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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派人调查于他。”
胡管家看向那青年道:“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跟小姐说吧。”
第三十六章:钱通(2更)
那青年应了一声便对着刘萱娓娓道来:“小人名叫钱通本是个乞儿,原先负责采买的管事并不是小人的叔伯,他是见小人可怜不但收留了小人,还教小人读书识字,几个月前他发觉自己得了咳喘之症,便心知不能再在一品香干活。”
“他辞了管事之事,准备回乡养病,可又担心走后小人的生计,便求了胡管家让小人代他之职。咳喘之症需要用上等药材将养着,小人不忍他弃了生路便强留他在益州养病,他与小人都无甚钱财,一月下来已经买不起药,小人便起了歹念。”
说到此处钱通已然有些羞敛之色,刘萱点点头:“你的法子倒也隐蔽,若不是胡管家留意倒也不会发觉少了银子。”
她瞧着钱通道:“咳喘之症乃是不治之症,而且有可能传染与你,你竟不怕?”
钱通抬起头来迎上刘萱打量的眸子:“小人不怕的,小人本是乞儿,若不是遇见了恩人这命也早就没了。”
“倒是个重情重义的。”刘萱有些欣赏钱通:“不知那管事现今如何了?”
钱通眸色一暗:“三日前已经去了。”
刘萱轻咳一声安慰道:“节哀顺变。”
钱通微微一笑:“小人这次前来是托了胡管家来谢过小姐的,若不是小姐大恩,小人早已身陷囹圄,若不是胡管家大义不但不计前嫌还给了小人银子,小人的恩人也不会走的如此安详。”
他说到此处双膝跪下,重重给刘萱和胡管家磕了三个响头,胡管家急忙将他扶起:“不必如此,你今后好生在一品香做工,便是报答了我与小姐。”
钱通起身恭敬道:“谢胡管家与小姐,小人还有个不情之请,小人的恩人心系家乡,他的家乡离此处也并不是很远,小人想请离半月,送恩人回乡。”
刘萱点头允了,那钱通再次谢过她与胡管家,而后退了出去。
钱通一走胡管家便向刘萱问道:“小姐觉得此人如何?”
“重情重义,是个好的。”刘萱客观评价道:“之前我发觉他的法子,便觉得此人是个精明的,如今瞧着进退有礼,回话也是条理分明是个可造之材。”
胡管家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笑着点头,他眼睛一转突然道:“小姐,老奴收他为义子可好?”
见刘萱疑惑,胡管家解释道:“这钱通是个知恩图报的,而且又有些才能,老奴年纪大了能为小姐办事的日子也不久了,老奴便想着乘着身子骨还硬朗,为小姐寻一可靠的人打理钱财,先收了他再教导些时日,老奴便可安享晚年了。”
胡管家终身未娶也没有子嗣,他担心自己老了以后再无人帮助刘萱,便一直私下留意是否有可靠之人可以接他的班,如今瞧着这钱通是个知恩图报又有才的,当下便起了心思,所以当钱通说要谢过东家的时候,他便带着钱通来了。
一来是告知钱通自己的东家是谁,二来也是让刘萱瞧瞧钱通。
今日之行他十分满意,钱通发觉自己的东家竟是刘家六小姐,脸上不仅没有轻视之意反而越发郑重,而刘萱对钱通的印象也是不错,于是他便将自己的打算给说了。
刘萱沉默了一会,点头同意:“这事胡叔你看着办便好。”
胡管家见刘萱同意当下便笑了:“老奴回去就将这事办了。”转眼他又想到今日是刘萱唤的他,于是便问道:“不知小姐找老奴来有何吩咐?”
刘萱不答反问:“胡叔,一品香对面的铺子处理的如何了?”
胡管家略略想了会:“一共八间铺子,按照小姐之前的吩咐已经开售,只有三户将铺子买了下来,其余五户只等租约到期便搬出去。”
这样的结果乃是意料之中,刘萱叹了口气:“胡叔,倘若我们变卖所有家产搬出益州,你可愿意随我而去?”
“小姐何有此问?”胡管家一惊,自家小姐总是谋定后动,绝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番话来:“小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确实遇到了些麻烦。”刘萱便将佘幻雪一事大概说了便,自然忽略了李澈的真实身份,只说是宁王世子:“如今佘幻雪在逃,依着她的性子和对我的恨意,我担心她迟早回来报复,我们只是普通商户人家,没有了宁王世子护着,她若想灭我满门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这事不可谓不严重,胡管家当即脸色便白了,他忍不住开始来回走动,显然是心慌意乱至极,刘萱也是一脸沉色,静默不语。
半响之后胡管家似乎下定了决心,他一步站定对刘萱道:“小姐所思有理,我们虽有薄产就算聘了护卫也绝不是那些亡命之徒的对手,乘着他们还未动手我们应当早些变卖家产,有着这些薄产依小姐之能走哪都是好的。”
刘萱点头:“我也正是此意。胡叔尽快将一品香以及对面的铺子售出,这里別苑与刘家老宅占时不管,不管如何我们先去益州之外安置个一年半载,若是那佘幻雪不曾来,我们回到益州也算是有些基业,若是她来了,这別苑与刘家老宅也好乱她耳目。”
胡管家摸了摸山羊胡子,细算片刻道:“这益州能够买的起一品香的人少之又少,若是突然贱卖定会惹人注意,依老奴估算将一品香与铺子售出最少还需一月,不如小姐先退出益州,待老奴处理完后再来寻小姐?”
“不行。”刘萱摇头不同意:“那佘幻雪恨我之深非你能想象,若我逃出益州她必定将报复在你们身上,她既然能知晓我是刘家六小姐,知晓我哪日上寺脱孝,那知晓我乃一品香东家并非难事,我怎可不顾你们安危祸水东引?”
“可是小姐……”
胡管家还想再劝,却被刘萱打断:“胡叔不必再说,我主意已定。便以半月为限,这半月你抓紧将一品香与铺子售出,半月之后无论是否售出,我们都将搬出益州,这半月我也好好想想该去何处落脚。”
胡管家见她态度坚决便点头同意,一月时间确实太长,半月为限已是刘萱的让步,他并不担心以后的生计,比起刘家败落之时,现在何止多了三倍之银。
第三十七章:义子(1更)
胡管家从别苑出来便准备前往处理商铺之事,他想了想又改了主意吩咐马车改道,去了城南。
马车在城南一座小宅门前停了下来,这小宅竖着几面白幡,显然家中正办丧事。胡管家下了马车便上前敲门,不大一会门便开了,钱通一开门瞧见胡管家微微一愣显然有些惊讶:“胡管家。”
胡管家应了一声:“我来找你有些事情,进去再说。”
钱通见胡管家面色有些凝重,便将其引进宅子关了门。因着家中正堂摆着灵堂,而宅子又不大只有一间主屋,钱通便引着胡管家在院中坐下:“不知胡管家来找小人有何吩咐?”
胡管家瞧着他:“你觉得我家小姐如何?”
钱通不明白他所言有何深意便老实回答:“小人对小姐只有敬佩二字,小姐一孤女在刘氏败落之时坚守益州,照顾刘老爷尽心尽力直至过世,刘家败落她却凭自己之力买铺卖铺建了一品香,小人以为小姐虽身为女子却让我等男儿汗颜。”
钱通说到此处看了看胡管家的面色,见他神色如常便又道:“小人做了错事,小姐不但不责罚与我,还对小人有知遇之恩,小人唯有尽心做好本分才能报答一二。”
对于钱通的回答胡管家十分满意,他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我欲收你为义子,你可愿接我衣钵在我百年之后服侍小姐?”
钱通瞪大双眼显然惊讶无比,他噗通一声给胡管家跪下:“小人本是罪人,怎敢以罪人之身得管家和小姐如此厚待?服侍小姐乃小人分内之事,小姐之恩小人唯死能报。”
“你听我把话说完。”胡管家起身将钱通扶起:“待我说完之后你再回答也不迟。”
他示意钱通在一旁坐下,两人落座之后胡管家才面色凝重将事情说了一遍:“我知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原先便有收你为义子之意,只是现在不比往日,我需将话与你讲明。我家小姐遇到了性命攸关之事,得罪了亡命之徒需要在半月之后搬离益州,我已经老了就算随着小姐也只能是个累赘,我需要一个放心之人能够替我尽心为小姐办事。”
钱通张了张口便要说话,被胡管家摆手阻了:“其它人我不放心,我只相信你,但你要考虑清楚此乃性命攸关之时,追随了小姐便有可能遭到那些亡命之徒的报复,也极有可能朝不保夕亡命天涯。我现在且问你,你可愿拜我为父接我衣钵替我照顾我家小姐?”
钱通听完便站起身来,端端正正的跪下给胡管家行了一大礼,他开口唤道:“钱通这条命从今日起便是小姐的,义父请受孩儿三拜。”
当下钱通便重重的给胡管家磕了三个响头,胡管家激动的将他扶起:“好孩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胡管家老怀安慰:“你且去将管事尸身送回故土,半月之内转回,届时我再将手中之事全部交与你。”他顿了顿语声有些哽咽:“小姐以后就拜托你了!”
钱通又朝他一拜:“义父不必如此,钱通本是孤儿如今有了义父才算是成了有根之人,钱通深怀感激。”
钱通说着也有些哽咽,当下这义父子二人心头均是一热,钱通沏了茶简单与胡管家行了仪式,父子二人的名分便这般定下了。
胡管家了了一桩心事沉重的心情好了许多,又与钱通说了一会话,然后便赶回去处理事情,他与钱通约好半月之时再在一品香请众人见证将仪式补齐。
刘萱与胡管家商量过后心头也是一松,晚间早早歇下了。这些事情她并没有与红苕说起,红苕是个藏不住心事的,又爱胡思乱想,刘萱想着告诉红苕也是无意,只会让她担心受怕便没有吱声,反正依着红苕的性子,自己到哪她便会到哪的。
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日刘萱便与红苕上了马车,从后门进了刘宅,她们刚进刘宅没多久便有小厮来报,说是媒婆们到了。
这次刘萱并没有让那些媒婆们等,让红苕拿上庚帖直接来到正厅,这次媒婆们的待遇可好多了,早早有丫鬟上了茶,刘萱与红苕来的时候她们正热火朝天的聊着。
当初刘萱当着她们的面将所有庚帖都收了,她们先是一惊而后便是高兴,不管这刘家六小姐知不知道收庚帖的意思,只要她收了便是应了亲,无论她退了哪家,自己的钱银都是跑不掉的。
几个媒婆笑嘻嘻的聊着,瞧见刘萱与红苕进来便立刻禁了声,纷纷起身朝刘萱行礼:“老身见过六小姐。”
刘萱在主位坐下然后给了她们一个大大的笑脸:“诸位不必多礼,先前萱不通人事让诸位受惊了。”
几位媒婆连声道不敢,纷纷入座等着刘萱的下文。
刘萱也不与她们寒暄,指了指红苕捧着的那一摞庚帖道:“还劳烦诸位将自己带来的庚帖退回去,萱年幼家中又无长辈,闹了笑话让诸位见笑了。”
媒婆们互相看了一眼,周媒婆起身道:“我们知是小姐年幼,但外间不知。尤其是那几位公子听闻小姐收了庚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