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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分家,赵小舅就看不惯自家大哥、二哥仗着是嫡出,薄了三房、四房,虽说这是各世家的规矩,嫡子的家业比庶子分得多,但也要过得去。大哥、二哥只给了两房聊以生存的田地,连铺子都没给分一处。
老夫人道:“早前我也想过,在我娘家挑个侄孙儿来,可许多年不大走动了,对他们的情况又不了解,不敢误了如儿。五舅老爷,你当年是看着如儿出生的,最是疼她,还得劳你说合。”
赵小舅抱拳道:“伯母放宽心,我这就写信回六安。”
八月初七,老夫人一早令赵婆子、刘奶娘给赵家几房人准备了礼物,各房一只大箱子,从绸缎衣料到江南的土仪,二房人多就占了大头,三房、四房也各有一箱,就是五房也有一箱子东西,将随赵二舅一家送达六安。
老夫人请丁夫人出面,介绍赵四公子与赵小舅进了江宁书院读书,现下就暂时留了下来。
黄昏时,二舅母夫妇来上房见老夫人。
二舅母道:“伯母,珍儿与相贵的亲事订了,怕是苏州马家也要催湘娟过门了,我瞧着不如抓紧把他们俩的亲事办了吧。要是珍儿过门,也能帮衬着如儿打理一下内宅,珍儿虽没如儿能干。可这打理内宅还是能成的。”
二姨娘到底是个小妾,老夫人订赵珍儿,瞧中的也是赵珍儿言行也得体,趁着她还活着,许能指点一二,待她两腿一蹬。这个家也不至太乱。
二舅母似瞧出老夫人的犹豫:“如儿的婚事许一时半会儿定不下来,非常情形用非常法子。”
老夫人沉吟道:“长幼有序!”
她听了赵小舅的建议,又侧面与下人们打听了一番,赵婆子等人上了心,通过赵家的下人了解,知道赵三舅家的嫡长子赵敬是个学问好,又行事端方的少年才子,老夫人就觉得这是门好亲事。
既然赵小舅说好,指定就是极好的。又有赵小舅写信保媒,就算成了一大半。
“这大户人家,也有为了冲喜先娶妻的,待过几年再圆房不迟,上回那算命先生也说了,我家珍儿最是个旺夫、旺婆家的,定能让陈家和和顺顺、大吉大利。”
老夫人想了一阵,方令赵婆子出门寻个算命先生来。
又再合了一遍陈相贵与赵珍儿的八字。挑了几个黄道吉日:九月初二、九月十八、十月十二、十月二十六、冬月初八、冬月十六……
一直挑到了次年三月。
老夫人想着:湘如的婚事许就要订下来了,不急这一时。但为示诚意,方才请了算命先生来选期。“容我想想,到底长幼有序,马家那边的人许这几日就要到了,待订了湘娟的,我便写信回你们。这同一年不宜办两次喜事。最好一个头年,一个次年。”
二舅母喜道:“都听伯母的。”
八月初八一早,赵二舅夫妇携着赵珍儿离开江宁府。
陈家大院又安静了下来,不同的是,陈湘如姐妹开始参加应酬。去周家参加宴会,到丁知府家给丁小姐过生辰。
陈湘如因事多,就由陈湘娟领着陈湘妮去了。
九月初一,陈湘如正要出门,却见门上的婆子来禀:“大小姐,六安三舅老爷家的五表少爷到了。”
陈湘娟面露惊色:“我五表哥来了?”
上个月赵家二房的人才回去。
陈湘如走到西门处,却见一个衣着七成新蓝绸的少年携着个眉眼清秀的小厮站在西门外,他头勒双色布抹额,头发高挽,脚踏一双随常秋靴,儒雅之气流露,正负手赏着街巷处的风景,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
这少年长得很好看,肤色又微带些古铜色,透出一股子健康之美。
阳刚与儒雅共存。
这大抵是陈湘娟见过长得最好看的少年。
陈湘娟瞧直了眼,她当初是什么眼光,没想赵家就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
过了许久,陈湘娟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是六安赵家我三舅家的五表哥?”
少年听到说话声,回过身来,抱拳道:“六安赵敬见过表妹。”
那小厮见有人出来,还是两个衣着高贵的小姐,转身奔到马车前,连声道:“三老爷,是二位表小姐到门口迎接了。”
她们原是要准备出门的,正巧遇到他们来了。
马车的车帘一动,从里头出来一位着棕缎的男子,瞧上去不过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丰神俊逸,也有一股子儒雅气。
陈湘如见他眉眼与小舅舅相似,连欠身行礼道:“三舅辛苦了!”扭头对绿叶道:“快去给三舅和五表少爷准备客房,再着人与老夫人通禀。”
陈湘如将赵三舅父子迎进了西院,又一路领着他们到了老夫人所居的上房。
老夫人令厨房备了清淡可口的吃食,陪他们父子一同用了些。
陈湘如欠身道:“祖母,绸缎庄那边今儿有几个大客商要结银钱,我得去瞧瞧。”
老夫人道:“快去快回。”(未完待续。。)
第176章 英俊表哥
陈湘如又与赵三舅行礼道:“三舅难得来一次,这回可要多住些日子。三舅,我先出门了,待回来再与三舅叙旧。”
赵五公子看了眼陈湘如,没敢多瞧,很快就移开了眸子。
陈湘如刚出上房,就见陈湘娟站在路口上张望,虽然除服礼、做法事的时候,老夫人没阻陈湘娟,可现在她还是不敢进上房。
迎近陈湘如,急切地追问道:“大姐姐,三舅父子怎么也来了?不会是送五表哥来江宁读书的吧?难道他们也知道十三叔是因为在我家读书的缘故,一举考中了榜眼?”
“你呀!”陈湘如伸出指头凿点了两下,“就你想得多。”
老夫人估摸着陈湘如走远了,遣了婆子到院门上守着,这才道:“劳三舅老爷走这一趟,原是想商议如儿的婚事。如儿这孩子,父母亡得早,我这个做祖母又不中用,家里、家外全都靠她。
上个月,原有人上门提亲,可她竟与保媒的夫人说‘她就算订亲,也要住在家里,要等两个弟弟大了,能撑起家业才会出阁。’你说,这都叫什么话?
宁心去得早,为了这个家,如儿受了很多委屈。
许到旁人家,我又着实不放心。想着宁心在世时,与三舅老爷最是亲厚,便想着这亲上加亲,把如儿许给你家的五少爷。”
赵三舅道:“这事儿,五弟在信里向我说了。我家敬儿也还没订亲,这孩子读书倒是用心的……”
“这不打紧,若是订亲了,就让敬儿留在江宁。若成亲,我自从西院拨处地方来。单给他们建座二进院子。
三舅老爷也瞧见了,这陈家大院倒是很大的,建座二进小院不在话下。
如儿原是长姐,陈家往后几年还离不得她,还得让他们住在江宁府才好,待他日相富兄弟大了。敬儿自可带了如儿回六安,或去旁处都行。”
赵敬垂首,只不说话。
说真的,他不想成亲,也不想订亲,只想着自己还年少,当好好读书,他日考个功名出来,让父母光鲜了再成家不迟。
可是。父亲赵三舅又训他“家家都有个为难处,若非陈家在难处,也不会这般。”又说了当年赵氏待字闺中,性子温顺,又与赵三舅交好,说起来兄妹间的感情比赵大舅、赵二舅都还深些。
老夫人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赵氏也是他的亲姑母,他也听父亲常的提及,说姑母和五叔待他们最好。
姑母虽过世多年。可陈家每年年节都会让下人送年节礼到六安,而家里也会备下年节礼托陈家的下人捎回来。
陈将达在世时。两家还有走动,后因陈家守孝,走动倒少了。
那时候,陈将达倒与大房常有书信往来。
“伯母思虑周详,如儿是我的亲外甥女,你放心。敬儿不敢薄待她,便是我也不许。妹妹过世得早,这孩子不易。”
赵三舅忆起当年赵氏出阁时的情形,历历在目,而今陈湘如也到了赵氏当年的年纪。
老夫人笑道:“五舅老爷知道如儿的生辰。也私下如儿和敬儿合过八字,倒也相配。明儿我再寻了算命先生来合合,若是好的,就订下来吧。只是要委屈敬儿,许要在江宁住上几年。”
这种合八字的事,对于一对男女来说是顶重要的。
虽合过一遍,但老夫人还是想亲耳听听算命先生如何说的。
赵三舅父子便在西院住了下来。
沐休日时,赵小舅一回竹涛苑,见他们父子也在看书,大吃一惊:“三哥,你怎么来了?”
赵三舅起身道:“敬儿和如儿的婚事,我不能不来。再则,听你说陈家的藏书阁有许多书,早把我的书虫给勾出来了,敬儿也是个爱读书的,他一来就在这儿住下了。”
几个人说了一阵。
赵婆子领着下人过来道:“老夫人请三舅老爷、五舅老爷去上房说话,灵光寺的高僧到了。”
赵四公子意气风发地从书院回来,一进院门就见到赵敬,大唤一声“书呆子”,飞奔过来,“你也来江宁读书么?”
赵敬笑了一下,“我同父亲过来的。”
“三叔也来了?”赵四公子没做他想,坐到对面道,“江宁书院可真大,山长、先生都是江南一带的名士,有的还认识姑父呢。”
赵四公子炫耀似地与赵敬说着书院里的事,说的都是兴国公家的公子、丁知府的公子,又有苏州知府家的公子等等……
赵敬静默地听着,时不时回以一抹笑容。
而上房那边,老夫人请了高僧合八字,又当即换了庚帖,留了高僧用斋饭。
陈湘如姐妹刚回家门,只见门上的婆子道:“恭喜大小姐!”
一个人说不以为然,当两个人、三个人……一路过来,只要是人都会说这句话。
陈湘如问刘奶娘:“我有什么喜?是因为今儿结了几笔账么?”
刘奶娘笑着。
绿叶冥思苦想着:“现下大小姐差的就是一门上好的亲事,难不成是老夫人给大小姐订了门好亲事。”
陈湘如抬手给了她一枚爆栗,“就会胡言乱语,我现在还不想这事,二爷、三爷还小呢。”
“二爷、三爷都订亲了。”
陈相富订的是织造府左员外郎殷大人的女儿殷小姐。
两家又交换了庚帖,换了订亲信物。
这殷小姐比陈相富年幼两岁,上回陈家办宴会,殷小姐随着母亲也来了,倒与陈湘妮走得近,两个人一见如故,在一处说了许久的话。
后来,老夫人问陈湘妮“殷小姐性子如何?”
陈湘妮回答道:“人活泼、可爱,又很善良,比我还小两月,也会背《三字经》、《女诫》等书了。也学了女红。”
老夫人也侧面打听了一番,知道殷夫人也是江南的大家小姐,看了殷夫人的模样不差,是个美人,想来这殷小姐大了也不会差的,通过问名、讷吉、又合八字后。两家就把这亲事定了。
亲事一定,织造府那边的左员外郎也越发卖力了,处处帮衬着陈相富,现在的意义不同,陈相富是他女婿,殷大人又无儿子,自然将下半生都指望在这个女婿上,更重要的是,陈相富上头只有一个祖母。父母早亡,可不得仔细帮扶着么。
陈湘如心头琢磨着,又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