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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棒狂叫着举刀扑将上来,黑哥长马刀遥指着我的脑袋嘶声号叫:“废了他,废了他,操!”众流氓嗷嗷叫着,纷纷抢上前,“砍,砍他娘的!”“剁了他!”“操家伙!去死吧!”长刀短棒都瞄准了一个目标——我。我劈手夺过一根棍子,掉转棒头急捅,棍子的原主人惨呼一声,蹲在地下。半空之中刀棒急飞,一个个血红眼睛咬牙切齿,这帮家伙是铁了心想废了老子!
我心头火起,收起了原本只想耍几把开开心的念头,要见血是吧?!没问题,早说啊!棒子当头横扫,狠狠地打在两个家伙的脸上,“啊!”鬼哭狼嚎声中,两个小混混捧着血流满面的脸孔,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敢出来混迟早是要还地,我还不想背上命账,没照他们的要害打,要不然这几个家伙也不是出点血叫几声的事了。
倏倏刀风棒影中,惨号阵阵,奇异地,我的心中却越来越平静,仿佛身处的是另外一个空间。这些挥舞的刀棒就象慢格的老电影,留着残影的动作在我眼中缓缓掠过,生命能量渐渐在我的身体中愈转愈快,眼前的景象似乎被机械地分成无数个格景。恍惚中,仿佛我同时处在两个重叠的时空,一个是正常的时空,刀棒疾扑而至,而另一个时空中,我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些动作变得极为缓慢,甚而一格一格地分解。
好在希奇古怪的状况自从我在五龙潭历险归来之后,层出不穷,我也从开始的惊恐惘然到暗自惊喜,到现在已经变成麻木不仁,见怪不怪了,神经被锻炼得无比强韧,完全配得上我小强似的身体硬件。
稍为一楞,我立即开始接受并学着习惯这些奇异的功能,不到三秒钟,我已经喜欢上这种奇异的感觉,它让我将打架这种特长和爱好变成了一种行为艺术。满天飞舞的刀棒,狰狞的脸孔,分格的动作,惨叫着不断飞起的人影,就只差美妙的和声了。冷眼看着这群小丑好象表演杂技一般扑来,飞起,跌落,我精心地计算着打击的力道和准头,鲜血如春花一般一朵朵绽放,我滑着半调子的华尔滋舞步,心底慢慢吟唱起一个熟悉的曲调:“Memory,allaloneinthemoonlight~~”
我和这帮家伙一开始动手,许立就慢慢地退到了一边,这场闹剧中,他是个冷眼旁观者。透过不断倒下的人群,我清楚地看到,在这一刻,他定定地望着我,眼中是不可思议的某种狂热,仿佛他透过我找到了一种追逐渴求已久的东西。
“你,你他妈的不是人!怪物!怪物!怎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黑哥傻傻地看着倒了一地痛苦呻吟着的手下们,浑身颤抖起来,凸着眼珠冲着我嘶声吼道,象是一条到了绝望边缘的疯狗。他胡乱地把马刀在身前狂舞着,口沫四溅地叨叨着,始终不敢上前,突然狂叫一声,挥刀砍向了站在他身边不远的许立:“你也是怪物的同党,他妈的砍死你!”
许立促不及防,被他一刀正中腹部。许立脸色一白,闷哼一声,右手疾划而出,黑哥狂叫着右手软垂下来,手腕上长长一条血口,皮肉翻出,白色的断腱赫然可见,血流狂喷而出,这手废定了。
远处渐渐传来警车的呜鸣声,该死,不知道什么家伙报了警,得快跑。
我得赶紧跑路,要不然这给逮着了可不是关上一天两天的事儿。我转身就打算撒丫子,许立一声低吟,软软地趴下了,他双手捂着肚子,鲜血不停地涌出。算你倒霉!我恨恨地暗骂,怎么说这家伙也算是让我给连累的吧?!怎么办?总不能看他死在这儿!
我飞快地脱下上衣,紧紧地给他肚子缠上,撩起这百十斤重的家伙扛到了肩上。突然想起我今天还没带钱!这年头什么医院没钱肯让你进?许立啊,你可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地上倒着的家伙们挣扎着,纷纷站起,金毛六子唰地扯开自己的汗衫下摆,给已有些神智不清的黑飙草草包上血口,叫道:“大棒,大棒,快背上老大,跑哇!”
“等一下,”我大叫一声,众流氓一抖。
“现在,打劫!”我大喊!
人是让他们砍伤的,让他们出点医药费不为过吧?!众人楞了足有一秒整,大概这种差事一向是他们垄断的,现在让我专营了实在有些不能适应。还是金毛六子第一个清醒过来,他抖着声说:“给,给他,都他妈给他。”纸币硬币希里哗啦一时丢了满地,我赶紧几把抓起,塞起裤兜,背着许立跑步逃离斗殴现场。
一帮流氓能跑的跑,能拖的拖,瘸腿拐腰地在几秒钟之内作了鸟兽散。至始至终,没有一个人敢向我正眼瞧上一下。
第三十七章 一进宫
把裤兜翻了个遍,我仔细数了数那堆打劫来的零钱,二百二十七、二百二十八、二百七十八……三百十十六块二角!这帮没用的家伙,当流氓还混得这么穷!硬着头皮向收费窗口递上这些皱皱巴巴的块票毛币,跟穿着白色医院制服一脸冰冷的出纳打个商量:“事情出的突然,我没带那么多钱,要不这些你先收着,先动手术吧?!”
女出纳眼皮都没撩一下,冷冰冰地丢过来一句:“不行,这是医院的制度,必须先缴费,后手术!”
我按捺着火气,恳求道:“我保证,保证明天,不,今天下午就把钱送过来还不行吗?!”
“那你还是先去拿钱吧!”
“她妈的,等我拿钱回来,他早就挺尸了!”我破口大骂,这医院里的人怎么个个冷血心肠,把钱看得比人命还大?!
出纳气白了脸,但她并不屑于答理我,狠狠瞪了我一眼,对着后面排队的人群大喊:“下一个!”显然她是见惯了我这号没钱还撒泼的人。几个保安打着眼色,慢慢从我身边围过来,看这架势,只要我再叫唤几声就得让人丢到门口的臭水沟里去了。
早知道不来这儿了!我有点后悔,想想又觉着天下乌鸦一般黑,估计上那个医院都差不离。谁让那个笨蛋晕得这么快?
逃跑我可是专家,一撒开丫子,生物能量贯于脚上,那叫个脚下生风啊!那些个警察连我的毛都捡不到一根!我本来也不想送许立这家伙上医院的,这么个刀口,能脱得了干系才怪!恨只恨这个半拉子许大医生体质太差,呻吟了几声“我不上医院,不上医院……”就晕了。一没说出什么存折密码,二没告诉我有什么同行,这叫我一时上那儿找人给他医啊?!
在近郊跑了十几二十里地的,眼见他脸色越来越白,血是一直哗哗地不停往外流。我不是没想过用我的生命量给他整整,问题是我的新功能目前性能不熟,上次给老头试了一下憋了好半天,还时灵时不灵的。更何况我那功能似乎更着重于提高人体的生命力和肌体活力,生肌还有点可能,对止血,尤其是许立这种腹部重伤的,我是半点把握都没有。就算来得及搞出新开发的神功给许立试试,我琢磨着这多半的结果也是让立子精神焕发地死于大出血。
不上医院看来是不行地了。选择就两个,一是弃尸荒野,一是送他上医院。还能怎么办?熟门熟路地跑进了二院。好在医院里车祸打架什么的受伤急诊多得很,从我背上卸下个血淋淋的活人也没引起护士小姐们的大惊小怪。几个护士帮着我把人扶到活动病床上,急急推进了绿色通道。
这个绿色通道据说是医院为民办实事的一大创举,本着救死扶伤的精神,什么肠子里子跑外头来、心脏摆工、吐血蹬腿眼见要命的病人都能先进去抢救,后付费。但这所谓的抢救也不过是简单处理伤口,或是用点急救药品。要想进一步抢救、手术什么的,好办,拿钱来!
给许立接诊的医生倒没什么废话:“准备手术,先去付费!”多么简单明了,直接有效的命令啊!
然后,我就光着膀子浑身上下摸了个遍,拿着众人捐助的三百十十六块二角跟出纳好言商量了几分钟,却被这个严格遵守医院规章制度,毫不考虑病人死活的医院优秀员工代表给狠狠打击了。
等钱救命的时候,实在没功夫跟这种冷血的女人吵架,哎?!可以找个熟人啊?!给老头当主治医生的宋泓主任也算是我的半个熟人了,找他商量一下,缓个一天半天的交钱,先手术应该没问题吧?何况给老头治病的帐户里好象还剩四五千,拿这个做抵押总行了。
“宋泓主任在不?!”我瞪着眼恶狠狠地问这个三八,她不甘不愿地撇撇嘴回答:“在二楼外科(一)室。”
在就好!我腾腾腾地连跑带蹿蹦上二楼,把惊谔的宋主任连拖带拽地拉下楼,有这金牌护身,看他的面子也该给先动手术了吧?!
“林先生,什么事?什么事?你这是干什么?慢点,哎,小心……”宋大夫差点连眼镜都颠到地上去了,他一路无奈地叫唤着,搞得周围经过的护士医生面面相觑,在他们心目中,我大概已经和绑匪类同了。
“请您帮忙,救我一个朋友!不好意思,赶时间,您就多担待点!”话说出口,我自己都觉着别扭,我什么时候跟个玩飞刀的小白脸游医成朋友啦?!
我拖着宋大夫冲进绿色通道,三步两步赶到许立病床前,指着他对宋大夫说:“您瞧,就是他,肚子给拉了一刀……”
宋泓喘着气,站住了,抬眼一望,呆住了,脸色凝重。过了片刻他轻轻地吐出几个字:“许立!”
“对,对,这家伙是叫许立,您认识他啊?!认识就好,认识就好,您好歹救他一命吧?!外边那收费处非得收钱才肯出单子,我又没带够……”我喜出望外,虽说小白脸可恨,可这也是一条小生命啊!佛说救人一命胜造,胜造几级浮屠来着?救这个小白脸,多了没有,造他个十七八级的浮屠还是有地。
宋泓并不理会我,他转身对接诊的医生说:“黄大夫,这台手术我来做吧!”黄医生有点搞不清状况地应了。宋泓又回头对护士说:“陈护士,准备手术,通知市血库准备调RH阴性0型血!”说完紧锁着眉头,匆匆跑开。几个护工七手八脚推着许立的活动病床嘎吱嘎吱地急急忙忙向手术室方向而去,陈护士捞起电话扯着嗓子,开始跟市血站联系调血事宜。
我的话都还没说完呢?!宋泓一声令下,一时之间许立被安排得妥妥当当,竟然一点都没我的事了?!我喃喃地跟自个儿嘀咕着:这搞什么呀?!左顾右盼,没什么人搭理我,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吧?是死是活得等个信啊!
坐在手术室前的等候大厅内,我无聊得直打瞌睡,想来想去,觉着今天这宋泓宋大夫有点怪,尤其是他见到许立的那神情,怪,真是怪极了。象是老熟人又象是老冤家,难不成是BL不成因爱生恨?嘿嘿。我把许立送到他手上,呃,不会有什么事吧?不过这在大医院里手术他也不至于狠下手把人给喀嚓了吧?说不准,等这小白脸出来,肚子是缝好了,下面却没有了……嘿嘿,嘿嘿!
正在我神驰遐想,肚子里转些个龌龊念头之际,接诊室的小护士领着两个警察叔叔往这边匆匆走过来。糟,现在溜也来不及了。
“就是他,带着那个刀伤的患者来的。”护士遥指着我,对警察低声说。一个大个警察点点头,走上前来:“我们接到医院的报告,有人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