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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她又新建了一座“陈家大院”,是照着江宁府的陈家大院来建的。只是风格却没了江南园林的幽雅,而多了一种大气;那边还有两条街道,整个都是属于陈家大院和她的;那边还有上千亩的田庄。
老金他们在那边已经好几年了,她是该过去瞧瞧了。
陈湘如笑道:“等明年天气转暖我就回来,这次去北方是为了探周将军。”她裣衽行礼,深深一拜。把陈家各处的生意与陈相富交给家中的忠仆。
大管家等人忙道:“大小姐,使不得!”
“拜托各位帮衬着我二弟,我尽量快去快回。”
与东院的人打了招呼,该发赏红了也在今天发了。
陈湘如又回到西院,与陈相贵、赵珍儿说了自己明儿要离开的事。其实。自打陈湘如从颜料室出来,陈家大院就有关于陈湘如要去北方探夫的传言。
陈相贵今儿特意留在家里,不舍地道:“大姐真要去探大姐夫?”
“内宅有珍儿打理,外头有大管家和二弟看着,现下是冬天,闲下来了,想去瞧瞧云麾将军。”
结为夫妻三年了,成亲时,先是她生他的气不理,后来做正经夫妻也不过半月余的样子,他不回江南,她总要过去。
陈湘如又叮嘱了一些事:“年底给贫寒百姓的寒衣、被褥都得备上,城北那边要开一个月的粥棚……”
诸事繁琐,赵珍儿满是不舍,谭姨娘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因有了身孕,此刻坐在一边,微垂着头亦未说一个字。
陈湘如将谭姨娘的手与赵珍儿的手搁放一处,“家和万事兴,珍儿性子好,惜画也是个得体的,望你们好好相处。惜画得盯着三弟用心读书,莫要误了功名前程。”
陈相贵时不时看着赵珍儿。
到现在,他还是没与赵珍儿圆房。
但赵珍儿行事得体,也能服众,就是对谭姨娘也是极好的。
陈湘如道:“这一年多,珍儿将内宅打理得很好,这原是今年底要交到内宅账房的二万两银票,你先收好了。”
赵珍儿道:“大姐早去早回。”
“好。”陈湘如含着笑。
松柏苑外,岳氏问苏儿道:“大小姐在这里吗?”
苏儿答:“正与三奶奶、三爷在偏厅说话。”
岳氏领着王问梅进屋,一股寒意从布帘处侵来。
“听说大小姐要去北方,这就要动身了?”
陈湘如道:“明儿一早就动身,今儿绿叶与林敢成亲,就让各院的婆子都去凑凑热闹吃杯喜酒。”
赵珍儿对巧儿道:“回头备份贺礼送去。”
巧儿应声。
陈湘如对谭姨娘道:“惜画是坐累了,不必陪我,你先回屋歇着。”
她站起身,行了一礼退去,表面上瞧着对赵珍儿恭恭敬敬,可眸子里却隐有不甘,许还在想,论容貌,她比赵珍儿美;论才学,也比赵珍儿更胜一筹。凭甚不能做平妻,却只能是贵妾。
赵珍儿表面对她也客客气气、随随和和,可只要赵相贵不在,就与她摆脸色。还让她端茶递水。
她能如何,她就是个妾,只能敬着赵珍儿。
她想告诉陈相贵,又怕到头来反而惹了一身麻烦。
陈湘如又笑道:“三弟,你读书要紧,不用陪我。”
陈相贵道:“大姐明儿要动身了。我就陪你说说话。”早前有老夫人掌家,后来又改作了陈湘如,如今陈湘如要出门,陈相贵哪还有心思读书,只想坐在一处陪陈湘如说说话。
陈湘如问:“前些天,小舅舅和五表哥来信了?”
“是,鼓励我用心读书,十三叔也来了信,说是升了忂州州同。”
“从六品州同!真是可喜可贺。回头你代我向他道声贺。”
“是。”
几个人寒喧了几句,陈湘如问:“表婶现下可会打理香粉铺了?”
“我原是不会的,三奶奶仁义,手把手给教会了。”
岳氏赔着笑脸,现在这内宅的当家主母是赵珍儿,她可得千般、万般地捧着,因着王问梅许给了赵家三房的赵文荃,赵珍儿对她们母女。倒比对二姨娘和陈湘妮都还好些。
陈湘妮每日早晚都会过来请安,虽说没长辈。可赵珍儿就是长嫂,又是当家主母,是要过来见礼的。
陈湘如从怀里取了一个布包出来,道:“我在城南、城东各买了两家铺面,一个是杂货铺子,表婶近来得空。就过去拾掇一下,赶在年前把店子开起来。到年底了,百姓总要采买年货的。还有一个是分茶铺子,早前生意还不错。这是房契,就当是我给梅表妹添的嫁妆。我另再给你五百两银子采办货物,”
赵珍儿好奇地瞄了一眼,看那上面写的地址,也不是繁华地段的,但瞧上去也不像特差的。
岳氏乐得眉开眼笑,催促道:“问梅,快谢过你大表姐。”
王问梅提着裙子就是一拜。有这些,她的嫁妆就像样了,就算将来嫁到六安,这些铺子都可以出身再卖,这些可都是银子,在江宁府卖两家店铺,到六安县就能新置四五家。
陈湘如虚扶一把,“都是自家人,见外了。早前便是二小姐,我也是有帮扶的,何况从祖母那边论,问梅是我表妹,他日嫁我三舅家,又是舅家表弟媳,应当扶持的。”
她这么大方,一是想让自己安心,老夫人的心事她是懂晓的,是她亏欠了赵三舅,就想再做些什么,看着似对王问梅好,实则还是为了赵家。
陈相贵是知道陈湘如帮赵珍儿开绣庄,又帮赵珍儿开香粉铺的事,他只听柳婆子闲话时说过,两处的生意极好。
若没有陈湘如的帮衬,赵珍儿哪有这等本事。
外头又传来陈湘妮的声音:“巧儿,大小姐还在松柏苑么?”
赵珍儿急得催促道:“表婶快把东西收起来,没的惹她们又说闲话。”
岳氏拿了帕子,把东西裹好,小心地握在手里,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只拿了方帕子。
陈湘妮穿了一件水红色的衣裙,笑眼微微。
姨奶奶则穿了深青色的冬裳,许是听说陈相贵做爹了,近来穿着打扮上也更显沉稳。
她先扫视了一眼,笑道:“大姐姐要去北方,我还赶着备路上吃的干粮呢。”
陈湘如道:“快来坐会儿。”
姨奶奶与陈湘妮各自落坐。
陈相贵见一屋子的女人,道:“大姐坐着,我去屋里看书。”
绿枝出了偏厅,轻唤一声:“三爷,陪奴婢去瞧瞧谭姨娘吧。”
陈相贵愣了一下,绿枝欠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到了谭姨娘住的厢房里,茗儿迎了过来。
绿枝道:“我是奉命来瞧谭姨娘的。”她笑着进了屋。
谭姨娘坐在小榻上,一边放了只笸箩,上头有件做了一半的孩子衣裳。
许是因为心情郁闷,又或是因为旁的,谭姨娘纳纳地看着地面发呆。
绿枝道:“谭姨娘,这是夫人给你预备的,一处城西街上的果点铺子,夫人说给你了,你打点着每月也能多个进项。”
店铺的房契,还另有一百两银票。
谭姨娘记得自己被贬官奴后,身价才五两银子,这个价儿还是因为她长得好才给的,她的堂姐妹们有的二卖了二两银子。(未完待续。。)
第289章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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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姨娘一早就听人说陈湘如出手大方,没想也给她备了一点东西。
“给我的?”
“是,是夫人给你的,打理铺子的是姐妹俩,又带了个三岁的小孩子,听说也姓谭。”
绿枝递过来时,谭姨娘看着上面卖身契,但看到那熟悉的名讳,“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我堂姐和妹妹。”
绿枝微微一笑,“夫人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从闽郡福州乡下买了他们,你堂姐在那边嫁了一个男人,是个渔夫,去年夏天在海上淹死了。因你堂姐生了女娃就待她不好,还说要把她卖给一个瞎子当媳妇,是夫人特意吩咐了大管家替她们买来的。你妹妹在一个富贵人家当丫头,夫人花了一百两银才买出来。
现在都安顿在果点铺子上,虽然铺子不大,但每月能赚点钱,也能让她们有个去处。夫人说,往后你就拿那儿当你娘家吧,夫人只盼你与三爷、三奶奶好好过日子,只要你安分平安,比什么都强。”
谭姨娘手握卖身契,以为绿枝不会给她,至少有那两姐妹在,对她就是一个制衡与要胁。如果知道这事却不给,那么她就会被大小姐捏得死死的,毕竟在那场家祸之后。能寻到亲人是件很难的事,除非有心寻找,否则很难打听到她家人的下落。
绿枝欠身道:“三爷,我得回夫人身边侍候了,你好生养胎。”
谭姨娘含着感激,“代我谢谢你家夫人。”
绿枝含着浅笑。“我家夫人说了,这不是她为你做的,是陈家为你做的,盼谭姨娘好生服侍三爷,敬重三奶奶。”扭身出了屋。
陈湘如这么做,其实是收买谭姨娘,要她做个中规中矩的人,给她铺子,帮她寻着亲人。也是为了让她安心。
陈相贵坐了下来,握着她的手道:“你寻着堂姐与妹妹了,你要开心些,待过几日你身子好了,我陪你去瞧瞧她们。”
“三爷用心读书,再没个进步,婢妾该要难过了。大小姐待我这么好,我不督促你。反而拖你后腿,岂不要被人说闲话。”近来下人们。总有意无意地拿她与白莲比,说白莲如何用心、认真等等。
白莲虽只是秀才女儿,也是读书识字的,又做过绣娘。现在桂堂是管事姑娘,陈相富什么都听她的,陪着陈相富去织布房、染布房。无论多苦多累从来没埋怨半句,陈相富的所有进步都与白莲的督促分不开。
谭姨娘因着两人际遇相近,曾在后花园与白莲说过话。感觉白莲也是个不错的,话语不多,却是个知进退的人。
陈湘如坐了一阵。起身出了松柏苑往桂堂移去。
人未到,就听到白莲的声音:“你今当真不去?”
“不去!我就是不去,我才不要去松柏苑,简直丢人死了,三弟都要当爹了,我连个媳妇都还没娶。”
白莲眨着眼睛,那泪雾一涌,随时都要落下泪来,陈相富看着那模样,我见犹怜,他对她怎就这么没抵抗力,心头又是一软,“我不喜欢去,也不知怎了,我不想见到三奶奶,她也太严肃了,整日连个笑脸都没有。”
陈湘如见人还含着浅笑,瞧着就亲和,那脸一拉,陈相富心里就慌。
可赵珍儿倒好,嫁到陈家这么久,就很少见她笑。
“那是你弟妹,大小姐明儿就起身,你总得过去坐坐,西院的主子都去了,你让别人怎么说?”
两人正争执着,就见一个小厮进来,扯着嗓儿道:“二爷、白姑娘,大小姐来了。”
白莲气哼哼地看着陈相富,平日里也是个无法无天的,偏就怕见到赵珍儿。
是,赵珍儿是严肃了些,话不多,可这人谁没个性子,要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