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就会认为二小姐和大小姐犯冲,克着大小姐了。
刘奶娘拉了绿叶到厢房里,神色俱厉地将她训斥了一通:“这种话是你能说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其他院里的人听到这话。会以为是二小姐克大小姐,可不许再说了。万一旁人以为。你这是挑驳她们姐妹感情,我瞧你也别在陈家大院了,赶紧的回乡下庄子吧。”
绿叶一听这话,忙道:“刘奶娘,我错了,我就是随便说。哪有那意思。”
“你和绿枝都是与大小姐一起长大的,你心疼大小姐我理解,但正因为你们是大小姐身边,说话更得沉稳些。”
绿叶自觉错了,也不敢顶撞。只是连连赔不是。
陈湘如病了,早前两天原是咳嗽流鼻涕,后来竟也发了场高烧。
陈相富听说的时候,是在老夫人屋里。
刘奶娘正在禀事:“大小姐昨晚头疼得厉害,近四更了才勉强睡着,原想来给老夫人请安的,又怕把病气过给了老夫人……”
今儿是休沐日,陈相富兄弟不去家学,陈相贵惊道:“大姐姐病了?我是觉着有几日没见到她。”
陈相富倒听他身边的婆子下人说了,“是被二姐姐过的病气吧?”
刘奶娘没答话。
老夫人轻叹地道:“你小心服侍着,回头请李老郎中来一趟,如儿的事多,这家里家外都靠她打点,她这病了可怎么好。”
刘奶娘应答一声“是”。
一边立着的陈湘妮,用稚嫩的声音道:“祖母,下人们都说,是二姐姐克着大姐姐呢。这么多年了,大姐姐从没像这回这样呢,以前虽然也感染风寒,没两日就好了,可这回都好些天。”
陈相贵想着都是自家姐姐,也不知这些话是怎么出来的,生病原是再正常不过的,可先是陈湘娟病,再是陈湘如病了好些天,全挤到一块了,难怪下人们要胡乱议论。
老夫人道:“赵婆子,放出话去,谁再这样胡说八道就赶出陈家大院。”
赵婆子应了。
虽然,对于二小姐,老夫人是越来越失望,可到底也是她的孙女,她绝不允许有人这样非议二小姐。
陈相贵道:“二哥,我们去看看大姐姐吧。”
刘奶娘忙道:“二爷、三爷可不能去,大小姐就怕把病气过给你们呢,这两日连我和绿枝都喝着治风寒的汤药呢。
今儿一早,大小姐让绿叶和绿萼去铺子上查看了,绿萼是个心细的,有什么事,回来都细细地禀给大小姐。”
“如儿真是不易,都病成这样了,还挂着家里家外的事。”老夫人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个孙儿,只盼着他们能快些长大,支撑起这偌大的家业,也不用她日夜瞧着揪心。
转而,老夫人似想到了什么,笑盈盈地问:“你们兄弟俩,谁愿意承继家业,承继这世袭的郎中官职?”
陈相富张着嘴儿,没想到老夫人会突然问这话,扭头看着陈相贵。
陈相贵正吃着糕点,“祖母,长幼有别,二哥是嫡长,自是二哥承继,我想好好读书。”
近来陈将宏没少夸赞陈相贵。直说他是块读书的料,陈相贵又想到父亲生前的期望,也说过类似的话,越发觉得自己能在读书上有出息。
老夫人微微点头,“贵儿用心读书,莫辜负了你大姐和我的期望。要是你爹泉下有知,晓得你读书用功,也会觉得欣慰的。”
“是。”
很显然,老夫人对陈相贵这话觉得很满意,又看着陈相富。
陈相富没心没肺地问:“不是还有大哥吗?大哥以后是会回来的吧?祖母,我觉得将生叔许是知道大哥在哪儿……”
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相贵伸手拽了一下,“二哥,祖母在问旁的,你干嘛说这个惹祖母不高兴。”
陈相和也是老夫人的孙儿。即便是个庶子,可那也是血脉至亲,陈相和离家出走,音讯全无,至今已有一年多了,平日因跟前还有几个孙儿、孙女,老夫人倒很少想念,这会子被陈相富一提。还真有些想陈相和。
陈相富忙道:“祖母觉得我该做郎中,那我就做郎中。要是祖母不让我做,我就跟大姐学习打理家业。”
老夫人面露责备,“那你自己想不想做官?”
陈相富扬着头,自打陈湘如说服了老夫人,让他们兄弟都学了武功,读书的兴致更浅了。习武的兴头日渐增长,要做官吗?他问自己,想了良久,方道:“想!我是家里的男丁,本就该撑起家业的。我要快点长大,这样祖母和大姐就不用这样辛苦了。”
最后这句,老夫人爱听,笑道:“知道就好。你们兄弟可都是家里的希望和期盼,既然富儿想做官,就得有个做官的样子,你现在得好好学本事,可不许贪玩。”
“回祖母,我不是玩,我是在用心学武咧。”
老夫人的手不经意地搁到案上,指点有序地舞蹈着,轻叩着案面,传出低低的声音,她这个动作,赵婆子和刘奶娘知道:又是在想什么事了。
赵婆子低声对陈湘妮道:“三小姐,你去与姨娘说,大小姐病了,淑华苑的吃食得清淡和精致些。”
陈湘妮应了一声,吩咐桃桃去传话。
陈相贵见老夫人似有心事,起身抱拳一揖:“祖母,我回书房读书去了。”
马庆这两年在江宁府,没怎么帮衬上陈家,反而是陈家处处帮衬着他,就连江宁织造府的画师进美人别苑,这也是湘如放弃了陈家的入驻资格。这少年行事欠稳,且与陈湘娟又有些瓜葛,马庆是个贪心又有野心的人。
还有一年多,孝期就该满了,她必须得趁早有个准备。
就是织造府那边,上上下下的人对马庆也多有不满。
马庆行事小气,到江宁府这么久了,就没主动请同僚们吃过饭,就算一起吃过几回饭,也是织造府公中的银子。这些都没事,可老夫人又听说织造府账房的账目有些亏空,虽现在是一万多两银子,再往后就难说了。
陈相贵见老夫人想得沉着没反应,退出上房。
陈相富有些好奇,对赵婆子道:“小心服侍老夫人。”
赵婆子笑了,这二爷如今也知道关心人了。
陈湘妮见老夫人在想事,乖巧又温顺地蓄了热茶,静静地坐在一边看《女德》手指逐字从每一个字掠过,又拿了《三字经》再逐字读了一遍。
赵婆子轻声道:“咦,三小姐都会读两本书了呢。”
“都是祖母教得好。”
老夫人心下想了许多,回过神时,却见屋子里就剩她和陈湘妮了,“你二哥、三哥都走了?”
陈湘妮笑道:“三哥要回书房读书,二哥去学本事了。”
“你竟打趣起你哥哥来,回头知道了不饶你。”
陈湘妮笑了起来,“祖母,我给你背《三字经》可好?”
“好。”
陈湘妮的声音在上房里的响起。(未完待续。。)
第138章 敲打
四月二十六,老金原说好要启程去范阳,可二十五这日盼了一天也没等到陈湘如,次日一早,早前约好的几个人便找过来了。
老金急得挠头:“我去找大小姐问问。”
到了绸缎庄一打听,才知道陈湘如病倒了,连赵文也有十多天没见到陈湘如了,只听绿叶说病得很重,郎中吩咐不能吹风。
老金急得跺脚,想进去瞧瞧,可他又进不了陈家大院。
正在西门外打转,就见绿叶和绿萼出来了。
老金打了千儿:“绿叶姑娘,大小姐可好些了,我都跑两天了,这马上就五月了呢,五月初二是个黄道吉日。”
绿萼上了马车,久不见绿叶上来,挑起帘子道:“你可还去店铺?”
绿叶咧嘴笑了一下,“你先等会儿,这是庄子上的人,有人请示大小姐,我去通禀。”
绿萼不作他想,在这陈家大院,把份内的事做好,主子就会很高兴,不该管的管了,这就是多事。
绿叶一路跑回淑华苑,见绿枝在一边服侍,轻咳了一下:“大小姐,你是不是忘了件事,上回你答应秋果庄老金的事。”
陈湘如半依在榻上,被她一提,立时就想起了,“今儿什么日子?”
“四月二十八。”
她愤愤瞪了一眼,“臭丫头,不是让你帮我记着么?”
绿叶不好意思地垂首,“奴婢一忙就给忘了。”
陈湘如对绿枝道:“你去忙,有绿叶陪我。”
绿叶道:“绿萼还没走呢,在外头等着。”
“绿枝,让刘奶娘陪绿萼去查看店铺。”
绿枝应声“是”,出门找了个跑腿的粗使丫头。让她去传话。
陈湘如令绿叶取了自己的盒子来,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套,又取了二千两银票出来,将东西装到信套里,叮嘱了一阵。
绿叶接了信套,转身到西门。
绿萼出门坐的马车已经不见了。心里讷然:不是让绿萼等着么,转眼就走了。
绿叶正张望着,老金走了过来:“是大小姐的奶娘陪那姑娘出门了。”
绿叶道:“这是范阳大兴庄良田《证契文书》,统共是七百八十亩地,大小姐又备了二千两银票,说是你们到那边,若是有什么欠缺的,瞧着添补。还有,大小姐说。往后有什么事让你通过顺风镖局递信,说顺风镖局比驿站的信走得快。”
老金欢喜地接过信套,看了一眼,里面一纸文书和两张银票,皆是一千两一张的,心头大喜,大小姐这是信任他啊,将这么多银票交给他保管。就凭大小姐的救命之恩,他老金这辈子都还不完了。更别说还如此重用他、信任他,就是替大小姐死了他也甘愿。
绿叶又继续道:“大小姐还说,你们若是要动身,最好与顺风镖局结伴,这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他也老大不小了,这冲动的性子也得收收。别动不动就与人打架,小心着了别人的道,被人算计了……”
老金连连应是。
绿叶扬着头:“大小姐还说什么了?”这可是贵重东西,都不能忘了。
老金笑道:“我这就去顺风镖局打听,看他们什么时候动身?”
“你可别乱花银子。陈家也有规矩,听大小姐说你是会识字的,得把账簿弄好了,一分一毫都不出岔子,你干得好了,大小姐是会重用的……”
“是!是。”
绿叶又在那儿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说到后面,把自己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老金心里着急,又不敢开罪了她,只得耐着性子在那儿听。
而西门的下人,却见绿叶与一个男子说话,有人大叫一声:“绿叶姐姐,他是你家亲戚么?”
绿叶这才回过神来,道:“你先去吧,我得给大小姐回话了。”
老金应了声“绿叶姑娘走好”,转身飞野似地离去。
绿叶回来时,把事儿回了,又细细地说了自己说哪些话。
陈湘如听得直蹙眉头:“你比刘奶娘还啰嗦。”
绿叶错愕,她不是最烦刘奶娘训人,一训起来没完没了,同样的话要重复好几遍,听得人都能起茧子。
转眼就到了端午佳节。
老夫人特意让陈湘娟出了淑芳苑,到上房与家人一起过节。
陈湘娟一大早过来请安的时候,正巧陈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