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夫人道:“今儿一早你去了陈家庄,所为何事?”
陈湘如并没打算隐瞒一二,坦然道:“去拜访了十三叔,他为人正直,想请他出面去官衙把将生叔捞出来。”
以陈湘如与周八的私交,只要她一句话,周八就会出面相助。
老夫人微眯着双眼,不明白陈湘如为何要舍近求远、兜绕这么一大圈子。
只听有人在上房后头大喝一声:“谁?谁在那儿偷听!”
读友亲,鞠躬求推荐票!求收藏票!明天就要上架了,上架将会爆更,期盼大家一如既往的关注哦!谢谢。
第083章 偷听者
ps: ps:求粉红票了!(*^__^*):读友亲,如果你手里还有粉红,请投给该文哦!谢谢!
这一嗓子,立时就听到一个少年的声音:“谁偷听了,我在这儿抓蛐蛐呢?”
“大爷真会说笑,如今冬天了,哪里还有蛐蛐?”
偷听?
那人是陈相和。
也就是说,陈相和不是一次、两次在上房后窗下偷听人说话了。
难怪婆子一回去,就引来了四老太太一家,还说了那番话,定是有人从中挑拨,而这个人自然就是陈相和了。
“大爷偷没偷听,且去老夫人房里说个明白,我们几个可是都瞧得真真的,大爷就是在那儿偷听呢。”
刘奶娘气势逼人。
老夫人搁下碗,看着两名粗壮的婆子押进了陈相和,一双眸子冽凛地看着陈相和。
“祖母,我真是听到墙下草丛里有蛐蛐在叫,这才要抓蛐蛐儿的。”
陈湘如审视着他:一袭华贵的茧绸袍子,在吃用上,陈相和是与陈相富兄弟一样的,听说在课堂上,陈相和处处打压陈相富,早前大姨娘得势,连先生也偏着他,大姨娘被赶出陈家大院后,陈相富兄弟学业进步了不少,一则源于他们的努力,二则是先生在用心教。
陈湘妮想着她与陈相和都寄在二姨娘名下,原是亲近的兄妹,问道:“大哥用过午食没?”
陈相和冷声道:“吃过了。”
陈湘如道:“祖母,四老太太昨儿缘何闹上门来,是因为有人挑唆四房婆子,说我不会真心捞十一老爷出狱。”她与刘奶娘使了个眼色。
刘奶娘便将调查到的事儿,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陈相和听罢,脸色剧变。厉声道:“她胡说!她胡说!昨儿那个时辰,我在书房读书,怎会去挑唆那婆子。”
她说的是有人,又不是指陈相和,可这会儿陈相和竟说是陈湘如特指他。这不是摆明了承认是他做的?
“大弟还要撒谎?那婆子给了你五钱碎银子,你就把什么都说了。若你能证明那个时辰你在书房读书。可有人证?”
人证?
就算先生还和以前一样偏着他,可如今先生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哪敢说谎话。
他身边的小厮、下人全都是新换的,没一个是早前的人。
大姨娘重用的人早就被换到乡下庄子了,有些心腹也被变卖了。
“大弟,你过往如何我都可以容忍,可是你给陈家大院带来困饶和麻烦,我便不能容许,人证俱在。你还要否认?你刚才真没有偷听吗?”
一个胖婆子道:“禀老夫人、大小姐,大爷若是捉蛐蛐为何将耳朵贴到窗下,站在那儿许久都不见动一下。还有,花木房的陈二牛说,他不止一次看大爷贴在上房窗下了,老夫人可以宣陈二牛来回话,他就在外头候着。”
这也是她的孙儿。
庶出就是庶出,竟干出这等扶不上墙的事。小小年纪就学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偷人说话。这岂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能干的事儿。
老夫人道不出的失望。
刘奶娘令人带进了陈二牛。
陈二牛绘声绘色地说了自己发现陈相和在上房后窗偷听的事,某月某日某个时辰说得甚是详细,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竟发现了三次之久。
赵婆子道:“既是如此,为何早前不说。”
“早前,只当大爷是小孩子心性。直至昨儿二管家的着人调查四老太太听了闲话入府大闹的事,小的才留了心。”
老夫人冰凉异常,若这孩子是陈相富,陈湘如就会偏袒几分,可因是陈相和。陈湘如就把这事掀开来说,就这一点,怎不让她寒心,就算陈湘如不喜欢陈相和,到底是她的弟弟。
老夫人道:“湘如,你说今儿这事怎么处置?”
不再唤她“如儿”,而是“湘如”,可见老夫人心里有气。
陈湘如道:“我是长姐,相和做错了事我也有责任。我和大弟都罚半年月例银子。”
自罚月例?
陈相和心下冷笑,陈湘如掌理偌大的家业,手里哪会短缺银子,可他则不同,得用这月例买笔墨,还得偶尔买些零嘴,一罚还是半年。
“祖母,因为大姨娘的事,相和对我心生怨恨,我也不好管教。我想了许久,就让相和与二爷他们一样,也学些武功。”
陈相和眼睛晶亮,他没想到陈湘如会这么说,原早前不让他学武是老夫人的意思,可陈湘如却要他和陈相富一样。
老夫人问道:“相和,你意下如何?”
这算什么?
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又赏他一个甜枣。
他不接受!
是的,绝不接受。
要学武功,他只跟天下最好的武功师傅学,才不跟那个自以为是高手的人学呢。
陈相和更不想违了老夫人的意思,抱拳道:“孙儿听从祖母安排。”
“往后不可再到后窗下偷听说话。”
“孙儿遵命!”
发现了他偷听,没有打骂,也没有处罚,可就是这把事儿掀开来看,足可以让所有人都瞧不起陈相和。
陈湘如不紧不慢地道:“祖母信佛,我想在上房后头建一座佛堂,不知祖母以为如何?”
往后上房内再议事,也听不到任何话语,因为那儿隔了座佛堂。
可陈家大院原是有一座佛堂的,是单独的一处,不仅是主子,便是丫头、婆子偶尔也会去烧香。
她摆明就是想防止旁人再在后窗下偷听。
她说到底还是不相信陈相和。
陈相和就算答应了不偷听,可这些日子以来,听到了多少隐秘事,他又岂会不听的。
“佛堂么?”老夫人反问,不由笑了起来,“哈哈。正有此意,就着风水先生进府查看,若是可以就建吧。”
老夫人是个聪明人,她心下明白陈湘如的真实用意。但是,这上房谈的许多都是大事、隐秘之事,是不能外传出去的。她之所以同意也是不想走漏了太多的消息。
“是。”陈湘如看了眼陈相和。
陈相富兄弟从外头进来,行了礼,笑道:“今儿的人怪齐的,除了二姐都在了啊。哈哈……我还没吃饱,赵婆子给我添半碗饭来。”
陈相贵温和得体,笑盈盈地问:“大哥近来想大姨娘了?”
陈相和一脸趣青,早不提、晚不提,这个时候问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相富接过话道:“祖母。大哥一定是想大姨娘了,听说前儿夜里他去庵堂瞧大姨娘呢,昨儿早上读书时,那双眼又红又肿呢。”
老夫人咬着牙齿,大姨娘失德,到了如今陈相和还念着她,还跑去瞧她。“相和,坐下一起用饭。用过饭就回去读书。”幸好早前没应他学武的事,道:“相富、相贵学武是为了强身健体。相和的身子打小就强壮,不必习武,就安心读书,将来好考个功名。”
早前老夫人分明有缓和之意,这一回头还是不同意他习武。
虽然老夫人给他做了冬褙,可在心里他这个长孙到底比不得赵氏留下的四个儿女。只有他们才能得老夫人疼爱。
陈相和耷拉着脑袋,“祖母,孙儿已经用过饭了,先告退,改日再来给祖母请安。”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出了院门,屈辱、委屈的眼泪就涌了出来,他拼命不让他流出眼眶,而是仰头望天,把泪水生生地收了回去,酸涩了鼻腔,酸涩了心。
这个家,很冷!
再也让他感受不到半分的温暖。
吃饭的时候,陈相富口直心快地道:“大姐,听说兴国公府送来的那箱谢礼,二姐只将一对瓷瓶、一对倭镜、两对瓷坠儿入到库房,这是真的吗?”
那可是一箱子的东西,哪里才这么几样,分明就是说陈湘娟给贪了。
老夫人凝了一下。
这原是家丑,要瞒着众人的,可这会子连陈相富都知道了。
陈湘如轻斥道:“不好好读书,这话儿是听谁说的?”
“大姐要瞒着我们不成?二姐还真是,都是自家的东西,她何必这样做?我还真是搞不懂。”
老夫人是一早就知道陈湘娟做的这些事,这也是她为什么收回陈湘娟打理内宅之权的缘故,陈湘娟的私心太重,她对马庆都比对弟弟们好。在这一点上,陈湘如是大度的,也是一个好姐姐,她宁可不要好东西,也会省下来留给弟弟,这也是老夫人最看重之处。
还有一点,那便陈湘娟的出身,虽然这些年老夫人努力想忘掉这点,可近来陈湘娟办的几件事,都让她不满。
陈相富不解地道:“二姐藏私,难不成是要攒嫁妆?”
陈湘如瞧出老夫人心情不好,“不许胡说,快吃饭,一会儿又要去读书了。过几日就是沐休日,我可是要考较功课的哦。”
陈湘妮才不管这些琐事,反正她有自己的嫁妆,也有族人为证,待她大了,这些东西都会给她。虽说不能与陈湘如姐妹的比,但够她一辈子吃用了。
陈相贵不大说话,但一旦开口就能一击即中。
陈相富挠了挠头皮,与陈相贵挤了挤眼。
陈相贵偏装作未见。
陈相富气哼哼地吐着粗气,道:“祖母,不如你也给大哥、二姐分一份家业、嫁妆吧,就像对三妹妹那样。”
老夫人一惊,早前陈湘如那样说,是因心疼二姨娘,可现下陈相富说这样的话,老夫人怎不意外,她还好好儿地活着呢。
陈湘如厉声搁下碗筷,眸光跳跃,泪珠儿一下就涌了出来。
陈相富愣住了。
他说错话了?
这是他和陈相贵商量的呀。
既然陈湘娟有私心,要吞大库房的东西,先分给她一份,待陈湘娟出嫁的时候都给她那份不是好的么,或者说,早早儿让陈湘娟打理她那一份。
可陈湘如怎么就哭了了。
这一哭。他心乱如麻。
陈相贵厉声道:“二哥,叫你乱说话,你又惹大姐伤心了。”
陈相富一急,奔近陈湘如道:“大姐,你别哭了。大姐,我错了还不行吗。大姐。我就是一片好心,你想啊,给他们先分了一份东西,他们就能安心过日子了。二姐怕是不能久留的,她……她……”
“咳!咳!”陈相贵捂着嘴,你敢说二姐和马庆的事试试,大姐已经够不易了,一个弱女子支撑家业,未婚夫还被她二姐给抢走了。
陈相富手足无措。这说不是,不说也不是,怎么做都是错,“祖母、大姐,就当是我小孩子的孩子话,我错了,我错了!”深深一揖,饭也不吃了。“祖母,孙儿告退。我去读书。”一扭头,飞野似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