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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刘萱心头更怒,她一把抚了桌上的茶盏,冷声道:“好,很好!”
花影从未见过刘萱如此动怒模样,急忙跪下连声道:“娘娘息怒。”
她音刚落,外间便传来了崔来福的通报声:“陛下驾到!”
花影听的这声通报,顿时心头一松。
李澈进的甘露殿,一眼便瞧见了地上的狼藉,他皱眉朝刘萱看去,只见刘萱满目怒容也不看他。
他上前两步来她身侧,轻声问道:“怎么了?为何如此动怒?”
刘萱冷哼了一声,偏过身子根本对他不理睬。
李澈立刻看向地上跪着的花影,冷声道:“发生何事?为何娘娘如此动怒?你难道不知娘娘是不能动怒的么?”
花影磕了一个响头,而后将事情细细说来。
李澈听闻之后俊颜之上顿时怒容满面:“岂有此理!竟然连朕的皇儿也敢谋害,他们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此时的刘萱嘲讽的哼了哼:“幸好花影闻出了不妥,若是腹中胎儿当真有事,我看你如何偿还于我!”
李澈闻言微愣:“此事与朕何干?”
他一问完,便瞧见了刘萱带着怨怪的神色,当即明白过来,他深深叹了口气,语声也放柔了些:“朕从不曾小瞧过女子之间的争斗,即便是朕的母妃,也是死在女子争斗之下,故而你的膳食衣物,朕都派专人打整料理,也下了令不允那些人前来探望,却不曾想仍旧出了这样的事情。”
刘萱知晓她先前是迁怒了,当下面色也缓了些:“我并非怨怪你,但是此事事关义母与我腹中胎儿,需好生处理。”
李澈闻言点了点头,他牵过她的手柔声道:“朕定会派人严查此事,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还不可打草惊蛇,否则若连累了柳夫人,便是不妥了。”
“你说的有理,我也知晓此中厉害。”刘萱叹了口气:“但是我想自己处理此事。”
李澈却是不大同意:“你如今有了身孕,不宜过多操劳,再者此事是朕之过,你交由朕便是。”
刘萱见他心意已决,也只得随了他去。
出了这样的事情,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大好,用饭之时气氛都沉闷不少。
看到李澈怒容满面的模样,刘萱心中的怒反而淡去不少,甚至有了一丝幸灾乐祸的心情,哼,活该,谁让他没事惹那么多事情出来。
李澈吃完饭后便匆匆走了,走时也带上了那个香符。
看着他离去背影,刘萱又哼哼了,休息了片刻便去午睡了。
躺在床上之时,她的脑中还思考着香符一事,香符是柳母从天祥寺求来的,而曹菲这些日子只见过曹二夫人,不难猜出这样的事情,定是由曹二夫人派人去办的。
此事说起来十分简单,无非是曹二夫人买通了天祥寺的人,故意将香符送到了柳母手中。
可说起来简单,查起来却不容易,曹二夫人定然不会自己出面,其次,要将香符与曹家联系起来也是不易,再者,那将香符交给柳母的人也不易找到。
即便是这些问题都解决了,要定曹二夫人甚至是曹菲的罪,也不容易,轻描淡写一句不知情,便可脱得一干二净,实在不行推出个替死鬼来,此事也能了断。
毕竟香囊是柳母送进来的,若是深究了,第一个脱不了干系的便是柳母。
想到此处,刘萱的牙都恨的痒痒起来,若是她是个蠢顿的,即便是知晓香符的不妥,也会与柳母生了间隙。
刘萱想了想,此事不能瞒着柳母,一来是为了防止柳母被再次利用,二来,柳母毕竟是关键人,那给她香囊的人还需要她去辨认。
想到此处,刘萱唤了秋菊与小柱子,吩咐道:“有两件事我需要你们二人分头去办,第一件事情,便是通知义母香符有异,让她好生想想将香符交给她的人的样貌,第二件事情,去一品香告知钱通,让他准备扩建马场,越大越好。”
寻钱通的事情自然有冬梅去办,而小柱子则去了柳府,通知柳母香符之事。
事情吩咐下去,刘萱这才微微宽了心,等待着李澈查的结果。
因为香符一事,刘萱的饮食起居,包括用品等等都需经过一道道关卡,才能送到刘萱手中,不但如此,整个甘露殿还被彻底打整了一遍,就连原先种下的树木,也被挖开重新种下。
这样的事情一经传出,曹菲便坐不住了,第二日给曹太后请安之时,特意留了下来。
以往请安之后,曹莹总是要留一会的,但今日她瞧着曹菲魂不守舍的模样,心中有了些了然,刘萱那边的事情她也有耳闻,当下叹了口气早早离开了乾坤宫。
身为曹家女儿,她又能如何呢?只能躲着避着,当做不知。
四周的人退了一干二净,大殿之中只剩下了宋嬷嬷与曹太后、曹菲三人,曹菲有些慌乱,她急急道:“姑母,甘露殿如此戒备森严大动干戈,事情显然已经败露,陛下会不会已经知晓此事是我做的?”
曹太后淡淡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慌什么?!就算陛下心知是你做下的,但他无凭无据,你又是曹家之女,他能耐你何?再者,香符乃是柳夫人送进宫的,与你有何干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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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着手反击
听了曹太后的话,曹菲慌乱的心总算踏实了些:“话虽如此,可若是真查到了二夫人的头上,距离我可就不远了。”
曹太后闻言嗤笑一声:“就算查到了二夫人头上,也牵扯不到你,再者那香符是柳夫人送进宫的,经过那么多人的手,谁都有可能往里面添点东西。”
曹菲闻言瞬间明白了曹太后的意思,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姑母说的对,那香符经过那么多人的手,谁都有可能往里面添东西。若是陛下追根究底,我们还可以推到那狐媚子身边的宫女身上!”
曹太后笑着叹了口气:“你呀,凡事多动动脑子,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曹太后能想到的事情,李澈自然能想到,随着龙一等人的调查,事情的大概他已了然,可问题的关键是,即便他了然了,他也不能因为此事而惩治曹菲。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这样的情况,让李澈十分恼火,尤其是面对刘萱的询问时,他这恼火就变成了窝火了。
他不说话,面色一片沉寂,刘萱见状笑了笑:“女子之间的争斗,自然由女子来解决,陛下那些朝堂手段,遇到此类事情是派不上用处的。”
刘萱不说还好,说了之后,李澈的俊颜又黑了几分。
刘萱见状哑然失笑,她轻轻依偎进李澈怀中,笑着道:“陛下将心思放在朝堂便是,以前我是不愿与她争斗。不过既然她主动挑起了,我自然也不会惧她,此事陛下放心交于我。”
此时的李澈还能说什么?他只能默然点了点头:“你如今怀有身孕,万事以腹中胎儿为重,切不可应旁人之故动怒,更不可损了身子。”
“陛下就这般信不过我么?”刘萱嘟了嘟嘴有些不满:“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她并不打算在此事上过多纠缠,随即换了话题:“马场钱通已经在扩建,也寻了不少好手帮忙,待刘成回来之后,我便打算将二叔与四叔一家接到京城。先让他们负责马场之事。我那二叔的嫡女刘诗擅辩玉石,我欲派她去开采玉石矿脉,这还需要陛下恩准才行。”
“矿脉?”李澈闻言轻轻皱眉,他看向刘萱道:“你当知晓。盐与矿乃是王朝之物。”
刘萱点了点头:“自然知晓啊。但是我这矿并非金银铜铁。乃是玉石罢了,再者玉石矿脉也需要人去勘探,并非说寻就能寻着的。陛下也应当知晓,商人贩卖玉石,多是采买玉石矿脉出产的石头,眼力好的一眼能辩,若是真能寻得矿脉,其中好的玉石自然由陛下开采,那而那些并非一眼能辩的,就劳烦陛下交于我了。”
李澈闻言这才点头同意。
一条玉石矿脉,有些玉石是表象的,一眼便能看到,这些玉石大都交由朝廷,而那些藏的较深的,都由商人采买贩卖,民间赌石便是因此而来。
所以刘萱这个提议,得到了李澈赞同,只不过是将原本卖与众人的石头,交与刘萱一人而已,于情于理都是合适的。
“为何我觉得陛下这头点的,似乎有些不大甘愿?”刘萱哼了哼有些不满:“我所挣的银子最后还不是给了你?再者寻矿脉一事,本该由朝廷去办,如今我揽下这差事,你倒还不乐意了。”
李澈叹了口气道:“朕知晓萱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朕,但是有些事情,即便是知晓,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去做,明面上的东西,总是要过的去的。”
刘萱自然知晓这些道理,她只是表达下自己的不满罢了:“不过这些都只是空谈,需待二叔一家进京之后,确认刘诗确有辨玉石之能方可。”
李澈点了点头:“即便是无辨玉石只能也无甚要紧,待你的马场建起,莫说是朕,就是各大世家也不敢轻易得罪与你了。”
“那倒是。”刘萱抬了抬下巴有些得色:“只要各大世家有养私兵,就定然会求到我的头上。”
她说完却发觉李澈没有回话,看着他轻皱眉头的模样,刘萱叹了口气安慰道:“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如今你刚刚派了柳枝青等人去统计天下钱财,逼得他们按政纳税,他们已经损失不少钱财,这私兵一事近年内怕是无法改变了。”
李澈轻嗯了一声,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突然俯身下来,深深落下一吻,刘萱本是要挣扎的,可当他的火热硬硬的顶住她时,她便再也不敢动了。
一吻结束,刘萱红着脸道:“还未有一月呢。”
李澈却是充耳不闻,直接将她横抱而起,大步向床榻走去,轻轻将她放置在床榻之上,他黯哑道:“朕自会温柔些。”
刘萱正欲开口抗议,可他的吻又落了下来,最后她也只能半推半就的从了。
第二日,刘萱给后宫各嫔妃都送了信,说是她有了身孕之后,顿觉闷的慌,希望众嫔妃得空之时能够前来甘露殿坐坐,联络联络姐妹感情。
这样的信送出之后,接连几日却无人上门,曹莹虽有心探望,却不欲多生事端,毕竟她是曹家之女,若是她去了甘露殿,只怕曹太后与曹菲对她更有怨言。
而后宫之中的方才人与常才人,又是以曹莹马首是瞻,曹莹不去,她们自然也不敢去。
刘萱等了几日,也无人上门,她笑了笑道:“看来我的威名实在吓人,邀人前来都几日了,却无一人敢进我这甘露殿,莫不是我有三头六臂不成?”
一旁的花影闻言笑道:“娘娘没有三头六臂,但如今两头四臂却是有的。”
刘萱听得这话,笑着摸了摸肚子点了点头:“花影说的对。如今我也是个两头四臂的。不过近日实在闷的慌,她们既然不来,我去寻她们便是。”
冬梅与花影知晓刘萱是另有打算,虽然心中有些担忧,但也只能点头。
刘萱第一个去的地方便是曹莹的住处,听得通报的那一瞬,曹莹微微一愣,而后急忙出殿相迎。
刘萱的小腹如今孕相已显,虽是秋季,倒也能瞧出微凸的小