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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家里,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冷血无情,她真的错了,不该这样伤害手足至亲的姐姐。在那生死当口,她方才明白原来大姐姐是真的疼她、爱她。
陈湘娟想到这儿,一转身进了内室,把自己的锦盒抱了出来,取出一张银票。急切地道:“小菲,你去街上给把最好的创伤药都买回来,最好的,贵些都不打紧,女儿家不能留疤的,你快去吧。”
小桠面露愧色,曾有一段时间,她也在心里怨恨过大小姐,可今儿这事,便是她也做不到能这样护二小姐。
她不敢!
她害怕死。
她害怕老夫人迁怒,真的连她也活活打死。
今儿的老夫人得有多怒,才会连一向疼爱的大小姐也一并罚。
连大小姐都打了,要是她这个丫头求情,还不得下令打死,对于犯过的下人,要是主家下令打死,旁人也不敢多说的。
吴奶娘道:“二小姐,你也伤着呢,回屋里歇着吧,我再给你抹些药。”
“我哪能跟大姐姐的伤比,她现在还昏迷不醒呢,我真想过去瞧瞧。”
“二小姐,你可不能踏出这里,要是被人发现,老夫人一定会重罚的。”
老夫人都要打死二小姐了,自然不会再轻饶。
她们主仆三人,再不敢做错事了。
“大姐为了救我受这么重的伤,要是我再去看她,因为踏出去而受罚……”
陈湘娟的话刚落,就听到外头传来一冷冰冰而带着愤怒的声音,“说到底,陈湘娟你就是个自私自利又恶毒的祸害!”陈相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院子外头。
“二弟……”她当时就是想整整陈相富,给他点厉害瞧瞧,并没想要害陈相富死。
可今儿,听药房伙计的话,好似那药是会闹出人命的。
现在,她解释什么都没用了,因为老夫人认定她是有意要害陈相富,就连陈相富现在也是这么看的,能相信她的只有陈湘如。
“谁是你二弟,我可没有你这样恶毒的二姐,你想毒死我们,看到我好了,你是不是很意外?哼!你怎么没事?倒连累大姐姐被罚受伤,至今也没醒来。”陈相富咬着下唇,“别跟我说你是我二姐,我也没你这样的二姐。大姐还真傻,你在背里咒骂她,她却拼命想护你,若大姐知道了实情,会不会……”
“二弟!”陈湘娟害怕起来。
她幡然醒悟,原来这份姐妹亲情比什么都重要,她剩下的东西,许就这个最宝贵了,她不要连最后看重的东西都没了,生死存亡,没人保护她,连吴奶娘都不敢,只有陈湘如,她记得陈湘如有耳边说话,那声音是她这辈子听过最温暖的。想到就让我觉得安心、踏实。
陈湘娟忙道:“求你,不要告诉大姐姐,不要……”
要是陈湘如知道了,会不会像老夫人一样,有要她死的心。
“你这么恶毒,还会怕人知道你的真面目?”陈相富冷冷地转过身去。“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不会原谅你对大姐姐做的一切。以后,我再也不会踏入这里。”他猛一转身出了淑芳苑,对外头的婆子道:“小心把人看紧了,要是她做出什么伤人事,你们就别想过安稳日子。”
陈湘娟拉住吴奶娘的手,“奶娘,二爷不会告诉大小姐吧?我就剩下大姐姐了。要是大姐姐知道了,一定会生气……我不能失去她,我不能……要是连她都不理我,在这家里,我就什么都没了。
老夫人不要我了。
二爷、三爷也恨我。
只有大姐姐待我好,拿命一样地护我,我不能失去她。”
陈湘娟一脸惧意,整个人软坐在地上。看着夜空,繁星点点。还是这样的闷热、烦燥。
吴奶娘心头一软,二小姐着实太可怜了,“大小姐最善良,她一定不会怪你的。二小姐,大小姐那么辛苦才保住你,你可不能病倒了。这样就辜负了她对你的好。大小姐一定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你快起来,我扶你到屋里歇着。”
陈湘娟被吴奶娘和小桠扶进了屋里。
小菲跑遍了全城,买了大大小小的创伤药膏十几瓶,然后抱着大盒子进了淑芳苑。“二小姐,和平药房的人说这种药膏最好了,我买了两瓶,你一瓶、大小姐一瓶。还有这个,是回春堂的,也说是最好的,我又买了两瓶……”
陈湘娟今儿也抹过药,后背火辣辣地疼痛着,她一心挂着陈湘如,现在还昏迷不醒呢,那石婆子哪来那么大的力气,竟下手那么狠重。“我没事,你把药给大小姐送去,我们都出不去,你替我多看大小姐两眼。”
小菲想:二小姐素来对自己身边最小气,就没见她打赏过下人,就是吴奶娘和小桠就算是她贴身服侍的心腹,也没见打赏过。可今天,却拿她的银票出来买药膏,可见她是真的改了,想对大小姐好。
“二小姐,你先留两瓶,我给大小姐送去。”
待小菲再送药到淑华苑时,院门已经关上了,透过门缝,能瞧见大小姐的屋子还亮着灯,看到刘奶娘正在挫帕子。
绿叶犯难地道:“刘奶娘,这药汁不好喂,李老郎中叮嘱过,一定要喂进去,否则弄不好要发炎感染伤口……”
刘奶娘走到床前,接过药碗,送了一匙到陈湘如嘴边:“大小姐,吃药了,你一定要吃药,不吃药伤口怎么会好,大小姐……”
绿枝无声地捏了帕子,轻柔地擦拭着陈湘如的额头,“还真是难弄呢,若是把人扒着倒好养伤,可这药不大好喂,若是仰着,又对伤口愈合不好……”
刘奶娘定定心,把人扶起来,无论如何也要把药喂下去。
老夫人今儿是怎了?因为生气,竟连大小姐一起打罚了。
两个小姐都是娇养的,哪受得住那样的鞭子。
二小姐似还要好些,大小姐却伤成这边,一撩衣衫,看到那后背的伤口,就心疼得刘奶娘止不住的落泪。
三个人扶起陈湘如,因触碰到伤口,一直钻心地疼,陈湘如低吟一声。
“大小姐、大小姐……”三人齐呼。
陈湘如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娟儿没事吧?”
刘奶娘道:“二小姐没事,被送回淑芳苑了,也请了郎中给她瞧伤,她伤得不重,休养些日子就好了。”
绿枝道:“大小姐快把药喝了,不吃药怕是不容易好呢。”
陈湘如应了一声,强撑着身子,接过药碗,咕噜噜把药给喝了干净。
“大小姐可想吃什么东西,老奴去小厨房给你做。”
“我什么也不想吃,身上好痛。”
伤得那么重,哪有不痛的道理。(未完待续。。)
第154章 触目伤痕
刘奶娘道:“你们今晚谁当值?值夜的留下,其他人去歇下吧,今晚我留下来照顾大小姐。”
小菲在外头急得团团转,又不敢敲门,害怕刘奶娘与绿叶、绿枝她们迁怒到自己身上,转了一阵,便怏怏地离去,想着明儿一早才能送药。
陈湘娟听到外头有声响,“奶娘,是小菲回来了,把她叫来。”
一进内室,陈湘娟就迫不及待地问:“你把药膏送去了?”
小菲摇头:“奴婢过去的时候,淑华苑已经关门了,里面静得什么也听不见,从门缝瞧见刘奶娘在哭,奴婢不敢敲门。”
“让你送药膏,这么小的事都办不好……”
吴奶娘知如今不同往日,老夫人都下令“打死不究”了,陈湘娟在老夫人心里怕是再没有半分地位了,打乱她的话道:“二小姐,这不怪小菲,大小姐伤得那么重,怕是刘奶娘几个心情也不好,她没敲门是对的。”
陈湘如是刘奶娘乳大的,刘奶娘对她的感情最深,看到陈湘如伤得那么重,怕是连二小姐和二小姐身边的下人都一道迁怒。
吴奶娘道:‘明儿一早,让小菲再去送。”
陈湘娟担忧地道:“也不知大姐姐什么时候才醒过来。老夫人也是个聪明的,身边竟留了那等别具用心的人……”她倒不是恨老夫人,而是觉得平白害得陈湘如受了伤。
夜,深了。
老夫人总怎么也睡不着,她坐在凉榻上,久久地回想着近来的事,一桩接一桩,她不想打罚湘如的。只是想吓吓她,这孩子也太倔了,竟连鞭子都不怕,连死也不怕,就要护陈湘娟。
不近,有这样的长姐。老夫人又觉得欣慰。
她相信,陈湘如能这样护陈湘娟,也能这样护着陈相富兄弟。
赵婆子进了屋,低声道:“老夫人,早些歇下吧,刚才让苏儿过去打听了,听说大小姐已经醒了。有刘奶娘服侍着,你只管放心。”
老夫人轻声道:“我今儿是真的想打死湘娟,她太让人失望了。传令下去,从即日起任何人不要在我面前提到她,我就当她已经死了。”
“老夫人……”
可二小姐明明还活着呀。
老夫人道:“还要我说第二遍?我不想听到她的名字,也不想再见她,就把她关在淑芳苑里吧,她过是好是坏,都不必禀我知道。
我王氏没有这样恶毒的孙女。背里咒骂长姐,怨恨祖母。还算计毒害弟弟……她不是我孙女。我嫡亲的孙女只有如儿一个!”
陈湘如心地太善良了,明知道陈湘娟抢了马庆。可她却能含泪成全。
不再把陈湘娟当孙女,也许她就不会失望,因为她从今往后再不会抱任何的希望。
老夫人要当二小姐死了,甚至不认二小姐是她孙女……这实在太匪夷所思。
赵婆子退出内室,将话告诉了两个粗使婆子和大丫头等人,待她们听到的时候。一个个都面露不解。
也对,二小姐顶撞老夫人不是一回两回了,这回又闹得二爷、三爷险些性命不保,连累得大小姐都受了重伤。
陈湘如在床上养了五天,刘奶娘和绿枝给她一天五遍地抹创伤药。因伤在后背,只能扒在床上,又是夏天,连衣服都不能穿,身上又只能盖一床薄衾,为防有男子闯入,淑华苑白天晚上都关着院门。
陈相富今儿一早又过来了,今儿休沐日,他扯着嗓子道:“我要进去。”
粗使丫头笑着赔礼:“二爷,刘奶娘下了令,你不能进来。”
“为什么不能进,我来瞧大小姐,你也要拦着?”
好几天,陈相富每次来都被她们阻着。
陈相富近来担心得紧,一定是伤得极重,否则不会好些天都没见着陈湘如。
“让开。”
粗使丫头不让,陈相富用力一推,丫头跌坐在地上,他快速一闪身,陈相贵跟在后面也奔了进来。
粗使丫头大叫了起来:“二爷、三爷,你们不能进,不能进去。”
声音传到屋子里,陈湘如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抓过被子盖好。
绿枝转身拦在门口,“二爷、三爷,大小姐不方便见你们,你们先回去吧。”
陈相富道:“为什么不方便?我现在就要见。”
“二爷、三爷也是读书的,当知男女有别,就算大小姐是你们亲姐姐,现在也不方便见……”
陈相富看着比自己高的绿枝,猛一俯身,竟从绿枝的腋下溜进去了。
绿枝一急要来抓人,偏陈相贵也跟着进了屋。
“二爷!”绿枝想拦着,可人已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