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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姨娘咬牙切齿地,将屋子里的桌案推倒在地,紧握着拳头,她也曾是官家小姐,要是父亲未曾获罪,要是谭家依旧风光,她也是体面的嫡妻……
次日,陈湘如听说陈相贵与赵珍儿圆房的事,特让王婆子送了份贺礼过去。
姨奶奶与岳氏也都相继送了贺礼。
早前,陈相贵以为要与赵珍儿做真夫妻有些难,知谭姨娘故意陷害后寒了心,第一晚是有些纠结,吹灭了灯,把赵珍儿当成旁的女子倒也顺心。再过几日后,不用吹灯也会有感觉,在心里抵抗了几日,在姐姐与妻子的争斗,总算能拿赵珍儿当妻子看待了。
做了真正的陈家妇,赵珍儿给娘家母亲写信说了此事。也好安了赵二舅母之心。
转眼间,就到了中元节。
陈相贵回陈家庄给祖父母、父母上坟。
刚出来,就见路口站着一人,正是陈相和,他一身茧绸,似已等了许久。
“三弟。”陈相和轻唤一声。
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是陈湘如姐弟背里杀害了乔氏,如今再见亲娘,又见到了他那个后爹。顿有些无地自容。
他从牢里出来,宋屠夫就大言不惭地道:“我是你后爹,那三个孩子也是你的弟弟妹妹,都是你娘肚子里出来的,你名下有八十亩良田,分二十亩给我家耕种。”
他若说不,陈家庄所有人都知道乔氏没死,又回来的事。
那一刻。陈相和真恨不得乔氏已死才好。
至少这样他不用如此尴尬,一个改嫁的娘。就算是嫡妻也不能再回前夫家的,何况还是姨娘,就这样厚颜无耻地回来,还要他的田地,还要住分给他的房屋。
下庄十户人,已经有三户人分支去了陈家湾。
陈相贵停下脚步。看了眼一旁停驻的马车,“是相和族兄?”一出口又摇头,“我怎忘了,陈家分支,我一支。而你另属一支。”
语调里带着讥讽与冷漠。
陈相和可是过继到陈将宜名下了,算是陈将宜的儿子,再与陈家大院、与陈将达没有关系了。
“二弟的伤……”
陈相贵道:“没死罢了。”
“听说宫里的薛太医能续筋。”
“话虽如此,能不能痊愈尚且难说。”
陈相贵依旧冷冷的,甚至有些不耐烦。
有了陈相富出过一回事,陈相贵现在出门很谨慎,走一步都有武功高强的护卫跟着,而到陈家庄来,更有林敢相随。
陈相和道:“你们一定很恨我?”
“以前恨过,现在你是南陈人,我们是江宁东陈人。”
南陈,即现在的陈家庄;东陈,则成了新分的陈家湾一族。
明明是一族的,甚至是亲兄弟,现在却分成了两族人,颇有些老死不相往来之意。
“再无甚干联了,为何要恨?”陈相贵说得轻浅,但事实上,当陈相和算计陈相富时,他已经不拿陈相和当兄弟了,“还是大姐仁善,就算你害了二哥,她也给你留了一条活路,八十亩良田,再三处房屋,足够你好好生活。”
但,宋屠夫一看就是个难缠的。
怕是往后少不得要多些争斗。
“听说陈湘娟失踪了?”
“怕我家追债,吓躲起来了。”
要不是陈湘娟挑断陈相富的手筋,陈湘如也不会如此震怒,还动用了官府将他抓下大狱。
经历了一番牢狱之灾,曾经的意气风发没了,陈相和神色有些落漠。
乔氏倒也他说些母子情深的话,可现在,他很厌恶乔氏,就如同厌恶宋屠夫一样。
凭什么,在他年幼无依时,乔氏就嫁给了别人,而今他回来了,乔氏就要来分一份好处。
冥冥之中,他觉得有人在操控一切,算算时日,就在他回陈家大院不久,乔氏就得了消息,可细问之下,才知宋屠夫所住的三合镇上有个布商,每年四五月上就会来江宁府采买布料,又不似有人在幕后操控。
陈相和道:“听说祖母在世时,曾与我订了一门亲事,是邻县乔知县的长女?”可现在乔知县一听陈相和干的那些事,被逐出陈家大院,还成了一个白身陈将宜的儿子,根本就不认这门亲事。
陈相贵淡淡的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我无权过问,也不想过问。”
早前,陈相和是陈家大院的长子,娶乔知县的女儿倒也使得,算是门当户对,但现在情形不同,陈相和娶官家小姐,算是高攀。听这语气,定是婚事不顺。(未完待续。。)
第339章 巴结
陈相贵想到陈相和逼死白莲,心下便有些愤愤不平,白莲在陈家大院生活数年,与陈相富又彼此心悦,白莲才死多久,陈相和就想娶妻,可陈相富还没从失去白莲的痛苦里走出来。
“相和兄无事,告辞!”
因着陈相和到底是陈将达的亲生儿子,陈湘如姐弟还是放了过他,陈相和逼死白莲的事,成为他们姐弟里能消的恨。
原谅陈相贵,这不可能。
怕是陈湘如也不会乐意。
陈湘如遵照早前的话,将陈相和应得的那分家业变卖成银子,全捐给了朝廷,这次是陈相富离开时带走的。
兴国公得到消息,曾着下人来问话“要不要我们代为捐上?”
陈湘如回话:“由我二弟亲自送往京城了。”
一句话,拒了。
对于周家的人,陈湘如着实没有好感。
想到周五爷面上与慕容家交好,却打着主意要置慕容焕父子于死地,更害死了慕容氏,为这,周八心里也恨得牙痒,却一直没有动手,用周八的话说“总有机会的”。
陈相贵跳上了马车。
陈相和问道:“三弟,我们……再也做不成兄弟了?”
不舍啊!现在他在江宁府的名声要多难听有多难听,早前还可以说是为了报复陈湘如姐弟,可现在乔氏活得好好的,就连他的恨都成了一场笑话。
“你不在乎我们,我们也不会在乎你,给你八十亩田地,是我们姐弟对你最后的仁慈,别与陈湘娟学,惹恼了我们。也会算计、也会反击。”
陈湘娟便惹恼了他们,所以他们姐弟联手狠狠地算计了陈湘娟一把。
马车走远了,陈相和还久久的伫立、静望。
既然你们不拿我当兄弟,我也不需要再提醒你们了,陈湘如,我倒要看看这一回你还如果逃过一劫。
真没想到。周家有人恨你,比我恨你更烈!
正转身,便见路上过来几个人,却是二老太爷一家正拥着一个坐在轿子上的人,只听二老太爷的长子催促道:“走快些!快着人请郎中!”
近了跟前,陈相和抱拳道:“可是二叔公?”
有人“呸”了一声,“妈的,你就是个灾星,说什么要对付陈家大院。结果害得我们家损了多少东西,为了救我祖父,我家连田地、铺子都转卖了。”
丁知府就是个贪官,要钱要得那个狠呀,拿不出五千两银子,就绝不提放人的事,可二老太爷又不得不救,全家人硬是咬着牙根变卖了不少家产。凑足了五千两银给丁知府送去,就算是这样。丁知府也一副不想放人的模样。
现下,九老太爷和右长还关在大牢里。
右长早前也是屠夫出身,哪里凑得出五千两银子,急得他女人整日哭天抹地的。
九老太爷的几个儿子近来都忙着凑银子,偏又舍不得卖家业,正东借西挪。陈家大院有银子,可现在分了支,人家根本不屑理睬。
族里人因为他们几个与陈相和算计陈家姐弟的事,都恨着他们,不说旁的。这族里的孩子那么多,光是请私塾先生就是一大笔花销,往后这祠堂也没银子修缮了,少不得与其他大族一样,要家家掏钱来修。
五老太太家倒是有钱的,可五老太太却很抠门,不愿意掏钱给不相干的人使,但是五老太太话说得漂亮,话再漂亮不如干得漂亮。
二老太爷坐在轿子里,捂嘴轻咳两声:“陈家大院要分支单过,我不同意,我坚持不同意。”
他儿子道:“你老就别说不同意的话了,已经祭祖禀报过先祖了,人家从族里挑了八户相字辈的族人走了,还有他家留在族里的家业,几家店铺留给了陈将宜,一百二十亩良田八十亩给了陈相和,又四十亩也给了陈将宜……”
不同意管屁用。
族里几个德高望重的全被陈家大院弄进大牢了,剩下的人,谁还敢闹事,你活得不耐烦了,陈家大小姐说得很明白了:陈家大院不养狼心狗肺的人!
听听这话,连族里许多无辜的族人都被骂了。
这几日,族里人听说到时候还要挑几户过去,早就有人动了心思了。
那边路上,过来了几个人,却是陈氏族里相字辈的男女,有的提着一篮子鸡蛋,有的抱着鸡鸭,那模样,竟是要去赶集似的。
二老太爷挑轿帘问道:“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这个时辰去赶集?
好似又晚了。
若说走亲戚,这人未免太齐全了些,清一色全是相字辈的男人,连陈将宜的次子也在其列,脸上含着憨厚的笑。
“二叔公回来了!给二叔公问好!”
二老太爷气不打一处上来,“我问你们去哪儿?”
几个人依旧傻笑着。
二老太爷的儿子倒有些按捺不住,厉声问道:“我爹问你们话呢?”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其间一个嘴厉的妇人道:“我们去陈家大院,听说前几日三奶奶和三爷圆房了,都是本族,我们贺喜去探一下不成么?你们没有人见识,得了人的好,还在背后算计人,我们可干不出这种事。”
这妇人睕了一眼,“我可听说了,那陈家湾离东河镇不到二里路,大小姐拿了好多银子出来,要在东河镇再修一条街道,到时候跟着过去的族人,家家都能得一间店铺,我们也是相字辈的,为什么不能去?”
几个人听这女人一说,也不想再隐瞒了,几个人道:“现在陈家当家的是东陈的族长、陈家大院的三爷。你们还别说,听六老太爷家的几人孙儿昨天就神神秘秘地采买办礼物呢……”
“没脸没皮的,算计了人,也想跟到陈家湾去,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争取一回,一过去就有田地。还得店铺,要留在南陈,谁他妈的给我们,谁不想过体面好日子。”
有个男人骂骂咧咧地说了几句,又叮嘱她女人道:“回头见了三奶奶,嘴儿甜些。要把我们家日子说得艰难些。”
一行数人走远了,一边走还一边商议着对策。
陈相和看着他们走过自己的身前,一个个都佯装没瞧见,还有几个人索性露面鄙夷的神色。
陈相贵并没有回城,而是又去了陈家湾转了一下,八户人都住下来了,看了眼正在修建的祠堂,这回祠堂的庙里塑的是陈相贵祖父、祖母的像,木墙上会刻上新的族谱。统络都追溯到业字辈一代,又有“本族源自江宁府城南陈家庄,因康正二十二年族中长老与庶子迫害嫡子,陈相富、陈相贵两兄弟愤然决定分支另过,有某某、又某某等人迁往陈家湾,并以此警示后人,既为族人,当相扶相携……”
东河镇有正在修建的一条新街。因近晌午,天气炎热。匠人和帮工们都躲在大树底下讷凉,已经修建了几间店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