,她做了没几针针线也丢开了手,吹了灯睡下。
于阳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房梁,盯在一点,心里盘算着。
桑寿为何要连着两次送同一本书给自己,难道是说他在给自己什么暗示不成?
她想起先生以前说三国时,曾经提到过鸡肋一话。曹操当时下令的撤退命令便是鸡肋,难道说,桑寿连着送三国给自己是要说明有事情要在自己身边发生。
可究竟是什么暗示呢?
于阳闭上眼,细细地想着两套三国。第一套是有注解,第二套的纸张却显得老旧,这是要说明什么?有注解,纸张老旧……
她突然睁开了双眼,目光炯炯地看着房梁。
不对,她想错了。她完全想错了。这两套书不大可能是桑寿送给自己的,而且应该也没有那些所谓的含义。
第一套书有注解,而且还是拿笔新写上去的,那日她翻看的时候,记得笔墨清新,而且还有一股墨香味,桑寿并不认得字,而且送来的时机也不对。
她从桑家回来就接到了槐花送来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桑寿呢?
再说第二套三国,纸张老旧,显然是有些年头的了,但是瞧着纸张却是上好的。即使她不晓得书是什么版本的,但也知道这种有年头的书,价值不菲。桑寿菲薄的俸禄怎么可能能买的起?
不是桑寿的话,那又会是谁呢?是谁送给自己的呢?
她想了又想,知道她认识字的,却是只有桑寿一个人。自相矛盾的说法,让于阳心里又涌起浓浓地疑惑。这****,她翻来覆去,想了许久。
紫绢在被窝里伸了懒腰,坐起来:“好热啊!”她又瞧了身边的于阳,见她已经睁开了眼,笑着道,“你已经醒了。怎么不叫我?”
猛然间听到有人在说话,于阳终于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她转头看向了窗外。外头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撑起身子:“哦,我也才醒,还有些迷瞪。”
紫绢却是不再理她。而是起身开始梳妆,她的脑子里盘算着今日要穿什么的好。
于阳随意梳了头,将脸埋入了冷水之中。她现在才发现脑袋沉沉地,头重脚轻,这****没睡,就这样的难受,实在是不舒服。
她要清醒清醒自己的脑子,好仔细地想想一些事情。
才她呼吸不过来的时候,她终于放弃了,抬起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还是能吸气感到舒服。胸腔憋得都有些疼了,心跳也感到快了许多。
紫绢看着于阳大口大口呼吸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终于收拾好的她开门出去了。
张瑛的一句话给于阳带来的不是紫绢一个人的奉承,而是大部分的人讨好,厨房给她送来的早饭就是上好的。
清脆爽口的乳瓜,鲜美的黄豆酱,还有一叠金黄的火腿丁摊饼。
而这边,小丫头殷勤的跑过来伺候她;送来丝线,把她昨日才送去洗的衣裳也送了过来。一时间。阳妮子姐姐的,叫个不停。
她嫌烦,将小丫头们都打发出去了,她并不在乎这些小丫头会在背后怎么说她,她又不需要她们说自己一句好才能活下去。
她取了一条汗巾子绣着上面的花儿。才扎了半朵,就听见外面有人叫她。
于阳心神不宁,顿时扎了手指,她挤了血珠,问道:“什么事?!”她的声音略带着一丝的不快。
显然门外的人被她不快的语气有些吓着了。畏畏缩缩地掀了帘子,缩手缩脚地走了进来:“阳妮子……是我……”
是红绡!
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一双未哭先含泪的美眸让于阳为之一动。
进府以后于阳长高了许多,肉也多长了一些,而红绫还是同以前一样,腰身似乎更细了些。
“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